第四十章 臭豆腐

扮成卖炸臭豆腐摊贩的梁小民正在保密局门口蹲点，叶子恒扮作客人来到梁小民的摊子上。叶子恒：来一块臭豆腐。

梁小民：先生，最臭的臭豆腐，您不多来点？叶子恒：该回家了，不多吃。梁小民把臭豆腐递给叶子恒。叶子恒接过臭豆腐，离开了。

肖天济坐在车里副驾驶的位置上，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上戴继言的尸体。梁小民摊子旁的最后一个客人走了，梁小民收起摊子转身离开。他刚走不久，路口转过三辆汽车，驶进了保密局大门，最后一辆车里，坐的就是肖天济。

司马楠正在听着监听器的录音。司马楠皱眉盯着监听器不语，司马楠把监听器倒回一点，反复听着家具磕碰声的部分。

梁小民走进卤味店，把肩上的担子交给叶子恒。叶子恒：快进去吧，就等你呢。梁小民点了点头，回身看了眼外面没有什么人，走进了后屋。

梁小民走进卤味店后屋。周里：有消息吗？梁小民：没有。三天了，没见到人。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周里皱眉：不应该吧……梁小民：要不，干脆多找几个人，把网撒大一点，到保密局别的联络站去看看？周里：不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件事先放放吧，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梁小民不语，看着周里。周里：街上关于李景明的传单你看见了吧？

梁小民：看到了。方杰那有什么消息吗？周里：他刚走，说程潜派了程博乾到岳麓山去，想说服李景明不要出席明天的欢迎式，可李景明不听。而且，昨天一早，他们还收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闹钟！梁小民：闹钟？周里：闹钟定在9：50分停下的。欢迎仪式10点开始！梁小民：那意思是，他们会在李景明去会场的路上动手？梁小民打开门，殷雪娇走了进来。周里：殷老师。殷雪娇：唐先生，水哥！

梁小民冲着殷雪娇点了点头。

周里：来得正好！一起说！周里说着，拿出一份手绘的简要地图铺开。

会议室里，肖天济、扬子午和特务们正在等待被传唤。肖天济把报纸叠成一叠垫着头，闭目养神。扬子午和特务们在议论着这次监视戴继言的行动。

扬子午：嚼玻璃，亏他想得出来。

冯四海：可不是嘛！白忙活三天，一个共产党都没钓着，他还死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扬子午：说什么呢？冯四海意识到失言，忙耸了耸肩。

冯四海：就这个意思嘛！

一个特务推门进来。特务：冯四海，科长叫你！冯四海起身出去了。扬子午伸了个懒腰。扬子午：折腾吧。这一个一个的问，到天亮都别想踏实！肖天济并不理会周围的动静，枕着报纸沉睡着，唇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松笑意。

冯四海坐在司马楠对面接受询问。黄金发在一边坐着，冷眼旁观。

司马楠：肖天济单独在房间里待了多久？冯四海：没多久。我刚和杨坚说了两句话，他就端着脸盆出来了。司马楠：他出来之前，屋里有什么动静吗？

冯四海皱眉想了想，摇头。冯四海：没有。司马楠：你再好好想想！

冯四海依旧摇了摇头，不解的看了眼司马楠和黄金发。黄金发：司马科长是要问你，有没有听见磕碰家具的声音。冯四海：磕碰家具？没有啊！我们就在外屋坐着，要是屋里有争斗、哪怕说句话，我们都肯定能听见的！

司马楠不悦的瞟了黄金发一眼。司马楠：好，你可以走了。叫杨坚过来！冯四海：是！冯四海起身离开。黄金发看着冯四海关上门。黄金发：你到底是为什么安排这次行动？司马楠看着黄金发不语。黄金发：为了钓共产党？还是为了甄别肖天济？

司马楠：有什么不同吗？黄金发盯着司马楠。黄金发：司马科长，谁都不是傻子！下次，要干什么直说！司马楠：该直说的时候，我会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