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密审

梁小民：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陈文英：四年多前了。他入党之后没多久，就不来家里了。应该是接了任务。

梁小民点点头，看着手里的照片。梁小民：这张照片，我能借用一下吗？

陈文英愣了一下。梁小民：你这儿……只有这一张？陈文英：是。没关系，你拿走吧。梁小民：一找到他，我就把照片还你。

陈文英微笑着点点头。梁小民把照片放入衣服里。梁小民：那我走了。唐先生让我转告你，保重！陈文英：我会的！替我谢谢他。

陈文英看着梁小民挑着担子出门去了。戴继言独自憔悴的待在审讯室里，突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肖天济带着一个捧着衣服的小特务走了进来。戴继言不解而惶恐的看着肖天济。特务：起来！把衣服换了！带你出去走一趟！

戴继言：去……去哪？特务：问那么多干嘛？赶紧着！

特务说着，把手里的长衫扔给戴继言。戴继言仓皇的接住，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接头的时候该穿的，恳求的看着肖天济。戴继言：这……能……能换套别的吗？肖天济：就这身！穿上！

戴继言无奈的抖抖索索的套上长衫，扣着衣扣。肖天济冷笑看着他，自己从特务手里拿过围巾，挂在戴继言脖子上，又拿过帽子，扣在戴继言头上，然后端详着。肖天济：像，真像！戴继言：什……什么像？肖天济：像个接特使的样子！那天，要是你穿上这身，哦，再拿把雨伞，站在火车站……对了，还记得那个暗号吗？戴继言：别……别……求你，别说这个……

肖天济冷冷地看着戴继言。肖天济：走！特务扯着戴继言走出审讯室，肖天济跟在后面。

旅社对面楼上房间里，监视的特务看到旅社门口的街上，开来了两辆汽车。肖天济和扬子午带着几个特务和戴继言一家从车上下来，走进旅社。特务：来了！

正坐在一边的黄金发悠然起身，走到窗边，冲着特务伸出手。特务把望远镜递到黄金发手上。黄金发对着戴继言该住的房间调着望远镜的焦距。焦距慢慢对准，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扬子午和肖天济带着戴继言一家走进了房间。

监听器的磁带在转着。

肖天济、扬子午带着众人进了房间。被换下来的灯泡还扔在原处。扬子午看了眼戴继言的妻子和儿子。扬子午：带他们进来干什么？那屋去！

特务要带走戴继言的儿子。

戴继言忙一把把孩子护在怀里，恳求扬子午和肖天济。戴继言：能让他跟着我吗？肖天济厌恶的看着戴继言，冷哼了一声。扬子午一把从戴继言怀里扯出孩子，一把推给特务带走了。戴继言：别……你们……求求你们了，他胆子小，让他跟着我……扬子午：闭嘴！

扬子午说着作势要打戴继言，戴继言忙躲闪着不再说话。扬子午：怎么排班啊？肖天济：就这么几个人，能怎么排？两人一班，七八个小时一倒吧。扬子午：行。第一班谁上？肖天济：我来吧。扬子午：辛苦了！扬子午指着一个特务。

扬子午：你跟着肖科长！我们先歇着了，有动静就过来，放心！肖天济：知道！

扬子午带着剩下的特务走了。扬子午：去一个人，盯着走廊！肖天济在扬子午身后看了眼走廊，关上了门，又转过身查看着屋里和窗口、天花板。戴继言惊惶的看着肖天济。戴继言：你……你们带我来这……干什么？

肖天济笑笑地看着戴继言。肖天济：准备送你去香港。戴继言一愣：香港？为……那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走？

肖天济笑着耸耸肩。

肖天济：站里的命令，让你们在这住两天。

戴继言疑惑地看着肖天济。戴继言：住两天？那……什么时候出发？肖天济认真的看着戴继言，带着真诚的微笑。肖天济：站里说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

戴继言不肯相信地摇头。戴继言：不，不是！你在骗我！你们不是要送我去香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要……肖天济不耐烦地看了眼戴继言，冲着旁边的小特务。

肖天济：让他闭嘴！小特务上来给了戴继言一个耳光，打得戴继言一个趔趄。

肖天济走到窗边，看了眼对面的楼，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