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初吻
1
萧木发现，曹尽跟一个女生的关系，特别的好，那个女孩是就是他的同桌，叫、、叫什么？
“同学，你的语文作业。”说曹操曹操到。
“额，课代表，我忘写了，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萧木面无表情，他这个人就是在陌生的环境戴着一副官方的面孔，等真的熟了起来，直接拿过来就抄，还管什么课代表之类的狗屁职务。
“快点写，老师一会就来了。”女孩没有再多说，将自己的作业本递给萧木。
唐果？好名字啊，萧木心想，翻开封面，密密麻麻的字让萧木头晕，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课后感想？这个家伙是未老先衰吧，十几岁的年纪几十岁的心，婆婆妈妈的可怎么抄啊！
“字写的不错啊。”王耀东看着萧木翻开的作业本感叹。
他不说萧木还没注意，本来看似密密麻麻的方块矩阵字单个看来都是那么的工整、秀气又内敛。
萧木回头看了看正在收别人的作业的唐果，小小的个子，拖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辫，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的鹅黄，不过很好看。
萧木笑笑，开始埋头补作业。
语文课的代理老师是一个一把年纪的妇女，不过讲起课来却很古典，是启发的那一种，有种谈经论道的感觉。而萧木对语文的悟性刚刚好能理解那女人说的每一个字的另外的含义，常常听的入神，才发现笔记什么的都不是重点。而常常老师会跟萧木四目交错，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功力深厚的江湖前辈将自己的内力传输给江湖后起之秀的感觉。
而这也是萧木最喜欢的科目。
苍蝇卓则是答案派，不论讲什么都手持答案。对于这种教师，萧木只能说是逆来顺受的跟着快速的写答案，一节课紧张又紧凑的度过。常常就是这样机器人般的度过忙碌又麻木的一天。
晚自习，萧木正举着可乐喝着，赵天行却突然窜到萧木的眼前，一把将可乐瓶子捏住。强烈的碳酸水倒冲进鼻腔和口腔，让萧木无法呼吸，又因为赵天行使劲的将瓶嘴按进萧木的嘴里，所以一时间又脱不开。萧木强烈的反感涌上拳头，正想着出拳轰碎天行的下颌，他却将手松开了。
扑哧一声，萧木将所有的饮料喷出，使劲的咳嗽着。
“你没事吧！”唐果在萧木的座位前问。
萧木摆摆手，没有说话，强烈的痒感从喉头涌进鼻腔。
“哈哈！”赵天行在一边笑的合不拢嘴。
“滚！”萧木捏着嗓子说。
赵天行摆摆手，消失在萧木的视线里。
周鹏又伸着一张笑脸出现，给萧木有一次的视神经冲击。
“听说你喝个可乐都能呛到，你可真是…”周鹏笑的很开心。
“滚。”萧木给了他和赵天行同样的待遇。
“好好…”周鹏笑着走开，好像他除了笑就不会别的。
努力的平复着呼吸，萧木渐渐的恢复了神志，却发现被自己弄脏的地面已经被唐果拖干净了。
一股子歉意油然而生，在一旁的王耀东无奈的竖起拇指。
“表现不错，继续加油。”他打趣道。
“少在那说没用的。”唐果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前面的比较大的两颗门牙，看起来，有点，有点像兔子。
2
每一个故事的开始，都是一些平淡的事情，大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到衣食住行，或者是抄作业，或者是借张纸。总之，地基总是埋进土里的，再深厚，恐怕也只有发生故事的主角才会清楚。
萧木发现，曹尽跟唐果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娘娘腔的样子，就是很过分的孩子气的那一种。恨不得每个字都拖个十几米长的尾音才肯罢休。而唐果则会散发体内强烈又多余的雄性荷尔蒙激素，将所有的力量脾气都洒在这么一个人身上。
萧木当然不知道这只是两个人相处的方式罢了，所以，他决定教训一下这个蛮横的家伙。
“打球去。”萧木跟曹尽说。
二班是一个很闷的地方，每当下课后，就会全体卧倒，连说话也要悄声细语的！弄得萧木很不自在，而假期的补课又是绵绵无绝期的进行着，好在还有大课间活动的二十多分钟的活动时间，萧木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没拍子。”曹尽撇撇嘴。
“你不会借一个，我又不熟。”萧木看了一眼全体卧倒的班级叹了口气。
“苏瑾，你的羽毛球拍借我。”曹尽低声下气的说。
萧木才意识到自己的后面做了一个胖胖的女生，留着比唐果还有长的头发，只是看着实在是太别扭了，果然，胖人也不都是可爱型的。
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干净白皙的脸，睁开半朦胧的睡眼从座位里掏出两只羽毛球拍。
萧木回过头就拿起了拍子，透过余光可以清楚的看见，苏瑾惊讶的神情。
“唐果，一起吧。”萧木笑着说。
可能是因为刚认识不好拒绝的缘故，她竟然答应了。
转楼梯下楼，黑暗的走廊里，唐果跟曹尽走在后面，而萧木一边拍着手中的球拍一边想着一会儿该怎么折腾这个女魔头。
“开始吧，女士优先，你们两个先来。”萧木将拍子递给二人，想着先看一下对方的实力再说。
二人接过球拍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运动能力平平。萧木心中有了分寸，知道该怎么让唐果好看。
“曹尽，你太逊了，我来吧。”萧木上前夺过曹尽的球拍，并在耳旁悄悄的说：“看我给你报仇。”
接过球拍，萧木用力的将球打出，喂了几个好球之后便开始向对角线吊小球。只见唐果一会儿上千一会退后，追着忽左忽右的球向个无头苍蝇在乱撞。
萧木给曹尽使了个眼色，后者在窃笑。
“我先回去了，你们先玩会。”曹尽趁着唐果手忙脚乱的时候悄悄的溜掉。
…
“喂，你是故意的吧。”唐果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看你才是故意的！”萧木反咬一口，也假装很累的蹲了下来。
“我怎么了？”
“我不会打所以才东倒西歪的，你会你还这样，刚刚你跟曹尽打的时候我可都看着呢，你打的可好了。”萧木故作气喘吁吁状。
“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
“你打我当然感觉不到。”萧木说的很委屈，心里却乐爆了。
“哦，那我再试试。”唐果略带抱歉的说。
“嗯，你可要让着我啊。”萧木假装一脸无奈。
又一个回合开始了，刚开始，萧木故意打了几个到手的好球，之后又开始前后左右的吊起了唐果，后者没多久就累的蹲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起来了。
“你没事吧？！”萧木也有些累了。
“我….歇会……”唐果喘着粗气。
“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份作业没有写，我要完蛋了，要先走了。”萧木站起身，看着对面的唐果表情纠结的样子。
“不行，你回来。”萧木刚转身，就听见唐果在身后喊。
“怎么了？”萧木回头。
“你过来，扶我起来，一起走。”唐果索性坐到地上。
“喂，你不会自己起来，走过来，我可以等你。”
“我不。”
“我也不。”萧木也倔了起来。
“我不！”
“我不。”萧木也坐了下来。
一分钟的时间里，萧木唐果静静的对视着彼此。仔细的看来，萧木发现，这个虽然有些黑，眉毛又很淡的女孩长着高高的额头，灵动的眼睛，鼻头肉肉的样子，嘴唇很薄，也很红就像涂了胭脂。
“喂！”萧木喊着。
“干嘛？！”唐果有些撒娇的说。
“快点过来！”
“我不！”
“真是败给你了！”萧木无奈的笑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唐果没有说话，拄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走过来的萧木。
“走吧！”萧木无奈的说。
“哼！”唐果站起身，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喂，你的球拍！”
“你给我拿着！”
“我！”萧木感觉莫名其妙，看着唐果越走越远来不及多想捡起球拍就向前跑去。
“喂，喂，喂！”萧木拦在唐果面前。
“哼！”唐果将头扭到一边。
“明明就是你将球拍扔到地上，你牛个什么劲！”萧木看着唐果的嘟嘟嘴觉得好笑。
“哼！”
“嗨，你还上瘾了！”萧木无奈的笑笑。
“叮铃铃……”催命符又开始了。
萧木条件反射后箭一样的向教室奔去。
“喂！等等我。”唐果在身后追着。
“唉，忘记还有你这么一个人了。”萧木拉过唐果的手腕向教室跑去。
3
时间顺时针的向前推进，夏天的酷热很快就过去，转秋，开学正式上课。
萧木在晚饭时间还是会五班去看看柳杉。呆在她身边吃面包，说说最近发生什么。
柳杉变的越来越不爱说话，而是化成文字写在手机里发给萧木，比如，“今天想吃什么，放学我去给你买”或者“有没有衣服，我给你洗。”之类的关心越来越多，让萧木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就像是家人的感觉，好像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爱，有时候就是这么溜走的。
“我要走了，今天晚上请你吃饭！”丛浩给萧木发了信息。
就像是一道彩虹，考上重点学校的丛浩突然的出现。
“好的，晚上等你。”萧木回了信息，做好了跷课的准备。
麻木枯燥的一天随着日落结束。
晚上放学，萧木冲到大门口，在人群中看见丛浩靠在大树旁正往校内张望。
“浩子！”
“嗨！”
“吃点什么？”浩子剃了个平头，看起来更精神。
“也没什么食欲，去喝点东西吧。”萧木提议。
“好啊，走吧。”
两个人找了一个冷饮摊坐下，聊了一些家常。这是丛浩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吉祥回来了。”
“什么！真的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萧木开心的说。
“是啊，我也很久没有看见吉祥了。”丛浩抿着嘴。
“他们在哪？我们一会去找他们。”
“他说一会来找我们。还是耐心的等着吧。”
“嗯，也好。”萧木虽然安静的坐着，可是已经心急如焚。
“喂！臭小子！还是那么帅啊！~”吉祥离着老远大摇大摆的走来。
“喂，怎么又肥了？说假期吃了多少好东西！”
越是亲密的人见面越是没大没小，而且，不管分开多久，都像是隔天才见面一样。思念只是用来强行拉扯关系的自我安慰罢了。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向串店走去，跟着的还有丛浩、寝室长和张灵蔷。
几个人找了一个大桌，五个人围在一起。
“佟雨她们怎么没来？”吉祥坐在萧木的正对面，问着张灵蔷。
“她们说要上一节晚自习，跟班长说一声不然明天没法跟萝卜交代。”张灵蔷推了推眼睛。
萧木只是撇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希望对方关注自己，带着一点怨恨和期待。
“得了吧，可定不能来了。”寝室长断定的说。
“谁知道，都是没准的事。”吉祥圆场。
“她们来我自罚三杯。”寝室长信誓旦旦。
萧木没有理睬他这无聊的把戏，指着吉祥的肚子岔开话题。
“那么胖了，还张罗个什么劲！你说你这个假期都经历了什么！”
没等吉祥开口，寝室长就接过话题说：“他啊，就是这样，你看我的身材保持的多好。”
萧木扫了一眼那干瘪的肚子，看见张灵蔷一手握着寝室长的手腕，一手拉下寝室长的衣服遮住肚子：“不嫌害臊啊你。”
就像是激光刺痛双眼，萧木连忙转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吉祥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以上厕所的名义将萧木拉了出来。
“怎么回事？”吉祥玩世不恭的笑着。
“什么怎么回事？”萧木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拆迁处面无表情。
“媳妇和张灵蔷啊！”吉祥解开裤子释放着膀胱的压力。
“明摆着的事儿啊！干哥哥和干妹妹终于有情人成眷属了呗。”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吉祥抬着头吐了个长长的烟柱。
“呵呵。”萧木咬着下唇苦笑，久违的心酸又蜂拥而来。
“好了，哥们，别想那么多没有用的，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吉祥继续坏笑着。
“恩，不说这个，他们在我眼中，是空气。”萧木笑笑。
“进去吧。”
“今天我请客，大家别客气，赚了一个假期的外快。”寝室长冲着张灵蔷得意的笑了笑。
“那还客气什么。”吉祥拿过菜单，说了一长串的菜名。
寝室长的脸渐渐沉下来，由红转白，由白转绿。
“这些差不多了，不够再点吧，喝点什么？”寝室长打断吉祥。
“哦，喝点什么？”吉祥冲着萧木挑了挑眉。
“什么都行，无所谓啦。”萧木笑笑，低头给柳杉发信息。
“两件啤酒。”吉祥点玩，寝室长的脸黑了。
……
酒桌上，几个人正吃着，张灵蔷接到了电话，跑出去之前说：“佟雨和薛佳琪来了。”
“哈哈，你可要自罚三杯了！”吉祥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大肚子。
寝室长也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的排骨。
“完了。”虽然嘴上不情愿，可是脸上的喜悦假不了。
丛浩和萧木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烤鸡翅。
“来了！”寝室长热情的迎了上去。
佟雨和薛佳琪分别在吉祥和寝室长的身边坐下。面对着这两个熟悉的故人，萧木竟然无法去直视她们的目光，不爱也不恨了，略带抱歉也略带惋惜，总之就是很矛盾的心情。
寝室长没有食言，果然自罚三杯。
“吃点东西吧。”张灵蔷给他夹了一盘子的菜。
“呵呵，你也吃。”寝室长笑的合不拢嘴。
“我只能吃黄瓜。”张灵蔷扶了扶眼睛，一只手始终在桌下。
“为什么啊？”吉祥问。
“因为我在减肥啊。”张灵蔷礼貌的笑笑。
“怎么减你都是那么肥了，别瞎折腾了，你看我。”吉祥拍着自己的肚子。
“我要是你我就去自杀了！”张灵蔷笑笑。
佟雨也看着吉祥的肚子嗤笑，薛佳琪倒是没有过分的关注吉祥的肚子，竟然跟萧木身边的丛浩说起话来。
“来，咱们别各说各的了，一起喝一个。”寝室长端起酒杯，脸色已经泛红。
大家碰了一个很响的杯，好像一些东西就随着洒出的泡沫和脆裂的声响结束在这一个。
“干杯！”
坐下的时候，萧木将自己的筷子碰掉，弯腰拾起的瞬间，才发下，桌子下，寝室长和张灵蔷的手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
一丝闪电横着划过萧木的心脏，那一瞬间，世界凝固在一片苦涩中。
慢慢的抬起身子，萧木看见寝室长正给张灵蔷夹起一颗花生豆喂到她的嘴里。
强烈的电流重击着萧木的内心，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有些疼痛，像是无数个原子弹在腹腔里轰鸣着。
“来，喝酒。”萧木抓起酒瓶子对着大家。
“怎么不给面子啊！”萧木礼貌的笑笑。
“来，来！”大家都举起酒瓶子，碰出白色的泡沫，然后一饮而尽。
强烈的饱腹感堵住胃部，放下空酒瓶，看着眼前的其他人变成重影。拼命的摇了摇头，萧木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眼前，耳旁，所有的景象和声音都交融在一起。逆时针形成漩涡流进杯子里变成白色的泡沫。
没有看错，吉祥和薛佳琪在划拳喝酒，佟雨和丛浩在聊天，他和她在眉来眼去。萧木觉得一种久违的孤独感席卷全身，就像是寒冬里衣衫单薄的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山丘。
萧木没有刻意呼唤出体内的太阳，静静的享受着这令人怀恋的孤独，一杯杯的自斟自饮。
“我告诉你，媳妇，你要对蔷要好！不然我可不饶你。”薛佳琪喝多了，指着寝室长的鼻子连珠弹的说。
“放心！”寝室长嘴上最得意的两撇胡子不停的颤抖，然后另一只后拿上桌面，一对情侣露出幸福的笑容。
萧木极力的抑制心底的冲动，已经快要把一口的牙齿都咬碎了。
“喝酒~！”这回居然是丛浩提的酒，这一幕更是让萧木诧异。
“这杯为你！”丛浩贴着萧木的耳边轻轻的说。
谢谢，萧木在心里说。
“对不起，各位，我女朋友找我，失陪了。”萧木举起酒杯，对着丛浩和吉祥点了点头，后者明白了萧木离开的真正原因，于是说道：“来，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珍重。”
“放心，是兄弟，在哪都不觉得远，不是兄弟坐在对面都觉得陌生。”萧木看了一眼对面的寝室长和张灵蔷说。
“干杯。”大家碰杯。
啤酒在空中撞出最后的交集，白色的泡沫顺着杯壁一滴滴的落在餐桌上，激起再见的水花。
4
“杉，放学后我在学校大门口等你。”萧木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于是加快脚步向学校走去，风将酒意吹的越来越浓，到了校门口，一辆辆开着头灯的小客车、出租车。拥挤的家长，嘈杂的鸣笛声，这个世界混乱的搅在一起。
靠着学校的铁栅栏坐下，看着模糊又躁动的世界在眼前晃来晃去。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萧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街道变的冷清安静，柳杉坐在自己的身边，身上还披着她的校服，有股子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
“你来多久了？”萧木看看柳杉。
“刚来，看你睡了就没有叫醒你。”
“几点了，萧木看了一眼表，哎呀十一点，回不去了。”萧木抱歉的看看柳杉。
“没关系，跟你在一起就好。”柳杉恬淡的笑容真实。
“呵呵，我们，去，唱歌吧。”萧木想了想。
“好啊。”萧木脱下衣服给柳杉穿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腿脚，两个人牵着手搀扶着向前走。
“豪门盛宴”，有名的KTV，不仅有高档的环境和服务，还适合学生消费群体，所以，一中的学生门总是来这里庆祝一下生日等聚会。
开了个小包，柳杉给萧木点了一首【半岛铁盒】。这是萧木在五班唱的第一首歌，也是萧木最爱的一首歌。
“走廊灯关上/书包放/走到房间窗外望/回想刚买的书/一本名叫半岛铁盒……为什么这样子/你拉着我说你有些犹豫/怎么这样子/雨还没停你就撑伞要走/……印象中的爱情好像撑不住那时间/所以你弃权”
过往的画面全部浮现脑海，一张张女孩子的笑脸，一个个美好的瞬间，一段段难忘的旅途，都随着歌声，烟消云散。
萧木坐在柳杉的身旁，从背后将柳杉抱紧，感动、温暖、力量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像是体温逐渐传到萧木的心里。
萧木伏在柳杉的背上许久都没有说话，好想就那么的睡去，永远都不要再醒过来。
“怎么了？”柳杉察觉到萧木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觉得很幸福。”萧木微笑着。
柳杉放了一首陶喆的Melody，舒缓的节奏在两个人的耳边响起，感动和浪漫在周身旋转着产生微妙的情愫。
“感觉好点了么？”柳杉拉过萧木的手，转过身子，声音温柔极了。
“好多了，谢谢你。”萧木嘴角清扬。
“不要说谢。”柳杉将手指抵在萧木的唇上，一双大眼睛饱含着泪。
“怎么了？”萧木捧着柳杉的脸，怜惜的说。
“没什么，就是跟你在一起，觉得好幸福。”柳杉微微的低下头。
“幸福什么啊，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萧木略带抱歉的说，脑海里女孩们的脸一闪而过。
“我就是这么觉得。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好好的珍惜。”柳杉说着眼泪快要掉下来。
萧木忙捂住柳杉的眼睛，哄着她说：“不许哭鼻子哦，不然，会变丑的。”
柳杉终于忍住了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捧起柳杉的脸，两个人的距离靠的非常近，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看着柳杉小小的鼻尖，樱红的嘴唇，萧木的眼睛最终沦陷在柳杉的瞳孔里。
柳杉的眼睛轻轻的闭上，扬起薄如蝉翼的嘴唇。萧木意识到自己呼吸急促，心跳的厉害，口干舌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慢慢的靠近她，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温热的鼻息。
“ILoveYou……”陶喆的歌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两个人的唇轻轻的碰在一起，微凉。就像是春天和微风碰到一起，就像是烟火和夜空碰在一起，就像是这一刻，两颗心轻轻的触碰。
靠在萧木的肩头，柳杉莫名其妙的笑出声。
“怎么了？”萧木抿着嘴笑。
“没什么啦。”柳杉的头使劲的在萧木的肩上蹭了蹭。
“呵呵。”萧木笑笑。
“你又在什么？”柳杉抬起头，忽闪着大眼睛。
“没什么啊，就你能笑啊！”萧木笑笑。
“你讨厌。”柳杉轻轻的捶着萧木的胸口。
“那你还喜欢我？”
“就是喜欢，怎么样！”
“好吧，那我就委屈自己一下咯。”
“哼！”
萧木给柳杉唱了很多的情歌。
两个小时以后，两个人离开了KTV，晚风轻吹，夏末的夜晚有些凉。
街上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人，毕竟夜，太深了。
“背我走。”柳杉撒娇的说。
“嗯，来。”萧木蹲下身子。
“唔！”柳杉跳上萧木的背。
“好重哦！”萧木站起身，背着柳杉摇摇晃晃的漫步在空旷的广场。
“飞咯~！”柳杉张开双手，像插上了翅膀。
“飞咯！”萧木跑起来，仿佛头顶是蓝天白云。
一个男人站在广场的那头，看着半夜里大笑着的两个人莫名其妙。
……
“老板，开两台机器。”
拿着上网卡，两个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没有开机，只是坐着，柳杉依着萧木的肩膀，萧木靠着柳杉的头，两个人就这么睡着了，这一夜，注定无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