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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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饭店的门，吉祥就像中风患者瘫倒在萧木的肩头。而寝室长和张灵蔷却像情侣一样在二人身前走的很近。萧木觉得头晕晕的，天地本来就是一片的黑暗，这下更是满眼的黑色。硬撑着意识扶着吉祥跌跌撞撞的走着。
风很大很冷，像要将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冰封保存一样。路灯下，萧木偶然间的抬头让心跌落成无数的雪花纷飞在空中。
他和她居然牵着手！
他和她居然在牵手！
身旁的吉祥还是在大吼大叫的说着一些胡话，可是瞬间清醒的萧木再也不能冷静下去。冷！只觉得很冷，萧木放慢了脚步，收紧了衣服，双手从吉祥的腋下抽走揣在兜里。像一个被遗忘的候鸟，失去了方向。
“小木，干嘛不扶着我！”吉祥摇摇晃晃的拦住萧木的路。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喝醉了！”萧木冷冷的说。
“你这是在欺负我这个醉汉么？”吉祥的笑声穿透这寒冷的夜。
“我觉得你在以醉卖醉！”萧木侧过身子继续向前走。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趣啊！”吉祥在后面尖声的喊着。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怎么了？”
萧木没有说话，眼神像一条锁链牢牢的锁住前面两个人紧紧牵着的手。
“怎么回事！”吉祥像诈尸一样刺激着萧木的耳膜。
“什么怎么回事？”萧木也像个干尸，面无表情。
“他们！”吉祥努努嘴。
萧木没有说话，只是很轻蔑的笑笑，步调沉稳，跟前面的两个人保持着始终不变的距离。
“这，你都不管？”吉祥难以置信。
“我？凭什么？”萧木自嘲。
“那他们那叫怎么回事啊？”
“兄妹情深！”
前面的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道是在逢场作戏还是真的意乱情迷，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木的心已经和这冬天一样，不愿离去却坚如磐石。
街头偶尔有闹矛盾的情侣，女孩躲在男生的胸口大哭，不断的捶打着男朋友的肩膀！在萧木眼里，那是一种爱。还有干脆躺在地上的醉汉，让人不禁为之担心这冰冷的世界会没收他的灵魂。而那，是大地的一种爱。飞雪对冬天来说是一种爱。坚冰对河床来说是一种爱。朝阳对大海来说，是一种爱。而那个现在就牵着别人的手曾经跟自己海誓山盟的人，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又算是什么？萧木心酸。
路仿佛走了很久，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或许是因为天冷，或许是因为喝醉，总之几个人还在走着。
“我去和他说话，你问问张灵蔷到底是怎么回事！”吉祥终于先开口。
萧木还没来的及同意，吉祥已经走到了寝室长的身边。
他和她的手没有松开，他牵着她的手在跟他说话。原来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愚蠢很伤大雅，原来他这几年是白活了！萧木诅咒着那个自己曾经想要拥护的人。
路过一座大桥，弯曲的钢梁构架成一座彩虹的形状，再加上闪烁的灯条的装饰一切都显得逼真却不合时宜。路灯桥灯照着江面，向远看去江面有人踩出的道路。没人在乎可能有一天江面破裂掉进去，萧木自然在杞人忧天。怕高怕水的他从来不接近有关这些的东西。
走在桥上，萧木在浑身发抖，就像得知了自己留在普通班一样发抖。牙齿叩击的节奏不断的加强，幸好没人注意到他！不被注意，竟也变成了一件幸运的事。萧木自嘲！
吉祥拉着寝室长去上厕所！其实就是在一座冰雕下解决膀胱的紧迫感。只留下萧木和张灵蔷。这是个机会，萧木在思考怎么把握！
萧木蹲在原地，静静的等候对方先开口，没办法，他了解自己，从来不会主动的去追求什么。事与愿违，张灵蔷显得很兴奋，四下里张望夜景，完全忽视掉眼前已经注视了自己很久的萧木。白色的围巾晃动在萧木的眼里，好像在跟自己挑衅。萧木没有忍住，这场持久战，萧木输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萧木走到张灵蔷的面前冷冷的说。
“当然。”张灵蔷笑着却认真的说。
萧木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去看那些眼中不存在的夜景。冷！继续冷下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来了，毕竟上厕所这种事需要不了多少时间，尤其是男生。他主动去重新牵起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那只上过厕所的手！而且当着自己的面！然后从自己的面前有说有笑的走掉。是不是喝醉了就可以做出这么多不符合逻辑又荒唐的事情！萧木暗自伤神。
“咱们去哪？”吉祥打破尴尬的气氛。
“‘左手’吧！”寝室长提议。
没有人反对当然也没有人同意，那句回答就像是滴在海绵里的水，马上消失却又存在着。
左手是一个旅馆的名字，离着那座彩虹桥有几百米的距离，在这段距离里，萧木一直在盯着他和她紧握的手，然后暗自心痛！
“几位？”老板打了一个又长又臭的哈欠！
“四位，还有房么？”
“住几间啊？”老板打量着寝室长身后的张灵蔷意味深长的说。
“两间！”寝室长开始掏身份证。
“你们的！”寝室长回过头对其他的人说。
“没带！”萧木语气冰冷。
“你啊！”寝室长刚想开口教训就被萧木的话噎了回去。
“我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用不上。”
寝室长还想说什么，觉得再这样自讨没趣也无用，于是收到其它三人的身份证登记。
萧木最在乎的事情是一会谁跟张灵蔷在一起！直到那一刻，萧木心中还在揣着张灵蔷会跟自己在一起的情况。
“吉祥你和小木一个房间，进去吧。我和蔷在这屋。”寝室长递过钥匙，吉祥接下。在那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萧木将目光锁在张灵蔷的眼神里，那是一种无所谓和很正常的神情。萧木再无半点留恋，拖着吉祥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点亮了灯依旧显得昏暗，床的高度刚刚到自己的膝盖。萧木脱下外套在电脑前坐下。摁下开机键，听着机箱发出“嗡嗡”的噪音，瞬间被点亮的屏幕发出刺眼的蓝光。萧木本能的转过头，却发现吉祥在床上坐着正盯着自己看。
“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吓我！”
“没事。”吉祥的眼睛转了转。
“神经病。你不困啊。”
“不困啊。”
“那你刚才在外面？”
“装的！”
“你大爷啊！你装的？你知道么你真的很沉！”萧木有种掐死吉祥的冲动。
“嘿嘿。”吉祥拿出看家本领耍赖皮。
“你还有脸笑！”
“这才喝了多少啊？哎，你也太小看我了。”吉祥说的很自然的样子。
“那你居心何在？”
“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萧木疑惑。
“当然！”吉祥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弹出一颗点着抽了起来。
“我不明白。”
“你这么笨当然不明白，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我是看明白了!”吉祥悠悠的吐着烟圈。
“看明白什么？”
“别问了，陪你玩会！”
“什么啊？你说清楚！”
“我说在咱俩打一会CS！”
“你行么？”萧木没有意识到话题就这么被岔开。
“谁怕谁！”吉祥打开另一台机器，吉祥传来嗡嗡声。
“你去叫媳妇一起！”吉祥将手中的烟头掐灭。
“为什么我去？”萧木心中不是滋味。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吉祥坏笑。
“还能干吗？”萧木像在问自己，是啊，他们到底在干嘛？
“不！知！道！”吉祥将每个字都说的很重！
“叫他一起玩CS？”萧木找了个借口。
“嗯，就说我说的。”吉祥笑笑。
“好吧，你先建个房间等着。”
“嗯。”
萧木转身出了门，走廊安着昏黄的应急灯。萧木轻声的来到他们的房间想听听到底在说什么？嬉笑怒骂的喧闹声的破门而出，被萧木听了个真切。原来是庸人自扰了，萧木自嘲。
“室长！”萧木敲门。
“怎么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吉祥说打游戏！”萧木放低了情绪。
“好，等一下。”
门栓被拉开，寝室长穿着绒裤毛衣踩着一双拖鞋呼叫着逃一样的离开房间。
“这个家伙咬我！”寝室长挑起两撇八字胡，露出牙齿和牙龈。
“呵呵…”萧木附和着干笑了几声。
屋子里的灯光从敞开的门里透了出来，带着一种莫名的昏暗程度，让萧木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萧木知道张灵蔷在里面，可是他没有去张望，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伸头就可以看到她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可是强烈的自尊心压抑了好奇，倔强的萧木跟着寝室长回了自己的房间。
“媳妇，你怎么才来！”吉祥哈哈大笑。
“怎么的？想让我虐你啊！”寝室长坐在了电脑前，跟着进了吉祥创建的游戏房间。
逼仄的屋子里无萧木落脚之处，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出去，要么上床睡觉。
萧木选择了前者。
虽然走廊的灯是昏暗的，几乎接近了漆黑的程度，但是这样的氛围反而给自己带来了短暂的安全感。有一张皮椅摆在走廊靠近张灵蔷房间的位置。萧木在椅子上坐下，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又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很忙，有很多的人很多事缠绕着自己，占据了越来越多的思考时间。而真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寂寞又会悄悄来袭，接着带来了无聊和悲伤….无限循环的情绪。
萧木让自己安静下来。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张灵蔷，这样的女子，是不是只适合做朋友，别人对你好，你就应该对别人衷心。别人跟你暧昧，你就应该回馈暧昧。别人冷嘲热讽，你就应该嗤之以鼻！是不是或者就应该像是一面镜子，可是当没有人来你面前认清自己模样的时候，镜子就毫无价值可言。可悲的镜子，可悲的自己，萧木觉得自己丑陋的像个小丑，别爱过就丢在被遗忘的角落。
正哀怨着，寝室长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萧木在椅子上发呆就说：“快进去睡吧！”
萧木没有睡意，嗤笑寝室长的虚伪，明明是自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跟蔷在一起却弄出很关心自己的样子。
“我不困！你继续玩吧！”
“不了，我有点困了。”说完就进了房间，关上门。
萧木回到房间，看着还在拼命杀敌的吉祥，叹了口气重重的坐在床上。
“怎么了？”
“没什么！”萧木看着发黑的天棚。
“我过去找媳妇玩会。”吉祥笑了笑，扔掉玩到一半的游戏。
萧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吉祥跟自己一样无聊，于是爬起来继续吉祥的游戏。战争里的杀敌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软件的设计者将电脑里的机器人的智商降为零，枪法也是烂到不行，任自己屠杀般的肆虐。而那一具具尸体的脸都被想成是寝室长的同胞兄弟模样。
“我可以进来么？”是张灵蔷的声音！
萧木一惊，转过头看着披头散发的张灵蔷，也是脱去外套外裤，踩着一双拖鞋。像上个世纪巴黎街头招客女子，样子妩媚却又带着几分内敛。
“随便。”萧木转过头，继续游戏，可是心里已经波涛汹涌。
“进来！”，“进来！”萧木在心里拼命的叫喊。
事与愿违，萧木再回过头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呵呵，萧木苦笑，嘲讽自己电视剧看多了，哪有那么多狗血的剧情。于是再也不期待什么，站起身跑到寝室长的房间，将吉祥拉起来说：“回来睡觉了，别耽误人家休息。”也没等吉祥同意，就将其生拉硬拽的拖回了屋子，拉上门闩，两个人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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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木醒了过来，身边呼吸着吉祥熟悉的味道。房间安静极了，所以萧木隐约能听见隔壁的他和她好像还在说着话，具体是什么，萧木听不清。卷土重来的倦意将萧木带回梦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木醒了过来，看了一眼时间，三点钟。萧木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仿佛能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
“醒了么？”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吓死我了！”萧木才意识到，原来打鼾声已经消失了很久。
“淡定。”
“哪天我趁你睡着时扮鬼吓你，看你是怎么淡定哈！”萧木拍着心口。
“抽么？”吉祥递过一支烟。
“不了。”
“呵呵。”吉祥点着烟，大口的吸着。
“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
“替你愁啊！” 吉祥恢复了常态。
“呵呵。”萧木揉着微微疼痛的头。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萧木糊涂。
“他们啊！”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还能怎么办？我跟人家什么关系啊，我凭什么管人家啊！”
“真让我瞧不起！”
“我？”
“他们！”
“呵呵…”
“什么干妹妹干哥哥的！真恶心啊！媳妇什么时候变得连兄弟的女人都沾？”吉祥在自问。
“呵呵…”
“就这么就算了？”吉祥不甘。
“不然呢？”萧木在等吉祥给答案。
“你不想去找她问问？”
“我也想啊，可是人家现在都睡了！”
“管那么多呢！别忘了那妞可是你的前女友！”
“那我该怎么办？”萧木总是喜欢这个时候有人给自己支个招，指条所谓的明路！
“你就过去说‘我找张灵蔷有事说，麻烦你回避一下！’”吉祥吐了个长长的烟柱。
“这样行么？”萧木诧异吉祥的说法，如果真的这么说了，那么自己跟寝室长的关系可就彻底崩掉了。毕竟自己曾经跟他那么好。
“去吧，我在这等他。”吉祥掐灭黑暗中的烟星。
吉祥的话是一剂定心针。萧木鼓起勇气，提上鞋出了门。
走廊上，他们屋子里的光从门缝里透出。竟然还没有睡，萧木也就没有什么再顾忌的了。
“室长！”萧木敲门。
“嗯？进来，没锁。”
萧木拉开房门，正对面是背对着自己正在上网的张灵蔷，而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样子。
“怎么了？”
“我想跟她说会话，你上我那屋吧，吉祥也有事找你。”萧木一口气说完。
寝室长没有说话，脸一下子拉的老长，穿上鞋子，拿下挂在门上的衣服离开了。
这些萧木都已经不在乎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在想一定要弄明白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们聊聊吧！”萧木开口。
“聊聊吧。”张灵蔷像是做好了准备，一下子从电脑前离开做到了萧木身边。
“你…”萧木的老毛病又犯了，明明是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一瞬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想说什么？”张灵蔷看着萧木。
萧木坐在床上对着空白的墙壁，他知道张灵蔷在看他，可是他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刺眼的光像是在嘲笑这个笨蛋！
就这么呆呆的，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坐了五分钟。
“把灯关了吧。”萧木说。
张灵蔷倒是什么都没问就关了手边的灯。
“我们和好吧。”萧木像是自言自语。
“不了。”张灵蔷躺了下来，双腿搭在床边。
“为什么？”这消息对萧木来说是个末日。
“因为，将来你就会明白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不会是同一个！将来你结婚的人也可能不是你最爱的！”张灵蔷一瞬间变成大人，说一了些让萧木无法理解的话。
“不可能！”萧木反驳。
“别稚气了，有时候你就像个孩子！”
张灵蔷的话从某种程度上重重的戳伤了萧木的心，当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像教训孩子一样教训时，他会觉得自己瞬间被缩小十倍百倍，本来充当英雄的人却被一个女人保护，是一种侮辱！在爱情里尤其是分手的最直接原因。而男生的一些自以为了不起的行为在女孩里却被看成是幼稚的表现！原本渴望被保护被疼爱的心却要装作坚强去呵护另一个人，久了，也就累了！
“我以后一定会娶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人当老婆！”萧木固执的像个骑士！
“那我先恭喜你！”
萧木看不清张灵蔷的表情，不过从声音来判断，张灵蔷说的很轻松。
萧木不再说话，心情反而变得轻松，他知道不论自己再说什么做什么这个女人都不会回心转意，既然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好再留恋的了，不过，唯一遗憾的是，两个人到现在连手都没有牵过。
“我能牵你的手么？”萧木也躺了下来，双腿垂在床边。
张灵蔷什么都没说，很大方的就将手递给了萧木。她的轻松洒脱让萧木产生错觉，仿佛自己在向对方借一块橡皮。
萧木还是牵了她的手，很凉，那是萧木第一次主动去牵一个女孩的手。爱情的仪式却是以这种方式开始和告别，萧木已经没有没有什么遗憾了。
“还想要我做什么？”张灵蔷仿佛将自己当成了一件商品，等着萧木用失去爱情为换取的条件！
“没有！”萧木不理解张灵蔷的话是什么意思，倔强的情绪又波涛汹涌。
“当我是什么人？你又以为你是谁！”萧木心里不平。
只是他牵着她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
“咚咚！！”有人敲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张灵蔷起身将灯打开，苍白的光刺痛萧木的眼睛，萧木还是紧紧的握着张灵蔷的手。
“去开门。”张灵蔷示意了一下萧木的手。
“哦。”萧木触电般松了手。
门开了，吉祥和寝室长走了进来，奇怪的是两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
“谈的怎么样？”吉祥笑着问。
“挺好。”萧木点点头。
“那就好，走吧！”吉祥笑着说。
“去哪？”
“回学校啊！”
“才几点啊！”
“你自己看看！”
萧木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醒来时的三点半。一看表，原来已经六点了！
糟了，今天是第一天，有好多的事要做！不会迟到吧。萧木像一个拧紧的发条，一刻钟都不闲的转了起来。
张灵蔷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全副武装了，四个人迎着寒冷的朝阳出了门。
街上的人很少，萧木和吉祥走在最前，如今已经顾不得张灵蔷，换句话说，从那个旅馆出门的一瞬间，萧木就已经忘了张灵蔷！就算没忘至少没有之前那么纠结难过，或许是冬风吹得正，禁锢了一切多余思想的升温。
事实上走在二人身后的张灵蔷和寝室长也确实没有牵手，或许是酒精过劲了，或许是天亮了，总之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离着很远各自走着。
街上的店面很少有开张的，让人怀疑这里的人是不是一夜消失。终于到了学校，刷了牙洗了脸，匆匆下了楼。刚要出门的时候，看到通报板上自己的名字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还有另一场灾难在等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