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眼下我们的教育制度，我并不敢苟同，那些教育部中秃顶的老学究们，毕生精力都倾注在这上面，在贪污之余，或许也会偶尔真的为祖国的花朵们，想出一两条如同狗屁一样的政策，然后在他们的教唆下，各个学校就能够有充足的理由将你的青春和金钱统统卷走，之后再将满脑子都是屎的你推出去，给下一批等待着上当的家伙们腾出地方。

最显著的例子，就是英语教育的普及，我不明白为什么国家每一个学生都要学习英语，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加快了让我们被西方文化侵蚀的速度，很多日本或是德国的科学家们，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一样去瑞典领取诺贝尔奖，如果他们接受我们的教育制度，参加我们的考试，这些偏科的家伙们，或许连四专的分数线都达不到，早早便进入社会，谋生去了。

至于诺贝尔奖，至今我们国家从来还没有人染指，当然这不排除华裔，同样是炎黄子孙，流着中国人的血，那些在美国出生的人，为什么就能够有所突破。

南橘北枳，足以说明一切。

我们都是被禁锢的一代，生活中带着重重的枷锁，书上写过，马戏团里的大象，当它们还很小的时候，就会被拴在一个小木橛上，无论怎么挣脱，都是白费力气，但是当它们一天天长大，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它连根拔起的时候，那只大象却不敢再去尝试了，那小木橛是它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这个思想已经在它心中根深蒂固，我们都是这样的大象。

那些工厂中的实习生们，在学校学了四年的专业，到了那里依旧如同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甚至不如那些在修自行车的摊位上帮过忙，拧过几天螺丝的初中毕业生，理论和操作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其实一个人知道的太多，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至少也不应该让他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否则受到的影响太大，还不如什么都不懂，听风就是雨，也就避免了很多麻烦事儿。

其实一个国家对人民，领导者与被领导者，剥削者与被剥削者，老公与老婆之间，都存在一个矛盾的两面性，一方面希望后者能够提高自己的能力，以便为前者更好的服务，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们懂的太多，这样自己统治起来，就能轻而易举。

没有一个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聪明的过了头，自己在她面前藏不住一点心事儿，这样的生活太危险了。

这段时间，东子和吴蓓蓓也是相聚频繁，甚至有时候连续几天不见一面，自从跟了东子，现在吴蓓蓓也渐渐的开始逃课，韩蕾都说自己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她了，看来女人在选择自己心仪的对象时，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便会因为近朱者赤的原因被同化。

其实也不尽然，韩蕾就没有因为我而自暴自弃，依旧认真对待她的学业，甚至还想将我也拉到她的行列当中，要不是我意志坚决，不肯同流合污，早就被发展成她们的同志了。

老徐夹在我和东子之间，异常惆怅，看着我们天天幸福的笑容像绽放的花儿，心中苦闷甚至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尽管他还天天与我们混迹在一起，但是看到眼中的我们，都是一对儿一对儿，双宿双栖，他就已经自觉的将自己摘除了。

以前我和东子老徐，最长干的一件事，就是在上网之余，买个饼子蹲在校园小路的马路牙子上，看着过往的女生，之后对她们品头论足，从五官到肤色，从体重到胸围，事无巨细，不厌其烦的对她们进行细致的分析，并且还会为她们奉上良好的建议，让她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

我们三个人根据自己的判断，针对学校内的女生，详细的建立了一个评分制度，当然对这些女生我们并不了解，只是一种外观相貌的评定。

在我们三个人中，老徐原本一直保持着最严格的标准，在这一点上他是一个一丝不苟的家伙，在我和东子眼中能得到七分的女生，老徐至多只给四分，就算是貌美如仙，在我心中能够达到九分的人，老徐也会冷笑一声，以六分敷衍了事，也不知道老徐的要求为什么这么高，就算是嫦娥下凡，恐怕在他眼中也是个三流货色。

对于韩蕾和吴蓓蓓，老徐早先在她评分机制中，也是面前得到了六分和五分，为此事我们还和他争吵过，但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老徐在这一点上是个完美主义者，哪怕一丝瑕疵也不行，老徐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但是现在，老徐有了转变，自己的评分结果也不同以往，甚至是恰恰相反，要求出奇的低，也变得富有人情味，我知道这和老徐的亲身经历是分不开的，但凡当我们走在学校里，和我们迎面路过的人中，只要有女人，甭管她高矮胖瘦，老徐的也会像只野兽一样虎视眈眈，甚至有一次那位在男生宿舍楼中，打扫卫生的大婶，也让正去上厕所的老徐发了半天呆。

我敢肯定，如果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蹲在马路牙子上，就算是一只母猪路过，老徐也会笑吟吟的给它九点五分。

老徐除了女人之外，没有别的爱好，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失去了女人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切，碰巧的是，老徐最容易失去的，便是女人。

我知道这样下去，老徐一定会疯掉，这些天他总是躺在自己那张小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自己上方的位置，以至于他上铺的关阳每次临睡觉的时候，眼神中也充满着恐惧，总觉的有个人总在盯着自己的屁股。

其实这不能责怪关阳，甚至连我都在怀疑，老徐的性取向已经发生了变化，我能想象到老徐看到关阳那肥硕的屁股时，也会产生想吞口水的欲望。

事实尽管再明显不过，但老徐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沮丧，我和东子都知道，要想帮老徐排解心中的情绪，还是要从女人这方面下手，解铃还须系铃人，别无他法。

我和东子想出来的办法，除了不能提前告诉老徐之外，还要严格保密，绝不能让韩蕾和吴蓓蓓知道，否则她们会发现我们的道德底线，简直是低的可怕。

对于帮助老徐这件事，我和东子是这么商量的。

老徐的心病，主要来源于他对自己的不自信，当然，这种不自信对于他来说是无奈的，但也是必须要接受的，本身条件在那里摆着，如果真的让他过分自信了，对他将来的人生道路，也会有深刻的影响。

可是为了能够让老徐从眼下的低谷中走出来，也到了要用必要的手段了，我们不愿意看到他就此沉沦下去，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再说以后的。

老徐的不自信，主要是来自女人对他的态度，所以我们工作的重心，当然要着重在这个方面，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这是老徐心病的根源。

我和东子这天下午，以约会之名前后出了宿舍，尽管老徐依旧用他悲情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们也再次狠心见他抛弃，其实我们并不是去约会，也没有通知韩蕾和吴蓓蓓，当我在楼下抽完一根烟的时候，东子也出来了。

“怎么办？“东子问我，他也没有主意。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帮他找个女人来，让他重拾信心。”我回答着，但心里也没有底气，想找个以身试法的女生，哪是那么容易的事，除非那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下凡，才能救老徐于水火之中。

“学校里恐怕有些困难，校外你有没有关系不错的异性朋友？”东子知道我是本地的，这样的事，自然只能求我。

“没有，我一心都扑在韩蕾身上，哪有机会认识别的女人。”我瞅了他一眼，回答道。

“行了，别藏着掖着的了，我们这不是助人为乐么。”

我看他确实可信，考虑了半天才说道：“我倒是有几个女同学，关系还不错，这种事原本也能请她们帮忙。”

“好呀你，还几个几个的。”东子打断我的话，“看我不让吴蓓蓓把这事儿告诉韩蕾。”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继续听我说完。

“原本找人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也知道老徐，我可不想为了他冒着得罪别人的危险，况且这个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如果我是女人，你让我帮这样的忙，就算我同意了，可是一见面，你就不怕我当场给你出糗？身为朋友的你，让我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难道你不考虑我的感受么？”

连珠炮似的一顿炮火，也让东子哑口无言，我说的话句句在理，凭他也是无法反驳，这对谁来说，都是太难完成的任务了。

“要是这样的话，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东子沉思半天才忽然冒出一句来。

“什么办法？”我问。

“老徐现在对女人，根本就不挑不捡，要不你去装成女人，我安排你们晚上见面，以老徐饥渴的程度，恐怕也分辨不出来，到时候将计就计，你倾诉一下对他爱慕，之后就好办了。”东子快人快语，根本不等我插嘴。

“放你娘的屁，我才不去拌女人。”我怒道，接着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就算你的办法可行，老徐认不出我来，但等你离开后，这家伙万一要强奸我怎么办？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徐是很有可能这么做的。”

“你还挣脱不了他？”东子问。

“被激起兽欲的男人，是很难对付的。”我回答道。

“那也只有丢卒保车了，帮人帮到底，你就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得了。”

“如果真的挣扎无望，恐怕也只有这样了。”我幽怨的看了东子一眼，叹道：“可老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他女马到底帮不帮老徐，正经点行不。”东子有点生气。

“是你他女马先不正经的。”我怒道。

“好吧好吧，我们都冷静一下，我们为了帮助老徐，都有点太着急了。”东子用老徐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