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一次聚会,并没有想象中的乐趣,我们都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也不知道是时间变了,还是人变了,生活依旧无聊之极,我回到家,关起自己房间的门,趴在床上看着窗外,在我的印象中,以前我们这里一到冬天就总是大雪纷飞,满世界都是银装素裹,可是这几年的冬天,基本都没有下过雪,甚至连一丝云都没有,每天总是日头高照,让人心烦意乱。
我现在也喜欢赖在床上的感觉,任凭父母如何诱惑,就是不愿起来,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为什么看东西总是灰蒙蒙的,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在眼睛里,还是在心中。
假期犹如女人的经期一样,不来会让人心慌意乱,来了之后,又会感到头疼不已,一切归结起来,都是无奈之举。
惶恐而无奈的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有理由离开父母了,我现在和父母在一起,总觉得很恐怖,不过比起之前的日子,我恐惧的并不是他们喋喋不休的教导,而是没有胆量去面对他们愤怒背后那颗真诚的心。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迅速逃回学校的真正根源。
韩蕾。
这个自己将近一个月时间没有见过的女生,若不是我实在拿不出什么钱的话,早就会跑到她的城市,哪怕只是与她见一见面也足够了。
此时的天气还没有转暖,尤其是在这个北方的城市中,二月中旬的温度依旧低的让人难以忍受,不过我却丝毫不在意,早早就来到了火车站,等待一睹那个让我期盼已久的面容。
韩蕾的家,距离我所在的城市,坐火车的话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况且正值高峰时期,恐怕很难买到卧铺票,尽管她之前给我发信息,说自己能够应付,但还是让我有些担心她这样一个瘦弱女子,如何能够与扛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民工相竞争。
不过后来的实时证明,我确实有些多虑了,韩蕾不仅买到了卧铺票,而且还是软卧,也不知道她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原本这应该是让我高兴的事,或许我将来,也能跟着她沾点光,但是仔细想想才明白,这对我并不一定是好事,相反,还让我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韩蕾。”当她的身影刚一出现在火车门口的时候,我便摇晃着双臂喊道。
韩蕾也抬头看到了我,向我微笑着。
我立刻冲过去,将她手中的行李接了过来,当然顺便也摸了摸那白嫩光滑,梦想已久的小手。
“怎么带这么多行李?”看着手里大大小小的四个大袋子问道:“都带了些什么?”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韩蕾回答道,不过我还是看出她眼中的一丝狡诈。
“你不会是急着想嫁给我,连嫁妆都带来了吧?”我继续贫着嘴。
韩蕾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从车站到我们学校,坐1路公共汽车,只有两站地,原本可以一边散步一边节省两块钱,但是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行李,我实在坚持不到,也不知道当年长征的前辈们,是怎样背着一大堆锅碗瓢盆走过来的。
眼下距离真正开学,还有三四天的时间,不过韩蕾说她想提前过来收拾一下房间,经过了一个假期的时间,恐怕那里的尘土,已经将床铺掩埋了。
我们这里的风原本就是这样,无论你将窗户关的多么严实,也总会让那些灰尘找到缝隙,我在家的时候,床就正好在窗户下面,经常会在睡醒后第一次睁眼时,就被灰尘迷住,于是住在我家对面楼上的人,会经常看见一个穿着三角裤衩,坐在床边翻眼皮的家伙。
韩蕾很爱干净,这一点让我感到庆幸,如果女人脏起来,比男人要恐怖的多,也更加令人作呕。
眼下开学在即,学校也早已开放了宿舍,不过由于此时人少的缘故,那些负责守卫的大爷大妈们,也一改往日严格执法的面孔,对出入宿舍的男男女女不闻不问,反正还没到真正开学的日子,真出了什么事,学校也能推卸掉责任。
我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路尾随着韩蕾走进了女生宿舍,一路来到楼上,中途也没有遇见传说中洗浴的女生,让我有些失望。
看到紧锁的大门,看来韩蕾她们宿舍,还没有人来,也就是因此,我心中才有了一丝兴奋,心想着如果我们二人能够同处一室,干柴烈火,恐怕想煮成熟饭就更容易了,当然对我来说,我体内的火足以将一切生米煮糊。
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上次的经历,还要追述到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不过回想起来,徐丽丽好像很久没有在学校出现了,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不去上课的缘故,而是听马驰说的。
马驰说自从徐丽丽在外校认了一个干哥之后,就很少来上学,大部分时间连晚上也不回学校,好像失踪了一般,至于她在忙什么,根本没人知道,或许她同宿舍的姐妹们,还以为她又回到自己的表妹家,但以我这个了解事情真相的人来说,她在此地根本没有什么表妹,或者说,她唯一的表妹就是我。
徐丽丽在大一结束之后,果然就选择了离开,没有再上下去,而是将自己的最高文凭,留给了高中,至于细节,我并不清楚,当时还为此事感到些许遗憾,毕竟知识就是财富,我们老师经常教导我们,多学一些本领,将来才好在社会上立足,我为她的前景堪忧。
不过几年之后,当我大学毕业无所事事期间,有一次与几个狐朋狗友相聚在慢摇城的时候,我又一次见到了徐丽丽,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她正在舞台上,四周妖艳的灯光集聚一身,身躯盘绕在一根钢管上,向台下所有男人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
原本舞池内灯光昏暗,但徐丽丽还是认出了我,或许这也是她常年在这里工作学到的一项专长。
这时候的徐丽丽,与当初那个女生已经没有丝毫共同点可言了,举止豪放,言语肮脏,唯一能让你看出她身份的,还是那句亘古不变的法克you。
她告诉我,她在上大一的时候,就已经来这里兼职,那时候她每个月的工资,就能拿到三千多块,后来她看出自己在学校终究混不出头,索性便成了专制的钢管舞女郎,经过多年的学习,已经足以成为钢管舞界的博士生导师,拥有着比白领还丰厚的待遇,如果遇到阔绰的客人,一个月上万元也是常事,况且与那些上班族相比,还能够在挣钱之余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后来我才明白,当初那位教导我们的老师,根本就是在骗我们,什么知识就是财富,对徐丽丽来说,姿势才是财富。
韩蕾掏出钥匙打开门之后,果然如同她想象的一样,宿舍内除了满地尘土,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将行李放下之后,我帮着韩蕾收拾起来,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自己动手,首先宿舍是大家的,要干就一起干,再者说,我们宿舍就算是最干净的时候,也远比眼前的情景恶劣的多,并不是我们懒,而是我们懂得适应。
韩蕾带的行李中什么都有,其中还包括空气清新剂,大老远从家里带这东西来,也够麻烦的了,由于我的出色表现,这个肮脏的地方,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打扫,终于焕然一新了。
“嗯,不错。”韩蕾满意的检查了一番,毫不吝惜赞扬着。
看到我的劳动成果得到了肯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我将房门关上,走到韩蕾身旁,低头看着她的双眸,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面,此刻又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心头那只小鹿,终于不再沉寂。
自从上次生病,韩蕾第一次吻了我之后,我们抽空也会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偶尔过过嘴瘾,尽管我对这件事发展的速度极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脏死了,去洗洗脸。”韩蕾知道我想趁人之危,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嗔怒的说道。
“是,是。”我也感到自己的形象,有悖于此刻要做的事,刚才的打扫过程中,我充分的发挥了不怕苦不怕脏的精神,此刻确实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拉开宿舍门,我探出头去看了看四周没人,迅速冲到斜对面的水房中,用凉水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便一阵风似地冲回到韩蕾的宿舍。
“给。”韩蕾拿出自己的毛巾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来,认真的擦拭着,脑子想着,一会儿亲她的时候,要不要顺势将她推在床上。
“来试试衣服。”韩蕾在我擦脸的时候,重新打开自己的皮箱,拿出一套保暖内衣。
“给我的?”我接过来看着她。
“原本过年的时候想送我爸礼物,后来想起你,就顺便给你也买了一身,不过我并不知道你的号码,所以估摸着差不多就买了,你试试大小。”韩蕾回答道。
“你这个做媳妇儿的一点都不尽职,竟然会不知道号码。”我淫笑的看着她,眉毛上下一动,“欢迎你随时可以来自己测量。”
“别贫嘴,快点试。”韩蕾催促着我。
我一边拆着包装,一边看着上面的商标,不便宜呢,起码三五百。
不过既然是内衣,总不能套在毛裤外面试吧,我掏出来,先放在自己身体钱比划了一下,应该差不多。
韩蕾说:“你在这里换衣服,我先出去了,你换好之后叫我,我就在门口。”
我本想叫住她,告诉他我没有那么封建,再说我丝毫不在意自己吃亏,不过想了想之后,还是算了,虽说我又不脱光,但还是怕韩蕾看了太尴尬,刚才洗脸时候肮脏的想法,已经让我下身的海绵体充足了血,若不是此时穿着好几层裤子,恐怕一眼就能看到一个硕大的家伙盘踞在那里虎视眈眈。
如果是做那种事,我自然不会担心,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和想象中的差距较大,我也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