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天,我的病出奇的痊愈了,而韩蕾则意外的病倒了,毫无疑问,我体内的病毒通过我们接吻的一瞬间找到了更舒适的空间,韩蕾在代替我承受着痛苦,我感到很内疚,想去看看她,而且也希望还她一个她曾给过我的安慰,毕竟我是一个颇懂道理的人,来而不往非礼也。
可是女生宿舍的看门大婶对本职工作尽职尽责,孜孜不倦,任凭我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也不为所动,弄得我口干舌燥,而她却端着大茶缸子说我这样的人她见的多了,每个想进女生宿舍的男生都用相同的借口,我说我这次是真的,她说每个人都不说是假的,她拍拍她下垂的胸脯朗声说到,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们这些人就别想通过这个大门,嗓门响亮,气吞山河,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拿着鸡毛当令箭,估计她正承受着婚姻的不幸,所以才有着自己不舒服也不让别人好过的想法。
我也曾试图用韩蕾混进男生宿舍的方法,在她抬头喝水时混入一群女生中间低着头往里走,但像我这样个子的女生实在太显眼了,被她用旁光就一眼识破,提留着我的后脖领子把我扔了出去。
我想了很多办法,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最终都以未遂收场,我认为她的工作能力在这里相当屈才,根本没做到物尽其用,在如今这样人才大量缺乏的时代,把这样的人遗忘在这里看门,简直就是一种犯罪,要知道我国的海关每年要让国家损失多少钱,有多少人成为入境毒品的受害者,就算再不济,也准能为国家队扑出几个单刀球吧。
我拿出手机,拨通韩蕾的电话,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我问她病好点没,她恩了一声,我说我在你窗户下面呢,她从三楼窗户上把头露出来对我笑,我怕她会因为头晕而发生危险,她说没事,她想跳下来抱抱我,让我接好了,我说你下来还得从楼梯上去,怪累的,还是多歇歇吧,她说想去吃肯德基了,鸡米花蘸番茄酱,而且得多蘸,我说行,等你病好了,烤白薯蘸番茄酱都行,她说一言为定。
她让我回去,说外面冷,发信息吧,她喜欢文字的感觉,而且还省电话费。
其实我发现用手机也是个力气活,鼓捣了一天,充了两回电,和我的小蕾蕾温存,累的我两眼昏花,手指酸痛,什么事也架不住长久,哪怕是好事,新郎官也有捂着后腰扶墙走出洞房的。
相信有为数不少的人喜欢用短信方式与异性沟通,其一,它经济实用,利于人们长时间操作,其二,有考虑时间,很多无法说出口的话却容易用文字表达,尤其是当面说完后有可能被煽耳光的话题。
我很佩服中国X动把信息的费用定为每条一毛钱,不多不少,让我们既不放在眼里,却又很容易积少成多,十来二十块钱轻易就能从指缝间悄然溜走而不留痕迹,让人事后顿足捶胸。
几个月后,X动公司在我们学校对面盖了一座十几层的大楼,气派非凡,直冲云霄,好象在嘲笑我们低矮瘦弱的教学楼,我看了以后非常满意,因为那里有我不少股份,否则他们的竣工时间还得推迟,它的完成离不开我的贡献,不仅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栋现代化建筑,还给外来人群带来了时代气息,提升了我家乡的良好印象,想到这里,我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认为自己的钱花的值。
在此期间,东子和吴蓓蓓已经完成了最后修炼,功德圆满,得道升天。
那天上午,我和老徐还没起床,一夜未归的东子就搂着吴蓓蓓回到宿舍,我看到吴蓓蓓脸上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一副满足感,犹如取经归来的唐三藏。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一僧遇见妙龄女子,欲奸淫,其母大呼,小女正值经期,恐不便,僧人曰:贫僧正为取经而来。
吴蓓蓓本想和东子在宿舍多呆会,来分析昨晚的优劣之处进而取长补短,以便在今后的过程中百尺竿头,再接再厉,当然或许还会付诸实践也有可能,但看我和老徐在,且没有出去的意思,只得象征性的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并非不知好歹,非要当电灯泡,但我看见她眼里已布满血丝,不知他们昨晚战斗到几点,很替她的身体担心,所以宁可充当一回坏人,她离开时,我还差点开口告诉她以后凡事要量力而行,否则会事倍功半。
女生来男生宿舍串门,甚至过夜的情况在我们这儿屡见不鲜,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有一次,我们隔壁宿舍留一女生过夜,刚熄灯,我就感觉自己的床铺上下颤动不已,我们学校的宿舍不同于其他学校,床是被直接钉在墙上的,没有床腿,为了支撑重量,用大螺丝连接隔壁房间位置相应的床,成为跷跷板的形式,所以对面有何行动会直接反应在这张床上。
我默数着,床在颤动了大约三分十一秒后嘎然而止,我在心里笑了一下,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就听见我下铺的老三说了句,这谁他女马晃床呢,我伸出头,看见老三脸上的肉在颤抖,接着关阳和老徐也分别感受到了震动,我顿时对隔壁的女人肃然起敬,以至于第二天我破例早早起床,躲在门口等待着,希望能一睹芳容,最终我在门缝里看到了该女子时全身打了个冷战,该女子奇丑无比,也难怪他们会在熄灯后才开始,同时也明白该女子破罐破摔的原因,只是我的崇拜对象也转移至那几个男人身上了。
吴蓓蓓走后,东子证实了我的猜想,两人昨晚已经合二为一,水乳交融了。
吴蓓蓓给我的印象很好,和东子很般配,是个不错的女孩,长相身材性格脾气都过得去,唯一的缺憾是胸部平平,与后背无异,我就此事曾和东子讨论过,东子说,女人就像调味品,各有各的滋味,欢欢犹如人参鹿茸,偶尔吃一次,能凝神补气,滋身养颜,但不易多吃,否则会头晕眼花,鼻血倒流,蓓蓓属于家常便饭,清爽可口,营养美味,适合日常实用,满足身体需要。
自从老徐失恋后,凡是谈到与女人有关的话题时,他都会瞪着三角眼,喉头一上一下的,这是得了窥阴癖最明显的症状,我早知道老徐会朝着变态的方向发展,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担心老徐接下来会演变成偷看女厕所,耍流氓,甚至先奸后杀或先杀后奸,这样将出现大量的女性受害者。
对于这样的事,我根本无法阻止,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必须有个女人挺身而出,用佛祖割肉喂鹰的精神,舍弃自己,成就他人,投入老徐的怀抱,这样的人将成为救世主,应该建造神像,旁边提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供人顶礼膜拜。
韩蕾的遭遇让我明白了病从口入道理,而我的经历却也多次证实了祸从口出,我从小时候开始,这张嘴就没少给自己找麻烦,上小学时候就特能说,有话不说就憋的慌,以至于为了一吐而快,经常被老师轰出教室,流落街头,后来还差点因为此事而转了学,老师没少找我的家长,甚至有一段时间我爸去学校的频率比上班都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也混入了人民教师的队伍,成了社会主义园丁。
有一次元旦联欢,班主任说你那么能说,就给大家说个相声吧,我说说就说吧,我和我同桌上了台,现编现演,不知所云,台下的观众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而我自己却差点笑死,上气不接下气的,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笑什么,不过那一次已经是我这半辈子中最成功的舞台演出了,估计将来也无法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