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病
搁着画板的画架，被放置在秀丽的山水之间，一支画笔为画板上矗立的山水涂上最后一笔。阿伦站在画板前，把画笔往天上扔去。画笔纷纷飞上天空，缓缓飘落，化作漫天的彩云。
阿伦迎着彩云往山坡上跑去，慷慨激昂的音乐声，阿伦随着乐曲声踢正步，嘴里喊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阿伦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彩云漫天飞舞，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仿佛来自天堂：从这一刻起，你将成为一名警官，你愿意吗？阿伦坚定地：我愿意，强烈的阳光袭来。一时间竟然看不见阿伦的脸。阿伦的声音变成天空中的轰鸣。阿伦从睡梦中惊醒。
季少锋诧异注视着他：做梦了？阿伦接过季少锋手中的纸巾擦拭着满头满脸的汗水。阿伦：我……哥，我快死了。季少锋一怔：别瞎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阿伦：可是我这个病情……季少锋：你的病没事儿的……阿伦：别骗我了，我总是头疼会晕过去为什么？你今天一定要说实话，我是不是得了绝症？季少锋：阿伦！，你想多了。
阿伦：那你现在告诉我，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梵一平：他每次进去的时候大约在里面呆多久？李可：两个小时左右。梵一平：每次都是两个多小时？李可：是。梵一平：这段时间他一共去了几次？
李可：四次。石清泽远远地把车停下，溜溜达达的往心理诊所的方向走着。
石清泽站在心理诊所门前不远处，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大步走进心理诊所大门。石清泽迷迷瞪瞪醒来，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门铃声。石清泽下床，走出卧室。
石清泽打开门，一愣。肖子茹拎着一个保温桶站在他家门口。肖子茹：买了早餐给你……愣着干嘛，还不让我进去？石清泽连忙让开身，肖子茹走进。石清泽刚开开口说什么，被肖子茹连忙打断，肖子茹：快吃吧，趁热。石清泽接过来，闻了下：真香！石清泽深情地看了肖子茹一眼。石清泽坐下来吃早餐。
肖子茹：哦，对了，昨天你不是问我病历的事情么，回去后我又想了想，之前我忘拿了，丢在医生的办公桌上，后来想起来我才回去取的。
石清泽若有所思，肖子茹：有什么问题么？石清泽：哦，没事。昨天是我态度不太好。肖子茹：你别想太多了，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忙完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吧，好吗？石清泽点点头：好！肖子茹开心的看着石清泽。季少锋：阿伦，你听医生的话，好好养病，医生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阿伦笑了：你猜我刚才睡觉的时候梦见什么了？我梦见我能走路了，而且还是在山上爬山呢……季少锋笑着，眼睛却有一层晶莹的东西：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爬山，咱去爬最高的那座山，到山顶上，看全城风景。阿伦点点头，苦笑。梵一平：他去这几次都是是固定时间还是非固定时间？李可：周二和周六。梵一平阴森的脸。李可：这种游戏有什么用吗？梵一平：呵呵呵，你不懂。如果直接把他干掉，那就等于是跟他身后的整个国家组织为敌。我们一个组织，怎么可能是这么庞大的国家机器的对手。李可：我们现在做的事儿不也是在跟这个国家对抗吗？
梵一平：不一样的。我们做的事儿虽然是在跟这个国家对敌，可我们针对的人只是这么一个，是在摧毁这个人的精神和意志，让其为我所用，让他去为我们做我们想做的事儿，不会招致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来跟我们对敌，我们自己就不会遭到灭顶之灾。李可缓缓地摇了摇头：还是不明白。梵一平淡淡一笑：那你就慢慢想明白吧。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我们这一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杀人！季少锋：阿伦，我有一件事一直悬在心里，算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
阿伦把目光扭向窗外。季少锋：阿伦，我爸爸在哪儿？他是谁？！阿伦一怔：我不知道……季少锋怒从胸起：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孽！阿伦：这不关他的事！季少锋：如果不是他抛弃了妈妈，妈妈就不会孤独无助的带着我躲到乡下当一个穷教师！就不会多灾多病早早就去了……！你和我就不会像孤儿一样流浪……。阿伦：我们不说他好吗？季少锋：阿伦，你今天一定要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我他妈饶不了他！阿伦：住嘴，季少锋愕然的看着阿伦。
梵一平：你继续监视石清泽，等他再去心理诊所的时候告诉我，我要知道他现在处于一种什么状态……季少锋大步穿过走廊，脸上布满泪水，阿伦：哥，你猜我刚才睡觉的时候梦见什么了？我梦见我能走路了，而且还是在山上爬山呢……季少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大步走向走廊的另一头。重重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石清泽：你跟他已经照了面了就不能再继续跟踪了，换大齐吧，孟小风低着头不说话。石清泽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肖子茹接电话：你好。夏冰：是肖女士吗？我是天佑基金会的董事长夏冰，肖子茹:你好你好！夏冰：我看过你写过一个有关哑女寻亲的报道，给我很深的印象，最近我们公司有项投资，想举办个残疾儿童艺术表演会，我们想邀请小哑妹参加，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兴趣？肖子茹：好哇，这是个很好的锻炼的平台，对哑妹是个很好的机会，我给她联系一下，然后给你个答复好吗？
孟小风瞪着石清泽。石清泽：怎么，还要跟我打架？好！我问你，我们的纲领是什么？孟小风一愣。石清泽严肃的：回答！孟小风：严格保守秘密。石清泽：怎样才能做到？孟小风：大雨无痕、惊雷无声。把动作做得越小越好，小到无痕无迹，把声音压得越低越好，小到无声无息……孟小风不说了石清泽：锋芒毕露、血气方刚？你犯的是大忌，大忌！你明白不？孟小风：我……石清泽：做不到吗？那就脱了警服回家！孟小风盯着石清泽。石清泽电话响，接电话。肖子茹：清泽，有个事给你商量……石清泽带着情绪：我现在正开会……肖子茹急忙：小哑妹的事，石清泽：哑妹怎么了？肖子茹：天佑基金会董事长夏冰资助举办一个残疾儿童表演会，邀请小哑妹参加，怎么样？要不要参加？石清泽：要！石清泽挂断电话。李滟秋：石清泽怎么样了？
肖子茹摇了摇头，李滟秋：他真的是精神分裂？肖子茹：平时看上去没什么不正常的，就是有时候脾气会不太好。李滟秋：这精神病就这样，一旦爆发就特别可怕。肖子茹：都是我不好，对他关心太少，老是埋怨他没时间陪我。李滟秋：别内疚了，这也不能怪你，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你们见面的时间那么少，怎么能相互了解呢？
肖子茹叹息，李滟秋担忧的看着肖子茹。沈局长：从最新收集的资料显示，夏冰在国外受到长达五年的职业训练，成为SN组织的骨干成员……。宽大的电子屏幕上相应地放映着夏冰不同时期的照片。沈局长：小哑妹的出现唤醒了夏冰人性中母性的一面，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机。
石清泽：这次夏冰邀请哑妹参加艺术表演会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要抓住机会，对其进行情感唤醒，争取让她回头…李滟秋：哎，你们家那个石清泽，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肖子茹：商贸公司的经理啊，怎么了？
李滟秋：一个商贸公司的经理怎么突然会患上焦虑症呢？是他们家有遗传病史啊还是工作上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肖子茹一愣：我，还真没问过……李滟秋：这就难怪你为啥一直对他没放电的感觉了。你对他的情况根本就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对他有什么放电感觉呢？哎，你当初跟他交往的时候，喜欢他什么？肖子茹：跟他在一起感觉特别温暖、特别踏实……李滟秋怜悯地：可怜的孩子，这哪是爱情，分明是父爱……肖子茹愣住，孟小风起身往外走。石清泽：干吗去？孟小风摔门而去。石清泽用手一指他的背影。
肖子茹围着围裙从厨房端出菜出来，桌子上扣着几盘菜。肖子茹看看时间，把围裙解下，朝石清泽书记走去，石清泽朝心理诊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眼的余角四下扫了一下。石清泽脸上划过一抹笑，肖子茹手拿一本大影集坐在书桌前翻看。
肖子茹翻过去一张，停顿一下，突然又翻了过来，肖子茹面对着一张集体合影，仔细的辨认着。石清泽前面赫然是孙晴。肖子茹突然想起什么，立马站起往外走。
暧昧的灯光下，石清泽半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孙晴手拿一个笔记本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边细细的观察着，声音柔媚的似有若无：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石清泽半梦半醒的答应了一声。孙晴：你现在心里面最想见到的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