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双眼睛

一双眼睛远远的注视着她的动向。

十字路口的黄灯变成红灯。石清泽猛地一个急刹车，石清泽的车停在了路口。车上的手机顺势滑落，石清泽捡起了手机，扔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肖子茹拎着包朝自己的小轿车走去，远处一直盯着肖子茹的那个人骑在摩托车上，他将头盔戴好，将脚放在档位上，双手握紧油门，蓄势待发。

透过车窗，十字路口的红灯变成绿灯，石清泽猛地一脚油门，吉普车飞驰出去。

摩托车快速的朝肖子茹开了过去，肖子茹一边翻包找着车钥匙，一边听到身后有巨大的摩托车声逐渐逼近。肖子茹本能的闪身，刚回头看，已经逼到身边的摩托车大灯罩住肖子茹的眼睛，晃得她睁不开眼。肖子茹抬手挡在眼前。

摩托车上的人伸出手去，一把将肖子茹的包抢了过去。肖子茹一声尖叫，猛地被惯性推倒在地。她抬起头，摩托车已经飞速的离去。手术室内，监控仪器不停的发出“b，b，b”的响声。在手术灯的照射下，一颗子弹被医生用镊子从肩部夹了出来，扔在了旁边的白色托盘内。

主刀医生将头转向旁边的医生，旁边的医生立刻帮主刀医生擦拭额头上的汗。肖子茹趴在地上，试图起来，却感觉到腿部有些疼痛。肖子茹无助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寂静的停车场内一个人都没有，感到恐慌。她看见自己的手机在不远处，后盖已经掉了下来。

石清泽匆匆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陈亦佳在走廊里徘徊看见石清泽陈亦佳：头儿……走廊中，护士们来回穿梭。肖子茹捡起手机，将电池装好，盖上手机盖。她按下开机键，手机依然能显示。肖子茹松了一口气。她警惕的看着四周，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石清泽向手术内张望了一下。手术室内，医生还在紧张的进行手术。远处，一辆小轿车内，李可的一双眼睛透过挡风玻璃观察着。透过挡风玻璃看见肖子茹正在愤怒和警察说着什么。监视着肖子茹的李可拿起一根烟放在嘴边，点燃，头开始燃烧。

警车鸣着笛，从肖子茹身旁缓缓的开走，肖子茹正准备转身离开，手机响了起来。肖子茹：喂……李艳秋：你在哪呢？电话那端，背景很嘈杂，李艳秋扯着嗓子跟肖子茹说话。肖子茹低落地：在家里。李艳秋：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楚，咋啦？听你声音不对味啊？肖子茹：没大事，刚被抢了包。李艳秋：啊？你大点声，我听不见，不会吧？人没事就好，过来散散心吧，我老地方等你，不见不……声音突然中断，肖子茹看看手机，没电了，肖子茹收起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监视肖子茹的小轿车里，李可看见肖子茹走到自己的车旁，开门上车。

李可将烟头扔出了车外，发动了引擎。肖子茹的车开了出去，监视肖子茹的小轿车慢慢跟上。陈亦佳：这是孟小风找到的那个干扰器。石清泽接过陈亦佳手里的干扰器，仔细看着。石清泽（自言自语的）：我们被利用了？

陈亦佳：（没听清，疑惑的）利用我们？利用什么？医生走了出来。石清泽和陈亦佳同时转向医生。陈亦佳急切的：医生，他怎么样了？医生：子弹擦伤而已,没有大碍，放心吧！不过，还得住几天观察观察。陈亦佳长长地舒了口气：哦，好……石清泽：你先在这里守着，有事随时联系。陈亦佳：哎。石清泽转身离开，陈亦佳看着石清泽严肃地转身大步离去。

跟踪肖子茹的小轿车停靠在了酒吧门口不远处。透过挡风玻璃，李可看见肖子茹走进了酒吧。酒吧内，灯红酒绿，肖子茹被晃得有些眩晕，她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李艳秋的身影。透过人头攒动的人群，她远远的看见李艳秋拎着一瓶啤酒，一边喝着一边手舞足蹈。

她朝李艳秋走了过去。李艳秋看见肖子茹，格外的兴奋。李艳秋有点醉醺醺的，对着身边的朋友说“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死党，大作家肖子茹。”肖子茹寒暄点头和大家问好。肖子茹一言不发在李滟秋身边坐下，面色愁云笼罩。

李艳秋在肖子茹上下拍了几下：没事吧？钱丢了就丢了，破财免灾破财免灾，不管怎么说人没事，来，喝酒！肖子茹端起酒杯沉默地喝着。

李艳秋拍着肖子茹的肩：“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恋爱了，嘿。你说过，恋爱验证的是无边的寂寞，不对，恋爱像是掉进蜜罐里，做梦都是甜的，验证无边寂寞的不是真正的恋爱……肖子茹皱了皱眉头。李可下车，走到肖子茹的小轿车旁边，四处看着。

李艳秋：“哎，你那位到底咋样啊？看你愁眉苦脸的，不行就散伙得了！手指四下指点你看看，满世界活蹦乱跳的都是帅小伙，你可别死抱着砖头当元宝啊。

肖子茹讽刺的揶揄她：你可以到街上看一看不属于自己的帅哥，到银行看一看不属于自己的钞票，到售楼处看一看不属于自己的别墅。

李艳秋：爱情专家又开始给人上课了，哈哈！哎，说说，跟你那块砖头进行的咋样了？酒吧内的音乐震耳欲聋，令肖子茹坐立不安。

她拿起一杯柠檬水，一不小心，柠檬水洒在了身上，肖子茹手忙脚乱的连忙拿纸巾擦拭，一阵折腾后，肖子茹烦躁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先回去了……肖子茹起身离开。李艳秋无可奈何地看着肖子茹单薄的身影向酒吧门口走去。门被推开，一人影走进屋没有开灯。一片漆黑，钥匙被丢在一边人影瘫坐在沙发上，仰面朝天──是石清泽他一副很疲惫的状态。

肖子茹从酒吧里走了出来，大风狂过，吹得肖子茹一个寒颤。那块刻有篆书“道”字造型的玉佩被摆放在了石清泽和老陈的合影旁边。石清泽闭目养神……电话留言的警示音不停的发出声响，石清泽懒洋洋的伸出手，按下电话录音键，电话录音里传来肖子茹的声音：我是肖子茹，听见留言后请回电。石清泽，你为什么不开手机，开机后速与我联系。

石清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还没有开机，连忙拿出手机来。肖子茹缓慢忧伤的声音（os）：是我，我知道，你又会解释说，你工作很忙……我累了，很累，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石清泽听到此段录音后，叹了口气，合上电话，闭目养神。石清泽连忙拨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石清泽仰面一声长叹。

石清泽弯腰去拿沙发上的钥匙。

肖子茹径直走向自己的车，李可和肖子茹擦肩而过，肖子茹丝毫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远处，李可也上了车。肖子茹的车缓缓驶动，李可也启动引擎，跟了上去。石清泽起身，刚准备走进另外一间屋子，却听见电话留言中传来诡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