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代号坚冰

司马楠在何光中开口的时候，又回到他身后站定。康莫率先立正，敬礼。康莫：是！黄昏的火车站，商人打扮的高野和太太打扮的殷雪娇从火车上下来。扮作家人的叶子恒忙迎了上去，接过高野手里的大箱子。

叶子恒：先生，太太，我来吧。殷雪娇：小心点！叶子恒点了点头，引着两人来到两辆黄包车前，把大箱子轻轻放在黄包车上。

殷雪娇和高野上了一辆黄包车，叶子恒坐在放箱子的黄包车上。叶子恒：走吧！慢着点，别颠着了！黄包车夫们拉着殷雪娇和高野，叶子恒出站去了

卤味店附近的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叶子恒：停下。两辆黄包车停了下来。

殷雪娇和高野下车，殷雪娇把身上华丽的大衣脱下来交给叶子恒，从行李的大包里拿出随常的普通冬衣穿上。叶子恒看着高野的黄包车夫。叶子恒：好，你的任务就到这里了。回去等待下一步行动安排。黄包车夫甲：好。黄包车夫甲离开。

殷雪娇换完了衣服。叶子恒：殷老师，辛苦了！

殷雪娇笑了笑。叶子恒看着另一个黄包车夫。叶子恒：一定要把殷老师安全送回学校。黄包车夫乙：放心吧。黄包车夫乙拉着殷雪娇离开。高野坐在黄包车上的箱子旁边。高野：辛苦你了。叶子恒：坐稳吧你。叶子恒拉着高野走了。肖家客厅里，肖萧拉着肖天济玩，肖天济一边跟他搭积木，一边跟正在往烟斗里装烟丝的肖天池说话。肖天济：今天站里来了个新站长。

肖天池：新站长？那康莫呢？肖天济：变成副的了。肖天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没升上去，反而倒降了。怎么好好的要换站长？肖天济：我们办事不力呗！肖天池：那康莫有什么反应啊？肖天济：还能怎么反应？认了！

肖天池点点头。肖天池：你们都是康莫的老人，新站长就没什么动作？

肖天济：我们科和匪情科、内勤那都没动，就是行动科长换了。来了个女的，把黄金发替了。肖天池：女的？肖天济叹了口气。肖天济：女的。哥，你都想不到这个新科长，还是我黔阳特训班的同学，叫司马楠。

肖天池看了肖天济一眼，肖天济没感觉到。肖天济：没想到一别这么些年，她已经成了毛局长身边的红人了。她这次来，据说是毛局长特别任命的。肖天池：这也好啊。老同学来了，多少会对你有点照顾吧！肖天济：照顾？肖天济叹了口气，一块积木没搭好，积木塌了。肖萧：小叔，都怪你！肖天济抱歉的冲肖萧笑了一下。肖天济：小叔再给你搭。肖萧：不搭了！罚小叔带我飞一个！肖天池点上烟斗，叫肖萧。肖天池：肖萧，小叔累了，别闹他。过来，爸爸带你飞！肖萧跑到肖天池身边，肖天池叼着烟斗，把肖萧举过头顶。肖天池：飞喽，飞喽！

肖天济：哥。肖天池：恩？肖天济：你看过前几天《中央日报》上火车站血案的那篇报道吗？肖天池：看了。肖天济：那个死了的中共特使……是小菁的哥哥沈飞。肖天池放下肖萧，皱眉看着肖天济。肖萧：爸爸，爸爸，我还没飞够呢！

肖天池：等一会儿啊！肖萧不高兴的撅嘴坐在一边。肖天池：小菁的哥哥？你怎么知道？那个人真的是中共特使？

肖天济点了点头。肖天济：司马楠把他的底查的很清楚，不会有错。现在站里正查他的家人呢。

肖天池皱眉吸烟。肖天池：你告诉小菁和她父亲了吗？肖天济：告诉了有什么用？让他们跑吗？能跑到哪去？肖天池不语。肖天济：不过我问过小菁，她哥哥是六年前失踪的，他们都以为他死了，还立了衣冠冢。真查到他们，应该也没什么牵连。这时候，我要是告诉他们消息，恐怕反而是害了他们啊。肖天池：那……站里的人知道你和沈小菁的关系了吗？

肖天济摇头。肖天济：应该还不知道。但早晚会知道的。周里和梁小民在卤味店后屋等待着。周里正坐着看文件，梁小民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周里：你停一会儿行不行？

梁小民停住脚。梁小民：他们都出去多久了？还不回来！火车早到站了吧？

周里看了眼怀表，把怀表递到梁小民眼前让他看了一眼。周里：不是他们慢，是你心太急。再等等。

梁小民焦虑的坐下。梁小民：怎么能不急。最近保密局动作那么多，杀了特使，抓了李浩，又弄什么三堂会审，生生把李浩给……看来，他们是非要在长沙搞出个动静来！这个时候，“坚冰”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啊！周里：那也得等电台回来，汇报华东局之后，我们才能联系“坚冰”。

梁小民点点头。梁小民：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华东局同意，我马上就报社，用“五叔”的代号登寻人启示。叶子恒和高野拎着箱子来到卤味店的后屋，周里和梁小民见到他们回来十分高兴。叶子恒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露出电台。

周里激动的看着电台。周里：好，好，完好无损！晶体管呢？

高野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