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杀

李浩看着蒋伏生。

李浩：我有罪！众人大惊，李景明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浩。方杰不禁皱眉。肖天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肖作霖和李默庵面面相觑。

蒋伏生面有得色。

蒋伏生：交代罪状！李浩：我欺瞒上级，着军服外出办理私事，在公共场合殴打保密站人员，引发骚乱！

蒋伏生怒视着李浩。肖天济等人松了口气。蒋伏生：李浩！你不要避重就轻！

李浩：我没有！你说我有罪，我承认！可我的罪就这么几条！蒋伏生冷笑着看着李浩，刚要说什么，却被李默庵插嘴。

李默庵：李浩，你不要太嚣张！这几条罪状，按军法，足够免你的职！李浩：我犯了军规，理当受罚！请司令官依军法宣判，我绝无怨言！李默庵：好，没怨言就好！李默庵转向肖作霖。李默庵：他既然已经认罪了，我看就判他……蒋伏生：认罪？他认的，可不是今天要判的罪！

李浩看着蒋伏生。肖作霖瞥了眼蒋伏生。肖作霖：要判的罪？怎么，副总司令难道预先就为李浩定好了罪状不成？蒋伏生看看肖作霖。蒋伏生：肖副司令，别忘了，今天三堂会审是为什么？

蒋伏生指了指康莫。蒋伏生：是因为保密局长沙站告李浩破坏抓捕中共特使的行动。这些事还没搞清楚，难道就因为李浩认了几条无关痛痒的罪状，你就要宣判吗？

肖作霖不说话了。蒋伏生：据我所知，李浩所属团部，在事发当天并没有发生骚乱。他为什么撒谎？为什么在那么合适的时间出现在火车站？为什么一字不差地说出了接头暗号？为什么阻止保密站抓捕中共特使？他身上的嫌疑少吗？如果对这些问题，他不能做出解释，那他就是……

蒋伏生的话还没说完，李景明愤怒的起身。李景明：他就是什么？就是通共，是不是？他通共，那准他假的是我，我也通共？整个345师，都通共？蒋伏生，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说这个吗？肖作霖：李景明！你住口！

李景明并不理会肖作霖，蒋伏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浩回头冲着李景明使眼色，可李景明当没看见，也甩开了试图拉着他的方杰的手。李景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三堂会审？你和保密站串通起来，就是想整我！整345师！肖作霖：卫兵，把他带出去！

卫兵刚要动，却被蒋伏生拦住。蒋伏生：慢！卫兵停住。蒋伏生看着李景明。蒋伏生：你说的没错！李浩要是真的通共，你，还有345师，都逃不了干系！

蒋伏生看着卫兵。蒋伏生：把他铐起来！审完了李浩，我再审你！一个卫兵走到李景明身边，给他戴上手铐，按着他坐下，卫兵守在旁边。

李景明愤愤不平。李浩转回身子，皱眉沉思，眼光落在卫兵和陪审席桌前的杯子上。毛健均这时候清了清嗓子。毛健均：副总司令，稽查处今天是列席陪审，不知道我能不能说两句？蒋伏生：说！

毛健均看着李浩。毛健均：刚才听了一会，觉得绕来绕去的，反而说乱了！其实事情很简单！既然李团长那天不惜撒谎，一定要去火车站，自然有他要去的道理！那就请李团长说明白，那晚到火车站干什么去了？

毛健均说着，看了眼蒋伏生。蒋伏生点了点头。蒋伏生：李浩？李浩的声音有些暗哑。李浩：我是去接朋友的。蒋伏生：什么朋友？李浩不语。毛健均：李团长，还请你把这个人的姓名、身份说清楚，不要有顾虑。我保证，稽查处会替你查个明白的。只要查明事实相符，李团长的嫌疑自然可以解除。大家都看着李浩。

李浩沉默了一会儿。

李浩：我能喝口水再说吗？毛健均一愣，看着蒋伏生。

蒋伏生：给他水！一个卫兵端起康莫、毛健均桌上的水，走到李浩身边。李浩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去接水，却在卫兵靠近自己的时候，突然用两手勒住卫兵的脖子，迫使卫兵弯下身，李浩的双手迅速下滑，掏出了卫兵的枪，将卫兵甩脱在地上。

李景明大惊。

李景明：李浩！你干什么！卫兵们把蒋伏生和肖作霖、李默庵保护起来，有的卫兵向着李浩举起枪。蒋伏生：别开枪！

李浩转举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笑着。李浩：问我去接谁，是吗？告诉你们，我是去接一个我深爱的人！她现在到没到长沙，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来的！李浩转身看着李景明。

李浩：师座……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请你转告文英，我先走了，希望她能理解我！

李浩说着，开枪自尽。李景明：李浩！肖天济惊讶的看着李浩死在自己眼前。

肖作霖和李默庵从卫兵的缝隙中看着这一幕。

蒋伏生和康莫、毛健均惊讶而愤然。

程星龄暗暗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