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米粉

程潜府的饭厅里，程潜正和肖作霖一起吃晚饭。肖作霖：蒋伏生这些天子门生对颂公反对戡乱，停止征兵征粮很是不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昨天他们还跑到我办公室来嚷嚷，要拉着我一起来逼宫，我没同意。颂公，不可不防啊！程潜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叹了口气。程潜：晚啦！他们早就跟蒋校长告过恶状了。我已经被传唤，不日就要去南京面圣。肖作霖一愣，皱眉。肖作霖：这么严重？

程潜摆摆手。程潜：蒋中正那，我还蒙混的过去。他现在受制于白崇禧、李宗仁他们，自顾不暇，哪来的精力管我……程潜的话还没说完，程星龄匆匆而来。

程星龄：颂公！程潜看程星龄脸色不善，不禁皱眉。

程潜：说！又出什么事了？

程星龄：345师的李浩团长被保密局抓了。

程潜：李浩？程星龄：李景明的堂弟。

程潜：为什么？程星龄：因为……昨夜，他也出现在了火车站！

程潜一惊，瞪着程星龄。肖作霖在旁边听着。

程潜：怎么？他也和这件事有牵连？程星龄低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程潜皱眉看着程星龄。程星龄：我怕，保密局会拿这事做文章，倒345师！程潜看了眼肖作霖，不语。程博乾进来。程博乾：父亲，345师师长李景明，和保密站站长康莫来了，说要见您！

程潜不语，肖作霖等人都看着程潜。程潜一拍椅子，起身往外走去。程博乾看了眼程星龄，肖作霖，三人忙跟上。程潜带着肖作霖、程星龄和程博乾走进客厅，江其光、方杰和康莫忙行礼。李景明迎了上来。

李景明：颂公，保密局抓了李浩，说什么也不肯放人！这帮狗腿子，找345师的麻烦，不是第一回了！我可是不能再忍了！还望颂公下个命令，让他们放人！

程潜突然停下脚步，瞪着李景明。

李景明愣住了。康莫笑着迎上程潜。康莫：主席，真是不好意思。本不该来叨扰您，但有些事，跟李师长没说通……程潜坐下看着康莫程潜：怎么回事？康莫恭敬的侍立着。

康莫：是这样。昨晚，我们在火车站执行任务，抓捕一个中共特……

康莫说到这儿，看到程潜不悦的瞟了他一眼，忙改口。康莫：一个中共地下党。本来，行动进行的很顺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浩团长突然出现，大喊着接头暗号，惊动了地下党，造成行动失败。我们怀疑，李团长和中共之间，有些不清楚。所以，就请他去问话。程潜：问出什么了？康莫：还没有。李景明：无凭无据的，他们就敢扣着人不放！

康莫并不理会李景明，只是看着程潜。

程潜沉思了一下。程潜：你们打算怎么办？康莫：毛局长打过电话了，说让我们立即将人移交国防部待审。李景明：不可能！李浩是军人，要审，也轮不到他毛人凤！只有军事法庭有这个权利！程潜不理会李景明。李景明：颂公！程潜叹了口气。程潜：人是保密局抓的。送到军事法庭，不大合适吧？

程潜说着，看着肖作霖，肖作霖不语。康莫低头不语，表情谦恭。程潜：可送到毛人凤那，也不合规矩。李景明看着程潜。程潜缓缓起身。程潜：这样吧，我的意思，军警特三堂会审，公平公开！作霖啊，你，蒋伏生、李默庵主审，保密站、还有毛健均的那个稽查处一起列席。李景明：颂公！凭什么保密站和稽查处要列席？

程潜不理会李景明，看着肖作霖。肖作霖：颂公，蒋司令和李副主任那，我去说恐怕不合适。程潜：我会跟他们通气的！我马上要去南京见蒋总统，具体的组织和安排，就由你来办吧！肖作霖：是。

程潜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一个米粉店的伙计端着一碗米粉走到殷雪娇宿舍门口，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敲门。殷雪娇听到敲门声，放下手里正在写的讲义，起身开门。

殷雪娇看见伙计，愣了一下。

伙计：您叫的米粉。殷雪娇迅速反应过来，接过米粉。殷雪娇：谢谢！那……哦，请进来拿钱吧。伙计跟着殷雪娇进屋。

殷雪娇关上屋门，压低声音。

殷雪娇：有任务？

伙计点头。伙计：明晚六点以前，赶到5号地点，会有同志和你交接。要出远门，大概三四天。殷雪娇：我知道了。伙计转身出去，殷雪娇送他。殷雪娇笑着送伙计。

殷雪娇：麻烦您了。这碗……

伙计：我回头来收吧。

殷雪娇：谢谢。伙计看了眼周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