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候审

佣人走去开了门。沈小菁穿着要出门的衣服，拿着包从里面走出来，惊讶的看着肖天济走了进来。沈小菁：天济？你怎么来了？

肖天济：我……来看看你。沈小菁一愣，随即仿佛会意，娇嗔的看着肖天济。沈小菁：来道歉啊？晚了！爸爸他上班去了！我也正要走呢！

肖天济抱歉的冲沈小菁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客厅墙上沈家的照片，认真的看着照片上的沈飞。沈小菁见肖天济不说话，以为他误会自己真生气了，笑了笑。沈小菁：行了行了，我开玩笑的。爸爸是生气来着，我也生气。可是你有任务嘛，有什么办法。你能想得起过来看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可是天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累了？肖天济：没什么。小菁……有件事，我想问你。

沈小菁看着肖天济。肖天济：我记得，你说过，你哥哥他……是突然失踪的？沈小菁一愣。沈小菁：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肖天济：是不是？沈小菁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沈小菁：七年前那天晚上，哥哥和我们一起吃完晚饭，说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就走了。这一走，再也没回来……肖天济：公司？什么公司你哥哥在那做什么？沈小菁：是家纺织品进出口公司。哥哥在那里当会计。肖天济点了点头。肖天济：那他失踪之后，你们就没找过？

沈小菁：怎么没找？当天夜里，哥哥没有回来，第二天下午爸爸就去他公司了，才发现人根本不在。沈小菁说着，有点伤心。肖天济：那后来呢？沈小菁：后来……爸爸到处托人打听，寻人启示也登了半年多，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时间长了，爸爸知道，找到他的希望越来越小了，就把寻人启示撤掉了。为这个，妈妈还和爸爸吵了很久。最后，连妈妈也觉得没希望了。她总是看着哥哥的照片哭，谁劝都没有用，身体也越来越差……

沈小菁的眼圈红了。肖天济皱眉看着她，若有所思。沈小菁：妈妈临去世之前，一定要爸爸答应她，在她坟旁边，给哥哥立个衣冠冢。她说这个儿子，活着的时候见不到了，她死后，希望能有他陪在旁边。爸爸答应了，就当了却了妈妈的心愿……

肖天济皱眉。肖天济：那他走之前呢？你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比如，他对什么感兴趣，可能去干什么不能跟别人讲的事了？沈小菁惊讶的看着肖天济。沈小菁：你什么意思？哥哥他是最光明磊落的人，能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肖天济愣了一下，忙解释。肖天济：小菁，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他那时候，有没有什么偏红，亲共的思想？他……沈小菁难以置信的猛然起身，看着肖天济。沈小菁：偏红？亲共？你这是在说什么啊？肖天济：不是，小菁你听我说……

沈小菁生气的起身。沈小菁：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我真不明白，好好的，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你连个死人也要调查，也不放过吗？肖天济：不是，我不是调查，我是……沈小菁：你就是在保密局待的太久了，什么事你都怀疑，什么人在你眼里，都是别有用心！肖天济：小菁……沈小菁：（哽咽着）我不要听你说！你走！肖天济把沈小菁抱在怀里，安抚着。肖天济：小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是我不好……

李景明怒视着康莫。李景明：你少给老子来这套！我问你，到底放不放人？

康莫：放人？李景明不语，瞪着康莫。康莫：这个嘛……恐怕不行。

江其光：康站长，想好了再说！康莫：不用想！释放共产党，康莫自知没有这个权力！李景明：共产党？你说谁是共产党？

方杰忙拉住李景明，示意他稍安勿躁。方杰：康站长，话可不能乱说。李团长是笃信三民主义的，对党国绝对忠诚！他的二等云摩勋章，可是蒋总裁亲授的！难道，康站长要质疑总裁的眼光吗？康莫：不敢！可是参谋长，人是会变的！昨天是党国的功臣，不代表今天不会变成共产党的内线！

李景明愤怒的冷笑。李景明：内线？李浩认了？就算认了，也是你们屈打成招！康莫：我们可不敢对李团长动刑。只是有一点我们想请他说清楚，为什么在抓捕中共特使的时候，他正好说出了接头的暗号！李景明一愣。江其光：暗号？李团长能知道什么暗号？谁不清楚，你们保密局想抓人，不愁安不上罪名！康莫笑了笑，不语。方杰：罪名不罪名的，能安，也就能取。康站长，李团长是师座的爱将。如果康站长能网开一面，我担保，但凡保密局有什么需要345师尽力的地方，师座都会鼎力相助的！

李景明看了眼方杰，皱眉不语。康莫摇摇头。康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脑袋和钱哪个重要，我还是掂量的清楚的！李景明：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景明说着，拔出配枪指着康莫。方杰：师座！康莫笑着看着李景明。康莫：李师长，你就算杀了我，血洗了保密站，我也不能放人！不仅不能放，我还会把李团长押送国防部候审。这是局座的命令，康莫死不敢违！

康莫和李景明僵持着。李景明：拿毛人凤压我？康莫，这里是长沙！他的手，还没那么长！康莫笑着点了点头。康莫：是，我知道，在长沙，345师的靠山，比我保密站要大的多。要真是颂公开了口，我……哦，还有局座，恐怕还真得掂量掂量。但是，李师长恐怕不会拿这点小事，去打扰颂公吧？

康莫说着，看着李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