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明

黄金发：戴继言！

肖天济：哪几个字？

黄金发一愣，想了想。

黄金发：戴帽子的戴吧？继？

黄金发看着戴继言。

黄金发：哪个继？戴继言不说话。

黄金发冷笑。

黄金发：挺硬气！扛是吧？

黄金发走到戴继言身边，使劲踩着戴继言的脚，还碾了几下。

戴继言忍不住呼痛。

黄金发：哪个继？

戴继言喘息着。

戴继言：继……继续的继……黄金发松开脚，鄙夷的看着戴继言冷笑。

黄金发：言呢？

戴继言虚弱的：言语的言。

肖天济看了眼戴继言忍痛的样子，记录着：戴继言。

黄金发瞥了肖天济一眼，指着戴继言。

黄金发：怎么样，这次我可是先叫的你来。能照出人样吧？别回头又去打报告，说我们下手太急太狠啊！

肖天济放下文件夹，默不作声的调试着相机，看了眼戴继言，走上前去，把戴继言的头发抓整齐，用戴继言的衣领抹掉了他嘴边的血，又退了几步，举起相机。

肖天济：抬头，看这儿！

戴继言看着肖天济，肖天济按下快门，镁光灯一闪，戴继言一惊。

黄金发和特务们在旁边看着。

肖天济过了一下胶卷。

肖天济：把头转过去！戴继言没明白肖天济的意思，愣了一下。

黄金发忍不住走过去，猛的把戴继言的头扭侧过去。肖天济按下快门。

肖天济放下相机，看了眼手表，拿起文件夹和笔。

拍照时间：10：05分。

黄金发：他老婆孩子在隔壁！

肖天济：我这就去。黄金发点点头，看着特务们。

黄金发：你们，去一个，照完相把他儿子给我带过来！

戴继言（着急惊慌）：你们要干什么？

黄金发一笑：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跟你一样这么硬气！

肖天济收起文件夹，拿起相机，转身走了。

临出门前，肖天济又看了眼戴继言。

戴继言正惊恐万分的看着肖天济和他身边的特务。

戴继言：你们……你们怎么能……肖天济关上了门。

李浩在床上睡觉。李浩惊醒，坐起身，听着外面的警卫员接起电话。

警卫员接着电话，李浩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警卫员：找谁？没这个人！

警卫员挂下电话。

李浩皱眉看着警卫员。

李浩：怎么回事？

警卫员：打错电话的。说是找什么五叔。

李浩一愣。

警卫员：团长，您再睡会儿吧，天还早。

李浩揉了揉眉心。

李浩：算了，睡不着了。

去泡壶茶来。警卫员：是。警卫员离开，李浩深呼吸了一下，盯着电话。

清晨的咖啡馆里，还没有客人。

服务员正擦拭着台面。

肖天济看着面前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拿起来。

李浩面前的电话响起，李浩迅速的接起电话。

李浩：哪位？程潜府的书房里，早起的程潜正在桌边写字。“辗转苦夜长，披衣坐前庭。忧来谁当见，明月照我棂。北风中夜号，戎角时一鸣。忉怛不自已，翘首望天明。”

程潜边写着字，边听着收音机。

程潜正写到“天明”的天字时，听到了第一条惩办战争罪犯，愣住了，手里的笔也停住，连墨滴下来都没有发觉。

程博乾在程潜府门口等待。

程星龄的车停在程府门口，程星龄下车，程博乾迎了上去。程星龄：博乾，颂公起了吗？程博乾：早就起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程星龄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程潜府。

程博乾带着程星龄走进花厅，只看到郭冀青站在桌边看着桌上的一幅字皱眉。

郭冀青听到开门声回头。郭冀青：星龄，你看。

程星龄看着桌上的诗词。

程星龄轻声念着：忉怛不自已，翘首望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