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共党

寂静的夜晚，长沙城一片宁静。

卧室里，戴继言和妻子、儿子沉睡着。

戴继言家佣人轻轻地从屋里走到商号正屋，看着屋里的座钟时间，指向3点15，佣人静静的在门口等待。

三辆辆黑色汽车没有开车灯，静静的在一个路口分道扬镳，两辆车向着一个方向驶去，另一辆独自离开。

佣人开门闩，戴继言一家惊醒。

戴子道：爸爸！

戴继言掩住孩子的嘴。

戴继言悄声地说：别说话！快！跳窗走！戴

妻道：怎么了？为什……

戴继言道：快！

戴继言带着孩子和妻子起床，还没等打开窗户，黄金发带着特务们冲了进来，举枪逼住戴继言一家。

来人叫做黄金发：别动！商号里的座钟敲响了一下，三点半，佣人打开了商号的门，扬子午带着特务们走了进来。

扬子午：电台呢？

佣人：在里面！

扬子午带着特务们跟着佣人走了进去。

特务们把戴继言一家押上车。

黄金发挥了挥拿枪的手。

黄金发：走！

趁着朦胧的天色，特务们安静的开车扬长而去。

清晨，周里背着药箱匆匆来到余志宏所住公寓的大门口，敲了敲门。

门上的小窗打开，门房看了眼是周里，笑了笑，开门。

门房：唐先生，今天这么早来啊？周里进了大门，往院子里走去。

周里：是啊。今天约的病人多，瞧完余先生，还有好几家要去呢！

门房：这天冷的邪门，怪不得生病的人多了！不过唐先生的生意，就是要到这会才兴隆啊！周里：唉，哪的话！我倒是希望大家都身体硬朗，用不着我，那才好呢！余先生在家吧？门房：应该在，您上去看看吧。周里点了点头，走进了余志宏所住的楼。

周里上楼，和一两个出门的住客擦肩而过，来到余志宏家门前。

余志宏正在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煮鸡蛋。余志宏起身开门，把周里迎进来。

余志宏：唐先生！周里向他点了点头，径自走到桌边，打开药箱，熟练的把里面的艾灸、酒精灯、手枕都拿出来放好。

余志宏跟过来。余志宏：还没吃早饭吧？我这有，你凑合吃点！

周里：不用了，说正事吧。谈的怎么样？

周里说着坐了下来，余志宏也撩起袖子，把手腕放在手枕上，两人做出诊病的样子。

余志宏：我和程星龄谈了一夜……周里皱眉：这么久？有什么问题吗？

余志宏：还是有顾虑。周里：怎么？程潜不同意见特使？

余志宏：那倒没有。不过，程星龄说，最好还是先把密信转交程潜，看过之后，再由程潜决定何时何地会见特使。周里想了想：你怎么说的？

余志宏：我答应了。毕竟，虽然程潜现在有走和平道路的意愿，但他身边各派系的耳目众多，压力也很大。他能同意见特使，已经是我们策反工作的重大成功。这时候，逼的太紧，我怕会适得其反啊。

周里点点头。余志宏：接特使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周里点了点头。

余志宏：派谁去接？周里：戴继言！略显疲惫的肖天济夹着文件夹，拿着相机向着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里，戴继言被绑着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些红肿，嘴角留下一点血。

肖天济走了进来，看了眼戴继言，向黄金发点了点头，先放下了相机。

黄金发：呦，今天是肖科长值夜班啊？

肖天济：什么来路？

黄金发：共党！

肖天济瞥了戴继言一眼，翻开了文件夹，拿出笔来记着。

肖天济在文件夹里的表格上记录着：0314号，1949年1月14日。

填到姓名一栏，肖天济抬起头来看着黄金发。

肖天济：黄队长，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