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匠
“匠?”两个地痞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似的瞬间大笑了起来。
其中,左边较瘦的一人更是夸张,捧腹大笑的同时,眼角还泛着即将滴落的泪花。他指着箫允身上的刀说道
“得了吧你,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箫允一直拿着把破刀在村头像个傻子似的没日没夜的砍树,这事早在村里传开了。现在还拿着把破刀说什么‘匠’?我看你是脑子被门缝给挤了吧!”
箫允还没来得及反驳,另一个地痞却又接上了话
“我说老三,你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这准是铁匠王那老头忽悠的,拿把破刀就把这小东西给骗的一蒙一蒙的。再说了,他老子萧古都没有说什么话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地痞说着又笑着看向箫允,嘻哈哈的开口调笑道“小允,你说我说的对不?”
“哼!”
箫允本就是个倔强中又带点直楞的性格,既然话不投机,十三岁的箫允也像个小大人一样冷哼了一声,把被抽出的匠刀用先前的那条破布重新裹了起来,看都不看两人一眼,便准备独自离开。
箫允倒是不做计较,可地痞中后说话的那人却不答应了
“哟呵!我说箫允啊,要走不用跟你王二哥说一声吗?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走在前方的箫允眉头不禁皱了又皱,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可不想让这两个村里的恶霸抓到点话柄,到时候在村里乱说一气,反而对自己的父母不好。
这样一想,箫允也就顺势停了下来。回身对着两人说了句,“我先走了”也不管两人有什么回应,便是不在理会,转身后径直离去。
“切!不过是两个贱人生的狗杂种,嚣张个什么劲…”见箫允连理都不愿理会自己,王老二低声嘀咕了句,便准备与王老三一同离去。
不过还没等他们走出几步,一个稚嫩中又带着满腔怒意的声音却打断了他前进的步伐。
“你们刚才骂谁是贱人?”
王老二和王老三带着惊讶的表情回头一看,发现刚才已经离去的萧允竟然又去而复返了,而且脸上表情冰冷异常。
“呦呵,小孩子人不大脾气到不小啊!”王老二冷嘲道。
也不待萧允开口,王老二又继续嚣张的说道“我就说你老子了。就说你家人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而一旁的王老三也是一脸猥琐的笑容,站在一边看戏,丝毫没有打断的意思。
也是,这两人本就是村里标准的地痞流氓,整日游手好闲,没事可干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有点事情可干,自然不会轻易放走。
“你骂我可以,可你不应该骂我的家人!”
萧允本就是极大的孝子,听得有人诋毁自己的父母,他自然心中大为火起。
语罢,萧允便是双手紧握原本捧在手上的匠刀,然后放尽量放低身子。这个姿势,就跟之前铁匠王教给他的那砍树的姿势一般无二!
“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啊,惹毛了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剁了!”一见萧允一副要拼命的架势,王老三也暴露出了凶性!
马上抡起袖管,就要动手!
“呵!”
只听王老二大喝一声,身体便向萧允窜了过去,而一旁的王老三也悄悄的绕向萧允的身后,以防止他逃跑。
他又哪里知道,萧允这一根筋死搭到底的倔脾气一旦发起,脑袋里可不会有逃跑的念头!
也就是说,由于王老三的判断失误,在一定的短暂时间里,萧允的对手就只有王老二一个人!
“哈!”跟王老三预想的不一样,萧允并没没有害怕退去,反而是又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握住的匠刀也已经搭在右侧的地面上。
而在这一瞬间,前冲的王老二也已经来到了萧允的面前!
“去死吧!”
王老二见萧允不退反进,心中怒火大旺!右腿猛的弹了出去,只逼箫允的胸口而去。
箫允早就运粮已久,或者说,他老就在等着这一刻。他可不笨,现在王老三还没来得及赶回来,自己一个小孩子想要同时打到他们两个人可能性要低多了,现在的机会必须抓住!
箫允的动作很简单,握住匠刀的双手猛的挥动了起来,从右股侧斜向上拍了上去。
没错,就是拍,虽说这两人辱骂自己的父母,不过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命,这么要了他们的性命可不符合箫允的人生准则。
王老二也看到了那直袭而来的‘板拍’,连忙勾起双手怀在胸前,拦在了其前进的道路上,而他的右腿仍然没有停止的趋势,依旧直逼箫允的胸口。
别看王老二王老三两人是个痞子,他们以前可是练过身体的,不然就凭他们两个人还没有资格让整个天混村的人忌惮。
“砰!”
清脆的响声骤然响起,首先被击中的是王老二,被破布包裹的厚厚实实的匠刀一下便拍在他的两只架起的胳膊上。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拍在他手上的力道并不像一个十三的孩子能拥有的!这力量至少是一个成年人的程度。
“啊!”
王老二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拍翻了过去,在地上狼狈的滚了一周,而他那踢出去的一脚也在因为先中招的缘故而击在了空处。
“这”箫允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力量了,可是低头忘了眼因为手臂被拍断了一根而在地上哀号不断的王老二,箫允也只得艰难的点了点头。
“对了,这一定是铁爷爷要我拼命砍树并且教了我正确的方法才练出来的!呵呵”箫允说着说着,便这么傻笑起来,心中突然被一种快感所充斥。
“二哥!”王老三这时候赶过来了,不过看到在地上哀号不断的二哥时以及沐浴在喜悦之中的箫允时,他却犹豫着不敢上前。
“你们走吧,以后不许说我家里人的坏话!还有,铁爷爷的坏话也不许说!”
箫允轻轻的整理了下拍散了的布絮说道,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得他走后,那王老三才连忙跑到王老二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小心的问道
“二哥,你怎么连个小孩都打不过?”
“你懂什么,以后少去惹这个家伙,还有,铁匠王那里以后也记得少去……”
……
他们这还在讨论呢,箫允却是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家中,在家人的谈笑中度过了一个他有生以来最充满色彩的一天!
翌日,箫允一大早便来到了铁匠王的家中,望着铁匠王那忙碌中而显得有点佝偻的身影,箫允的鼻尖处却突然有种酸酸的味道。
所以,箫允开始帮着铁匠王做起家事来,在他的内心中,已经把铁匠王当成了爷爷一样的人物!
落日西下,箫允帮着铁匠王做完了所有事包括各种打铁活动。而因为有了他的帮助,铁匠王的工作量大减,所以正常需要一整天才能做完的事今天仅用了半天。
“小允,过来休息吧,等下我们到山里去!”这是铁匠王留下的话。
下午,阳光明媚,天朗气清。箫允跟着铁匠王来到了他平时怎么都不敢踏足的山林深处,因为猛兽的袭击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
很快他们两人便停了下来,在这幽深的树林中,一切都像笼罩在迷雾之中。
”好了,便是这里吧!“
“铁爷爷,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呢?”
”你不是想学刀法吗?这里地处广阔,又不会有人来干扰不是正好合适。再说了,这里这么多的树木,正好能让你砍个够”
听着最后一句宛如调笑般的笑语,箫允却仿若未闻,只是激动的看着铁匠王说道
“铁爷爷,我真的没有听错吧,你真的愿意现在就交我刀法吗?”
“为什么不呢?我都已经答应了收你为弟子了,又岂会言而无信,难道说是你现在看我老头子一脸穷酸,不想学了?如此也罢,是老夫自作多情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喔,不不不!,铁爷爷,是我的错,我愿意学,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呵呵”铁匠王抚须一笑,突然轻叹道
“想当年,老夫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现在人老了,能在末年之际得到你这样的徒弟,老天也算没有白白糟蹋我这一身修为。”
“铁爷爷……”箫允还未说完,便被铁匠王打断了。
“诶,怎么到现在了还不改口,该叫师傅了,我既然收你为弟子,必会将所知道的所会的教授于你!”
“好了,在教你之前,还有许多事情是需要你知道的!”
箫允静静的听着铁匠王的叙述,听的津津有味,因为对他来说,就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般!
据铁匠王所说,在这个世界上,所以的强者都会修行一种叫作灵力的东西,元力,便是一切武学的基础,没有元力的话,不管刀法如何精湛,最终也只是井底之蛙,成为强者更是种天大的笑话!
咋听元力的存在,箫允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就像个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无限好奇的新生婴儿一般。
而在他的一再追问下,铁匠王也告之了元力的各种细节,其中便包括元力的等级划分。
人元之力:开发人的基本技能,强调自身的修炼,可裂石断钢。
地元之力:初步掌控天地之间的大地之力,可以开山裂地。
天元之力:地元之力之后的另一重境界,是一道分水岭,可成魔,可成神。成为神或者成为魔皆可以操控天地元力。
单从这铁匠王简单的介绍中,箫允也看出来了,这所谓的元力,就好像是一种神魔之力的前身一般,只有经历过千锤百炼之后,便是真正的神魔之力了。而这种力量说是毁天灭地,也并不为过,在这种惊天而又神秘的力量面前,人海战术、车轮战简直就是一种笑话。
元力的等级最初便是人元之力,待得大成后,便有机会晋升为地元之力;当然,最大的分水岭是天元之力,也就是神魔的一种象征,宛如仙人一般的存在。
也就是说,在这世界中,元力便是一种实力的象征,当然,单单只是这么说并不科学,因为还有刀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