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面纱掉落（2）

“如果璇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我就会和她一起好好地疼爱着你，等你长大以后，我就会带着璇儿一起到世界各地去游玩，去那些我们从来就没有探索过的地方，我们会做一对恩爱的夫妻，让人人都羡慕的夫妻，我也会好好地保护她，就算是在江湖里面，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我……”

“但是这些，可能吗？你母妃现在，就躺在那个冰冷的冰窖里面呢。她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还不能离开冰窖，如果以离开，没有半天，身体就会迅速开始腐烂，之后就会成为一堆白骨，麟儿，我知道你也很思念你的母妃，但是以后，不要再说这样幼稚的话语了，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的！”

皇上说着，那一双原本因为在说会带着韩晓璇去游玩的灿烂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了，里面刚刚出现的色彩，仿佛就只是他们出现的幻觉而已，根本就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一双眼睛里面。

韩晓璇的心疼了起来，她定定地看着皇上，张了张嘴巴，想要对皇上解释些什么，想要告诉皇上，其实自己就是韩晓璇，其实自己就是他的璇儿，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感动，如果感动以后，自己猜发现原来自己不喜欢皇上呢？原来自己对皇上的感情早就已经被时间给磨平了呢？到时候，又应该怎么办才好呢？所以，韩晓璇变得淡定了下来，她朝皇上走了几步，来到皇上的面前，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偶尔幻想一下，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好很多，你一定不知道，你刚刚出现的那个表情，容光焕发，就好像重新回到了年轻一样，而现在你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在历尽千反以后，活在无尽的悔恨里面！”

皇上苦涩地笑了笑，是这样的吗？原来自己刚刚的样子，在韩晓璇他们的眼里，是那样的！是一个孤独的老人，自己在说起和韩晓璇要出去哪里的时候，那容光焕发的样子，的确是自己以前和韩晓璇恋爱的时候会出现的表情，可是现在，自己出了在想起和韩晓璇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舒服一些以外，其他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很难过！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对于自己来说，就好像是度日如年一样，每天都数着日子，每天都看着麟儿，在问自己，麟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这悲催的人生，韩晓璇看着皇上难过的样子，心里面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其实，不要说皇上，自己如果遇到了这样生离死别，还是因为自己的错误的事情，估计心情也跟皇上的差不多，而且，还比皇上更加地难过吧！韩晓璇深深地看着皇上，然后狠心把目光给收了回来。

麟儿见状，在心叹了一口气，这些大人还真是的，自己的感情的事情，还要小孩子来为他们操心，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虽然自己也谈过恋爱，但是也是轰轰烈烈地开始，轰轰烈烈的结束，从来就没有这样拖泥带水，让别人看着就忍不住为他们着急，这两个人，性格都是那样，什么事情都埋在自己的内心里面，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来，真的是在旁边的人都为他们着急啊！就好像现在，他和芊芊一样！

麟儿和芊芊对视一眼之后，芊芊对麟儿点了点头，现在皇上和韩晓璇的距离最近，现在动手的话，就能够让韩晓璇没有躲避的空间，也能让皇上清楚地看见韩晓璇是真真实实的。

韩晓璇只觉得脸上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她的眼眸顺势看了过去，就看到了明黄色的面纱掉落在地上，她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可是这个时候已经迟了，她听到了那具深情地呼喊：“璇儿，你是璇儿！”

接着，自己的身体就一重，感觉到自己被抱紧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面，那个怀抱，有着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是皇上专属的气味，是别人都没有办法拥有和模范的！

韩晓璇的身子僵硬了起来，眼泪跟着在眼眶里面开始打转起来，她是多么地渴望这个额怀抱，在这一刻，心里面的澎湃，清楚地告诉她，她是真真切切地喜欢着皇上的，可是，下一秒，韩晓璇就狠心地把皇上给推开了，因为她想到了，在自己出事之前，皇上曾经对皇上做过那样温柔的事情，那是她心里一直以来的鸡皮疙瘩，也是她和皇上重新在一起，最大的阻碍。

皇上激动地把韩晓璇给包在自己的怀抱里面，心里的跳动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频率，但是下一刻，他就被韩晓璇给推开了，韩晓璇看着皇上，说：“我不是璇儿，我是颜陌，江湖中让人闻之色变的颜陌！”

“我不管你是韩晓璇还是颜陌，你都是我最心爱的女子，是你，绝对没有错！这是我们的孩子吗？对吗？”皇上激动地看着芊芊，从她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亲切感，想要去靠近这个小女孩，所以，在知道面前的女子就是韩晓璇了以后，他没有一点怀疑，确定这个就是他的小公主！

韩晓璇恨想开口说不是，这样的话，皇上就会很她了，两个人之间也就彻底地断裂了，可是看着芊芊和麟儿两个人期待的眼睛，韩晓璇却说不出那句话来，最后，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是，没错！芊芊是我和你的孩子！她就是你的女儿！”

“璇儿，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生下来这么可爱的孩子，你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些年，是你故意给我的惩罚吗？”皇上激动的话语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从嘴巴里面冒出来。

看着皇上激动的样子，韩晓璇心里划过一丝难过和复杂，皇上，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不是我给你的惩罚，是我们的孩子给我们的惩罚，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被别人算计而没有了性命，所以，才会这样惩罚我和你的！皇上，这些话，我不想跟你说，因为说了以后，你肯定就会觉得我是一个疯子！

韩晓璇收回了自己内心里面疯狂的想法以后，看着麟儿和芊芊，他们的眼眸里面带着笑意。

心里惊讶了一下，随即想到这一切很可能就是两个孩子的主意，想到刚刚芊芊那忽然的动作，她的心里一动，原来是这样，那个东西应该就是芊芊在触碰自己面纱的时候弄上去的，然后麟儿或者芊芊就将自己的面纱给弄下来了。

皇上感觉自己的怀里空落落的，看着韩晓璇，说：“璇儿，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不来找我，璇儿，为什么你就在我的面前，却不和我相认，你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是多么的痛苦吗？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多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地保护你，没有好好地跟你说清楚！你不知道哦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你们，只要一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的内心有多么的骄傲，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像是最后一天一样！”

“我多想结束我的生命，若不是还有麟儿在支撑着的话，说不定我就已经陪着你去了！璇儿，你当真就那么恨我吗？当真就那么不可原谅吗？所以你情愿看着我那么难受，也不愿意出示真面目来面对我妈？”

麟儿和芊芊在这个时候已经走了出去，房间里面，现在就只剩下韩晓璇和皇上两个人了，韩晓璇看着皇上，眼眸里闪烁着痛苦，难道她不希望可以好好地陪在皇上的身边吗？难道她不希望可以和皇上相认吗？只是，皇上，你当初做的事情，真的让我没有办法谅解啊！而且，我们之间空白了四年，这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太多太多了！

“皇上，对不起，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恨着你的，所以我才会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皇后的甘露殿去看一看，我想如果我没有看到你的话，我就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只是谣言，我不能相信，但是，我偏偏看到了，还是你和皇后一起想笑的画面，你知道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吗？我心如刀割，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我没有想过要寻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被人给迷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这样过了四年的时间，成为了江湖上人人都害怕的颜陌，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我还有一个孩子，我生下了芊芊，为保护芊芊不断地努力！”

“你不知道这思念的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更加无法理解，每天晚上一个人面对黑夜，那种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迷茫，让我经常都自己一个人对着一面墙到天亮！后来，芊芊出生了以后，我才好了许多，我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标，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用这种责怪的语气来和我说话！”

韩晓璇的情绪显得很激动，她的样子，让皇上很心疼，连忙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抱里面，可是韩晓璇却轻易地将皇上给挣脱开来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韩晓璇了，虽然她不是皇上的对手，但是想要从皇上的怀抱里面退出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么，而且，如果韩晓璇想要离开的话，那也是轻而易举的，只要她自己愿意，就可以了！

“璇儿！”皇上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子，心里划过一丝丝的愧疚，然后呐呐地说：“对不起，璇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你这些年是你故意惩罚我所以才这样子对我的！璇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皇上将韩晓璇拥抱进自己的怀抱里面，不断地道歉，这一次，韩晓璇没有挣脱开来，只是让皇上安静地抱着，但是一会儿以后，她抬起了眼眸，对皇上说：“皇上，我知道你还是喜欢着我，现在我说这些话，对你来说也许是残忍的！但是我必须要老老实实地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对你没有了感情了，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在继续有哪些莫名其妙的牵扯关系了，我们之间拥有一个麟儿和一个芊芊，他们两个是我们之间永远都剪不断的关系，但是其他的那些，我没有办法给你了！”

“璇儿，你说什么？我知道你内心里面还在恨着我，没有关系，你可以继续恨我，但是你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些话我今天当做没有听见，你也没有说过，记住了吗？朕以后不允许你离开朕了！”

皇上索性将韩晓璇更加紧紧地抱住，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韩晓璇苦涩一笑，皇上，难道这样真的就好吗？这样就真的可以让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吗？不可以了，以后都不可以了！

“皇上，请你给我时间，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不要逼我下手，如果你真的把我给惹急了，我还是江湖上的那个颜陌，而不是韩晓璇，我不会对任何伤害我的人心软！”

韩晓璇的声音冰冷，让皇上的内心疼痛了起来，这些年，在韩晓璇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韩晓璇现在回变成这个样子，跟以前的那个温柔的，会在自己的怀抱里面撒娇的韩晓璇根本就不一样了！

“皇上，相信你也感觉到了我的改变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不能保护自己的韩晓璇了，你喜欢的，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以前的我，而我，没有办法回去以前！你好好地想清楚，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如果现在的这个人不是你所喜欢的哪一个，你还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吗？只是因为所谓的愧疚和补偿吗？那可以坚持下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