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交锋
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阵士,而且还不是最难缠的,还有不远处在糟蹋良家女子,畜生行径的两位夏家人,一听到破空声,身体反射般从两位早已经咬舌自尽的女子身上弹起,看他们反应敏捷,绝非寻常人,既有可能是修武者,最让王源忌惮是那位掐着少妇背对着他的中年男子。
“不过是区区一级鱼鳞阵,让老夫猜猜你是谁?神级天赋的那个妖孽,王源。可惜了,今日过后,你便会成为霖镇的传说,”夏土说话间转过身子,犹如毒蛇般的眼眸盯在王源身上。
他夏土刚准备箭步冲过去,一掌震碎他的心脏,直接了事了。
王源似是早有准备般,身子一闪,夏松披头散发,颇为狼狈的身影映入了他夏土,包括其他四人眼瞳里。
“你将夏松少爷怎么了?”夏土脸色巨变问道?
“你猜!”
“猜你娘的,老子剁了你。”夏土又急又惊,这夏松是夏家家主夏江独生子,乃是他小妾田爽所生,一出生便顶着夏家继承人的光环,平时里夏江对她宠爱有加,若是有甚么不测的话,他夏江肯定会...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你来呀!”王源道。
“别以为老子不敢。”夏土脸色狰狞之极,低沉咆哮道。
“有种你过来?”
“过来就过来!”
王源心底鄙视着夏土,知道他表面凶狠,实则色厉内荏,畏忌夏松的生死,根本不敢过来拼死一搏。
如今以他大武生境界,根本感受不出来他身前的夏松已死,也多亏自己适才将夏松伪装了一番,再加上他身后被自己用一根绳线固定着,不让他摔倒显出原形。
王源目光一斜,朝着其他四人看去。
只见那两位身影矫健的夏家人,刚刚将皮裤穿好,皆是双手在胸前攥成拳头状,捏的咔吱咔吱作响,脸色暗沉,盯着这个破坏他们好事的少年,脚步缓然走到夏土身边。
“夏土叔,这小子便是那个神级天赋少年吗?嘿嘿...干掉他吧!”
“夏土叔,这小子,竟敢自投罗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先等等,别轻举妄动,夏松少爷还在他们手上呢?”夏土低声道。
王源将目光投到另外两位阵士身上,只见他们两人在护罩内合著眼睛,手的中指按在眼瞳两边颧骨上。王源可以清晰看到他们其中一人头顶上灵力,凝聚一片片大叶子,大约巴掌般大小,有十余片左右。
“飞叶阵!”王源脸色一凝,知道这飞叶阵也是一级法阵,与鱼鳞阵阵画原理大致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飞叶阵是元素阵士的法阵,而鱼鳞阵,则是兵阵士施展的法阵。
另一位阵士,周身弧形护罩,虚散而开,形成一道指般粗细灵藤,看上去柔软之极,弯曲犹如蛇般朝着王源而去。
“藤缚阵。”王源心底自语着,脑海一动,周围的灵力纷纷轻震,与他脑海形成共鸣,轻微跳动着,紧着一幅针剑阵图浮现在他脑海里,周遭天地灵力,仿佛有灵性般,受到吸引,指示般,照着阵图布置起来。
未几,形成阵针,阵针如细剑,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般朝着两位阵士而去。
那位阵士施展的灵力藤条,还未近至王源眼前,便被密麻如雨阵针穿插而过,藤条被穿成筛孔般,一阵絮乱后,消散在空中。
“噗”那位阵士被阵法反噬,忍不住喷出一口血雾,紧急着,他忽然想到了甚么,脸色大变喊道:“不妙,这小子竟能看透我们施展的...”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密麻阵针穿插而过。霎时,形成筛孔般,从身前密密针洞能看到身后的夏土等人。
土甲阵里面的那位阵士刚刚将飞叶阵掷出,便听到旁边那位好友提醒,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了好友的惨死,他脸色噌的一下子白了起来。
叮叮叮叮声不断,比雨点击打窗户还要尖锐一些,击打在灵力形成的土甲罩上。甲罩内的夏府阵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庆幸自己没有将土甲阵撤去,若不然.....他还未想完,便察觉到自己面前土甲阵竟而有消散的趋势。
夏府阵士眼见情势岌岌可危,土甲阵即将消散,不由地身子一转,脚尖一踩,准备朝夏土身后冲去。他从好友惨死的情景上,已经猜出了王源那小子施展的法阵。
消失已久的兵阵士法阵,针剑阵!
传闻这一级阵剑阵,是由天地灵力凝成千百针,针尖力锐,攻势威猛,专破各种护罩,没想到他竟然施展了出来,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他本来是夏府一位客卿,此刻已经后悔,因为夏府而得罪了王源,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阵法破了那针剑阵力道便会大减,自己平日里兼修一些修武生锻体之法,应该可以熬冲到夏土身后。
..啪嗒...这位夏府阵士虽然看不到罩阵局势,但此刻清晰听到土甲罩破碎的声音,他脚步一踏,猛地冲向夏土身后,以他计算,冲到夏土身后仅仅只需数步距离,而这数步仅仅只需数秒功夫,想到这里,这位夏府阵士脸色微微好转一些。
他刚刚冲出两步,背后忽然一凉,明显感到尖锐之力破空疾射而来。
“噗嗤!”无形的剑刃自他背后穿插而来。
“我命休矣,悔罪王源。”叹言,夏府阵士便喷出一口血雾,栽倒在地,眼见不活。
王源有天地眼缘故,岂能瞧不出金罩阵欲散之势,眼见那夏府阵士做出欲逃,他为了以防万一,便又多追加了一道气剑阵...果不其然,若非自己多添加了气剑阵,那人十有八九便逃到了夏土身后。
“该死的,这小子竟然将夏府两位客卿阵士解决掉了。”
“我们小瞧他了。”
“夏土叔,你看怎么办呢?”
夏土纵使再怎么不懂阵士斗阵,也能瞧出这小子极为狠辣与凶残,而且比较难缠。他虽说以前与阵士对战过,但极少遇到这种表面上看似软弱,实则比一些修武者还要狠辣。
还且他手上还有夏松!
夏土虽然是大武生,但此刻也不敢大意,将神情绷得极紧,开口谈条件道:“王源,没想到小瞧你了,这样吧!我放过你姐,你将夏松少爷送过来,咱们两人此次算平了,老夫即可带着身边这两人离开济世堂。”
王源摇了摇头道:“夏土,我不妨开门见山跟你说,我姐并没有在这里,抱歉;你们如意算盘打错了,现在你唯一谈判的条件,便是将你身边那两位夏家人,宰掉了,小爷厌恶之极了他们,算甚么男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言毕,王源恨不得立即宰了那两人,手里攥紧了拳头,那两位妙龄女子他在济世堂大厅见过,与医护小红一样,是济世堂医护人员。
旁边那两位夏氏族人,顿时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难看之极。
“夏土叔,我想将这小子舌头割下来!”
夏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插嘴,然后皱着眉头开口道:“这是我的两位侄子,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这样吧!换个条件吧,这里面虽然没有没有你姐,但都是济世堂的病人和医师等,我将这些人放了,你把夏松少爷送过来。”
夏土甫一开口说话,墙角处蹲着或蜷缩的人,纷纷看向王源,那目光中充满了炽热、祈盼、期望、渴望等,有甚者流着眼泪哀求王源。
“好!你先放!”王源开口道。
“你先放!”
“你放!”
“等等,夏松少爷怎么了?为什么会垂着头,不说话呢,你小子把他怎么了?”夏土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急声问道。
王源冷笑着道:“能怎么样?被我敲晕了,现在昏迷不醒。”
“老夫,不信!”夏土神色间蹦出杀机,咬牙一字字道。
王源心头一跳,丝毫不示弱道:“不信,你便过来试试,看小爷敢不敢真的宰了他。”
夏土拂袖一甩,直接大步朝王源走了过去,一脸煞气道:“老夫这就过去看看,你若真敢动夏松少爷,老夫便将你的头颅送到家主面前,以示请罪。”
王源脸色凛然!
大武生,可是相当于大阵士,虽说不知道孰强孰弱,但也知道不是自己阵士可以直面应付的。
“风雾迷踪阵”想着,王源脑海一动,附近的灵力突然变浓起来,未几,方圆十余丈范围全都被一片白茫茫浓雾覆盖着,王源布置完这一级法阵后,身子随着云雾隐到后院某房间之中。
夏土眼前登时升起浓雾茫茫,周遭伸手不见五指,夹杂呼啸着风声掠过耳根。
“雕虫小技!”夏土讥笑道,一拳打出,无形气劲自体内透过拳头,轰然而出,周遭浓雾茫茫,犹如拨开蛛网般,顿时雾消风止。映入他夏土眼前便是夏松披头散发,垂着头的模样。
“夏松少爷。”夏土喊着,撩开了夏松面前的头发,只见他脸白若纸,气息全无,僵硬的肌肤证明他已死去了不短时间,在他身后是一条绳棍固定着他,不让他栽倒在地。
“王源小儿,老夫必宰了你。”夏土目眦欲裂喝道,愤怒的眼睛搜寻着王源那小子的身影,可附近空地,哪还有王源的身影,只有几株发芽的小树挺拔长在不远处。
“夏土叔,那小子可能躲在这后院某房屋里面。”
“夏土叔,要不我们一把烧了着济世堂,将王源那小儿烧死在里面。”
“混账,虽说王家掌柜被唐城那位大人困在小秃山上,但我们也不能火烧了这里,镇上那些士坤名流可不是吃素的,不可能任由我们胡来的,这霖镇水深着呢。别看小小的王家掌柜,那可是连大人都不敢下杀手,将其困在小秃山上,万一他脱阵而出,发现自己的家业被烧成灰烬,怕是夏府也保不住我们,更别提在镇上那位唐城高高在上的大人,会保我们这样的小人物。”
“你们两人只顾着玩女人,脑袋就跟胯下面那玩意似的,一脑子精虫,无药可救了。”
夏土训斥着身后两位后辈。
那两位夏氏族人是夏土的后辈,此刻被训得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吱声。
“我们三人分开搜寻这小子,一发现他的身影,即可鸣哨联系,你们两人千万别与这小子缠着,那小子精明的很,可不是你们两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可以对付的。”夏土脸色阴沉朝着后院处房间走去。
济世堂后院房间极多,错误次序,有的并排三四栋房间没有间隔,只有边缘碎石小道可以通过,有的单间与单间房间间隙极大,也有的三四栋房间。
那两位被夏土训斥过的族人,此刻内心不爽之极。
“傻叉,死的是夏氏家主的儿子,跟你死了亲爹似的。”
“呸!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