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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作者:烧不死的鸟 | 发布时间 | 2013-06-23 | 字数:3537

政治范点了点头,说:“你回去吧,但我会一直观察你的。”

我刚回去,还没座下,门口就又传来他的声音:“陈浸同学,你出来一下。”

陈浸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面露微笑的走了出去。

我根本不担心,依陈浸的智商而言。

由于手受伤的关系,我小说的进度千丈一落,甚至我自己都忘了写什么。而且最近大脑很乱,刚才和月白兄说话前明明已写了一页,却又随手撕了,总觉得不尽我意。我想,该不是我江郎才尽了吧。要是真那么的话,我可就不亦悲乎了。本来我还是想到了一点文思,但都属于偏黄的那种,可黄又不敢太黄,只敢浅黄,这样以来和带马赛克的毛片是一样的,即不庄重也不奔放,中国老百姓是不会爱看的。日本可能行。

在这种无如之何的情况下,我碰了下月白兄,说:“你有时间么?”

月白兄看了一下我那一片空白的笔记本,笑道:“写不下去了呀。”

我点了点头,说:“有点梗梗。”

月白兄说:“正常,你现在编了多少字了?”

我说:“写了大约5万字左右。”

月白兄说:“这只能说明你太逊了,小四知道吧,就是郭敬明,他当初写《幻城》的时候,仅有了两个钟头就写了三万多字,有才吧。而你呢,这么多天才刚到五万,这就是差距。再说个近点,就我初中那个同学,半天写废一根钢笔,不但快,写的也好,而且写完后自己还知道自己前面写的是什么,你不行吧。”

我自愧不如的点点头,说:“那我怎样才能变得不逊?啊?”

月白兄说:“文思这东西是天生的,你不可能不逊,只有可能不太逊。”

我说:“那我怎么才能不太逊?”

月白兄说:“把它当作你生命的一部分,从中找到现实生活中找不到的乐趣,这样你就应该不会觉得写不下去了,除非你活不下去了。”

我说:“这个办法行,我以后可以这么干。”

月白兄低沉的说:“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更大,一旦你到时出版社瞧不上你的小说,你肯定会想不开的,这就像是你活的太失败了一样。”

我微笑着说:“我懂的。谢谢你开导。”

月白兄说:“希望你是真明白。”

快下课时,陈浸一脸跃然的走了回来,政治范含恨郁郁的站在门口。

快上课时,政治范走到讲台,敲了敲黑板,说:“大家坐好,我有事跟大家说。”大家坐好了。“最近学校领导会上,校长说经过他的长期观察,发现高一有很多学生已有了早恋倾向,让个班班主任暗中调查,老师想,咱们就不搞那虚的了,老师也不会往上报告的,老师想问一下大家,咱班有么?”

下面万籁俱寂。

政治范又说:“老师是没恶意的,只是大家还太小了,不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往往会因为一念之差而做出令自己与对方都后悔的事,到时痛苦的就是你们自己。咱们毕竟乌栖一枝,这让老师于心何忍呢。再者说了,大家告诉老鼠也是为了帮助那个学生,让他可以做回自己,找到自己人生和学生的方向。”

下面还是安静。

突然,在他脑袋的斜上方响起了一个声音:“请各班同学坐好,现在播报一个处分决定。一年五班戴淘,平时不能严格要求自己,时常违纪,现在又与其本班的一女生有非正常交往倾向。经过校长办公‘厅’研究决定,给一年五班戴淘同学以记大过处分,希望大家能以此为戒。好,大家继续自习。”

政治范立即借题发挥道:“听见了吧,这就是在不该爱的时候爱所付出的代价,值得么,就那么爱么?我知道大家不爱面折人过,如果谁知道的话可以下课告诉我。好,大家自习。”说完后,政治范就不见了。

我不以为然的上完了这节课,下课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不规整的蓝色纸条。我拿起它,第一句是:你悔悟吧@

我先是没怎么明白,因为这句话的最后一个符号显得这句话有点憨,后来我惊了,这不是当年迅哥哥在日本时同学给他写的么!我看下去,没有下一句。

我四处张望,但没发现有人狡诈的看我,看来是个狠角色。我碰了一下月白兄,说:“有人写纸条吓唬我怎么办?”

月白兄一笑,拿过我手中的纸条端详了半分钟,然后说道:“四个字就把你吓着了呀,不至于吧。”

我说:“觉悟呀!”

月白兄说:“你想知道这是谁传给你的么?”

我说:“当然想了,知道之后先让他觉悟。”

月白兄说:“你看这纸条这么不规整,肯定是随手从本上撕下来的,你看咱班谁用蓝色本子,本子上还有一个和这个纸条相吻合的裂痕,那就肯定没跑了。”

我豁然开朗,说:“你怎么这么聪明?”

月白兄说:“是你太潮呼了。”

我说:“干了就好了。”忽然,我看到一个蓝色纸团正向垃圾桶走去,而这正是和刚才的纸条同一种的蓝。我顿时心想,原来要销毁证据呀,真狠。

我立即站起身,飞身一蹦,就抢先它前面来到了垃圾桶那里。我低下头,阴冷如霜月的说:“把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不然——”

“不然什么?”一个长的不太顺眼的女生说道。

我说:“也没什么,只是我很需要它。”

她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你桌子上的那纸条就是我写的。”

我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我不想看到你和陈浸在一起。”

我又问:“为什么你不想看到我和那个谁好?”

她说:“因为我想和你好。”

我还问:“你怎么知道我和那个谁的关系?”

她说:“全班都知道。”

我说:“啊?”

她说:“她想告诉别人你是专属她的,但她错了,好东西应该属于大家的。”

我扫射,不,扫视了一下班级,发现陈浸不在班,说道:“我手里有个更好的东西,肯定比我好,你可以去找他。”

她说:“谁?”

我说:“他体格健壮,为人奔放,顶天立地,霸气如虹,爱恨交加。”

她一副为之好奇的样子说:“谁?是谁?”

我嘿嘿一笑,说:“刘亦文。”

她露出一个带有“暴牙”的微笑,说:“这有意思么?我就要你。”

我严肃的说:“如果我说不呢,你又能奈我何,而且那个谁也不会答应的,况且你了解我么?我了解你么?既然都不了解的话,以后会不会有好结果的。再者说了,你想过没,就算我和你好了,一旦以后有人又用像你给我的那纸条那样吓唬我,怎么办?梅开二度呀?”

她半天不语,然后说道:“我不告诉别人不就结了么,我没陈浸那么彪。”

我眼放寒光,说:“你刚才说什么呀,你说她傻?王——。”

她说:“她本来就傻,你比她更傻,一点心眼都没有,所以我才看上你了。”

我说:“刘亦文比我更傻,你怎么不要他,我是一点心眼都没有,他可是半点都没有呀,太实诚了。”

她说:“你真的不想和我好么,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好么?”

我说:“你也太快了吧,今天刚认识就想处呀,怎么着你也应该先偷偷瞟我几天,让我有点察觉,然后再送个饼干什么的,让我有点知觉,最后再来跟我讲,让我对你有点感觉,对吧。”

她说:“你是今天才认识我,但我从第一天开始就认识你了,就在你说咱们中国教育制度的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了。”

我彻底发怒了,吼道:“你这副尊容谁会对你感兴趣?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在胡搅蛮缠加无理取闹了行么?老子在一段时间内是不会爱上你的。”

她眼睛发红,眼泪打转,说:“你会……遭报应的。”

我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接着她捂着鼻子跑开了。

我舒了一口气。

说句实话,咱都是实诚人,有姑娘对自己有觊觎之心不坏,但也要看是谁,就依她那个水准,恐怕文兄都咽不下去,我就更不敢恭维了。这男人好比汽车,而女人便是乘客,每个人都配上一辆劳斯莱斯是不可能的。而且大多数男人也都是摩托车,只能载一个客,多了的话轻则头破血流,重则车毁人亡。像肖月白那样的,就如同出租车,一个下车另一个又上去了。至于我,小时候算命的说我被天虎星所克,所以永远都只是一个人,如果他没说谎的话,我是F1赛车。

又挣扎了一节课后,放学了。

我正向老地方走去,却遥遥看见陈浸已等在哪里。我心中甚喜,一阵小跑来到了她面前,笑呵呵的说:“你今天怎么出来的这么快,我的作业你写完了么?”

陈浸默不作声的从肩上拿下书包,从中拿出几张卷子递给了我,然后扭头就走。

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绕到她前面,问道:“怎么了?”

陈浸平静而又忧郁的看着我说:“看来我还是不了解你,我还真傻,相信你。”

我犹如三雷炸顶,忙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陈浸一笑说:“你太会侮辱人了,根本不给别人留尊严,你这种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感受的人我是最瞧不起的,我们还是划清界线吧,你说呢,鄙人同学。”

我解释道:“你说上午的事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没辙了才那么说的,其实我——”

陈浸说:“没辙?你不是在我面前挺能说的么,怎么了。算了,我也不和你争了。今天我等你可不是想再给你次机会,就只是为了把作业给你,你可别以为我对你还有期许,如果你是对我说了那些话或做了些别的,我或许想想就算了,但你这次是伤害别人。我不能原谅,聂谥清。”

我没有辩解,低下了头,平静的说道:“我们以后,还有可能像这事没发生一样在一起么?”

陈浸说:“或许吧,也或许不能。”言过,顺着她的脸颊竟然划下一滴泪水。

我忧伤说:“那你以后多保重吧,没我陪你回家时,你找上回那个王宇吧。好了,再见。”我转身向前方的黑幕走去。

“谥清……”

……

我有些彷徨,但却呐喊不出来。我仰望着天空,月亮很美,也很狡黠,就和我那晚我第一次和陈浸一起走时,一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