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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作者:烧不死的鸟 | 发布时间 | 2013-06-22 | 字数:4092

陈浸说:“你那个手多用苏打水洗洗,应该有帮助,别忘了啊,省的我这几天不在,你就忘了。”

我感动了一会,说:“你要上哪呀?”

陈浸说:“你听说过阑尾炎么?”

下午,是军训的最后一个下午。这也意味着是体育老师发淫威的最后机会和我们在太阳下挨晒的最后时间。纵然如此,但大家操做的依然和第一天别无二致。故此,体育老师们经过围一圈商讨后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将整套操浓缩一半,并将难的拍节剔除。这样以来就可以在1分钟之内把“整”套操在领导面前做完,并不给其反应机会。而且所剩下的动作几乎都是挥挥头,转转扭,瑶瑶臀部之类的,唯一的稍带点难度的动作也只是原地转两个圈而已。

虽说这样是简单了不少,但仍有不占少数的人不能掌握。原因就在于那两个圈。其实,转两个圈是很容易的,但关键是在原地。这就表示你转完后还在原地,不能转到别的地方,也不能转到别人身上。(身外化身:好傻。)

于是,体育老师们毅然决定这个下午就连转圈了,让大家不停的原地练习。导致有的女生虽然没再转到别人身上,却吐在了别人身上。

纵然如此,也还是有人乐于此道的。我在转的过程中看到月白兄每转一次都会撞到女生,而且有时自己都停了,看到身旁有好看的姑娘,便故意转到对方身上,撞到后还半脸惭愧的说:“对不起啊,我刚才没看见你,你叫什么名字?”

忽然,我发现一个男生竟然转到陈浸的身上!我刚想捡石头,文兄就一个箭步先冲了上去。

文兄鼓起脸上的肌肉,恶狠狠的对那个男生说道:“兄弟,其实俺忍你好久了。”

那个男生斜瞥了文兄一眼,说:“谁他妈是你兄弟?”

文兄的肌肉亮了一下,说:“你不是俺兄弟也没事,但你刚才干了一件对不起俺兄弟的事,俺来提醒你一下,让你注意点。”

那个男生说:“谁是你他妈的兄弟,我干什么了么?”

体育老师说:“哎,你们俩干什么呢?”

文兄指了一下观望的我说:“那是俺兄弟。”然后又指了一下陈浸说:“那是他女人。”陈浸“扑哧”一声笑了。

体育老师说:“你俩干什么呢?”

那个男生一笑说:“那个残疾是你兄弟呀,真不容易。我不就碰了一下这妞么,怎么了,碍着你了?你看你像个傻子似得,还过来说‘啊,你干了一件对不起俺兄弟的事。’你有病吧你,还有你那兄弟,叫什么呀,逼人……聂是……清。”

“砰。”那个男生已背贴黄土,面朝蓝天了。

文兄用狰黑的手扯着那小子的衣领,再度扬起拳头,说道:“刚才那一拳是因为你碰俺兄弟的女人,而俺扯你这一下是因为刚才你骂俺傻,而比你碰俺兄弟的女人和骂俺傻更不可原谅的是,你竟然敢侮辱最关心俺对俺最好的兄弟是2B!这一拳,比生命更沉重!啊!”

我急忙喊道:“文兄,不要呀!”

但还是晚了,文兄重若铁铊快比疾风的拳头已厚重的击在了——地上。

文兄松开了手,对那小子说:“这次先放过你,俺兄弟不让俺那样,你以后给俺老实点。行了,靠边待的去。”

体育老师说:“你们注意点啊。”

那小子连忙爬起,对文兄侧目而视,什么话也没说,跑开了。

见那厮走远,文兄又恢复了愣头愣脑的样子,跑到我身边说:“咋样,俺干的还行吧,其实俺不这样好久了。”

我笑着说:“我以后不能叫你文兄了,应该叫你武兄。”

文兄说:“没啥,谁让你是俺最好的兄弟,有难同享。”

我指了一下文兄的右手,说:“你手似乎涌出点红色液体,我配你去校医室吧。“说完,我扶着文兄向一旁道貌岸然的体育老师打了声招呼,然后渐渐远去。

文兄说:“你真关心俺。”

我笑了笑。10分钟过去了,文兄的右手已缠满了白纱布,文兄嘿嘿道:“你看咱俩真是兄弟,你左手残废,俺右手伤残。”

我又笑了笑,牵强的说:“是呀。”

说完后,我觉得很惭愧,他对我是可以拼命的,而我对他却不太真诚。如果刚才我们的位置交换一下,我想我是不太可能那么做的,或者说根本不可能。一是我没那种实力,二是我没那种义气。我没实义也没力气,真的像陈浸那晚说的一样,就知道装。

我看了一下身旁的刘亦文,阳光为他勾勒出一个金边,黝黑的皮肤铮铮发亮,眼神中尽是纯挚。和我截然不同。

晚饭时,我本应形单影独,但因为文兄右手不便,我又不忍心看他用左手抓饭,便陪同他一起出去吃饭。刚出校门,发现对面站了一大群人,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头发五颜六色的,惟独没黑色。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和文兄走路。

“哎,站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和文兄身后传来。

我们回头一看——哦,熟悉面孔,就是今天被文兄打倒的那小子。

我心想,看来情况不秒。

那小子手里提着一个粗头棒球棒,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伴随着他的移动,身后那群家伙也向我和文兄走来。我看了一下文兄,他正在低头解右手的纱布。

那小子用棒子指了我一下,说:“你,靠边呆的,这不干你事。”

我刚想说“我不走。”就让两人给抱走了。

那小子又用棒子指着文兄,还学火云邪神,说:“你不是能打么,来呀,打死我呀!”

话音刚落,他就躺地上去了。

周围的人脸上一片愕然,完全不知反生了什么,只看到那小子说完“打死我呀。”就躺地上了。抱我的一个人问道:“哎,怎么回事呀?”

我说:“他可能是想躺地上让人打吧。”

抱我的人说:“那还找我们干什么呀,我手枪还没打完,就一个电话告诉过来打人,原来是看他被人打呀,切。”

人群里也是一阵骚动,不知此时此刻该干些什么。一个矮了吧唧的小子从人群中钻出来,走到那小子面前,立即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啊——,他死了!”

所有人立即围了上去,包括我。只见那小子眼睛里只剩下白的了,嘴里也流出一大堆白沫,但右脚还在不停的抽搐。众人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打算操家伙,又停了下来,相互议论着,一个说:“咱们还上么,不上行吧?”

另一个说:“咱是受人之托,不上是不是太不给力呀?”

旁边的说:“其实不上也行,反正你看他那样估计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咱们就先这么回去,他要醒了之后问怎么回事,咱就说那黑小子战斗力太牛逼了,干不过他。他要怀疑,咱就把他现在的照片给他看一下,对,先拍一张。”说完,从兜里掏出手机,“咔嚓”来了张,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拍完后,其中一个人对我和文兄说:“你们是同学吧,他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走了。”文兄又开始低头缠上手上的纱布。

我问文兄:“这家伙怎么办?这么躺着虽然凉快,但也容易让车碾着。”

文兄说:“不道。”

我说:“那你借我一块钱。”

文兄从兜里掏出两个黄钢镚,说:“干啥?”

我接过钱,跑到小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拧开盖子先喝了一口,余下的一滴不剩全浇在那小子头上。(好残忍呀)然后对文兄说:“咱可以回去了。”

文兄说:“俺今天是不是太残了?”

我笑着说:“不光是残,而且还很疾,那小子躺了两次都不知道是怎么躺的。”

晚自习时,政治范一直盯着我,搞的我小说错了好几字。我觉的应该没任何把柄在他手里,唯一一件也让他公报私仇的解决了。现在能称之为把柄的也就只有我对陈浸的觊觎之事,而知道这件事也只有那几人,谁也不会不道德的,所以我大可不必担心。

月白兄碰了一下我,讪笑道:“你还在写呀,真有毅力。”

我偷瞟了一下政治范,小说道:“谢谢。”

月白兄说:“我觉得你那是浪费生命,没用。”

我问道:“何出此谬言?”

月白兄说:“我不信一本完全是靠对话铺设情节的小说能受欢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学莎士比亚呢。”

我说:“那可未必尽然,我相信我自己,我是最棒的。”

月白兄眼神暗了下来,脸上邪气大大递减,说道:“我告诉你故事吧。”

我一听,又能听故事了,说:“好。”

月白兄说:“我初中有个同学和你一样写小说,他那时就已经完全放弃学习了,整天在写,用他的话讲,叫破釜沉舟,不破不立。我看过他写的,比一些成名作家写的还好,然后他又鼓动我也写,我那时和他挺要好的,便也跟着写。后来我们听说一个叫韩寒的家伙靠写书发家了,觉得前途一片阳光。由于他是先写的,所以抢先在我前面截稿了。他寄到出版社后,等了半个多月,终于出版社编辑打来了个电话,先头说他写的是怎么好怎么不拘绳墨,到后来却说还是有很大缺陷,然后说虽然这样他们还是愿意认可的,但需要他自己掏钱出书才行,太黑了。我那同学当场就把电话给摔了,那可是他耗费两年的时间才写出来的,有一次有个词不明白,大半夜上网吧去查。结果让他妈妈狠揍了一顿。毕业之后,他没上高中,你想啊,200多分能干甚。最后去当大头兵去了。”

我半天不语,低下头看着“躲在灯火阑珊处”,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月白兄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光有能力是不够的,关键是要钱够。但也不一定,也可能能有哪个编辑就看好你的小说了,然后给你出了,也别灰心,用你的话讲,叫未必尽然。”

我说:“也……”

正在此时,一个白色物体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我的头部飞来,我手疾眼快,反手一击,将它打了回去。

政治范捂着一只眼睛走到我面前,说道:“你跟我出去一下。”

出去后,政治范让我站在上次的位置,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么?”

我真想说,你自己都不知道还问我呀?我说:“还请老师您赐教。”

政治范阴冷如霜的一笑,说:“听说陈浸是你女人?”

我脑袋立刻“嗡”了一声。心想,这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是都不太可能发贱的,还会有谁?突然,身外化身模式启动了,一个深沉的声音说:你忘了,那个被刘亦文打倒的家伙。一股静电绕过脑干,没错,文兄亲口告诉过他,他又欧不过文兄,所以现在要报复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些,然后想到,虽然政治范知道了这事,但应该也就是凭那小子的一面之词,不足为据,所以现在想诈唬我一下啊,我绝不能让他诈唬着,对。

我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陈浸?谁呀?不道呀。”

政治范哽了一下,说:“你不要再伪装了,我知道你的所有,本来打算将这事交给学校的,但我还是打算给你一条生路,现在就看你是什么态度了。”

我心里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老师,我聂谥清清者自清,没什么好交代的。”

政治范嘴角向下弯了一下,语气突变,异常温柔的说:“老师我也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所以我很理解你,有喜欢的女孩是正常的,但并不表示支持你,我让你告诉我并非为了责备你,而是想帮你走出那片不属于你的粉色天空,不让你因此而迷失。来,让老师走进你那单纯的心扉里吧,好么?”

我说:“老师,你是进不去的,因为我不会谈恋爱的。”

政治范说:“真假的。”

我惆怅的说:“因为我曾受过伤。”

政治范有问:“什么伤?”

我说:“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