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原来另有心机

晓薇摇头：“劳夫人惦记了。奴婢本是下人，无论到哪儿都是服侍主子，唯有的希望是碰上一个好主子。来到王府奴婢也经历过几个主子，可奴婢最愿意服侍的主子是夫人你，离开了夫人，没有好不好的。若说开心，在夫人这里是奴婢最开心的日子，可是没有开心多久。那时选择离开夫人……”晓薇的脸上露出无奈，说着摇头。

岳千凝对她微笑：“你不走，别人也会走，你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谁离开我，我也不舍。那时你离开是万不得已，我明白，只要你过的好就可以。”害怕晓薇尴尬，岳千凝打断了她的话题。

晓薇道：“奴婢离开另有用意，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理解……”

岳千凝依然微笑：“理解的。”晓薇绕这么大的弯子是为了来和她说某件事情，只是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只有她说出来才能知道。岳千凝静待晓薇说出来。

晓薇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多谢夫人宽宏大量。奴婢的人离开夫人，心并没有离开夫人。那时若奴婢不走，旁人也会走，奴婢内心也是挣扎，就想还不如奴婢走，也好顺便为夫人做点什么。夫人，前几天奴婢听到了一些话，是关于晓夏的。”

“是什么？”闻听晓薇说关于晓夏的事情，岳千凝迫不及待地问，“你不要隐瞒，如实说出。”

“是，夫人。”红梅抬头看着岳千凝，“那时候因为老王爷的事情都在忙，没机会告诉夫人，老王爷的事情了了奴婢就急忙的赶过来告诉夫人。是这样的，那一日晚上，奴婢外出办事回端阳院，路上恰好碰上王府杨总管带着一个下人外出。听得那仆人对杨管事献媚，说道‘给潘大夫办好了事情，杨管家高升的时候不要忘了提携奴才一把。’听他们如此说话，奴婢心中起疑悄悄尾随他们，听得杨管事笑道，‘你的功劳也不小啊，若不是有你这般得力，晓夏的事情也不会这般干净利索。’那下人道，‘如今老王爷故去，大家都以为老王爷故去是由她所引起，责任都在她身上。嘿嘿，恭喜杨管家，夫人高兴，少不了杨管家的好处。’……接下去他们说的声音更小，奴婢听不太清楚也就罢了。奴婢觉得他们的话就是针对晓夏的，因此来告知夫人，请夫人定夺。”

晓薇之言令岳千凝紧张又愤怒，晓夏是被人所害岳千凝一直这样怀疑，也千方百计在寻找证据，总是一无所获。今日听晓薇所言，她明白离真相不远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来却不费功夫。

紧张地看着晓薇，岳千凝问道：“晓薇，你确信你没有看错没有听错？”

晓薇急忙摇头：“夫人，奴婢没有看错更没有听错。奴婢当初和晓夏关系极好，哪里愿意没了晓夏？知道夫人一直在寻找晓夏死去的证据，因此奴婢留意。奴婢离开夫人的目的，其实也就是想暗中查访一下看能不能找一些线索。”

岳千凝感慨地说：“难为你了，晓薇。晓夏有你这样的姐妹，地下也是高兴的。”

晓薇脸上露出悲戚：“但愿夫人早日把真相查到水落石出。”

岳千凝竭力让自己平静，点头说道：“晓薇，此事重大，你万万不可走漏风声，万一打草惊蛇就前功尽弃了，。容我慢慢思量一个办法出来，好让他们彻底认罪。”

晓薇回道：“尊命，奴婢明白。”

岳千凝叹道：“晓薇，如今还是靠你多留意一些。你在端阳院，若有旁人提到晓夏的事情，你一定要小心留意。重要的事情随时告知于我。我知道你和晓夏姐妹情深，你也希望早日还的晓夏清白。晓薇，你回去以后要不动声色。现在你还回去吧，委屈你了。”她将期盼的眼神投到晓薇身上。

晓薇屈膝施礼：“奴婢明白。夫人保重，奴婢这就回去。”

晓薇如此懂事叫岳千凝安慰，我说道：“你有什么需要或者要求尽管告知我，也不要太委屈自己。”

晓薇道：“谢夫人关怀，奴婢有需要，就来找夫人。奴婢告退。”

岳千凝微微点头，目送着晓薇离去，心中如同翻滚的浪潮一样起伏不定。

“夫人，原来晓薇才是有心之人。当初金夫人说要把我们这里的人分出去，晓薇很坚决地说她要走时，奴婢心里对她颇有微词，没料到她才是有心之人，奴婢自愧不如。”淑晴说道，表情复杂。

岳千凝看一眼淑晴，说道：“难不成是你要离开么？”

淑晴羞惭地说道：“金夫人要带走人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奴婢想过奴婢走的……毕竟夫人是善良宽厚之人，奴才都愿意跟随夫人，奴婢不走的话就是别人走，要是谁也不愿意走大家争执起来显然不好。但奴婢舍不得夫人，所以犹豫很久没有开口。后来晓薇自告奋勇说她离开，奴婢暗中松了一口气，心说奴婢总算可以留下来了。想不到晓薇更有用心，离开的目的是为了晓夏之事，奴婢狭隘，真是惭愧。”

岳千凝忙安慰道：“月明院的人谁走你也是不能走的呀，你是我院子里的管事，你走了谁来代替你？所以就算你说要走只怕金夫人也不会同意，因为你走的话她还得给我另找管事，她才怕麻烦呢。”

淑晴的脸色这才好转，说道：“奴婢当初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因此犹豫。只是奴婢没有想到晓薇的走是另有用意，这一层奴婢没有想到，奴婢真的不如她。”

岳千凝笑道：“你们各有各的好，你在院子里帮我处理事情难道不够辛苦么？要不是你，许多事情我当真要手忙脚乱也不得要领了。”

“哎哎……”许久没有说话的念真开口道，“无论你们说什么，要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看着小姐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了。”

“那是当然，就算旁人都走你也是不会走的。”岳千凝笑了笑，拉念真的手。无论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念真都是不会想到要走的那一个，她知道。如果说在那一刻念真也产生离开的想法，就奇怪了。

“才不离开小姐。“念真笑着说道。

淑晴面上一红：“看起来，我真的不行。”

念真转身看着淑晴说道：“你哪里不行了？这月明院你不是打理的很好么？若不是你，我和小姐真的有很多困难。”

淑晴摇头：“才不是……”

岳千凝微微笑道：“不要说这些问题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方才晓薇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需要我们去理清，只有顺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才能把晓薇这件事情弄清楚。”

念真却担忧道：“小姐，晓薇提供的线索那样简单，又问只是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而已，我们手里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能说这件事情就是这几个人做的么？”

岳千凝说道：“当然不能。但是，事情绝对和他们有关，这是肯定的，我们需要从这几个人嘴里得出实话。”

念真说道：“撬开他们的嘴巴，让他们说。”

淑晴说道：“王府的事情历来都千丝万缕，他们做这样的事情也是背后有人指使，要他们说出幕后之人事情就解决了。”

岳千凝点头：“就是这样，但我们能很容易的让他们说出真相么？不过我想我们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千万不要说出我们知道了什么什么，知道么？”

念真和淑晴齐声道：“知道。”

老王爷的丧事彻底处理完毕，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岳千凝连续休息了几日，劳累得到缓解，身体逐渐好起来，思维也逐渐清晰，这个时候，晓夏的事情被她提上日程。

那天晓薇过来告诉岳千凝有关晓夏之死的线索，她慢慢思考，希望从那两个人的话语里找出破绽，然后顺藤摸瓜。只是，怎么能贸然找这两个人直接问话？那样做等于自找死路，显然是行不通的。该怎样打开突破口，成为岳千凝思考的重点。

晓薇从那天来了以后，再没有消息送给我，她很是困惑。

又是一个早晨，岳千凝梳洗过吃完早饭，独自默默坐着思想晓薇告诉她的那些话，却找不出头绪，感觉心中很是烦躁，又加上房间里光线幽暗，更是加重了她的烦躁。

起身从窗户上外外边望，看到了天空中云量增加，慢慢由浅薄变得浓重，低低地压下来，，光线就更加幽暗了。原本该是明亮清醒的上午变得和黄昏一样，叫人觉得沉重。

岳千凝忍不住，扭头冲外面喊道：“淑晴！”

淑晴大概在外面忙着，听到岳千凝的声音慌忙跑进来，疑惑地问道：“夫人，唤奴婢过来有何事吩咐？”

淑晴的身后紧紧跟着念真，念真也用疑惑的目光看岳千凝。

看到她们两个这样，岳千凝知道是她的错了。正常时候这个时间里她不用她们服侍，所以她们两个就忙别的，今日是个例外。

岳千凝意识到情绪太过于外露，忙调整好，对淑晴说道：“你去外唤常福进来。”

“是。”淑晴答应着，转身去了。

念真疑惑地看着小姐，问道：“小姐，怎么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么？”

岳千凝摇摇头：“没有什么，还是关于晓夏的。上次晓薇来告诉我们杨总管和一个下人说的话，就算这件事情和他们两个无关，他们两个也是知道内情的。想找到真相，目前唯一的办法是撬开他们的嘴巴。可是，我们不能无凭无据直接去问吧？他们两个说出了另外一个人，潘大夫，既然不能问他们，那就只能去问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