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卖肾
林小田并未告诉林武他们实情，胆瓶空间过于诡异，这个秘密，林小田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任何一人。
有胆瓶空间以及绿液的存在，林小田无需担心自己赚不到钱，无本万利的他，只要跟饭店合作，一个月下来，连带着散卖一块算的话，最起码得赚三五万块钱呢！
林武他们家这么可怜，帮帮他们也好，反正，三千块钱对林小田来说，多大点个事儿。
最终，林小田敲定，每个月给林武三千块钱。从明天开始，林武就正式成为他林小田的第一个“手下”，以后就必须早一点起床，帮着林小田一块推板车去县城卖菜。
“去哪儿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老钩一脸不高兴，皱着眉头，瞪着林小田询问道。
林小田吓了一跳，皮肤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进屋子，林小田一屁股跳上床，他以为老钩跟平时一样还没回来呢！哪儿知道他突然从背后出现，魂儿都差点被他给吓没了。
林小田木讷的盯着老钩，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卖菜的事情，有没有被老钩知道。
“算了算了。”
老钩摆了摆手，以为林小田被自己吓坏了呢！
“还没吃饭吧！来……”
老钩走到桌子一边坐了下来，桌子上满满摆满了桌子的饭菜，甚至还有一盘金黄色，一整只的烤鸭。黄灿灿的颜色，极为诱人，桌子脚下还摆放了两箱啤酒。雪津的，一箱得三十多块。
“赌博赚钱了？”
老钩突然间这么大方不是没有理由，以前他赌博赚钱了，也会多少买点东西回来庆祝一下。但还从来没见他这么大方过。林小田眼前一亮，他没在林武家吃饭，忙碌了一上午，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在起床随便煮点东西吃。
老钩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看着这满满一桌子菜，林小田食指大动，腮帮子一张，抓过鸭腿大肆啃了起来。老钩赌博赢了，其实挺大方的，而且他心情好，脾气也不错。有什么吃的，也不会吝啬。
赌博的人，花钱不都是大手大脚嘛！
“嗯！”
老钩点了点头，亲自给林小田开了一瓶啤酒。“来，咱爷两走一个。”
“叮！”
两人碰了一杯，大热的天，喝点啤酒确实享受。唯一遗憾的就是不是冰镇的啤酒，要不然，把桌子抬到门外大树下边，吹着风，喝着啤酒，快打快吃肉，甭提有多惬意。
“上次欠的那两万块钱也还了吗？”
老钩点头，感叹道。“来，再干一杯。总算是还清钱了，一身轻啊！以后再也不赌博了，脚踏实地干点活儿，赚点钱存着。咱爷两以后好好过日子。”
“嗯！”
有点不对劲啊！
林小田细细打量着老钩，这才刚两杯下肚，他没喝醉吧？感觉大不如前啊！以前老钩赚钱买东西回来，说的那些话，那摸样，那气势，就跟山寨的老大施舍点东西给小乞丐似的。
今天大不同啊！
老钩居然跟他谈起心来，而且还主动说以后不赌博了，好好攒钱过日子。当然，老钩的话，林小田自然是不信。这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到现在不还在赌博。
不过，老钩短短消失了几天功夫，就把两万块巨款还上了。
能耐啊！
借助胆瓶绿液，林小田这十来天也才赚了不到一万块钱，而且每天得提前一天收割好蔬菜，第二天一大早就得起床推车去县城。哪儿比的上老钩轻松，十来天功夫弄了两万多块钱，就趴在桌子上摸牌就好，啥都不用干。
“那是该好好恭喜一下。”
“来，走着。”
老钩能把那笔钱还上，林小田也替他高兴，要老钩真死了，也是个麻烦事儿。
两人一杯酒，一口肉，大快朵颐，推杯助盏。再加上和煦的微风这么一吹，林小田渐渐有了睡意，跟老钩唠叨两声，半眯着眼爬上床打起酣来。
如果老钩以后不去赌博的话，林小田打算以后好好孝顺孝顺他。毕竟如果没有老钩的话，指不定林小田活不到现在。
“嗝！”
林小田打了个酒嗝，几瓶酒下肚，脑袋开始犯迷糊了。
“不行了，我得去睡一会儿，有点困了。”
吃饱喝足，在美美的睡上一觉，甭提有多幸福。
如果老钩不赌博的话，有胆瓶绿液在，他们每天都可以过这种日子。不过，林小田现在还没准备好说辞，胆瓶空间的事儿，万万不能透露出去。这一点，即使喝晕了，林小田也不会疏忽。
“这才喝几杯就困了啊！”
老钩不依，拽着林小田一把将他摁在凳子上。“难得高兴一回，今儿个说什么也得喝个痛快，来，陪我多喝两杯。”
林小田甩了甩脑袋。
确实，难得老钩赌博赚钱，更难得他这么大方一回。
林小田不好推却，拿过筷子，夹了一口菜垫吧垫吧肚子，而后又拿起酒瓶，跟老钩走了一个。
老钩这人怎么说呢！林小田感觉他本性不坏，就是好赌博，没有目标，没有梦想，成天扑在赌场上。不过细细一想，如果换做自己是老钩的话，没有老婆孩子，想必也会跟他一样颓废吧！
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没必要有追求。
“我出去嘘嘘下。”
酒这东西，稍一喝多点就尿多。
农村不比城市，厕所在屋侧边猪圈旁边，这样设置便以将猪圈里的粪便，注入到粪便池。需要的时候，可以把粪便抽出来，拖到地里种养庄稼。
“嗯？”
酒劲上头，视线也比较模糊不清。
在前边不远大树下，停着一辆面包车，旁边站着两个人，脸上戴着一副遮了大半个脸的墨镜。车子上还坐着一个司机，几人时不时的朝屋子这边看来，不知道是不是来找老钩的。
几人打扮挺时尚的，一看就是城里人，他们来这干嘛？
他们没过来问，林小田也不好过去问他们，摇了摇头，懒得跑到侧边厕所，扯开拉链，掏出惊人的大鸟，对着空荡荡的猪圈放水。
“外边来了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来找你的。”
林小田有些担心，老钩不会骗子，他根本就没还人钱，估摸着要出事了，所以才这么大方，跟自己搓最后一顿的吧？“你……是不是没还清那笔钱啊？”林小田小心翼翼的过问道。
“不是找我的。”
老钩眼神恍惚，低着头吐出鸡骨头。“瞎咧咧啥，钱我还光了，估计是找村长的吧！喝你的酒吧管那么多事。”
说罢，老钩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两瓶啤酒，开了盖子，两人一瓶灌了起来。
好半天后，林小田终于熬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跟老钩絮叨了几句，爬上床，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林小田沉睡后，老钩站在林小田身边好一会儿，确定他已经睡着了后，摇头长叹了一声。继而，朝外边走去，到屋子外，朝大树下面包车那几人招了招手。后者便立马驱车驶了过来。
车上连司机一共四个人，全戴着墨镜。
为首的一人，剃着个锃亮的光头。声音低沉而又沙哑，闷声道。“睡着了？”
“嗯！”
老钩点了点了，撇头看向一边渺茫的天空。
老钩压根没有还钱。
欠下赌场两万块钱，两个月不还清的话，他们就会剁了老钩。为此，老钩惶恐不安，成天吃不好睡不着。他就一庄稼汉，两个月去哪儿弄两万块钱？思来想去，老钩决定还是拼了。
消失的那几天，老钩朝赌场又借了五千块钱，一头扑在赌场上，整整赌了一个通宵。第二天起来，眼睛布满了血丝，那借来的五千块钱，如平常一样有输了个精光。
两万五千块钱，犹如一座大山般，压得老钩快喘不过气来。
他以前也经常欠人钱，但还从来没一下欠过这么多，而且还是欠赌场的，两个月之内必须还清。关键他拿什么去给人家还？就那破房子，送给人对柴火人家都不要，一毛钱都卖不到。
老钩想卖地，但就那十几亩的荒地，估计没人看得上，就算全卖出去了，也凑不到两万五千块钱啊！
另外，国家是不允许私下买卖土地的。
惶惶不可终日的老钩，成天在外边晃荡，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过离开林家沟，逃离这个地方，以后再也不会来。可是离开了林家沟，他又能去哪儿？离开了林家沟，他又得靠什么手段生存？
老钩甚至想到去死，可他哪有那个勇气，蝼蚁尚且贪生。要是有勇气自杀的话，寂寥的老钩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为了还债。
最终，老钩将视线盯上了林小田。
自己养育了他大半辈子，现在也该轮到他还自己的时候了。反正，林小田跟着自己以后也找不到老婆，留着肾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卖了换点钱给他还钱。大不了，以后对他好一点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