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进取之心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就在《三山符箓集》这套牛X闪电的陪伴下度过。周宇居然把三十六本全都看了一遍。不可能倒背如流，但是起码知道抓鬼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为什么一张擦屁股都嫌粗的黄裱纸可以驱鬼治妖。

禁足令也已经到期，周宇走出宿舍把手机还给了老陈。然后准备一个人去市区逛一逛，一个星期都闷在房间里，人都快长霉了。

虽然不想表功，但是周宇一路看到忙碌的同事们。他内心也感到高兴，因为现在起码大家多多少少也不会只啃基本工资了。虽然津贴少是少了点，但是这已经是一个进步了。

就在周宇来到大堂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夏妤一把拉住了他朝楼上走去。只所以周宇敢确定她是夏妤，因为老板夏婕从没这么大胆过。

被一路拖到了夏婕的办公室里，周宇挣开后说道“拉我上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老板就好了。”

夏妤今天似乎特别急，也没有和周宇开玩笑。她语气颇为急切的说道“现在基本运作算是正常了。但是那些利润丰厚的业务完全是接不到。我这个星期磨破了嘴皮子跑坏了几双鞋好不容易拉来了二单清洁业务，没想到被人给半路劫胡了。”

“劫胡？”周宇不太懂这个有些耳生的名词。

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夏婕解释道“好不容易拉来了一单别墅清洁和一单三星级酒店的清洁。半路被那群刚冒出头的行家给抢走了。最气人的是，我们的价格明明已经低于对方了，没想到老板还是临时变卦给了那些行家。”

“不用说了，这段时间刚冒出来的都是灭魔派！至于那些老板现在愿意高价请他们这群灵界杀手也是因为快！”门外走进来的夏婕气鼓鼓的坐下来说到。

“什么叫灭魔派？我们属于天师道一脉，算什么派的？”听到老板提起一个陌生的门派，周宇忍不住问到。

看到夏婕回来后气鼓鼓不愿意说话的样子，夏妤就解释道“天师道是说我们驱鬼治妖的本事。至于灭魔派并非一个门派，而是一些好像灵界杀手的行家。其中有不少也是我们天师道一脉的。”

听到夏妤的解释，周宇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行业内也分片的。根据所学符箓的流派和做事的风格，都可以划出不少道道来。

“灵界杀手是个什么意思？是说这些人的本事很厉害？”受影视作品影响比较深的周宇，觉得杀手一般都不会太菜。

夏婕气鼓鼓的说道“杀手并非是形容他们的能力有多高。而是形容他们每次去完成任务就像杀手一样，只要目标明确佣金到手，他们不管青红皂白就干掉敢于闹事冒头的一切灵体。在他们眼中，一切逗留人间的灵体都是该死的。”

听到灭魔派的行事风格居然这么是非不分，周宇替那些游魂野鬼不值。虽然他的资历不深，但是也知道鬼的形成并非死者的意愿。虽然其中有该死的鬼，但是也并非所有鬼都该死。说白了也就和人一样，小偷小摸不至于判死刑吧？

至于老板喜欢雇佣灭魔派做事也可以想得通。就好像之前和老陈处理的那单，雇主的隐私可以说是被查了个一清二楚。虽然那个雇主是万分感谢，但是难保别的雇主也会这么豁达。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或者不能说的秘密。这些手上有钱又怕麻烦的老板，肯定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而拿钱办事不问原因的灭魔派最符合他们心目中的要求。

“这群贪快求全的老板，总有一天会尝到罪业加身的滋味！”夏婕一脸愤愤不平的捏拳说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宇第二次听到罪业这个词。并且第一次知道原来罪业也会出现在雇主这些普通人身上。

“罪业在普通人身上会有什么效果？有没有比较容易看出来的效果？”周宇想到了一点眉目，他想知道具体情况。

夏婕对这些方面不太熟，她把目光投向了姐姐夏妤。

夏妤思考了片刻后说道“罪业这种东西在普通人身上不是太明显。如果一些福缘厚的人，就算罪业加身也只是减少一些福缘，一般没什么具体表现。”

“一般没有？是不是特定情况下就会有？”周宇不是捉字眼，而是多少知道一点行家们的态度。一般不是太有把握的事，行家都会比较保守。

至于所谓的一般没有并非绝对没有。只是这种情况不多见或者不好找。所以夏妤才会用上一般这个词。

看着周宇，夏妤点头说道“因为这种情况不多见。一般需要仔细去找，并且这种人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需要清洁服务。”

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有多少，但是周宇还是相信功夫不负苦心人。现在公司虽然已经可以保证正常运作，但是这些小业务只能糊口。要提升公司的星级，要让公司更上一层楼，需要的就是这些清洁业务。

不管如何，他们这个圈子都还是名门正派。不可能比较厌胜术的害人技巧。除魔卫道才是正经的业务。

就在周宇坐在椅子上思考是不是该用悬赏的方法找目标时。这两姐妹不知为什么问题又吵了起来。

“之前都怪你没事要和我打对台。全国这么大，偏偏就要和我在一个城市，还要故意在我对面！还有事没事来施术害人！”夏婕气鼓鼓的对夏妤说到。

夏妤同样不甘示弱的说道“你也真是够霸道了啊！我开店开在什么地方难道也要你同意？不是你用碎米召出饿鬼来害我，我吃饱撑的要去对付你？”

劝了几次，但是两女根本不理周宇继续吵着。忍无可忍的周宇站起来吼道“你们是不是想一直斗到大家都完蛋为止？现在公司情况刚好一点，你们又故态萌发要狗咬狗了？是不是想等那群灵界杀手把大家都赶绝？”

敢骂自己老板是狗，周宇估计也是破天荒的第一人。不过两个老板居然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有些不满的低声嘀咕“你才是狗，没事就抱着人乱咬...”

摇摇头，周宇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他没心思和这两个老板继续胡闹。现在公司还是属于刚刚脱困的阶段，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还需要一个契机。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宇看到抱着一叠卷宗的老陈急急忙忙的往楼上走。看到有一份从卷宗里飘了出来周宇连忙走过去捡了起来。不过老陈走得太快，周宇只好一路跟在后面追。

虽然可以叫停对方，但是那一叠文件看起来都不轻。周宇怕突然叫停对方，搞得文件撒一地就不好了。

一路追到了顶楼夏婕的办公室，周宇把那张掉下来的文件递了过去。但是他看到手上这一页文件里面的资料居然并非本公司的业务。

这一行虽然不像金融行业那么多商业机密。但是也有一些东西是保密的。比如雇主的资料以及任务的过程内容。

保密雇主的资料主要是为了雇主的产业着想。比如某老板一个五星级酒店本来只是有点不干净，并没有出现恶鬼。但是清洁公司却搞得资料外泄，那么雇主的五星级酒店肯定门可罗雀。因为传闻总是越来越夸张。

至于保密任务的过程和内容，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雇主的利益。另外一方面这些和灵体战斗的经验也是属于珍贵的一手资料。就好像一件武器的核心数据，任何国家也不会大方得随便公开。就算盟友之间也都有自己的秘密。

看着手上的文件，周宇真的不知道这些别公司的机密是怎么弄到的。难道这个行业里面也存在商业间谍？

老陈关门的声音惊醒了正在苦苦思索的周宇。他的面前，两位美女老板也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反正骂都骂过了，周宇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承认之前说话有点过了，不过我也是为公司好。如果你不顺气的话就扣我工资好了。”

夏妤抢先说道“放心，我这个妹妹还不至于这么小家子气。不过看你这种表情似乎怀疑这些资料来路不正？”

周宇点点头说道“一般来说任务资料和雇主资料都是保密的。这些东西都是其它公司的客户资料，人家不会这么大方把这个东西送人吧？你别告诉我，这些资料是在废品回收站里买来的。”

“叮”的一声，夏婕点了一根烟后说道“这些资料是我们用相应资料和其他行家换来的。你之前说得很对，我们应该找出这么一个客户。不过我很好奇，你的这个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周宇只是笑了笑说道“我不比你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专业人士。普通人我已经做了二十多年，多少也看过一些报纸杂志。这个办法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可谓是造成了一种轰动效应。当然，我也是以后翻旧报纸看到的。”

夏妤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轰动效应？是不是八九十年代那个特异功能风潮？”

得意的摇着食指，周宇一脸神秘说道“这个东西在饮水机出现前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必备。就算饮水机出现后，它也并没有消失。”

耐性不算太好的夏妤站起来追问道“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