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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我不爱你了

作者:爱日未日 | 发布时间 | 2016-08-14 | 字数:8428

“是我,馨馨…”

房间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沈箐姐姐在说话吗?她觉得这个声音依稀有些像沈箐的,但是沈箐姐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昨天不是离开了吗?

“等等,马上来!”刘琳馨马上掀开了被子,急急忙忙就走到了门口。

拉开了方面,不禁有些呆住了。

来的人真的是沈箐。

“快进来坐。”刘琳馨笑了笑,她的朋友并不多,而沈箐姐姐和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也姑且算是她的的一个朋友吧。

沈箐走进了房间里面,然后关上了房门,手上拿着的是买给刘琳馨的早餐和一些补品,她仔细的把这些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又在一旁坐了下来。

刘琳馨胡乱的洗了洗脸,就挨着沈箐坐了下来。

“沈箐姐姐,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了?”刘琳馨有些意外。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沈箐姐姐的消息了,包括这次回来,她都不曾告诉她。

“和刘总通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说你回来了。”沈箐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是她还是把头发束了起来,显得那么的干练。

“馨馨,这次回来准备和刘洋和好吗?”沈箐开门见山的问道。她刚刚去了刘家一趟,看到了刘琳馨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儿,非常惹人疼爱。

馨馨这次肯回来,原因应该是孩子。

刘琳馨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无奈的摆了摆手。

复合?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刘洋复合的。他们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刘琳馨轻轻的闭起了眼睛,睫毛也忽闪忽闪的。

听了沈箐的话,刘琳馨看着地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你没事吧,馨馨……你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看见眼前的刘琳馨这么坚定地摇头,沈箐也愣住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结果。

这些可爱的孩子,馨馨难道真的可以割舍的了吗?

“沈箐姐姐,这是不可能的结果。”刘琳馨强忍住情绪,但是十分坚定地回答了沈箐的问题。她猜可能是刘洋让她来问自己的,既然是这样,那更加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能告诉我原因吗,馨馨?”沈箐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刘琳馨,她试图用手触碰刘琳馨的手,温暖一下她的身体,有些沉重的说道:“馨馨,姐姐还是要劝你一句,就算是为了这几个可爱的孩子,你也要努力一下啊。再说了,刘总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半年的时间里面,一个跟在他身后的女人都没有。”

馨馨应该是很爱刘洋的,曾经为了他那么的委屈自己,那为什么现在刘洋变好了,她们之间还有了几个可爱的孩子,刘琳馨又不愿意了呢?

有的事情还是不要那么倔强比较好。

但是,刘琳馨还是表示了不同意。

她知道,他们都误会了这件事情。

他们都认为,这两个孩子是刘洋的,但是不是,他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再说这些都是徒劳,沈箐姐姐,这些事情已经是不可能了。”

刘琳馨缓缓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的叹了口气,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不为了别的什么,只为了小乐,她最爱的这个孩子,她注定不能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不能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

房间门口,刘洋僵硬的站着,他的手指握在一起,冷汗都开始流下来了。

这间房子并不是隔音的,所以门口的他把这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真的吗?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复合的余地了吗?难道这三个孩子她都不要了?

沈箐眨了眨眼睛,她心里始终不能弄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她是真的对刘洋恨之入骨了吗?所以才要用这种报复的手段让他一辈子都难过?

“馨馨,我还是不明白,你明明是那么爱他的啊?”沈箐没有明白,心里默默的为刘洋担心了起来,她不知道门口的刘洋现在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刘琳馨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沈箐,眼睛都湿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这个样子的,沈箐姐姐…”刘琳馨看了看自己发白的手指,说:“我对刘洋已经没有感情了,我现在心里爱的是别人。”

所以她和刘洋已经是无法回头了,她喜欢和凌峰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的快乐,那才是她追求的幸福。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那才是她心中的家该有的样子。

沈箐更加的震撼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心里竟然有了别人?而且馨馨还为了他放弃这三个孩子。

“馨馨,你告诉我,那个人是冷凌峰吗?”沈箐问道。

这个答案让沈箐有些不可置信。在她心里,她认为馨馨一直都是把孩子排在第一位的,可以为了孩子忍受各种委屈,但是没有料到的时候,她竟然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的确如此,沈箐姐姐,我爱的人是凌峰,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刘琳馨也不想再瞒下去了,这些话一直在她心里憋着,今天刚好可以找个人倾诉出来。

她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和凌峰联系过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凌峰不要馨馨和他通话。馨馨只想要这件事情快点过去,早点得到解脱。

站在门口的刘洋再也忍不住了,他松开了紧握的双手,眼睛也湿润了。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他的心里难过的不行,好像被针扎一样。

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馨馨一直爱着的人都是自己啊,她的每一封信他都看了,在里面她一直亲切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而冷凌峰只是一个瞎子啊,他怎么会输给一个瞎子?

沈箐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担心,她无法想象门口的刘洋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爱情不是一句话说来就来的,馨馨已经在心里接受了冷凌峰,无论再说什么,她也不会理会。

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她还能够改变什么呢?这一切都是刘洋自己造成的,那么后果也应该他自己去承担,种什么瓜就结什么果。

“馨馨…”沈箐轻轻的拉了拉刘琳馨的手,然后微笑着说:“不管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对自己好,你懂得。”

“好,谢谢你。”

刘琳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泪水吞回肚子里。

前方就算困难重重,她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挺过去。这么多的事情都经历了,如果还不能好好地面对生活,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门突然很大声的被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刘洋,他有着惊讶的看着房间里的刘琳馨,眼神里充满着对她的无奈和不理解,更多的是伤悲。

“馨馨…”刘洋很快的冲到了刘琳馨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刘琳馨有些不知所措,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活活撕碎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她回过头,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身后的沈箐。

沈箐是刘洋派过来套自己话的吗?他是不是一直就在房间门口听着?

沈箐一言不发的看着刘琳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脸上也是充满着抱歉。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劝劝刘琳馨,但是没有想到会成这个样子。

刘洋把刘琳馨的脸扳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刘琳馨。

“馨馨,你和冷凌峰不是早就分开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他有些不理解的问道,脖子上面的青筋都突了起来,脸都在抽搐着。

他很清楚的记得冷应琦打了电话告诉自己,馨馨和冷凌峰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了,为什么现在还要纠缠不清,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琳馨不再去看他,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一切就像一把刀一样插在了刘洋的心里。

她想要去甩开刘洋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但是怎么也摆脱不了。

就像是一些事情,怎么都摆脱不了。

她和凌峰并没有真正的分手,这段时间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所以编造谎言骗了冷应琦和冷敏升。

但是这些话,她要怎么去和刘洋说。

心里就想是被大石头压过,刘琳馨抬起了头,看着窗外,生生的把泪水给压回了眼睛里。

“馨馨,有什么话你就说啊。”刘洋站起来,用手紧紧抱住了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子。

即将失去挚爱的害怕已经让他忘记房间里还有另外的一个女人。

沈箐也是一个聪明人,她看到这个场景就立刻离开了,如果刘洋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可不想在现场观看。

再说了,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够管得了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洋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刘琳馨,声音也因为激动和愤怒变得大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只能感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就要痛死了。

刘琳馨把头低了下来,没有去反抗他,因为她知道自己如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

至于刘洋问的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爱或者不爱,不是一道简单的的数学题目,怎么能够解释的清楚。

“馨馨,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刘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但是还是没有止住,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了下来。

那种泪水划过脸庞的感觉真的难受。

“冷凌峰也背叛过你,他和陆小琴在一起了。但是你为什么就会原谅他?”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同样都是背叛,为什么冷凌峰做了之后,馨馨还会选择继续爱他,而自己做了,她却怎么都不肯重新接受他了,甚至连孩子都不要了。

她曾经是那么的爱自己和孩子,现在却为了一个冷凌峰连这一切都不要了。

刘琳馨也被说得愣住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刘洋。

她知道刘洋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大家都以为凌峰和陆小琴在一起了。

可是,她是知道的,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凌峰是不会接受陆小琴的,更加不会和陆小琴发生什么。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她都没有和凌峰通过电话,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阿龙都会打电话告诉自己,所以的事情,她都知道的很清楚。

拍完了那些照片之后,凌峰就要阿龙打电话告诉自己了,详细的说明了所有的事情,所以当冷应琦发了那些照片给她之后,她直接丢掉了。

“刘洋…有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懂。”

刘琳馨还是冷冰冰的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她本来就不算聪明,所以连一个假话都不会编,也编不出来。

对于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既然解释不了,那就干脆不去解释。

“馨馨…是因为陆小琴被抓起来了。所以你又对冷凌峰有幻想了吗?那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对我公平一点?”

同样都是背叛,为什么冷凌峰就可以得到馨馨的原谅,但是他却连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这三个孩子,都留不住她的心。

刘琳馨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

她听着刘洋说的这些话,心里却无比的冰冷,只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以前刘洋可以对自己公平一点,两个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凌峰不会背叛自己,如果他真的犯了错误,也不会因为别的女人而丢掉自己,更不会残忍的踢掉自己的孩子。

刘洋做得这所有的事情,她不愿再发生在凌峰身上。

“你可以出去了,我现在很累,只想休息。”

刘琳馨叹了口气,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真的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刘洋站了起来,但是又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往后面退了两步,随后一个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墙壁上面。

只听见一声巨响,墙壁似乎要被他砸出一个大洞来。

“我是绝对不会成全你和冷凌峰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刘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外,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他走下楼,步伐很快,走到客厅的时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很久都没有通过话的号码。

“刘先生,你好。”电话那边又传来了冷应琦那阴冷的声音。

“冷先生,你想办法不让冷凌峰和刘璐在一起,谢谢…”不再多说一句话,刘洋只是气呼呼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会带来什么大的灾难。

“知道了,刘先生。”电话那头的回复是那么的客气而又疏远,那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变成赤红色的了。

5月1号。

冷家的大宅子里。

王妈拿着一个黄色的环保袋进来,袋子口被密封住了,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

“老爷…这是刚刚从医院送过来给你的。”

王妈把袋子递给了冷敏升,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脸上好像总是没有表情,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冷敏升划开了那个黄色的袋子,但是手却不停地在颤抖着,差点撕碎了这张纸。

他颤抖的从里面拿出了一份鉴定书。

白纸黑字,鉴定书上的结果很清晰,也有着医院的盖章。但是他却不敢去看鉴定书上面的内容,特别是最后的鉴定结果。

他直直的看着那张纸,但是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爸,最后的结果出来了吗?”一边的冷应琦有些激动地问道,连忙站起来走到了冷敏升的身边。

他瞪着自己的大眼睛,也是盯着自己的父亲。

“这下完了!”冷敏升有些颤抖的说道,随后那张纸就掉到了地上。

“什么叫做完了,爸爸…”

冷应琦也愣住了,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鉴定结果难道是…

他连忙弯下腰捡起来地上的那张纸,看到-----

后面很明显的显示出:是否父女关系:否

这个否字像一把刀子一样狠狠地插在了冷应琦的心里。

这下子真的完了,那对双胞胎女婴真的不是凌峰的孩子。

“爸,我们该怎么做?凌峰已经几次说要听他妈妈的声音,不然就要把我们告上法庭。”冷应琦随后将鉴定书丢掉了桌上,声音也有些颤抖。

他们本来还存着一点点希望的,这下子彻底的没戏了。

那起交通事故出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那个叫做坤振的孩子就能够被查出来,到时候他和父亲都要被抓到局子里去了。

冷敏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沉沉的思考着。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应琦,你放心吧,爸爸是不会让你有事的。如果被查出来了,爸爸就承担所有的责任,所有的罪名我都会扛起了,不会牵扯到你的。”

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吧。

冷敏升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笑他自己,自己执着了这么多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改变。原本失去的东西,怎么也回不来了,不论付出多大的努力。

冷应琦牙齿咬得紧紧的,想要想出办法来。

“爸爸,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坚定地说道,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是要枪毙的,不是关个几年就没事了。

“爸爸,我们还可以找到最后的办法,现在还不是最后说放弃的时候。”

冷应琦的声音有些低沉,既然是死罪一条,那么就死的轰轰烈烈的,至少也要拉着别人和他一起死。

冷敏升不再说话了,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朵小花,是他的妻子为他绣的。转眼二十多年没有见到妻子了,二十年的时光,他一个人实在是活的太孤独了,现在真的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晚上,刘琳馨从刘家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一天中有很多时候都是在床上躺着的,吃的东西也都是别人送过来给她的,这几天刘洋天天都往这里跑,坐在自己的床边说着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语,但是这些话对于她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只希望这种生活能够快点结束。

洗完澡,她擦干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在沙发上,翻看起一本杂志来。

以前她过了三年这种寂寞的日子,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种的日子却让她感觉无比的害怕。她只是想要属于自己的一个家,家里有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一家子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这间屋子里。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刘琳馨拿起电话,看到号码,心里有些惊喜。

“阿龙…”刘琳馨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两个多月以来,她每天都要和阿龙打电话,得知凌峰的消息。

“馨馨,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刘琳馨有些愣住了。

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有磁性,让刘琳馨感到无比的舒适。

刘琳馨愣住了,又紧紧地握住了手机,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凌峰…”她颤抖的叫出了这个名字,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他们都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对方,也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馨馨,我很想你。”电话那边的凌峰的声音也是很温柔很低沉的,这低沉的声音夹杂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和无奈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每天都要想很多遍馨馨和他们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那么可爱的两个孩子。他做梦都在想那两个孩子的样子,是像自己还是像馨馨,每天都沉浸在这种无边的思念当中。

“是,我也很想你,凌峰,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还有,你现在为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刘琳馨的心又紧了紧,虽然以前陆小琴也在凌峰身边,凌峰的手机也被监听了,所以他们根本就不能通电话,虽然现在陆小琴已经被抓走了,但是也不能排除冷应琦就没有在凌峰身边安排别的人,来监视他。

甚至有时候她还会想,阿龙会不会变成那个眼线。

“你就放心好了,现在我是安全的。馨馨,孩子们现在好吗?”凌峰温柔的问道,晚风习习的吹来,散发着无尽的芬芳。

他真的是一个很不尽职的父亲,孩子才出生这么几天,但是他却不曾看到过。

“他们都过得很好,凌峰,你要快点把你的妈妈救出来,我和孩子都等着你。”馨馨控制了一下情绪,认真的说道。

如果再让刘家人这么误会下去,迟早会发生更大的问题的,甚至她都害怕刘太太会不会打死自己。

“嗯,事情马上就会解决了,馨馨,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醒鼻子,是不是病了,还有你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沙哑?”

凌峰皱起了眉,有些担忧的问道。在这个时候,他很想问问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他应该是好好陪着馨馨的,但是他却做不到,甚至连个电话都不能打。

“我很好,我听到你的声音,一时之间有些激动,就哭了。”

说完这句话刘琳馨就笑了起来,露出了她可爱的小虎牙。

这是她如此思念一个人,思念到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就会激动地哭出来。

“你真是个傻瓜。”凌峰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甜美。

“我以后每天都抽时间给你打电话,就用阿龙的这个号码,他们是查不出来的。”他笑了起来,心里的包袱却是越来越重了,他必须要很快的就把妈妈救出来,然后才能接回孩子和馨馨,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夜越来越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刘琳馨安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这个电话打了多久,只是听着凌峰在耳边给她唱歌,唱着唱着,她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都不知道凌峰唱到了多少首。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刘洋来过,把早餐留下来之后就去了公司。

桌上是刘洋留下的一张纸条,刘琳馨洗漱完之后吃东西才发现。

内容是:宝贝,晚上还是要早点休息,记得吃我给你带来的东西。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刘洋也会这么称呼自己了。

刘琳馨拿起桌上的那张纸条,心里很不是滋味。

宝贝?为什么要这么称呼自己?她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称呼过。

为什么要等到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才会这样对自己,这样亲密无间。

刘琳馨把他带来的东西吃了,但是纸条,是怎么也留不下的。

她把纸条撕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面,丢进去的时候,心里有些颤抖,很长时间情绪才能恢复过来。

吃完了东西之后,她小心的下楼了,然后给刘家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接自己。

这里离刘家是很近很近的,但是她的身体不舒服,所以走不了路,即使是这么短的路程也要让司机来接。

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司机说他现在还在回刘家的路上,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能到。

就是这二十分钟,实在是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门口的地方,一个女孩子朝着她走过来。

女孩子穿着一身漂亮的裙子,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头发慵懒的披在肩膀上,撒在腰间,是那么的美丽。

刘琳馨有些呆住了,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这个女孩子她是认识的,叫做张玉,她没有料到张玉竟然会来这里,是来找自己的吗?

还没有等刘琳馨站起来,张玉就朝着她走过来了。

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道飘了过来,但是这个味道不是刘琳馨身上的,是张玉身上散发出来的。

刘琳馨还在月子里,肯定不会用香水一类的东西。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张玉竟然和自己用的同一款香水,她记得她以前不是用这一款的。

“馨馨”

“馨馨。”

张玉的声音是那么的冰冷,连着眼神也是冷冷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样,和以前那个乖巧俏皮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

她微微的笑了笑,嘴角扬起了一个角度。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琳馨有些无力的说着。

张玉不是知道自己已经不在这里了吗?难道是她和刘洋之间有交情,所以刘洋派她来劝自己的?还是她的行踪已经被跟踪了,所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要说这么蠢的话了,馨馨…”张玉扬了扬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然后又散开,她的手指是经过精心打理的,在阳光下十分夺目。

她拉开了自己手中的包包,然后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你看看这个。”张玉把照片递给了刘琳馨。

刘琳馨接过照片,心里越发的不解了。

她皱了皱眉头,目光慢慢的看向了那张照片,但是她只看了一眼,就差点站不稳了,她的腿在打颤,眼睛也是一阵阵的刺痛。

照片是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只看到一个头,她的身体都在一个坛子里,只有头露了出来,女人的头发是银白色的,很长很长,脸上爬满了皱纹,松弛的好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十分的恐怖。

“这个人是谁?”

照片在刘琳馨手上颤抖着,她把眼睛闭着,就像这个女人此时就在自己面前一样,是那么的可怕又可怜。

“那是凌峰的母亲。刘琳馨,凌峰的母亲来了,现在就在外面,你还是跟她见一面吧?”

张玉的神情还是那么的冷酷,冷的要刘琳馨浑身都不舒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张玉,随即又看到外面的确是有一辆车子。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里涌了起来。

凌峰的母亲应该是被藏起来了,怎么会出现在车上,除非她已经死了,或者是…

心又狠狠地落了下来,刘琳馨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又无力的跌坐在了凳子上。

她拿出荷包里面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就是给凌峰打电话,如果凌峰的妈妈真的在车上,她现在就要通知凌峰。

很快的找到了那个号码,刘琳馨想要拨通,就在此时,门口的那辆车子又出了问题。

车子里面走出好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脸都是蒙着的,刘琳馨看不到那些人究竟是谁?

我的神哪…

刘琳馨赶快站了起来,脸色霎时间就白了。

“来人…”

但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嘴巴就被人给堵住了。

几个男人拖着她往一辆面包车上面走去,她一个瘦弱的女子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一层楼也没有别人,连个施救的人都没有。

车子加足马力扬长而去,速度开的无比的快,刘琳馨还没有看到张玉的影子,车子就已经开的很远很远了。

十分钟后,她的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一块黑色的布还严严实实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拼命地挣扎,但是挣扎了几分钟之后,她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好好待着。

在公寓的门口,张玉上了另外的一个小车,从相反的方向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