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内外交困

司琪被艾司平逐出家门的消息，没过几天，就被管家告知了艾果果。其实，这种事，艾司平打算自己给艾果果挂个电话，解释清楚，但是他的电话果果一向不接，而后来他也改变了想法，觉得由外人传递消息给自己的妹妹才好，于是便授意管家去S大找艾果果。

“小姐，家里一切还都安稳。”管家简略说了一下情况，便安慰一脸迟疑还带着些震惊的艾果果。

对于司琪的离开，艾果果没有多少的关心，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她却显得忧心忡忡－－艾司平既然有能力赶走司琪，那么她的爸爸艾文川……

艾果果知道此时想的再多也无事，她只是祈祷艾司平不要再做出对艾文川过分的事。“嗯嗯，你回去吧。告诉他，我知道了。”艾果果掩饰着心底的波澜，平静地说道。

管家也没有多留，他在艾家呆地时间很久，但是对于目前的情形，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谁让他只是个外人呢？

管家刚离开不久，心思还在恍惚中的艾果果却被室友的笑声惊醒。

“又在想什么呢？”班小华跳到艾果果身边，推搡着她。

没什么。艾果果心里回应着室友的关心，但却没有说出来。

“对了，果果，刚才那个人是？”班小华面对果果的沉默，也不生气，她只是转移了话题。“是不是那个男的与你有过节？”

小华的猜测愈加离谱，让艾果果哭笑不得，她只得从沉思中回醒。

“小华，那是我的一个亲戚。”艾果果园着自己的谎，同时面色带出一点假装的怒气。

“啧啧，我就问问。”班小华睁大眼睛，似乎很不服气自己的关心却得到了室友这般的回应，于是唉声叹气起来。

“行了，我知道错了，”艾果果面带囧色，“我以后有什么事会解释清楚的。”

“那就行。”班小华听了室友的道歉，拍拍胸脯，“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姐。”

但是她刚说完，便觉得别扭，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当上了别人的大姐，班小华心里笑出了声。

“嗯嗯。”果果看小华已经忘却了最初的那个问题，连连附和着她，以期望室友不要再问的更多。

对于艾家发生的事，没过多久，卓宇霆也听说了，因为他已经打定艾果果属于他，便对她的家事十分关心。

当然，他的关心并不是觊觎艾家的财产，他是发自内心的希望果果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总经理。”卓宇霆还在沉思中，他的得力助手小布却叫醒了他。

“什么事。”卓宇霆腿一蹬，便在圈椅上坐正了身子。

“这是上个季度的公司营业报表。”小布没有迟疑，将一份打印单递给已经清醒的卓宇霆。

“先放着吧，我有时间了再看。”卓宇霆平静地说完，扫了一眼那个刚被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的文件夹。

“如果可以，请总经理现在……”小布的话有些迟疑。

卓宇霆明白看来这份报表有些问题，伸手就翻了开来。

销售额，投资力度，上市进度……卓宇霆一项一项地细查，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

“小布，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卓宇霆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打量着小布。

“经理，其实这份报单没有什么问题。”小布的脸色转为正常，“但是，请您再看看最后的那一项上市进度。”

小布提醒完，卓宇霆的目光立刻移向助手说到的那块。

“嗯嗯。”卓宇霆的脸色露出淡淡的微笑，“看来很快我们就可以站稳脚跟了。”

看完之后，卓宇霆如此慨叹。

“经理是不了解实情。”小布虽然知道上市的进度的确比预期要快了许多，可是背后的原因么……

“经理，公司的发展之所以这么迅速。”小布虽然已经讲了好久，但是一直却没有说出重点。“是因为背后有人在帮助我们！”

“嗯？”卓宇霆一听这话，顿时眼光斗转。帮助？只要那个容璟涵不来添乱就不错了，还有什么人会暗地里帮助我们？

“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小布似乎十分自信，“幕后的伙伴是艾氏集团。他们似乎知道我们在上个月与容璟涵的公司在比拼中，损失不小。在这个季度初，他们便主动放开了几个项目。而且，有几个是直接把合作方转到郑阳的名下。”

小布的话终于说清楚，但是卓宇霆却静静坐着，一动未动，也不知道是吃惊还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其实，卓宇霆心中有疑问，那是十分自然的。可是，对于这种小事，艾司平一向不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帮助郑阳渡过难关，一是因为他对于卓宇霆与艾果果的说不清的事有所耳闻，二来便是因为他早已经派人打听过卓宇霆的底细，知道他放着偌大的郑宇企业不去屈从自己的父亲，而选择了自己创业，在外求学读书，这让他很是敬佩。

当然，以上这两点也并非重中之重，艾司平做事，一向考虑长远，因而自打他决定帮助卓宇霆外，他就已经暗中开始考虑某件事的可行性了。

虽然这许多的事情中，都或多或少与艾果果有关，可是她却不亦快哉，只是曾经为父亲担忧过，其余时候都是一派的镇静而自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也是，她本来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有些事，明明你想躲，不想面对，但它依旧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发生。

艾氏集团财资雄厚，涉及到的商业领域也十分广阔，而杨晓羽的母亲便是在艾氏旗下的一家私立学校任教务长。

对于艾氏上层家庭的长长短短，是整个企业的所有置身事外者的消遣谈资。何况，杨晓羽又表现的那么关心，总是在与她的母亲通话时问个仔细，尤其是艾氏董事长艾司平。

“晓羽，你关心这些干什么？。”听着电话那头女儿的疑问，杨晓羽的妈妈蹙蹙眉，和缓地问道。

“妈妈，你就告诉我嘛。”杨晓羽开始撒娇，“我就是好奇这些八卦新闻，再说，你们平日里上班难道也不随便聊聊。”

听着杨晓羽的辩白，她的母亲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于女儿与艾果果在S大的纠葛，她是早就听说，而且在当时第二次的冲突发生，学校给她打电话时，她就告诫杨晓羽，在学校里好好表现，不要招惹艾果果。

当然，她的告诫一是出于希望杨晓羽的大学生活平平稳稳的，二是艾果果的家庭生活她也了解一点，她心里也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子有丝母爱般本能的怜惜。

可是，她的良苦用心，杨晓羽又怎么能体会的到呢？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打小也是被宠坏了，如今碰到自己撩不倒的对手，心里的不服气虽然脸上不表现，心里可是久久记恨。

“也没发生什么。”杨晓羽的母亲微微叹口气，不知道是对艾果果的同情，还是对自己女儿的这种记恨心理的无可奈何。她终于还是约略提了一下不久前艾氏发生的大事。

“嗯嗯。”杨晓羽似乎听的很开心，就像在听童话故事一般，认真地不打断她的母亲……

“艾果果，你也有今天！”挂断了电话，杨晓羽长舒口气，心里得意地一笑——以前不知道你的把柄，但是现在……

杨晓羽如同艾果果一般，也是想到就做的人，只是她们的不同点在于：艾果果是对于自己的事，而杨晓羽是针对别人的事。

知道这个惊天秘密的第二天，杨晓羽便有意无意地在土木工程学院的教学楼附近徘徊溜达。不过，她的目的却也很明确，那就是等待艾果果的出现。

虽然等的焦急，可是一个上午外带逃课两节的代价，终于让她心想事成。艾果果一出现，她就佯装在此地路过一般，将手机贴在耳边，很认真专注地一边向接近艾果果，一边模拟着打电话的动作。

“嗯嗯，我也听说了。”杨晓羽的嗓音故意提高了好几格，好似是为了艾果果发现她。不过，艾果果没有觉察到这个令她讨厌的女生在周围徘徊也很正常，因为一下课，她就匆匆逃离了教室。

卓宇霆与容璟涵的矛盾与瓜葛，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土木系的所有人却如出一辙般，将这个导致二人失和的帽子扣在了艾果果的头上。

两位班草男神，竟然为了一个女生如此不顾颜面地，可见，这艾果果真不是个好东西。班里大多数女生的这个想法已经随着进入大四学年的脚步，愈加强烈，许多人直接在艾果果背后直接喊她狐狸精。

于是，也不管自己是否已经答应了卓宇霆做他的女朋友，那段令她无可奈何而暧昧的时日，终于被她撇在脑后。每次一下课，她终于有意躲着这两个人。

“哦，是吗？”杨晓羽有点着急，终于再次提高声音的分贝，用侧眼注视着艾果果。

杨晓羽的目的终于达到，因为她已经觉察到艾果果被自己吸引，看了她一眼。

时不可失，失不再来。杨晓羽也没有迟疑，对着电话就放肆地评论起来。“算了算了，那是别人的家事，与我们又没有关系。”不过，这句话似乎说的不重，而且重点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那个艾氏的大小姐，可还在S大读书呢？不过，我前几天还见她呢，一天兴高采烈的。”杨晓羽为这段加词似乎十分满意，因为她发现自己说完，艾果果便低下了头，双拳紧握。

“好了好了，我先去吃饭了。”杨晓羽明白自己已达目的，得意地挂断电话，而后恍若无事地顾自前行。

“果果，我知道你在等我。”艾果果的身后，卓宇霆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故意喘着粗气，好像自己要挤过刚才的人潮经过了十足奋斗。

“有病！”艾果果无来由地骂道，眼光却不自觉地打量了一眼身后的卓宇霆。

什么，有病？听着艾果果简洁的回应，卓宇霆气不打一处来。但他也只能干瞪眼，因为艾果果说完，便头也不抬地走了。

卓宇霆挨了骂，容璟涵当然看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并不是一点不知其因，刚出了学院大门，他就注意到了艾果果，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等看到卓宇霆还是跟在艾果果身后，幽灵一般地跟随时。容璟涵却变了自己最初打定的主意，他望了一眼刚才引发这场小风暴的女生，便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