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西有昆仑（4）

有四个活宝在，你永远也不会觉得寂寞，他们每时每刻都会制造一些意外话语，有时候如同三岁婴儿一般，有时候却偏偏苍老的好像就差嘴里一口气。

洛辰本来话就不多，再加上心事重重，讲话就更少。

林那那又心想讲话，但是四个活宝在，她怎么地也要端着点拿着点。

于是丛林里，林那那当先一步，四个活宝一前一后夹着洛辰和超小鬼头，一伙人沿着水流溯流而上。偶尔地，四个活宝见到一些稀奇的东西就会窜到一旁嘀咕良久才走回正道。

翻过一座山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女人的歌声，“常说神仙好，神仙也烦恼。生死不由己，仙寿岂能长。天劫如常餐，寂寞浪洲沙。我羡凡间夫，耕作劳有时，有女结连理，携手白头案。我羡人间女，相夫并教子。此生作比翼，织布且纺纱。神仙常寂寂，凡人常娱娱。神仙一百世，寿慧都是苦……”

林那那闻听一喜，道，“我的妈也，可闻到人味了。”

四号大惊，“小小姐，你要吃人了吗？”

二号连忙摇头道，“不妥，不妥，人肉太酸了。”

一号、三号要抢着说话，被林那那一人踹了一脚，“你们都给我闭嘴。这荒山野岭的你们告诉我这是哪？我怎么才能走出去？”

一号指着林那那的右臂道，“虚空定位穿梭……”

林那那气的多踹了一号两下，将一号踹倒地上，再踩数十脚，“穿你个头。这鬼地方距离我设定的穿梭点有多远，你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别乱说话。”她转身对所有人吼道，“愣着干嘛，快走，找到那女人就能出去了。”

林那那见洛辰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迟疑，甩开手臂超过众人领先向歌声方向跑去，边跑边说，“虚空定位穿梭有距离限制的，要是不在距离内乱穿卡进了虚空，几百年都不一定能爬的出来。”说完，又生自己的气，我跟他解释什么呀。

那唱歌的女子似乎有意引他们过来，那首神仙歌唱了十余遍，声音由远及近。

洛辰等人跑到面前，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洛辰见唱歌女子却一身山野村妇装扮，身上背着个药篓子。

村妇见众人跑来，从药篓子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竹筒，又刚好取出两个竹碗，分别倒两杯水递给洛辰和林那那，嘴里笑呵呵地道，“跑累了吧，喝点水，歇歇喘口气。”

洛辰接过水谢了声，仰头要喝却被林那那拦住。

林那那狐疑地看着村姑，又将杯子里的水晃了晃，嘴上笑的甜甜地，“姐姐，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呀？”

村姑也笑呵呵地道，“糖水。赶这么远的路怪累的吧，趁早喝。”

洛辰喔了声，又道声谢，要喝再次给林那那拦住，林那那道，“不能喝。”

洛辰奇怪地道，“为什么不能喝？”

“谁知道这是糖水还是毒药呀。”林那那笑嘻嘻地对村姑道，“是不是呀？”

村姑也笑嘻嘻对林那那道，“说的也是。”村姑模仿林那那的语气问洛辰，“你喝不喝呀？”

洛辰看了看村姑，又看了看林那那，点头道，“嗯，跑了一路挺渴的。”他端起糖水咕噜噜地喝完，气的林那那连连跺脚。

四个活宝见洛辰喝的挺惬意，围到村姑旁七嘴八舌道，“也给我们喝吧。”

村姑却连连摇头，笑着道，“你们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用喝这东西。”

四个活宝见村姑很坚决，没有办法，又挤在林那那身旁，“小小姐，我想喝糖水。”

林那那见洛辰不听自己话随便乱喝一个山野村姑的东西，心里早就不高兴，酝酿着没有发作出来，这四个活宝围了上来，林那那当即发作起来，将一杯的糖水泼的三号一脸，气呼呼地瞪了眼洛辰，坐到一旁道，“喝喝……喝！喝死了才好。”

其他三个活宝见糖水都泼在三号脸上身上，立即围了过去抢着舔了个干净，就连一直如空气般的超小鬼头也舔了几口。

村姑静静地看着众人见两杯糖水喝完，这才道，“几位是迷了路吧？”她指着一条小道道，“你们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大约走两个钟头就能遇到人家，然后出去就容易了。”

洛辰忙谢了声，见村姑要走，上前一步作揖问道，“刚才听仙姑唱歌，心下很喜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歌曲。”

村姑微微颔首笑道，“我常年在山采药，一个老神仙怜我孤单，就教了这首神仙歌。”

“原来是神仙歌。”

“是呀。老神仙说这样的歌唱多了邪怪不敢相欺，自然的延年益寿。”

洛辰合什为谢。

林那那有心要抓住村姑，不知道为什么村姑每跟她对视一眼，她心里就略微迷茫，等村姑走的没有踪影了，才突然惊呼道，“怎么没有把她抓起来？”林那那又见洛辰往着村姑离去的地方怅然，娇哼了声，气道，“长的挺漂亮的吧，魂丢了吧。”

跑了这一程，已经在丛林里迷失了方向。众人合计到一起，决定按照村姑指的方向冒险一行。

小道杂草丛生，一见就是那种几乎没有人走的样子，走的时候需要仔细分辨才不会走错。

穿过小道，出了丛林，前面却是大雾，一行七人看傻了眼。

林那那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这雾特怪，还是找其他路吧。”

洛辰喔了声，跟着众人重返林中，无意中回头却见雾中似乎有亮光照耀，忙喊住众人。

林那那犹豫地道，“会不会是什么怪物？”

一号道，“小小姐，我去看看。”

一号要去，其他三个当然也吵着要去。没等林那那发话，四个活宝都钻进雾里，超小鬼头看了眼林那那和洛辰，也跟着后面跳进雾内。剩下洛辰两人刚感到一丝尴尬的时候，就听一号在雾里快活地喊，“小小姐，好快活，快来。”

洛辰、林那那以及超小鬼头随即进了雾。雾内方向莫辨，依稀地听到四个活宝在雾的深处吵吵嚷嚷。

林那那穿的本来稀少，这时走在雾内，便觉得冷。她悄悄靠进洛辰。洛辰似乎有所觉，伸手牵住林那那，林那那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没有抽出来，索性反握住洛辰的手，人几乎贴在洛辰的身上。林那那闻着洛辰身上的味道，那颗心上上下下没有个着落，思绪便飞到几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林那那被洛辰一层一层地剥除了衣服。林那那杏眼迷离，怀如揣鹿，身体因为紧张不安而不可遏止地轻微战栗。她的乳房如同两个倒扣的瓷碗，紧绷而富有弹性，碗头的凸起恰如新剥鸡头肉，看一眼便有让人想一口吃下的冲动。随着洛辰大手的抚摸，乳房顺从地变幻着各种形状，越发的滚热膨胀，以致于乳房的主人不堪忍受地终于发出一声婉转回肠的呻吟声。林那那探手抱住洛辰的头，用力地压到自己的胸上，好像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心房里，屋里春色越发浓厚。洛辰的舌头在乳头上打着转，猛然吸进嘴里，轻轻地咬噬，随后深深地舔进肉里，一路向上，叼住林那那的脖子，绕着脖子的一点不停地舔吻。林那那呀的一声，一只手不停地抓着洛辰的头发，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在洛辰身上游走，恰恰探住洛辰的下体，便一把抓住对方的分身，发出一声满意的呓语。立即的，林那那推倒洛辰，捉住洛辰的舌不停地吮吸，两人顿时搂着一团.......不知道多久，林那那方才发出一声轻呼，双腿绷直，下身迎合着身上的人一抖一抖，紧紧抓住床单的手慢慢地放松下来，张开迷离的泪眼，静静地瞧着洛辰笑，脸上泛出满足的光芒，看的洛辰一呆，林那那却害羞地藏进洛辰怀里，紧紧地抱着，好像略一松手，眼前的人儿便消失了般……

后来，眼前的人却真的消失了。

林那那暗自苦笑，自己主动放弃的，自己却又偏偏掂着他，想着他。

林那那迷离地盯着洛辰的背，越走越慢。

洛辰奇怪地回头道，“怎么不走了？”

林那那猛地上前抱住洛辰，胡乱地吻着洛辰的脸颊，眼泪不受控制地倾斜而出，点点滴滴洒在洛辰的脸上、肩上……

洛辰僵直着身子任由林那那的抚爱，直到林那那伸手捉住自己的分身才吓了一跳，似乎所有的触感都回到了自己身上，忙推开林那那，防备而又不知所措地道，“这这这…..林那那…..你……我……”

林那那一怔，注视着洛辰，眼里流着许多莫名的情绪，却最终尴尬地笑了起来，上前抓住洛辰的衣袖狠狠地擦了把脸，然后将洛辰推开，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姑奶奶今个儿春心大发，等会再好好享用你。”

话说的洛辰一阵后怕，裹紧衣服，眼睁睁地瞧着林那那消失在雾的尽头。

洛辰修炼的是精神广大法门，其中的识海无边诀见惑卷已经到达了第三重慧眼通，虽然自己精神力在前几次事件中消耗殆尽，但是林那那刚才露出的什么样情绪洛辰还是能够感受到的。因为感受到，还因为心里有非常不安的情绪，洛辰立即捕捉到莫名的惶恐，所以推开林那那。

林那那消失在雾的尽头，林那那那刹那的芳华涌动却烙在洛辰的心房，似疑虑，似思恋，似情，似恨，一时间又怎么分的清楚？

天地间所有的嘈杂随同林那那的消失而隐去，洛辰恍惚警觉从坠机到现在就失去了时间点，一直是白天，天是朦胧的白。洛辰小心地伸出手，五指清晰可见，他用手去捞涌动在身边的浓雾，捞了几次，徒劳地放弃。

洛辰睁的老大的眼珠一直盯着前方，前方一米外空无一物，洛辰却像是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机关，机关上嵌着一颗鲜红的按钮。这幕的情形好熟悉，洛辰忍不住揉自己的眉心，脑里是一片的混沌。他盯着那红色的按钮，一心一意地想伸手按下。他向前一步，机关便退后一步。走了许久，也够不上机关。洛辰逐渐泄气，松下手，身边的浓雾却迅速退却，露出一个青天白日来。

太阳精神地挂在树梢头上，树梢末处一座小院小院静悄悄地屹立。

洛辰揉了几次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眼前确确实实立着一座小院。小院是由篱笆圈就，院内三间茅草屋坐南朝北，其中的一间正升起一缕炊烟。洛辰方觉许久没有吃饭，饥渴立即爬满疲惫的身躯。

“有人吗？”洛辰上前敲门。

得到主人的许可，洛辰推门而入。入目处，院内躺了满屋子的人，有洛妈妈以及几个洛家子弟，也有四个活宝、超小鬼头，林那那则伏在院内的石墩上。

洛辰吃了一惊，上前推洛妈妈，又去推林那那，众人却毫无反应，就听身旁有人道，“不必惊优，他们只是睡着了。”

声音非常熟悉，洛辰回头一看，却是早些时候相遇的那个村姑，一时瞠目结舌。

村姑合什笑道，“我的那碗糖水是为了破前方迷雾所用。”她指着躺了一地的众人摇头叹息，“可惜众人都以为水无好水，不肯饮用，受那雾气熏染，一般需要昏迷三十六个时辰放能醒来。”

洛辰狐疑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抢喝过糖水的四个活宝和超小鬼头身上。

村姑好像觉察到他的心意，掩口轻笑，“我那糖水是给人准备的，那些雾气也只能迷惑凡人，不曾想这几个非人非鬼的东西抢着喝了，反而跌迷。等糖水药性一过，他们就能醒来，贵客但可放心就是。”

洛辰哦了声，却不知道如何答话。

村姑道，“来，先到客厅用些斋饭。”

村姑自从洛辰进院，目光就一直落在洛辰身上。

洛辰早被瞧的不自在，只是他的性子不善于拒绝别人。闻听村姑相邀，洛辰迟疑地跟了进去，吃完斋饭，洛辰神清气爽，精神力饱和至慧眼通巅峰状态，谢道，“我那些朋友还请姑娘给予救治。”

村姑笑着摇头，合什道，“这此请贵客来，是受一位主人托付，倒是有些话需要单独与你相谈。”

洛辰站起来，避到一处，诧异地道，“难道前次飞机出事，我们被大风吹到这里都是你在作的法？”

“不用担忧，我并无恶意。此事源于贵客乘坐的飞机路过上方云天，主人在定中观知，知道是故人，所以请贵客过来一晤……”

洛辰不解地看着村姑。

村姑叹道，“可惜世事无常，主人另有他事在身，未及等候贵客相临。主人特别嘱托小女子，一定要请贵客用斋，并有一物相送。”

村姑说着进了内室，不多时取一托盘而来，托盘上被红布所盖。

洛辰在村姑示意下上前一步掀开红布，盘中卧着一枚镶钻银戒，戒指周身发出淡淡红光，极显尊贵。

村姑说，“主人有言，请贵客右手无名指佩此物，他日若明白个中因缘，可凭此物而归相见。”

洛辰退后一步，摇头道，“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村姑上前一步，也摇头道，“贵客，此物于贵客将来颇有妙用，请勿推辞。”

村姑再三托起托盘到洛辰胸前。

洛辰本来就不是懂得拒绝的人，见村姑意志坚定，自己虽然犹豫，还是接过戒指佩戴上，翻动手掌看了看，迟疑地问，“不知道主人是何人？”

村姑但笑不语。

洛辰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村姑这才道，“此乃西昆仑山。”

昆仑在何地，洛辰并不知道，他无意识地哦了声。再想问什么，一时茫然。

村姑见他无话可说，将托盘放到一旁，出了客厅，在院中取井水一瓢洒向半空，井水化作雾雨落地。

四个活宝及超小鬼头遇到雾雨最先醒过来。

一号跳起嚷道，“哎呦，怎么睡了个糟糕的觉。”

三号跟着爬起来，迷糊地问，“睡觉怎么会糟糕。”

“做梦了当然很糟糕。”

二号大吃一惊，“不妥不妥，只有人类才能做梦，你怎么会做梦？”

一号苦恼地道，“可不是，怎么就睡了个糟糕的觉？”

四号断定道，“睡觉怎么可能做梦，你说谎话。”

二号连连摇头，“不妥不妥，只有人类才会说谎，一号怎么会说谎？”

一号面红耳赤道，“我没有说谎，我就是做梦了。”

四个人说着就吵到一起来，像是院子里养了四只鸭子似的。

洛妈妈和林那那几乎同时苏醒，洛妈妈一个懒驴打滚，做出防备姿势，怒道，“我儿子呢？”

洛辰闻言忙道，“阿……伯……洛妈妈…….”想叫洛妈妈阿姨，又想叫伯母，看上去都不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洛妈妈，只得含糊地说了声。

洛妈妈一喜，道，“我儿子没有事吧？”她实在担心洛辰将自己儿子身体给弄坏，她仔细瞧着洛辰，见他一副吃饱喝足精神气爽模样，一颗心才落进肚里。

林那那喝住很吵的四个活宝，见洛妈妈一副只疼自己儿子却疏远洛辰模样，不屑道，“世上还有这样当妈妈的吗？”

洛妈妈怒目而视，“小姑娘，你倒底想怎么样？”

林那那向村姑努嘴道，“应该问下这个女人倒底想对我们怎么样。”

众人这时都醒过来，自然站成两拨。俩拨人都戒备地对着村姑。

村姑摇头轻笑，先是对洛妈妈说，“这次能请到女客到此一晤也是因缘际会，主上留下一句话让我转达。”村姑见洛妈妈露出狐疑神色，忙道，“主上说，她很感谢你。”

这话说的太过奇怪，洛妈妈茫然地应道，“感谢我？”

村姑点头，又道，“主上说，一切因缘到时自然知晓。”

“你家主人是谁？”村姑的话没头没尾，洛妈妈寻思不出跟她家主人有什么因缘来由，便试探问。

村姑道，“定州国难时，洛水河边骨。”

洛妈妈如遭当头棒喝，不可置信地盯着村姑，立即对村姑行大礼道，“原来是……老祖…..老神仙。”又凄苦道，“还请老神仙救小儿一命。”

村姑说的这个揭语是有出去的。当年满清入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是比较典型的种族屠杀，定州也惨遭蹂躏。洛家家主当年是定州的一名守将，满清破了定州后，家主自杀殉国，其妻子当时正身怀六甲，被部将护走，一路逃到洛水，于洛水茅屋处产下一子延续了洛家血脉。等到这个儿子成年，作为母亲的这个妻子却落发修道，不出十年传下洛家武功心法，飘然而去。去时红光大作，有五彩云接引，世人都说这妻子得道升仙。其后几百年，洛家每到生死存亡的关头都能得到一些奇异力量救助，更加让洛家子弟确信自己的那位老祖宗不但升仙得道，还常存人间守护家族。

村姑微微抬手托住，令洛妈妈无法行礼，合什道，“女客不必如此。主人说世间有情事，皆是一切有缘法。女客但依自己的意思去做便好，不必妄生他念。”

洛妈妈诺诺，知道眼前人是自家得道成仙的老祖宗身边侍者，不敢不敬，寻思着村姑话中意思，也不敢再求情，只是道，“先前有对仙姑无礼之处还请包涵。”

村姑摆手，又对林那那道，“因汝有一大因缘，所以主人也请汝一唔。主上说，生因识有，灭成色除。望汝好自为之。”

说的林那那脸红耳赤，林那那偷瞥了眼洛辰，仰头挺胸道，“去……你奶奶的……”最后几个骂人的字几乎含在嘴里莫能说出来，“姑奶……我怎么做事，不用你家什么藏头露尾不敢光明正大见人的主人来说！”她终究在村姑清澈目光下说不出一个脏字。

洛妈妈怒叱道，“放肆。”洛家子弟大多知道自家那位老祖宗的传说，先前就随同洛妈妈对村姑心存尊敬之心，现在见林那那说话无礼，纷纷喝骂。

村姑摆手道，“时间也不早了。耽误各位这么长时间实在抱歉。这位林姑娘，我就先送你们回去。”

林那那哼了声，“假惺惺，谁让你送。我还有事。”

村姑却不理睬，合什作法，就见大风吹起，吹的满地风沙尘土飞扬，逼的人纷纷闭眼不急，等风沙过后，林那那及四个活宝、超小鬼头共六人已经不见踪影。

洛妈妈见了暗暗咋舌，心想老祖宗身边一个侍者便是这般厉害，如果老祖宗肯出山，洛家岂不是傲视天下？

村姑望向洛妈妈生笑，似乎感受到洛妈妈心意，道，“凡尘有凡尘的因果，我等化外之人却也不能随意破戒。”她见洛妈妈受教，便又道，“先送走前面几位，是因为主人还有话要我转达女客。”

洛妈妈忙恭敬合什，“请仙姑指点。”

村姑递出一枚玉佩给洛妈妈，叮嘱道，“四大性离成就成、住、坏、空因果，洛家此世劫数怕在三灾八难之上，若那时确实生死存亡，便请捏碎此玉，到时候我家主人拼死也要为洛家保下一丝血脉。”

一句话，说的在场洛家人等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