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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问道于盲不若问道于专

作者:火舞焚尘 | 发布时间 | 2013-06-13 | 字数:3032

“都说嫁前从父,出嫁从夫,她竟然连这点也不省得,真是枉为人女,枉为人妻。”

“这次在母后面前告本王的状,本王更是不可能就这么罢休,我既然已是他的夫,她还敢如此,嫁了过来我杨家,就是杨家的人,竟然还想着回娘家去!她要走可以,以后可不要再哭一回说回不来就行。”

“三弟,你何苦如此,你可知,你是与她只是斗气,但平白的却让旁边挑梭的人白白的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了。你这大亏吃得不值得,更何况母后那边,你到时却又要怎么去说?”

杨俊虽然此事上是深知自己必然要吃上一个大亏,他倒是光棍直接的认了,那婆娘如此的过份,完全不识相,必定要好好的整治上一番才好。他心中现在是只想好好的出口恶气,别的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到时就直接跟母后说,那家人不识管教,他们那女儿就是个沷妇,她完全不识好歹,又不识大体,还讨人嫌,我要直接的休了她。”

“那她过门将近二个月,回到家中还是处子之身,你知道人家陪嫁的丫环怎么说的?他们个个口口声声说,她们小姐实在委曲,姑爷甚至都不到小姐房中一步。休妻的七出之罪,她犯了哪条?你就说要休人家?别说是这天下,就是父皇母后那里你也交待不上去。”

“更何况这事你我都知,乃是有人故意的设局引你去踩,你即踩了,便得为这事些善后。其实当时,你只是诚心的相陪不是,再拉些借口应付了过去便行,可你竟然连借口懒得去用。白白的将自己日后将要相处一辈子的妻子给得罪了。这些都不算。那背后设局之人如今可不知道笑得有多开心呢。”

杨俊默默的听着,听到这里,他听到点意思出来了:“二哥,你是说,你是不是知道了这到底是谁设的局了?是谁设的局?不是太子吧。”

“查到一点,太子身边人。你看,秦王妃她明明是刚来,怎么知道的你送了几个女人出府?刚到之人,就算她娇生惯养,虽说你洞房那几日状态不好,但她怎么就知道了你曾中间有几个时辰不知去了何处?跟你日久的心腹都未必能确定的事,她怎么就会知道了?”

“你且想一想,这里处处的漏洞,明的,暗的,哪点不是明摆着的。偏偏你这小子就是看不着,或者根本就不去看。怒火将你的理智都给全部给屏蔽掉了了。只看表像不看本质,这于我们皇家的人来说,可是足以丢命的大事。”

“二哥你未免也太危言吓我了。我知道大哥与你不和,你被他害过,上次的事也全靠了你助我,可我也被人暗害一次也就罢了,这接二连三的,怎么可能?这是我的家事,一桩桩只是正好赶巧了而已。此事我意已决,二哥你不必再说。”

话说成了这样,接下来还真就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了。杨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只是道了句:“你既已不耐烦,我多说也是让你不喜而已,只再提醒你一点。家中的仆人,务必要做到没有不明身份的人,每每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之时,要先查看过后,确实无误了才好。父皇的人马上就要过来查看并州的情况,你别被人捉出了毛病出来。”

“是了是了,二哥你越发的罗嗦。”杨俊此时被二哥的一而再的提醒也弄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为了自己,跑那么远跟自己说这些,若自己再不识得好歹,到时就是撂由自取了。

“好了,这次也只是你嫂子不放心你,让我来给你好好的跟你说道说道,我才故意了转了个弯先来你这儿的,实则是父皇召我回京。突厥那边今年没有朝贡,实在不知是何用意。如今你这里即然话已带到,没有什么事,我这就要离开了。”

“日后有事,千万要记得二哥与二嫂。不要莽撞行事。你二哥倒是罢了,有时你二嫂出的主意,可是连父皇都非常折服的。”

他没有说出更深的一层。这次父皇特意的让他从江都赶去京城,商议这事。怕也是明着召他去议,实则是相问于他背后的丫头的意见。突厥那些个可汉,才休养了几年,又开始不得安生。实在是可恶之至。

他此时可不知道,就在他离开江都之时,隋帝听说杨广只是自己带同一行护卫就出发了,完全没有想带上他媳妇的意思,竟马上又下了一召,让人在江都驾好了车马,直接将晋王萧妃也直接召到长安大兴去了。夫妇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不到半日的到达的皇城内院。

看到自家老婆一脸的莫名其妙的被从直接驶入宫中的马车中扶出来时,杨广也不禁有些张口结舌。父皇笑道:“就你小子知道藏私,放着家中一个大军师不用,偏偏要折转来回的折腾,不知边情瞬息万变么?”母后亦是一脸不知所以然的望着儿子,又望了望隋帝,再望了望那身体沉重的儿媳妇。

“迦逻,你且听我道来,咱们家阿摩这媳妇,其实你已不止一次听过她的大名了,此实为女中诸葛,当年阿摩还少不更事之时,此女已以四五岁之龄,救了阿摩一次,你可记得那次摩儿回来便道他钻了狗洞?”

独孤皇后愣了一会,略一回想,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呵呵笑道:“我这儿媳与儿子这可当真是有直是有缘啊,我只知王妃原是西梁唯一一个寄养在外的女儿,却不知正是他这寄养在外的女儿恰好就救了咱们儿子一命,倒是佳话一段。”

隋帝又呵呵笑道:“不止如此,咱们这儿媳妇,早已三番两次借着阿摩之口为我大隋献计,着实的帮我解决两次燃眉之急。阿摩有她在身边帮助,实是上天之助也。来人,晋王萧妃多有不便,为她上座,阿摩,你也别再傻站着了,坐吧。”

脸蛋儿早已羞得红通通的萧晴被别人这么一通说道,已经是非常的不自在,见到阿摩从自己出现到现在,就一直傻了一般的站着,这种不自在又加了一层,阿摩会不会多想啊?

那知她才刚坐下,隋帝就开口问了:“突厥今年突然不再对我朝进贡,晋王妃认为应当如何?”萧晴对这事完全是一无所知,乍然听到了,当下的第一反映当然是看向阿摩了。

阿摩的脸色其实刚才是相当仓白的,他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被父亲告诉母亲他从前有许多计谋都是来自于丫头,对于他的自尊心却是极大的冲击。有点像是偷人东西被人当面捉赃的感觉。萧晴认为他会多想,这点并非不可能。自己被自家的女人比了下去,是个男人都会多想。但此时被萧丫头眼巴巴的给望着,心中的那抹不痛快却有如冰霜遇太阳一样很快的化去了。丫头的为人他还不知吗?有个事躲得比谁都快,出主意,总是第一时间告诉他,别跟别人说是她说的。她怕出风头怕麻烦,皇家中人里头,也算是个奇数了。

她绝对不可能拿了这些事乱说,更不可能用这些踩着他的肩头出位。更何况如今她已是自己的妃子,夫荣妻贵,夫败妻伤。他多想的后面的一段,不能不说,他的心底还是有这方面的介怀。不过既然自己说服了自己,这点小事就可以随手丢开了。

“爱妃,无事,你就直说好了。就像在家里那样的说说不必担心,有事为夫的给你顶着呢。”心情既然已经平复,脸色也就回到平时那样,他又对萧晴眨了眨眼,表示无碍,萧晴只好硬着头皮道:“是……请问陛下,当年突厥向我朝朝贡是因何开始的?”

“向我朝朝贡的是如今的都兰可汗的父亲,莫何可汗,从莫何可汗之兄沙钵咯可汗起,便已向我朝称藩。开始了对我朝的进贡。至今已有八年。”

萧晴心想,你真当我是神仙吗?八年前的事,现在出了变故,还没跟我说起前因后果,直接就问我应该怎么办了,中间还不知道有多少个故事呢,这种事情应当问专业人仕才对啊。

萧晴努力组织了下词语,好不直接得罪了隋帝,牵连了阿摩,终于决定了道:“即然突然厥向隋称藩已有足足八年之久,那么应该中间有一位或数位传递消息的人,这位大人现在可还健在?隋帝一想,对啊,是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人还曾经在好多年前非常活跃,只是事情已过去了几年了,竟然让自己给忘记了。他甚至还给自己出了主意,让自己即然不能两支突厥队伍同时消灭,那就不如将两支突厥队伍同时留下,让他们互相消磨兵力。

“是,是有这么个人,他名叫长孙……长孙晟。”隋帝差点就连这人的名字都给忘记了,终于差强着将人的整个儿名字给想起来。

“陛下,此人专精突厥情形,为何陛下不问道于精,而要问道于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