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找回女儿
每一种可能都叫柴富国和李佑无法接受,他们几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柴富国更是得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
李佑白天要去寻找母亲,他一个人根本照顾不来,原本一百四十多斤的体格一下子累瘦了十多斤,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上天却丝毫没有怜悯这对“父子”,柴富国病情一天天加重,就在李佑扶着柴叔去医院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门外站着一个令李佑讶然的女人。
余雅带着医生上门来了,李佑开门后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柴叔现在需要这个女人的照顾,这样他也能专心去寻找母亲。
在余雅的精心照料下,柴富国的身体渐渐恢复。每当他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忧切地喊着晨玉的名字的时候,余雅会伤心地转身离去,躲进房间将房门紧锁,一个人默默饮泪。
在他心中果真只有那个女人吗,难道他对她就一点牵挂都没有吗?在自己软禁的那段时间里,他有没有像这样思念过自己呢?或者说真如别人议论的那样,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块踏板,藉此得到梦寐以求的地位和财富?
也许真是这样,如今他已身败名裂,对他来说,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便可一脚踢开,钻进情妇的床被。
她真是傻,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是她不该百般无赖地缠着他,是她不该不听信父母的劝告,是她太过固执自信,她自以为将他的心套得牢牢的,其实也许她从来都没真正触碰过他的心。
即使到了现在,为了他甚至将一个家族都背弃,她还是无法清醒过来。她总是用乐观的想望换来绝望的幻想。
这次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已经够了。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她憎恨这个误她半生的男人,在这段婚姻结束之前她要狠狠地叫他体会什么是失去至爱的痛楚!
听闻晨玉失踪的消息,李樊无所谓地笑了笑,轻柔地抚摸着那名大学生的头发,算到今年,她已经跟着他八年了,除开名车钻戒等不计,光是他给她的零花钱就够她花两辈子的了。她自然记着他的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现在也已是某家著名国企的高级金领。
这是他最先认识、也是保持情人关系最长的一个情妇,他已记不清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才会主动认识她,这在他脑海里是完全无用的内容,早就被丢进时光的垃圾箱。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对她腻烦了,她的姿容正逐渐老去,皱纹像是逃不掉的魔咒在她脸上蔓延开来,色衰则爱驰,李樊对这句话深信不疑,他也在不断衰老,他更需要新鲜的充满活力的身体来滋润自己,而不是每天闻着渐渐腐朽的味道。
“你最后还需要什么?我可以尽量满足你……”李樊迷离地吐出一口烟来,淡淡地说道,这是他结束一段情人关系惯常的信号。
她在他怀里轻轻地抖了一下,用手撑起整个身体从他怀中离开,好笑地望着他冰冷的眼神,随即便下床穿起衣服来,其实对此她早有准备,这么多年接触下来,她知道他的血液正自渐渐冰冷凝结,他们之间与交易没什么两样——他从她这儿得到肉欲的满足,她从他那儿得到财富与职位。
只不过这场交易维持得比较长一些而已。
她刚穿好衣服,李樊的手机就响了,电话那头是李樊在官场上的新交余冠群,他们在一次人大会议上相识,不过他现在人在厦门,怎会打电话来找他。
“喂,是李书记吧,我现在在厦门脱不开身,有个忙需要你帮下,不知你是否赏脸?”余冠群语气十分着急。
“书记跟我客气什么呀,兄弟的忙我李樊自然要帮,您就直说吧。”李樊客套地说道,余冠群这个人他是铁定得巴结的。
“那就烦恼书记了,是这样的,小女最近和家里闹了点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据说是来到你们深圳,你能否帮忙找一下小女,找到后请你务必别让她跑了,我到时亲自来深圳一趟将她接回去。我这个女儿呀,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到时她要是胡闹起来还请你多多包涵。”余冠群急切说道。
“余兄请放心吧,我会立马找到令爱的,到时候找到了她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只是不知她丈夫叫什么?”李樊原以为是什么麻烦事,原来是找他女儿,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想在深圳市找出个人来并不困难。
“说来惭愧,小女的婚事我们一直是坚决反对的,可她性子倔,我们说什么她都不听,便只好让他和那个柴富国秘密办了手续,也算让她安了心,没想到……唉……”余冠群言辞间满是悔不当初的意味。
李樊一听柴富国三个字被烟狠狠地呛了一口,咳了许久才平复下来,诧异问道:“你说谁?”
余冠群似乎看到了希望,有些兴奋,“书记怎么这么惊讶,莫非认得此人?哦,我说的是柴富国!”
李樊笑了起来,“余兄怎么不早打电话给我呢,小弟不仅认得此人,与他交情还不浅呢!”
“哦,那可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代为转告他,叫他赶紧将我女儿送回来,否则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余冠群喜不自胜。
“余兄放心,我会让他将你女儿送回来的。”之后两人又说了些客套话才挂上电话。李樊半躺在床上沉思良久,想不到这个柴富国还真有本事,竟能娶到厦门特区书记的女儿,难怪官可以做那么大,不过现在却是废物一个,也倒委屈了他家女儿。
听余冠群的口气,必定对这位女婿恨之入骨。“呵呵,柴富国,这回我叫你彻底玩完!”李樊恶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转而又给青龙帮海青会的几个兄弟纷纷打去电话,叫他们去找到柴富国好好教训他一顿,顺便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好说好劝地给带回来,如若伤她一根汗毛,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