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人到
上午没客人，牧悠几乎是度日如年。忍受着几十张嘴的疲劳轰炸，好几次都意识松懈差点把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
好在午饭之后客人开始陆续上门，几十张嘴的数量减少了大半。他总算能松口气休息会了。
这时突然接到总台的消息，说是有人上门应聘。但老板不在，让牧悠和贵宾部的部长负责应聘的事。
听到有人直接上门应聘，不只是牧悠这个入行不久的菜鸟。就算这些较为资深的技师们都很少见过。
因为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则，虽然瑶池是做这行的。但明面上招聘的人都是常服部的人。而特服部的都有专门的渠道。
但这个女的年纪不大，看起来还有点像学生。居然明说就是来卖的，并且还说明了是处女身来卖。
拿着对讲机，牧悠按照总台的指示来到特服的会议室里。因为特服部真的没有所谓的应聘一说，都是由老板亲自去某处挑人，然后再把人送过来。
牧悠到了会议室，坐了一会儿后部长从对讲机里表示自己在拉肚子。让他一个人搞定招聘。
听着对方中气十足的声音，牧悠也没有戳破。其实他也能猜到，部长为什么会突然来个“屎遁”
到底这种摆明来卖身的事太蹊跷了。说不定就是谁派来的倒钩。一个不小心被抓进去了，少说也有个一二年榨菜饭吃。
星市这边监狱里，犯人都是自己种蔬菜自己吃。肉是很少见的东西，不过经常会有下饭的榨菜，所以坐牢又叫“吃榨菜饭”
片刻后一名看起来青涩未褪的少女，怯生生的走进会议室。看到同样年纪不大的牧悠坐在那里，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是处女，想在这里赚三万块！你什么时候能安排我上班？”少女也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居然一口气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看到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居然为了三万块来到这种地方。牧悠有点心痛。
“小妹妹，做这行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认为就是脱光衣服，往床上一躺再闭上眼睛。那么估计只能去那些亮着红灯的铝合金门里。”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救下对方，但牧悠还是选择试试。
果不其然，一番话把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给唬住了。因为她此刻的脑中正是这么打算的，只要挨上一段时间，拿到钱后就离开。
“客人是花钱来享受，并非是来摆弄一个真人木偶。哪怕你再漂亮，如果面对客人时就像条死鱼。哪怕是再有兴致玩的客人也会觉得扫兴。”
既然忽悠成功了，牧悠就继续接着来。
女孩想了想，然后突然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可以接受训练，但你们必须能保证我在接第一个客人的时候还是处女。”
“这个是当然，到底珍贵的东西更加值钱。你也应该急着等钱用吧？”
算是初步获得了对方的信任感，牧悠打算旁敲侧击一番。
“我要三万，因为我的男……反正我急着要三万块。”女孩似乎意识到了有些事不方便说，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过这些信息对于牧悠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孤儿院里的男男女女，并不乏那些痴男怨女的故事。当然少不了一些傻女孩为男朋友卖身还债的事。
“这样吧！你先在宿舍住下，安排训练的事还要等老板回来后报备。因为请训练师需要老板点头同意。”
一番半真半假的话把女孩稳住了，牧悠准备先拖到老板回来再说。
带着女孩，牧悠打算去总台那边讨个人情。让公司先收留这女孩一段时间。了不起这期间的开支从他薪水里扣。
不料等他带着女孩去做入职登记时，总台的人都非常配合。不单二话不说就安排好了一切，还把一张十万的支票交给了牧悠。
“这是老板昨天交代下来的，说是今天碰到后就交给你。说是那次你和瞿磊一起救了她的奖金，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
总台的人似乎还怕牧悠不信，立刻又掏出了另外一张支票。并且还当着他的面叫来瞿磊收支票。
既然是大家都有，牧悠也没办法推。收好了支票后，他开始思考，如何把这个女孩救出火坑。因为他看得出，这个女孩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不应该有一段这么悲惨的回忆出现在她人生中。
现在虽然有了十万，但是给她三万就是在害她。那个人渣男友拿了钱之后绝对还会计划第二次卖她。
一天的班上完之后，回到宿舍时发现那女孩居然站在他的宿舍门外。原本清纯秀丽的样子已经不见。脸上涂上了厚厚的粉底和浓浓的眼影，猩红的嘴唇和身上颇为暴露的制服。看起来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打开了宿舍门后，把站在门外的女孩叫了进来。看到对方那胆怯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有些火。
“谁叫你弄成这样的？”牧悠皱眉说到。
女孩有些害怕似的指了指门外道“是去领东西的时候，那位姐姐说的……”
听到对方的解释，牧悠的火气也就消了。到底对方是说明来卖的，人家总台的人自然也就公事公办。甚至还热心的教了这女孩化妆。
缓和一下气氛，牧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赵筱雨，今年十七……十八岁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赵筱雨童鞋立刻纠正了错误。
“是哪里毕业的？”对方身上的学生味太重，不瞎都能看出来。
“在星市的音乐中专读书，要明年才毕业。”赵筱雨说起这个，突然之间眼眶就有些发酸。
“为什么想出来做这行？”牧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家长，而面前的赵筱雨就像是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
沉默了一阵后赵筱雨才说道“家里急着要钱。”
虽然不擅长观气术，但牧悠是孤儿院长大。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是本能。一个小女孩要是都能骗到他，那可真是笑话。
虽然女孩之前的穿着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也并非穷困潦倒的样子。同时也看不到对方身上有什么沧桑，应该家庭还是挺顺利的。
“应该是你男朋友要钱吧？”既然对方不说实话，他就趁机敲打敲打。
“你怎么知道？”赵筱雨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牧悠没有解释，只是不动声色的点了支烟，然后慢慢的抽着。他并没有苦口婆心的说教，更没有列举一个个例子。因为他也经过那个阶段，在那个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回去休息吧！除了以后正式上班，否则不用再化妆了。”他实在不想看到一个学生变成这副样子。
赵筱雨点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但临关门时候她突然问了句“处女的第一晚能卖到多少钱？”
凭良心说，赵筱雨的长相非常不错。白玉般的肌肤透着淡红，瓜子脸上一双比大寒国那些撞脸明星还要漂亮的杏眼。两道宛如青黛的柳叶眉，琼鼻下一张散发着粉红光泽的樱桃小口。
如果真的要卖，相信不少人愿意出到十万甚至更高的价来买她初夜。只是这些东西不能告诉这位赵筱雨童鞋。
“女人其实就和一块玉石一样。先天的质地固然很重要，但后天的雕琢更是必不可少。如果你能顺利完成训练，三万块也许一个初夜就能换来。”
昧着良心撒了次谎，牧悠并不指望对方有朝一日能明白他的苦心。他只求做事无愧于心。
听到初夜可能就能换三万，赵筱雨顿时有些来神道“什么时候能训练？老板明天会不会回来？”
“我不是老板，所以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没事你就回房间，公司规矩严，没事别乱走。”牧悠半真半假的吓唬她，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一夜过去后，第二天赵筱雨果然没有再出现。牧悠正准备去上班，不料瞿磊却跑过来通知他去老板办公室。
敲门进去后，老板高婕直接扔给他一旁没有名字的刻录光盘。
接住光盘看了看，但这东西就是一张私人制作的光盘，上面除了光盘商标外没有任何字。
“老板，这个是什么？”牧悠举起手中的光盘问带。
“不是来了个新人吗？你既然是领号员，就负责训练新人。”高婕完全就没打算找训练师来，反而把问题丢给牧悠。
“老板，我宿舍没……”
还不等牧悠说完，高婕就打断道“电脑已经有人在你房里安装，一会儿你下去之后就可以看了。”
“那训练的场地是哪儿？”虽然没干过这个，但人家跳舞都有个练功房。这东西应该也有不少花样，说不定还需要熟悉一些器械的使用。
高婕仿佛有些不耐烦似的说“还需要什么场地？一个十七八的小丫头，能让她把里面东西学好就行。你还指望她能玩出什么高难度来？”
老板说得太有道理了，牧悠顿时无言以对。
这个还没毕业的小女孩，实战经验和社会阅历都是零。能掌握点基本功，到时候别像条死鱼就行。至于器械什么的，那还得再等等。
又是一天结束了，牧悠回到宿舍，发现赵筱雨又出现在门口。
打开门请对方进来，然后打开了那台新装进宿舍的电脑。然后把口袋里的光碟放进了光驱中。
一段清晰度实在有点抱歉的视频开始播放。里面是两名带着面具，身穿比基尼的女人站在一张红色的圆床边。
和视频中一模一样的床，牧悠每天都要看上无数次。因为特服部的客房，每一间里都有这么张床。而它的全名叫“真皮情趣电动按摩床”
床的四周围有非常结实的钢管架。不过这些钢管不是用来跳舞的，而是用来固定某些器械，然后由专业人士利用某些器械来完成一系列难度高，观赏性和舒适度同样高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