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找工作
反正两人是鸡同鸭讲，牧悠也懒得继续浪费口水。孤儿院中并不缺乏这种做江湖梦的少男少女。准确的说江湖中的中坚力量（俗称炮灰）大多数来自孤儿院。
穿好了衣服，牧悠打开房门准备离开。不料听到身后传来跌倒的声音。
回头一看，勉强把衣服穿好的温妮，此刻保持大头朝下的姿势摔在地上。还好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不然非把她脸给摔平。
把人扶了起来，牧悠问她什么地方摔痛了。她却一言不发的看着牧悠，然后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我说你属狗啊？好心好意扶你，居然还咬我！”因为怕弄伤这位温大小姐那口漂亮的牙。所以牧悠是忍着痛，没有把她头抖开。
虽然没听到牧悠喊痛，但从他不断发抖的身体，还是能感觉到。她松开口，看到两排渗血的牙印。
“都怪你昨天晚上要弄那么久，害我现在想走路都不行。”看到两排牙印还在不停的渗血，温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嘴上还是很硬。
说起昨天的事，牧悠除了抱歉外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虽然那种事是意外，但人家姑娘可是确确实实的失身了啊！
“你想去哪，我背你去。”牧悠在床边蹲下来，转头对温妮说到。
一具柔软的身体瞬间就趴在他的背上，耳边传来“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牧悠一阵苦笑道“大小姐，我还要去找工作。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许叫我大小姐，你只准叫我老婆。以后你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我绝对是最大的那个！”温妮扭着牧悠的耳朵，一本正经说到。
“还有多少？怕是除了你，没谁这么瞎，会找我这种孤儿院刚毕业的。”牧悠背着温妮朝房外走去。
来到路边，温妮挣扎着要自己站着。虽然刚才一路走来，她很是享受周围女人传来的那些羡慕嫉妒的眼神。但她怕牧悠会太累，到底昨晚不止她没有休息好。主要出力的还是牧悠。
“找辆出租车，带你去我家找个工作。”温妮非常爽快的说到。
听到这里牧悠脸色一变摇头道“我虽然是个穷屌丝，不过终究还是个男人。如果要靠女人照顾才能吃上饭，不如饿死了比较自在！”
看着面前这个还没她大的男人，温妮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拒绝钱的人。并且还拒绝得如此干脆，没有留下丝毫余地。
“我先送你回家，等工作稳定了就接你过来。”牧悠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温妮抱进了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
目送出租车离开，牧悠随后也走上了一辆公交车。现在时间刚刚好，不管人才市场还是劳力市场都已经开门了。
下车之后顾不上吃早餐，他就急匆匆的冲进了劳力市场。
之所以不去人才市场，原因非常简单。那边一大票衣冠楚楚的大学生，拿着厚厚的简历在排着队。他这种孤儿院出来的，学历和出身都不会被人看上。别说进写字楼当文员，就算打杂的办公室助理他都排不上号。
在劳力市场蹲了一上午，饿得头晕眼花的他实在忍不住了。出门找了个买包子馒头的小摊，买了五六个塞进肚子里。
一上午居然没一个人找他去做事，就算找零工的人都没正眼看过他。
扪心自问，牧悠觉得自己绝对算得上勤快，力气的话也并不小。十四岁后，孤儿院的饮水机每次都是他来换水。
“看来还是得找上门，自我推销了。”扔掉手中的矿泉水瓶，牧悠朝专门加工不锈钢门窗的五金街走去。心想去当个搬搬抬抬的学徒，这总不是难事吧？
不过当他问遍了整条五金街后，发现学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那些人不是看他年纪太小，就是嫌他孤儿出身。
虽然很失望，但也不觉得非常意外。这些年都习惯了，何况星市这边，混黑道的孤儿并不少。所以孤儿院出来的人，难免被外人打上了混混的标签。
趁着天还没黑，他又跑了几家送水送煤气和几家搬家公司。但无一例外都是嫌他年纪小，怕他吃不了苦，没一家肯请他做事。
看着兜里不多的钱，牧悠选择了在路边小推车上买了个盒饭。对付着把肚子填饱后开始找过夜的地方。
昨天开房那地方肯定不行，脏乱倒无所谓，主要是离市中心有点远。明天过来找工作又得多花交通费。
走在满是霓虹灯的街头，那些大门脸的豪华酒店不用想了。就算开在大路上的小宾馆都不便宜。牧悠走进一条有点偏僻的小巷里，因为站在巷口就能看到里面有几块亮着灯的宾馆招牌。
刚走进巷里，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让让，有车进来……”
转过头一看，发现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骑着三轮自行车进入小巷。
侧身让开了三轮车，发现车上有几大包装在塑胶袋里的毛巾。而不远处几名穿着统一制服的年轻小伙子正等在那里。
“刘大姐，今天晚了快半个小时了。上面的毛巾已经快用完了。”几个个小伙子急匆匆的搬着车上的毛巾离开，只留下身旁几个大编织袋。
看到这位妇女有些吃力的样子，牧悠下意识的走过去帮忙。因为感觉这位刘大姐长得有点像孤儿院里的一位给过他糖果的厨娘。
把所有袋子都放进三轮的后箱，刘大姐看了一眼牧悠说道“小伙子，看你应该是来找工作的吧？”
不大的年纪，一个半旧不新的老式牛仔包，身上的衣服和发型就跟他背上的背包一样土。这模样就和刚进城找工作的农民工差不多。
“是啊！第一次找工作，还不知道去哪儿好。想找个力气活儿干干，但是都没人肯收我。”见到对方有意提点自己，牧悠立刻把现况和盘托出。
刘大姐点点头，似乎是对这个帮她忙的小伙子很满意。她指着刚刚那几个小伙子进去的地方说“那家洗浴城其实就招服务生，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进去试试。工作时间有点长，不过工资和待遇还不错。”
谢过了刘大姐，牧悠帮她把车推出了小巷。找了家五十块的家庭旅馆，他立刻抓紧时间睡觉休息。
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刘大姐的话，牧悠知道对方的意思。
星市虽然不是一线大城市，但也是二三线里排前的。洗浴城不少，能开到现在还没关门的，自然都是有手段有门路的人。
至于刘大姐担心他嫌弃，无非也就是隐晦的暗示他，那里面并非只是洗澡按摩那么简单。
“这位刘大姐还真是个好人，这次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虽然从来没去这些地方消费过，但牧悠并不反感做这些事的女人。
俗话说有需求才有供应。至少在他的观点中，陪人睡觉与卖苦力搬砖没什么太多区别。只不过一个用的是常用器官，一个用的是私密器官罢了。
至于很多人都说那是脏钱，牧悠对这些道德卫士也是嗤之以鼻。这群人吹着空调看着报纸，每个月定时拿一大笔的工资。当然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狂轰滥炸。
那些贪官污吏，不过就是盖个公章就要收几百上千万的时候。这群卫士怎么都集体哑巴了？难道拿自己的身体去卖就很低贱？而拿国家的利益去卖就很高贵？
看着窗外，洗浴城的霓虹灯招牌背面，牧悠有些担心明天的应聘。怕明天负责招人的那位，又挑他的出身或者年龄问题。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睡着了。这一宿他睡得特别香，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醒。洗漱一番把房给退了，因为昨天讲价时就说好了十点前退房。
背着牛仔包，走出小巷，来到了这家挂着瑶池洗浴城招牌的店里。
说实话，第一次走进这里，他的心都是虚的。大堂里漂亮的真皮沙发，墙上大幅的水墨山水画，头顶上奢华的水晶吊灯。以及站在门内，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
“欢迎先生光临，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一位穿着职业套裙，手上还拿着对讲机的年轻女人满脸笑容的走过来问到。
“我……听说这里招服务员，我是来应聘的。”看着对方的笑脸，牧悠的心里还是虚的。
昨天那些路边小店都对他挑三拣四，这里排场这么大，挑人应该更严。
不料年轻女人只是微微一楞，然后指着一扇电梯门说道“直接上九楼，出门往左拐直走到底。门口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牌子的地方就是了。”
“谢谢姐姐！”牧悠认真的谢过对方后，走进了电梯直奔九楼。虽然他心里对这次应聘已经不报多大希望。
“叮”一声的电梯门打开了，他依言左拐然后直走到底。果然看见一扇气派的橡木对开大门。上面还挂着一块亮晃晃的铜牌子，上面写着总经理办公室。
不说别的，就说这扇大门，就比孤儿院的院长办公室气派多了。孤儿院的院长办公室那扇破木门都关不严，牌子也只是白底黑字的塑胶牌。
以前孤儿院的习惯还没忘，他整理下衣服，走到门前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等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他才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一张有床大的办公桌后，一位生得就像狐狸精般的漂亮女人，坐在宽大的电动按摩椅上看着走进来的牧悠。
“你就是来应聘当服务员的吧？”这漂亮女人说话语气有点冷，但眼中却并没有丝毫的歧视。
“是的！”第一次看到这种反复会勾人心的漂亮女人，牧悠不敢多看。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应了一声。
这时他无意间看到办公桌下面有个东西仿佛在发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看起来很漂亮的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