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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棒打县令

作者:熊开心 | 发布时间 | 2016-08-11 | 字数:3062

刘氏早就对冯县令死心了,她娘刘夫人说要买一个瘦马进府,刘氏也没什么吃醋的。

刘夫人气呼呼地又骂了冯县令和张丹娘一顿,最后还是愁眉苦脸地算计着刘珠的事情,“刘珠怎么这么倒霉,虽然没被那下流畜生得手,但是还是失了清白,别看你爹平时疼刘珠,真遇上了这种关乎清白名声的事,你爹要是知道了这事,可不得把刘珠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免得害了他的名声。你说,这到底怎么办啊?”

刘氏也是心里着急发慌,这时候,冯良安推门而入,给刘氏和刘夫人请安后,便道:“最近娘和外婆都着急表妹的事,说实话,要不是表妹来我们这边地界儿,也不会发生这回事。其实,说到底,表妹也是清白无辜的,平白差点被人害了而已。世人多重名声,表妹的事才会让娘和外婆担忧。儿也大了,往日多得娘的照顾疼爱,本就该为娘分忧。表妹这次风波过后,娘不如替我和表妹定下亲事,我知晓表妹无辜,必不会因为清白与否,而去辜负表妹。”

刘氏听了感动,只是她却知晓,要是在平日,刘珠是她大哥的掌上明珠,如今世道女儿家,都是低门娶妇,高门嫁女。冯良安先不说她爹冯县令只是县令,以前身子不好,也没考过功名,在刘氏大哥眼里一直都不是女婿之选。如果冯良安是刘氏亲生儿子还好,看在刘氏面上,如果刘珠愿意,刘氏大哥说不定也能捏着鼻子屈就。但冯良安却不是刘氏的亲生儿子,刘家的人都是知道的。

虽然刘珠碧玉微瑕,有了名声之危,冯良安现在要娶刘珠,虽然刘氏清楚冯良安是个良善之人,但在别人看来,不免有些趁火打劫的嫌疑。

刘氏知道刘夫人一直不喜冯良安,怕冯良安说要娶刘珠,惹怒暴脾气的亲娘刘夫人,便给亲娘赔笑道:“安儿这心意是好的,我和你外婆心里都有主意,你别担心。”

刘氏见亲娘刘夫人脸色转晴,心里轻松了点,然后就拉着冯良安,啰嗦了几句他的身体,就让他回去了。

舒宁怡看了一夜的戏,就奕奕然地飘回了自己的屋。

往常鸡叫的时辰,阿桂嫂会爬起来给舒宁怡和张德誉做饭。但是石头承了嗣后,因为年纪小,阿桂嫂就和石头住在了一起,搬进了以前张德誉住的院子,守着张如玉一家的香火。

阿桂嫂一走,家里就没人做饭了。自己披了老尼姑的皮囊,出门去买早食了。等路过市坊仁德堂的时候,就见张德誉一脸漠然地站在仁德堂对面的张家布庄。

这会儿天刚亮,布庄都没开门。舒宁怡瞧见张德誉便叫了一声,“德誉,你怎么出来了?”

张德誉恍惚了一下,看到舒宁怡的时候,眼睛闪了一下,低头道:“阿桂嫂回了张家村,我是出来买早食的。”

舒宁怡也没疑心,她本来就是出来买早食的,只不过张德誉和她一样的心思罢了。舒宁怡没多想,就准备拉着张德誉离开,却听见前面小巷口的门似是“吱呀”一声,一个面熟的中年男人穿着绿锦从里头出来。像是怕被人看见似的,一路低着头,所以就没瞧见舒宁怡。

舒宁怡和这男人可是见过好多面了,一眼就认出是家里后院着火,出门躲避的冯县令。也不知这冯县令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张德誉原本就在这里蹲点,见舒宁怡也发现了,便故作好奇地问道:“刚才是冯县令吗?他怎么从那里出来?一大早上的,衣裳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了。”

舒宁怡听了张德誉的话,恍然大悟。估计这冯县令半夜摸进了哪个女人的屋了。舒宁怡不自觉往那巷子里看,正好就对上披散着头发的女人。

张如月将脸盆里的洗脸水扔在地上,斜眼看舒宁怡,然后就叽叽歪歪,嘴里说了句“晦气”,就转身扭着粗腰,关了院子的门。

看来,张如月和冯县令勾搭上了。这南田县的戏,可真是越唱越大。舒宁怡心里这么想着,就带了张德誉回了家,没注意到张德誉看向张如月大门那深黑幽暗的眼神。

冯县令回到县府后院,张丹娘派去盯梢的就回来告诉了张丹娘。张丹娘匆忙地给自己脸上收拾成消瘦疲倦的样子,这才让丫鬟扶着出了院子,去截住冯县令。

张丹娘自己烧了自己的院子,而且冯良锦被打了板子,张丹娘就拿照顾儿子的名义住进了冯良锦的院子。冯良锦是冯县令的心头好,离冯县令和主母刘氏的院子很近。

张丹娘很快就拦住了匆匆回来的冯县令,娇声地喊了句“老爷”。

冯县令因为冯良锦受伤的原因,也稍微放下了以前对张丹娘的芥蒂,声音温和道:“这么早在这等着干什么,肚子这么大了,平日少走动,出了事可就不好了。有什么找我,直接派丫鬟来叫我就是了。”

张丹娘心里嘲讽。冯县令可真是一会一个样。心情舒畅了,什么都好说。心情一个不好,以前说出的话,就和放屁似的。之前被关进院子的时候,张丹娘派丫鬟去找冯县令,冯县令还不是把人赶出来了。

只是冯县令难得给她好脸,张丹娘只能咽下这些讥讽,面上受宠若惊道:“妾身昨夜照顾了良锦一宿,一时睡不着,出来走走。等见过老爷,妾身就回去补觉,多谢老爷费心了。”

冯县令刚从张如月那里混出来,身心都很舒畅,再见到张丹娘对他毕恭毕敬的,心里更是愉悦。冯县令脸色更加和颜悦色,“有了身子就多休息,你没吃早食吧,先和我一起吃吧,吃了再回去休息。”

张丹娘拦住冯县令,本来就是有事,见冯县令挽留她,自然是乐意之至。

冯县令因为冯良锦调戏刘珠的事情,本来就不想去见刘氏,免得和刘氏争吵的头疼。现在约了张丹娘,更是有了借口不去正房。冯县令干脆就去了冯良锦的院子,与张丹娘一起吃早食。

张丹娘等冯县令用完饭,这才提起了心头的事,“老爷,你知道我娘家的,我娘家最近倒霉得很,我娘和我爹先后过世,我大哥还被人诬陷,最近族里族长之位也斗得厉害,老爷不如去找下七叔公谈谈……”

冯县令之前在张如月那里,就听张如月说了这事,是那张世峰逼着她去干的。冯县令刚从张如月那里得了滋味欢愉,倒是听不下去张丹娘的话,冯县令不高兴地道:“你大哥怎么是被诬陷的?你当本县令这么多年是白做的吗,要不是你趁夜去牢房找张如月,张如月能改口?”

张丹娘哑言,拿着手帕挡住嘴角,尴尬道:“老爷明察秋毫,我也是听我大哥说的。”

冯县令冷淡道:“你是我后院的人,一个妇道人家,平日做好自己的本分,别去插手你娘家的事。”冯县令说完,就不高兴地出了院子。

张丹娘一口血哽在了喉咙里,想了半天也没闹明白,冯县令怎么突然如此脸色大变。

冯县令后宅的事也是一窝乱。一边是心头肉、心肝宝贝似的儿子冯良锦,一边是自己依仗的岳家。两边互相闹起来,冯县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平日能躲就躲,夜不归宿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男人有没有贪花好色,在外头有了外室,女人的能觉察得出来的。

刘氏早就对冯县令死心,也不去管他。但是张丹娘可不一样,她在后宅里,最大的依仗可是冯县令。张丹娘自然立即派人去差冯县令的行踪。

一查就查出,冯县令老是钻张如月,半遮半掩的门户。张丹娘听到回报,气得摔了茶盏,怒斥道:“这个小娼妇,天生就和我家过不去。不要脸的骚狐狸精,嫁给大哥后,不旺夫也就算了,尽拖我家的后退。现在,这还抢到老娘的地盘了。”

张丹娘一气之下,就把事情派人告诉了张世峰,让张世峰去砸了张如月那贱胚子的破门。

张世峰没什么主见,一直都很听张丹娘的话。一听说张如月勾搭上了妹夫,抢了张丹娘的宠爱,心里就冒火。以前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让这等荡妇进过门。

张世峰带着人,等听盯梢的说,妹夫冯县令走了。张世峰这才气势汹汹地拿着大棒,砸开了张如月的门,进了屋,瞧见张如月床上正和男人欲仙欲死,直接拿着大棒敲了过去,嘴里喊着:“真是奸夫淫妇,不得见光的东西,败坏了我们张家村的名声,来人,拉张如月去浸猪笼。”

床上另一个和张如月偷情的男人被打得嗷嗷直叫,张如月鬼哭狼嚎起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还有,张世峰你个王八蛋,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张世峰气笑,一把掀开血红的床单,“我倒要看看是谁?”

等床单一掀,张世峰和身后的人都傻眼了,张世峰更是吓破了胆:“妹夫、妹夫,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离开了吗?”

张世峰简直想一巴掌将自己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