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问罪月娘
舒宁怡等张如月一走,就见白毛从墙角窜出来,“宁宁,我找到石头了。”
知晓白毛找到石头的下落,舒宁怡先是一喜,后抱起白毛往正院过去,小声道:“你也不小心一点,万一被人听到你会说话可就糟糕了。”
白毛用爪子弹弹尖耳,鄙视道:“本大爷耳目这么灵敏,一听就知道这里没人了,大爷想说啥就说啥。”
舒宁怡将白毛抱进屋,锁上门,安抚道:“好好好,大爷,现在你想说啥就说啥。说吧,那石头现在在哪?可还算安全。”
白毛鼻子一动,傲娇道:“本大爷出马,会失手吗?石头就在县里,关石头的是镇上的屠户,大爷我辛苦地埋伏了几天,就见那月娘进出过一次。所以拐石头的事,这月娘是插了一手的。”
舒宁怡气呼呼道:“果然是她,我就知道是她。”舒宁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上下一击,恨道:“我这就去找衙门的人去抓那个屠户,把石头救出来。”
舒宁怡去县府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县府的人也大多知道舒宁怡和县令夫人关系好,所以舒宁怡说石头被屠户拐了,也没去质疑什么,直接就跟着去了,将石头救了出来,把屠户押入了大牢。屠户被押走的时候,也没想通到底是谁透露出石头在他这的事情。
还好屠户本来家中富余,成天喝酒吃肉的,顿顿有余食,只是关了石头几日,再也不曾苛待过石头吃食,所以石头精神头还好,没怎么挨饿,石头受了几日的惊吓,有些畏畏缩缩的。等舒宁怡抱着他见到阿桂嫂,石头才扑到阿桂嫂怀里,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阿桂嫂听说是舒宁怡带着衙役找到的,直接给舒宁怡下跪,磕了三个响头:“师傅简直就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不说之前在我落魄的时候,给我吃的住的,平日也对我善待极了,现在石头也被师傅救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师傅您的大恩大德。”
石头本就是因为替张德誉承嗣,才被张如月设计被拐的。见阿桂嫂抱着石头下跪磕头,舒宁怡也是一脸愧疚地扶起身道:“你何必如此,说起来也是惭愧。要是从源头上看,石头这事也是被德誉牵连的,我帮着找回来也是应有之举。你如此大礼,简直就是愧煞我了。”
抱着怀里的石头,阿桂嫂放下了对石头安危的担忧,恨恨道:“这张如月简直是欺人太甚,就为了张如玉的家产,就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情,不受点教训都不行。师傅,我们可不能放过她。”
连阿桂嫂这样平和的老实人对张如月做的事,都义愤填膺。舒宁怡自然笑道:“当然不能放过她,放了以后就是祸害,还不知道以后要害多少人呢。”
这种没有道德良心的人,就该进大牢好好改造,免得溜达出来祸害苍生。而且以前舒宁怡为了空间的善果,生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所以也驾轻就熟了。
屠夫被抓进牢里,县令几个大板下去,也就把张如月招了。对屠户而言,张如月不过就是个一时新鲜的姘头。若是这姘头给自己带来了麻烦,这对张如月的喜欢自然就变成了痛恨。要不是她这个阴险狠毒的女人,他又怎么会昏头昏脑的做出这些坏事呢。所以屠夫把张如月招了不说,还顺便道:“张如月守不住门户,与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就是个发骚的狐狸精。我就是一时被迷惑了而已,小民知错,求大人开恩。”
冯县令一听到是姓张的,又是张家村的人,立刻一脸尴尬羞耻。这张家村最近简直就像是称了贼窝,怎么个个都跑出来做贼作恶了。等回后院,再次见到面如土色的张丹娘,冯县令更是一脸厌恶。此处暂且不提。
话说,衙役得到冯县令的命令,将正给张德年做衣裳的张如月抓回了大牢。因为张如月有孕,衙役也不好过于苛待她,给她安排了稍微好一点的牢房。
张如月被抓的时候,也是有些懵了。等从衙役那里知道是石头被拐的事事发,心里也慌了。她不过是一时心气不正,才出了这个拐卖的馊主意,而且这主意可是张世峰那不要脸的王八蛋提的。
张如月一慌,就把张世峰给抖露了出来。冯县令等从下面听到这个的时候,直接气呼呼地去了张丹娘的后院。
张丹娘已经怀了七个月了,平日吃的也多,人就有些胖和浮肿。冯县令因为前些时候,张老太婆和张庆山的案子,对张丹娘一家感觉很晦气,加上张丹娘本来就身怀六甲,不便伺候他,冯县令也就少来了,多去了其他小妾的院落。张丹娘倍感冷落,平日也各施手段,但也就换了冯县令对她时冷时热的。现在冯县令突然来了她的院子,张丹娘就一脸喜气地出门,想要盈盈一拜。
可惜张丹娘怀着身子,腰身大了好几圈,人浮肿得厉害,下巴也圆乎乎肉呼呼的,加上冯县令许久不来,张丹娘也不好好拾掇自己,面色金黄暗淡,现在再做出垂怜柔弱的动作,完全就是走了样,在冯县令眼里简直是丑到了极限。
张丹娘没了美色,冯县令也就没了怜香惜玉,直接将心里的怨气发作了出来,将张丹娘骂了一通:“你们张家怎么一家子的贼,老的杀人,少的拐带,怎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我有你这姨娘,简直就丢尽了脸面。你别再和你娘家再走近,我也会和刘氏说,让她多看着你点。反正,你就往后这院子你也别出了,安静地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一步都不许踏出这个院子。”
张丹娘也是被冯县令骂地目瞪口呆,等冯县令气呼呼骂完又气呼呼地走掉,张丹娘这才反应过来让丫鬟去打探打探令冯县令大怒的缘由。等知道是她大哥张世峰惹出的乱子,心里既担忧张世峰真的出事,再是瞧自己似乎是有失宠的节奏,开始担忧自己往后的日子。
张丹娘怎么也不能让张世峰出事,她娘家现在就剩张世峰这个大哥和二哥张世岳了。张世岳就是个酸腐书生,二个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来,不顶什么事。姚氏张世峰栽了,她可就什么依靠都没了。
这次出了拐子的事,张丹娘直接将恨意对着张如月,怪她做事不谨慎,牵连到了她和大哥张世峰。原本张丹娘就不喜欢张如月,要不是之前看在张如月怀了张世峰的孩子,她才不会允许张如月进家门呢。
张丹娘思来想去,还是想着让张如月改了说辞,不要再说张世峰是主谋的事,她立即对丫鬟道:“赶紧花些银子买通人,让我见到张如月。”
面前的丫鬟有些犹疑:“刚刚老爷说了,不是让姨娘安心在院子里待着吗?”
张丹娘直接一个耳刮子上去,怒道:“怎么了,到底谁是你主子,我叫你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难道见我要失宠了,就有小心思了。我告诉你,想安安生生从我这跑到别的院子去当差,没门。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异心,别看我现在失势了,但是折腾死你这丫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你还不赶紧给我去办事,快滚。”
丫鬟两眼含着屈辱,哭着跑了出去。
张丹娘以前在府里有些地位,一些下人还是觉得张丹娘更得县令喜欢,而且还怀着身孕,便还是偏向她,对张丹娘违背县令的命令,私自出院子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丹娘见到张如月的时候,张如月正在大发脾气,对着牢头撒泼,“我怀着孩子,你怎么能让我吃这些东西。我刚刚不是给了你钗子吗,还不给我去找些吃的来。我妹夫可是你们县令大人,你这老头再这么敷衍我,小心我找妹夫告状,将你这职位撸了去。”
牢头虽然在县府地位不高,但是平日管这些犯人的吃喝拉撒,犯人没有敢惹他的,平日无不对他巴结讨好,现在被个骚娘们指着鼻子骂,牢头顿时被气得面红耳赤:“真是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我呸,不过就是个骚狐狸精。屠户可是说了,你勾三搭四的,你就算出去了,还想安安生生做你的夫人吗,做梦,只要一出外头,不休了你,拉你出去游街都是好的。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张如月听到牢头的话,放佛受到了刺激般,“他们都是骗子,是张世峰指使他们这么说的,张世峰就是想逃脱责任,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张丹娘咳嗽一声,牢头见到她大惊,“夫人来此贱地,所为何事?”
张丹娘笑道:“来见见我这位嫂嫂,也说说话,你先出去吧。”
等牢头出去了,张丹娘给张如月打开了食盒,道:“嫂嫂刚才不是说饿了吗,我这里有些吃食,还不快尝尝。”
张如月抱着肚子,警惕地看着她,“你这是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张丹娘哂笑,自己拿筷子先尝了一口,“我可是清白人,毒死了你,县令大人能绕过我?我可没的要为了你,惹这些腌渍事。”
张如月也实在是饿,半信半疑地接过食盒,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等张如月吃饱喝足了,便扔下碗筷,斜眼道:“往日你和我可不亲近,今日必不是有什么亲近的话要说,说吧,你找我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