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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拐带罪名

作者:熊开心 | 发布时间 | 2016-08-11 | 字数:3010

县令夫人刘氏从冯县令那里拿到了张德誉的荐书,就听秋玥说舒宁怡来了。

刘氏让秋玥将舒宁怡请进门,直接将荐书给了舒宁怡,喜道:“师傅来的正是时候,这荐书我也是刚拿到,正好给你。”

舒宁怡收好荐书,就坦白了来意:“贫尼就是想问,县令对德誉身上的罪名,是什么看法。”

刘氏早就趁冯县令无条件答应她提出的要求时,就说了张德誉的事。按刘氏的意思,就是反正张庆山都死了,张丹娘就算想翻案,也是没了意义,干脆就定了张庆山杀人的罪名,这事就这么了了得了,别又再折腾出什么事了。

刘氏笑,“师傅平日也是玲珑心思的,怎么这会儿没看出来呀。我这儿既然拿到了张德誉的荐书,张德誉自然以后是安然无恙的,不然我家老爷写这荐书,可不是白写的了吗。”

舒宁怡这才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对刘氏合掌,恭身谢道:“还多亏了夫人从中周旋,贫尼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施主的恩德。”

刘氏也不在意这点小事,和舒宁怡说了几句后,舒宁怡担心张德誉这边,就出了正院。

依旧还是秋玥领着舒宁怡出门,在路上就遇见了张丹娘。

当初,舒宁怡设计张德全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见到特意来找她的张丹娘。

那时候,张丹娘穿着半透的艳色衣裙,整个人如芬芳的鲜花,娇艳欲滴,站在一丛丛菊花中,也美不胜收。

而现在,张丹娘穿着白色的素服,肚子微微凸起,脸庞消瘦,眼睛浮肿,面色苍白如鬼,走在一丛丛菊花中,犹如没有人气的女鬼。

秋玥看见张丹娘,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以前她还会停下,给张丹娘行礼,但是现在张丹娘早已经失去了冯县令的欢心,张丹娘就想再作风作雨的,也没人会怕她。

张丹娘眼眸森然,冷冷地看着舒宁怡。等舒宁怡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张丹娘苍白的唇启开。

“我不会放你们离开的。”

舒宁怡诧异地看着张丹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张丹娘见此,只是轻飘飘地一笑,眼神冰冷,不再解释,穿着白色的素裙走了。

秋玥也被张丹娘的眼神搞得心里发毛,嘟囔道:“无痴师傅,别理她,我们家老爷不理他了,丹姨娘失宠了,最近行为有些异常,估计是快疯了吧。”

舒宁怡点头,家里还有张德誉照顾,她可没空去想一个快疯的人的话。

***

到了这会儿,张德誉的孝书有了,路引有了,荐书有了,等过了一个月,张德誉喉咙的伤一好,舒宁怡立马去顺风客栈,让杨伯驾马车带他们去蜀地望县。

也许是要离开南田县,张德誉一路都笑得很开心,等到了城门口,回头看南田县偏南一角露出的山头,神色似是怅惘。

舒宁怡看到他这样,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张德誉眼睛有些暗淡,失落道:“只是想到如玉娘了。如玉娘的家产还在张家人的手里。”

舒宁怡抿紧嘴巴,这族里在张德誉小的时候,代管如玉娘的家产,是很正常的事。这事就算是闹到了京城里,张家人也能挺直腰杆继续这么做,没人会支持将这笔家产落到还未长大的小孩身上。

舒宁怡只能劝道,“你现在还小,只能先这样,以后弱冠了,到时候再回来,把家产拿回来。”

张德誉也知道,只能认命点头。

舒宁怡为了让张德誉高兴,就把蜀地一些风土人情讲给他听。张德誉听得越来越认真,脸上也笑得开心了。

等到了城门口,杨伯将舒宁怡的度牒,还有张德誉的路引给城门口的衙役看。那衙役见到张德誉的路引时,直接往城门边喊了一声。

就见一群人,穿着短打上衣,拿着锄头、柴刀什么的,气势汹汹地堵在了马车前头。

南田县本来就不大,人也不多,杨伯一眼就认出领头的是张家村的张世峰。杨伯见他们拦路,怒道:“张世峰,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你领人过来拦我们做什么?”

张世峰指着马车的车厢道:“这老尼姑要拐带我们张家村的孩子出城,我们能袖手旁观吗?大家把这胆大包天的老尼姑绑起来,押到县衙去。”

杨伯拦不住他们,舒宁怡却是想起了,之前在县衙后院碰到的张丹娘。当时张丹娘对她说了,不会放他们离开。原来,是应在这里。

张德誉见张家村的人要绑舒宁怡,直接冲上来对这些人拳打脚踢,和触犯了领地的疯狗差不多。

张世峰也让人将张德誉绑了起来,对上张德誉愤怒的眼神,张世峰笑道:“德誉,你不要被这老尼姑蒙骗了,她面上慈悲,心里却毒的很,她就是想把你骗到外面,然后把你卖了。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张德誉朝张世峰“呸”了一口。

张世峰小声地骂了句“小兔崽子”,心里想着等回了张家村,就收拾你。然后就让人将张德誉先“送”回张家村,再领着人将舒宁怡押到县衙的大堂。

这是舒宁怡第二次进这个县府的大堂。只是之前张德全那次,她是原告,张家人是被告。而这一次,却反了过来。她变成了被告,张家人变成了原告。

冯县令看到堂下的张家人,脑袋就大了。每次和张家人有关的事,他都得倒霉。冯县令抚抚眉脚,重重拍下惊堂木,沉声道:“来者何人?所告何事?”

张世峰跪在地上,道:“小民张家村人,昨儿听说这老尼姑面上慈悲,暗地里却做着拐带孩子的事,这次她想拐的就是张家村的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张德誉。还好,小民今日在城门口堵到他们,否则还不知道,德誉那孩子会被卖到哪里去呢。”

冯县令早就知道老尼姑和张德誉有血缘关系,也知老尼姑因着张德誉,与张家人关系恶劣,这次明摆着就是张家人找老尼姑的茬,但是站在礼法伦理上讲,这张家人告老尼姑“拐带”的说法也是对的。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张家村没事找茬,冯县令可不敢让别人说他糊涂,干脆当堂判了,“张德誉由张家村人管教,因无痴与张德誉特殊的血缘关系,张德誉也未离开南田县,不判无痴‘拐带’罪名。”

张世峰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本来就是抓老尼姑过来,让老尼姑知道,只要她敢带张德誉离开南田县,他就能告她一个“拐带”的罪名。

舒宁怡被解绑了,她火道:“你们把德誉带回村里,想对他做什么?”

张世峰甩袖,抬高下巴,冷笑道:“这是我们张家村的族务,你这外人有什么置喙的地方。今日算你走运,再敢拐带我们村的人,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舒宁怡眼睁睁看着张世峰拍拍屁股走了,气得在原地跺脚。

实在是担心张德誉在村里的处境。以前张家村的人,就没人管他吃穿,让他过得艰难。这次,张家村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张德誉的。

到了晚上,舒宁怡就抛下皮囊,恢复魂魄之身,在空间裹了全身足足的灵气,这才以魂魄之身飘进了张家村。

白毛早就潜伏打探好了张德誉在的地方,舒宁怡一路跟着白毛,就到了张德誉以前住的茅屋里。

张德誉还被绑着,躺在破席子上。舒宁怡不得不以最险恶的用心去揣测张世峰的想法,莫不是想让张德誉饿死、渴死,最后直接将身下的破席子一裹,就这么将张德誉扔到乱葬岗去。

张德誉似是又累又饿,睡得很死。他身上没有任何取暖的被子,现在确实是进入了春天,但是日夜气温相差大,晚上比白天冷多了,不盖被子,第二天不生病、不耐受,就奇怪了。

舒宁怡的魂魄绕着张德誉转了几圈,从空间找出了一床被褥,让白毛哼哼哧哧地给张德誉盖上。

张德誉其实没睡得那么死,特别是回到张家村以前住的地方,他其实更加警惕了。白毛一给他盖上被褥,张德誉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白毛动作一僵,眼神和虚空中透明的舒宁怡沟通。

这下,应该怎么解释被褥怎么来的呀。总不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吧。

而张德誉见眼前的是白毛,松了一口气,亲昵地抱起白毛。等亲昵完,就开始疑惑起身上被褥的由来。

张德誉与白毛相视十几息。

白毛无辜地舔爪。和它没关系的呀。伦家真的只是单纯的猫咪而已。

张德誉自言自语:“难道是师傅让你给我带的被褥吗?”张德誉说完,就眼眶湿润,“师傅想的真是周到,辛苦你了,白毛。”

张德誉学着舒宁怡亲了白毛几口,他以前就见过舒宁怡啃过白毛几口。

白毛扬起猫脸,傲视天下,发出慵懒到极致的“喵呜”声。

白毛无辜舔爪。又一个拜倒在本大爷毛下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