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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消停的老太婆

作者:熊开心 | 发布时间 | 2016-08-11 | 字数:3092

总而言之,在张德全眼里,张喜珠就如一头勾引人的狐狸精似的。反正这狐狸精是他的童养媳,张德全在外头偷偷看了几本房中的合欢书,就急急地朝张喜珠下手了。

张喜珠人很聪明,不比傻子死去的前妻,从她能在傻子虐待下活了这么久就知道了。

张喜珠一回张家,在这里的生活水准直线下降。张老太婆捏着她的卖身契,她没法反抗,等见张德全时不时把火热的目光看她,张喜珠不是个雏,一见就知道张德全心里的龌龊心思,此时便打起了靠上张德全的主意。

这张家是真的把张德全当眼珠子养的。张喜珠只要伺候张德全高兴,张德全难道还不能为她说几句好话。张喜珠是真的受够了在张家做牛做马的日子。

如果原先做流民的时候,她任张老太婆打骂也就算了,毕竟待在有饭吃、有角落安身的地方,总比做不知以后生死的流民好多了。可是张喜珠现在在钱庄掌柜家过了五年,虽然在床事上吃了苦头,但平日也勉强算是个有人伺候的夫人,不必自己动手做那些下贱的事。

在钱庄掌柜家,勉强算是活得似神仙吧。如今打落凡间,又变成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做,做不好还要被人打骂的人,是个人,心里都会不平衡的。

只要张喜珠靠上了张德全,使些手段,至少能在张家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个畜生。

张喜珠心里拿着这个主意,等张德全摸上她的床,她也不反抗,反而使出浑身手段,将张德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此后,张喜珠还真是过上了“勉强的”好日子。虽然很多活计还要做,但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张老太婆就是想像以前一样随意借机发挥找事,也有张德全在前面帮她挡着。

每次张老太婆催张喜珠干活时,张喜珠就满脸红晕地下床,捶着腰拿眼睛使唤张德全。

张喜珠是张德全第一个女人,张德全刚爱上用女人的滋味,对张喜珠还是喜爱的,见他奶奶要使唤张喜珠,便也帮张喜珠说话了。

张老太婆疼张德全跟什么似的,张德全一提,张老太婆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暗地里用阴测测的目光盯着张喜珠。

要知道,张老太婆前一段时日,一直都在联系镇上的几家妓院,谈张喜珠身价的事。张喜珠就是个狐狸精,狐狸精就应该回狐狸洞去,不要到处发骚,惹人嫌。可惜张喜珠是个破了身的,妓院出的价都不高。张老太婆还想观望一阵子,寻个更高价的再说。回来,就见张喜珠爬上了她乖孙的床。

张世峰有时候撞见他娘的目光,心里都觉得害怕,不禁劝他娘宽心些,不要和张喜珠计较。瞧张喜珠和张德全黏糊的样子,现在说不定都怀了曾孙了。

张老太婆一听就骂骂咧咧道:“就那破鞋,还想生咱们家的种。要不是看在全子现在没人伺候的份上,我能留她。”

张喜珠一直不喜张老太婆,谁会喜欢一直打骂自己的人呢。张喜珠一有靠山,平日里和张老太婆相处,也不和往常一样退让。从此,张老太婆和张喜珠就明里暗里斗了起来,张家可算是鸡飞狗跳的。

张喜珠还想着与张老太婆斗法的时候,南田县对张喜珠被傻子虐待的事就传进了张家村。

张庆山是族长,本来就是要脸面的人,见张喜珠的事外头传遍了,自然让张老太婆按原先的意思,把张喜珠的事处理了。虽然有些不地道,但也比把张喜珠放在家里好。

张德全也是如此,他一听说张喜珠和傻子的事,头上就感觉绿油油的。而且他开荤以后,也和村里一辈的显摆过了,大家都知道他和张喜珠上了床,夫妻之间该做的事都做完了。现在村里的人听说张喜珠不是个干净的,张德全捡了个破鞋当宝贝,村里说闲话的人就说得越来越难听了。

张德全从小到大,还没受到过这种侮辱。他一回去,什么都不顾及,拿起什么硬东西,就把张喜珠往死里揍了一顿。把张喜珠打个半死,张德全就主动去催张老太婆,赶紧把张喜珠卖进妓院去。他是一点也不想留这个绿他头顶的女人在家了。

张老太婆见张喜珠在外头的名声都臭了,好一点的妓院都不肯收她,也不挑剔卖身的价钱,就收了几钱银子,迅速卖给了破落的小娼门里了。

舒宁怡本来就是个女人,听到这些事的时候,不提什么对错,就单单对张喜珠这些遭遇,就越发怜悯。

而且折腾张喜珠得了这么悲惨后果的,还是张老太婆一家人。舒宁怡本来就对张老太婆一家不爽,干脆起兴破坏破坏张老太婆的事儿,让张家人不爽,她也就爽了。

舒宁怡拿着银子,赶在张喜珠在小娼门接客前,将张喜珠从小娼门买了出来。因为张喜珠名声很差,万一舒宁怡带回家,到时候,南田县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张喜珠勾引张德誉的荤段子呢。

所以舒宁怡也不敢带回家,而是把张喜珠置在了南田县唯一的一家客栈顺风客栈里,给了张喜珠一些银两,还把在顺风客栈里跑堂的和三叫过来,当着张喜珠的面,吩咐和三第二日带着张喜珠离开南田县。

张喜珠只有离开南田县,从不认识她的地方开始,才能有更好的生活。

舒宁怡最后把张喜珠的身契给了她。张喜珠拿到身契时,总算没那么冷冷冰冰了。她半生被这身契牵制着,先是忍着傻子的虐待,再是忍着伺候张德全。

如今这身契回到她的手中,仿佛命运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再也不会被任何人牵制了。张喜珠颤抖地攥紧身契,落泪不停,跪在舒宁怡面前,诚心诚意地磕头道:“师傅真是菩萨心肠,来日若对喜珠有所差遣,喜珠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必不推辞。”

舒宁怡叹了一声,扶起张喜珠,便回去了。

舒宁怡处理张喜珠的事有些久,回来的时候,张德誉已经从榆林巷魏夫子那里回来了。平日里,张德誉对舒宁怡很是着紧,对舒宁怡细微的变化很了解。何况今日,舒宁怡一脸笑意地回来,更是明显。

张德誉见舒宁怡开心,便不禁问道:“师傅做了什么事,怎么这么高兴?”

舒宁怡不想把张喜珠的事告诉他听,毕竟张喜珠的事涉及到了大人的情事,她对着不到十岁的张德誉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干脆就胡诌了几句,混了过去。

张德誉虽然觉得舒宁怡说的事没必要这么高兴,但是她不肯说实话,张德誉也拿舒宁怡没辙。

舒宁怡学着她爹,吃完饭后就问起了张德誉的功课。说的正起劲的时候,就听见门口被人“啪、啪、啪”地敲响了。

阿桂嫂在倒座房里,离门口最近,她开了门,就见一个熟人气势汹汹地进来了。阿桂嫂本来就是张家村的人,自然认识面前的人。

这人正是张老太婆,她一进来,就大声嚷嚷道:“我说你这个老尼姑,怎么什么事情都爱插一杠子。你把张喜珠那个骚狐狸弄哪里去了。你这是想干啥,还想买这骚狐狸给你家德誉暖被窝啊。”

张老太婆嗓门极大,说的话又这么劲爆,自然把附近的邻居都吸引了过来。

张老太婆本就是过来找茬的。之前她跪在地上自打嘴巴,祈求舒宁怡撤状子的事,让张老太婆憋屈了很久。那时候,全子的前程都在舒宁怡手上,她也不敢作妖。现在全子的案子已经翻了,成了定局,舒宁怡就算是想再告全子的状,也没用了。

而且张老太婆也嫌舒宁怡护着张德誉这个小瘪三,又听说舒宁怡买下了张喜珠那个骚狐狸。张老太婆就觉得这舒宁怡天生就是和她对着干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张老太婆就忙赶着牛车,不管不顾地上门撒泼来了。

张老太婆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一喜,今儿不整治整治舒宁怡,她就不姓张。

张老太婆叉腰,横眉竖眼,尖酸道:“你这老尼姑,不好好在佛门里待着,成天地管俗事,耳根不清净不说,还违背老天的意思,以前是护着张德誉这克星,现在又把张喜珠那个骚狐狸请进了家门,难不成你是想让张喜珠学欢喜佛,伺候张德誉不成。”

张老太婆这嘴,真是一天不喷粪,一天没法消停。张德誉听得两眼冒火,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张老太婆,险些想出手打张老太婆一顿。

张老太婆瞧见张德誉喷火的模样,翻白眼道:“怎么了,你不是克星呀。你以前当流民那会让,克死了父母,克死了乡亲,到了我们张家村,没多久就克死了张如玉和她男人。我家大媳妇也被你克死了。这些都是事实,你瞪我干什么。”

张德誉实在是太小了,见不得张老太婆小人得志的嚣张劲,大喝一声,便拿起庭院一边放着的扁担,死命冲过来,想一扁担削死这张老太婆。

他真是从没见过,有谁有这张老太婆人嫌狗厌的,让人恨不得弄死她,弄死她,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