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校场比试
“哦，竟然快到了徐荣的寿辰，如今他身世显贵，只怕各地诸侯都要前往洛阳祝寿，我们也不能落后，这事你去准备，不需攀比，倒是我亲自前往即可。”曹操回忆一下，当即说道，如今宛城重建关头，金库吃紧，更是拿不出太多来，想那徐荣也不会在意，曹操亲自去，叙旧的同时也是为了谢罪。
如今的佃农中郎将张绣也是繁忙，第二批涌入灾民也多达十余万人，入编工作倒是有条不紊，纷纷打乱被编入各屯，再进入城中修缮城池房屋和街道等，宛城百姓见到不需自己出钱出力，自是欢迎，对灾民更无偏见。
因为要去洛阳，不得不把张绣召回，与曹操一同去洛阳，想到他叔父张济也在洛阳为官，前去相聚更是应该。
曹操也加紧了训练一支卫兵，原来的西凉精兵如今都已经打散到各地训练新兵，组建队伍，现在他身边连一支像样的队伍都没有可不行，所以就从屯民中选来一支千人的队伍，层层选拔，人选自然优良，各个身材魁梧，士气昂然。
张绣赶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些士兵们正在接受奇怪的训练，倒是未曾见过，不免奇怪。
“你回来的正好，我正要检查训练的结果。”曹操见到张绣寒暄一下，就介绍自己打造的亲兵，只是三百人，但曹操却是费尽心机的训练。
“先生，你这是要赛龙舟吗？”张绣见这些士兵骑在土墙之上，又左右劈砍，倒是想到了这个不常见的游戏。
“啊？”曹操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这不是在训练他们劈砍姿势吗？怎么就变成了划船，要知道为了正规他们的姿势，曹操可是没少花心血，最终想到了让他们骑在笔直的矮墙之上，便于指导。
张绣虽然没有说话，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于曹操的这种方式还是不看好，如今的骑兵已经有了作战能力，不像前些年只能作为马弓手，但骑兵最重要的是稳定，向他们这般大开大合，只怕不等攻击，就栽于马下。
“看来你是不认同啊，不如跟他们比试一番如何？”曹操笑道。
“也好，就让张先与他们切磋一番。”张绣并不想出手，免得太折了先生的面子。
张先乃是张绣的亲兵，使得一手好枪法，此刻也站出来。
“且慢，不如游戏一番。”曹操突然让人准备，张绣两人都很奇怪，就看着一群人抱来了两组各二十个真人大小的草人，中间两丈远，很快就立在校场中央处，很明显，这是用草人来比试一番。
“谁敢出战？”曹操对着列队喊道。
“某愿出战。”突然一声大喝，走出一个虎背熊腰，两眼炯炯有神的小将来，十七八岁样子，没有胡须，倒是生得英俊，棱角刚毅，曹操倒是认出来，这人并不是收入的灾民，乃是曾投过刘表军队，这次回家探亲，不想大雨阻拦，无法回去，就干脆留下投了新军，正是当地人文聘，曹操也不敢赌定他就是曹魏的那位猛将兄。
“哈哈，这里有美酒一坛，谁胜出我便给他。”曹操也挂了彩头，比张先等人都高出半头的文聘目光更加炙热，此番参军也是为了报答太守之恩，家中老母全靠太守曹操接济，才能够安平度日，他在他乡身不得已，幸得机会为曹操效力，立功心切。
张先感觉到了浓浓战意，也不托词，直接上了战马，脚下催马，就来到了草人阵前，提着银色丈二点钢枪就是直刺，力大无比，点钢枪还带着震力，草人不堪受重，竟然折腰散开了，这一手果然了得。
“好漂亮的枪法。”曹操忍不住叫道，一旁的张绣微笑，张先不仅他的将领，更是他一手调教出来，脸色光彩大放。
那文聘倒也看得仔细，却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新兵倒是为张先喝彩。
张先意气焕发，第一枪刺得舒服，接近着就反手再刺，又是扎散了一个草人，果然招式威猛，怪不得当夜，张绣能够一枪刺得纪灵如此狼狈。
因为草人密集，马速又快，张先全速回转枪头，但还是错过了几个草人，其他草人皆是被刺散，拦腰折断者居多。
希律律，战马已经跑回来，张先一番猛刺，额头却也见到汗水，把战马交给下人，冲着曹操施礼，自己回到了张绣身边，目光挑衅的看着文聘。
文聘也接过了手下送来的战马，螳螂一声抽出了新式马刀，一块再快的加快马速，那张先却是轻笑出来，刚才他就是因为速度快，才落下四五个草人，他这般速度，只怕如白驹过隙，能够砍倒一半就不错了。
“嘿！”张绣和张先两人同时出声，两人都是战将，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不同来，两人的眼睛同时眯起。
只见文聘一路疾驰而来，竟然靠着腰间发力劈砍，势大力沉不说，而且还非常灵活，只见刀光闪动，草人头颅纷飞，若不是草人的话，只怕瞬间血色满天。
张绣和张先都是识货的人，心中都是轻轻一紧，此人了得，出手快、狠、准，无比刁钻，无不取颈部脆弱位置，出手即亡，只是观望间，那匹黑色骏马已经收缰转回，而最后几个草人的头颅还没有落地。
“恭喜先生，得一员猛将，此人刀法了得，若是在沙场之上，只怕会让敌人失魂落魄。”张绣向着曹操恭喜，这文聘的刀法刁钻无比，眨眼间就尽斩二十草人头颅，自己也无法比及，心中略有感叹。
张先倒是老脸通红，这文聘来去瞬间，比他短了一半，而且草人皆被斩首，自己却还小觑此人，不免尴尬，那文聘还未下马，这张先倒是先拱手道歉。
“将军却是错了，我本是用枪，枪法功夫倒也跟这位哥哥不分上下，这刀法就不敢当。”文聘更是胸怀宽广之人，见张先道歉，心中芥蒂全无，冲着张绣说道。
“哦？”张绣更加奇怪，若是如他所说，刚刚弃枪用刀，就算此人再过聪慧，也达不到这般效果，定然有原因。
“都是太守所赐。”文聘当然不会隐瞒，接着把手里的马刀送来。
张绣乃是一流武将，对于武器更是精通，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这马刀的不同之处，样式像古锭刀，却刀身狭窄，宛如环首刀一般，入手沉重，刀尖部分重出许多，怪不得刚才他出刀势汹涌，刀柄设计却也别出心裁，既能保护手指，又能防止脱落，妙哉。
马镫他倒是不陌生，只是双侧马镫还是首次见到，听文聘这么一说，自然自己要试一试，骑上送来的战马，边冲入草人阵。
“有两物，骁骑则所向披靡。”还未下面那张绣就开始大声喊道。
曹操哈哈大笑。
张绣马上战功无数，如今有了双边马镫，竟然无需在小心身体平稳，简直随心所欲，这马刀更是了得，砍杀得手，更无阻滞。
张先早已经眼馋多时，却不好说出，曹操示意让他去试试，他迫不及待的从旁边军士手中接过马刀，接着骑上新战马，肆意劈砍，只是那草人都被劈散，却不能尽兴，回来的时候满脸憋得通红，大叫痛快。
“此酒归你。”曹操更是大气，把美酒送给文聘。
“侥幸才赢得一场，自然不敢独饮。”文聘虽然长得文静，性子狂野，摘下头盔，倒入其中，然后敬给张先。
张先急忙双手接过，直腰站立，一饮而尽。
“好。”两旁的军士见到张先爽快，都忍不住的大声叫好。
“我也不能太小家子气，来啊，送来酒水，与将士共饮。”曹操此刻心中大快，让门子取酒。
不过，两旁的军士却还是有点小家子气了，因为马刀可是他们吃饭的本钱，见张绣和张先两人甚是喜爱，一直在手中摩挲，两人都是将领，切莫被他们贪了去，紧紧跟在其后，意思明显。
两人都有军职，虽然不舍，但只能归还。
“此刀如今正在赶制，若是喜欢，等下让人送来一把便是。”看着两人不舍，曹操笑道。
“先生，可否在送马镫，那马鞍也奇特……”张先这家伙在后面瓮声瓮气说道。
张绣虽然也有此意，但始终没有出口，那曹操当下让人去办。
片刻，门子就送来了两柄精致的马刀，还有两套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
两日后，曹操就带着卫队和车队启程，赶往洛阳祝寿，南阳至洛阳路途不算太远，但因为盗匪横行，也不得不防，卫队人人带马刀与弓箭，出了宛城地界后就更加小心起来。
曹操坐车中，无聊看书，如今的书已经是抄录在纸上，改进的汉纸质量更好，抄录更加清晰，而且销量特好，洛阳一处就供不应求，一时洛阳纸贵。
“报，前方发现袁术大军。”探子快马回报，倒是让曹操眉头一蹙，还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张绣此刻脸色更加红涨，战意深浓。
“此番我们只是祝寿，不要节外生枝。”曹操有些担心，在车里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