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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痛苦之渊（缸中之脑）
SPG基金会，T组某实验室中。
“长官，新的目标已经带到，保证没有非本组织的基金会内部成员发现属下的踪迹。”
“嗯，很好，先说说你发现新目标什么的能力或估测下她的评级吧。”
“好的长官。这次我们发现的新项目，从外表特征来看，为未成年女性，年龄在七到十岁，通过当时的情况，属下了解到目标在常人中被称为‘安吉拉’。目标的身世背景正在调查中，但目标被属下带来前最后一处地点为xx精神病医院，初步判断，目标拥有一定的精神干涉能力。至于目标的评级这个在身世背景未能调查清楚以及了解其究竟做出什么破坏性的事件之前，属下不敢妄加定夺。”
“但属下在离开之前顺手将女孩的病历拿来了，属下认为这里面隐藏着一些关键信息，请长官过目。”
“哦?快拿来看看。”
廖格接过了下属递过来的白色病历，边翻阅嘴中边呢喃着。
“姓名安吉拉...性别女...住院原因...故意伤人？怀疑有暴力倾向？有一定的人格分裂？”
“该死...这不会又是一个有认知危害和精神影响的项目吧？”
“长官，目标注射的药物将会在一个小时之后失效，请长官尽快做好调查准备，属下告退。”
“嗯，你去吧，对了，稍微的把这个消息给Z组和X组透露一下，而且，准备让他们启动SMMSS系统，跳过调查审问过程，由我来亲自做实验......”
——
这是一个无比黑暗的世界，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遍布整个房间的墙壁。
在这个房间的某一角落里，一个小女孩正蜷缩在墙角低声哭泣着。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妈妈你要抛弃我...”
那哭泣的声音似乎有着巨大的穿透力，将绝望的感觉一层一层散发出去。
“啊！”
突然，墙壁上那一张张苍白的脸都发出了大声的尖叫，剧烈的刺痛穿透了小女孩的耳膜，这让她感到十分的不适。
渐渐的，墙壁上那些脸的表情变得越加狰狞可怖，似乎在痛苦的嚎叫，又像是欲迫害于某人一样。
“不...不要啊...”
小女孩从指缝里偷偷瞧见这一幕，愈加害怕起来，拼命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通过这样来找寻自我安全感。
不光是这样，小女孩明显的感觉到了这间房子正在慢慢的聚拢，她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被活活困死在这里。想到这里，小女孩就快要崩溃。
但在那脆弱的心灵防线即将崩塌的瞬间，一双大手从外部撕开了房子，耀眼的白光充斥着小女孩的内心世界。
“我...还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不...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那我是谁？我有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人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我是否真的来过这个世界？”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胡思乱想？我还可以思考吗？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
T组实验室中，一名男子正手忙脚乱的在计算机前不断的输入着指令。
：取消语音输入指令，转化C语言。
：开始测试，利用目标残留记忆，将目标代入其内心恐惧的情感中。
：保留实验过程一切数据，并自动储存到独立冗余空间。
——
“这个躺着的人是...我？”
“唔...好难受...为什么我莫名的会感到不舒服？”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控制我的身体？...啊！为什么我不由自主的会想到妈妈...不！我不要想起那些...”
沉默...
“啪！”
一份厚厚的文件被甩到了办公桌上。桌子的主人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但外放的那种气质让人一看便知此人绝非常人。
“首长，这特么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不管您再怎么逼我，我也无法给出您更好的解决方案了！”
“嗯，干的很好我亲爱的廖格...不用担心，这次计划一旦完成，我会尽量帮你争取SPG——2101项目的研究权的。到时候...咱们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呃...好吧叶首长，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等到廖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叶霆才正式的拿起了那份文件仔细查阅起来。
《SPG—2102：缸中之脑计划》
继续查阅将涉及保密内容未经授权的访问将被监控,定位和处理该警告仅此一次
标题占据了整个封面的二分之一，而其中的内容也极为的复杂，叶霆知道自己毕竟不是专业的，有些东西很难理解，不过廖格早已料到叶霆会看不懂，于是在这份文件的下面特意附了一份附件。
廖格试图通过用故事+问题的手法来向叶霆解释这个计划。
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那么问题来了：“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虽然读完之后叶霆依旧有一点云里雾里的感觉，不过大致的内容是了解了。
廖格的计划是通过缸中之脑计划来了解SPG—2102的精神特性，以及试图通过这个计划来达到控制项目的作用。一旦这个计划实施，那么绝大多数具有精神影响的收容物将会被彻底收容，再无收容失效的后顾之忧。
但同样的隐患是，如果有任何一个生物发现了“缸中之脑”，甚至给出了它的否定证明，即：
如果a知道p且p蕴涵q，则a也知道q；某一命题，如果我们知道
它是我们已知的一个命题的结论，我们就总能知道它是真的。...因此，既然你不知道你不是缸中之脑，你就不可能知道任何命题p；就这个命题p而言，你知道如果p真，你就不是缸中之脑。①
那么这将会导致认知危机，从而可能直接导致XK级事件发生。
不过关于这个隐患，似乎廖格并没有打算告诉叶首长......
注释一：简单来说的话是这样的：
[1]若果我们真是钵中之脑，那么当我们说「我们是缸中之脑」是真的时，其意指为我们是影象中的缸中之脑。
[2]但若我们真是缸中之脑，则「我们是影象中的缸中之脑」便是假的。
[3]所以，若果我们真是缸中之脑，那么当我们说「我们是缸中之脑」是真的时，「我们是缸中之脑」便是假的。
建议逻辑学并不好的童鞋不要试图去理解他们...这会让你感到很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