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府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苗若馨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强壮了不少,弓也可以射到五十步了。那天艳阳高照,京城的天气越来越暖了。
在苗若馨的努力之下,国公府的吃食质量在不增加银子的情况下,有了显著的增长。各房的女眷都来看望苗若馨的娘亲,赫氏。
赫氏家是一个小族,听到要入国公府当正妻一个个欢喜的不得了,单是一进了国公府才知道原来国公府已经开始破落了。娘家人一个个都觉得苗家骗了赫家。
其实,赫氏到觉得国公府不错,婆婆不给自己脸色,相公虽然是庶子,而且有些木纳软弱,但是对她却是恩爱有加,也没有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儿埋怨她。
以前,赫氏还在头疼这苗若馨太耍脾气,但是没有想到这几个月倒是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在无理取闹、理解家里的窘境、常给长辈请安,还能做些饭食。
听到妯娌之间的款赞,赫氏真是觉得异常满足。
这日,苗若馨整理的一下行装:“月让和我出府。”
月牙看着苗若馨奇怪的问道:“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去秦将军府。人家这么照顾我们,总得还点人情吧。”月牙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叫了车子向将军府驶去。
秦将军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有家丁禀报:“将军,苗三小姐求见。”
“苗三小姐?”秦将军皱起眉头,在他的印象里,他知道苗国公府有个庶女,排行第三,但是自己并没有和此女有过交集,怎么会突然来访。
看在是苗国公府的情面上,秦将军走出府去,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女孩站在门外,这女孩子看起来一脸的新秀可人。
“这可是国公府三小姐?本来你开看叔叔,叔叔十分开心。只是今天府内不合适招待你,改日叔叔请你吃饭如何。
苗若馨笑了笑:“叔叔,我可以给你说句悄悄话吗?”
秦将军一皱眉,还是俯下身子,苗若馨说了句:“白玉环”
“首先,玉环是御赐之物,本来就要供着,以表示对皇帝的感谢,其次随身带着反而容易下手。再则那样做岂不是表明了将军府对盗贼示弱?传出去将军府丢不起这脸面。”
秦将军惊讶的看着这小女孩,不由的点点头。
“本来如果是别的府上,严加看管就可以了,可这偏偏是将军府。拥有军事机密,如果是声东击西怎么办?如果是借着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玉环上的时候,前来偷军事密件怎么办?
“但是,叔叔有没有想过,这贼人真的就是冲着玉环来的吗?”
秦进军睁大眼睛,刚才听到这小姑娘将前因后果看的如此清楚,心中不由的赞许有佳,但是当苗若馨问道这里的时候,秦将军还是不由的问道:“三小姐什么意思?”
“叔叔,一个盗贼要盗走东西哪有这么猖狂的,所有叔叔盯着的一定是纪要军情,但是如果那盗贼真的偷走了玉环对叔叔的声誉的确是不好。只是没有不好到将军府覆灭那么严重。”
秦将军哈哈大笑,背过身体:“三小姐言过其实了吧。”
“想一下要是有人已经在外埋伏了人手,等着盗贼进入府中的之后,让府中一片乱,然后府外的人以抓捕盗贼为名进入将军府,然后将事先藏匿好的不利于将军府的东西搜出来会怎么样?”
秦将军转过脸来,还是那张幼稚的脸,但是说的话却铿锵有力:“你……
“我也希望我猜错了,但是万一对了呢?”苗若馨抬起头,养着她的眉毛,一双大眼睛盯着秦将军,偶尔眨了眨,让秦将军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是呀,万一猜对了呢?最近想动将军府的人可不再少数呀。
夜晚,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拿着白玉环放进布袋里。
“嘿嘿今天收获不错,还将军府呢我银燕子不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说道这里,突然一阵劲风划过,一把出弦的利箭从她的发梢划过,她吃力一惊回头张望,一个一米四左右的小女孩正眯眼看着她。
“银燕子?”
那女贼看到一个女子一身淡蓝色的棉布小衣,上面绣着小碎花,穿在她的身上透着说不出的可爱,但这小可爱却拿着一把弓,对着自己。女贼从这小女孩的眼神中看出无尽的自信,她微微翘起的嘴唇露出一棵小虎牙,在烛光中闪了一下。小女贼暗暗知道大事不好,从手中甩出一棵弹珠打向苗若心。
苗若心知道这弹珠是为了脱身,但还是将箭射向弹珠,只听到“当”的一声,弹珠被箭弹飞,但此时的女贼早已跳出屋子,苗若心也追了出去。
院子里的家丁府兵正在四处寻找贼寇的踪迹,惊讶的看着从楼阁里跳出来的女贼,他们之所以吃惊是因为女贼开始一边跑一边脱衣服。那女贼迅速的脱下外衫,里面是一件极其紧身衣服,勾勒出女贼绝美的身段,同时还不忘马上给自己罩上一个面纱。
苗若心追了出来,那女贼的速度极快,所有可以拦住她的障碍物都被她轻松的翻越过去,看的苗若心暗暗喊道
“你是来玩跑酷的吗?”
家丁府兵半天才反应过来
“在这里...,快快围住她”
家丁马上追了过来,小女贼嘿嘿一笑,向假山跑去,不几步就跳上假山的山顶,然后很快,小女贼已经从假山上用鞭子跳上了一棵大树,然后翻上了房顶。
这一切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那女贼挑衅的对苗若心笑了笑,然后踩着屋檐跑了出去。
家丁哪里肯罢休,马上追出院门,听到东墙外有马蹄的响声,所有的马队都从追向东门。苗若馨微微一笑,从后院跑了出去,后院有一条小溪流过。苗若馨沿着溪水的下游跑了起来,很快看到一个女子在快速的用双桨划着一条独木舟,她马上开弓射箭射向独木舟。
独木舟上的女子突然感到耳边一阵劲风,一只箭射在独木舟上,她吃力一惊,回头看见刚才的小女孩居然追了上来,仔细想想,这个小女孩定然是不想娶自己的性命,不然刚才一箭肯定可以射到自己,她究竟想做什么?虽然是这么想,但是那女贼还是继续快速的划船。
苗若馨看到那女贼没有停下了的想法,看到前面有个很大的木盆,一脚踹进溪水里,然后跳到盆子里,再次放箭。
只不过这次的箭上绑在着一个绳子。箭很快的射到独木舟的尾部,女贼突然觉得船划的重了不少。回头一看,自己的独木舟上居然被套上了绳索,拉着后面的一个很大的木盆,盆子上的小女孩对自己挥挥手,一脸的坏笑。
女贼无奈的跳上岸边,已经进入了一片树林,她微笑的抓起一枝长树枝,在树枝上转了两圈,利用树枝的弹性跳了起来像另一棵树跳了过去,但是刚刚还没一落脚居然发现在脚下有枝箭,她皱眉,又翻转身体会跳,在身后的大树上再次落脚,居然还是有箭,就这样她的每一次落脚点都被这小女孩判断的一清二楚,射上一箭。
小女贼,无奈的摇摇头跳了下来坐在地上,气喘嘘嘘。
“服了你啦,你想怎么样?小妹妹?”
苗若馨收好弓箭,微微笑笑,走了过来。
“我只要那块玉环”
“只要那块玉环?什么意思”小女贼一脸茫然的看着苗若馨。
“我知道你除了玉环还拿了别的吧,我没有兴趣,我只要玉环”
小女贼奇怪的盯着她,那眼神极其的郑重其事,仿佛已经看透了所有的事情一般。
小女贼摇摇头,把装有玉环的布袋扔给苗若馨,苗若馨打开瞧了瞧,然后收好。
“反正这东西也不好脱手,拿去吧”
苗若馨将装有玉环的袋子收好,然后拍拍衣服上的杂草。
“用你的马送我回去吧”
“送你回去?小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了?”小女贼不可思议的看着苗若馨。
“你看,这么晚,我又没有马,我一个小女孩,万一遇到人贩子或者色狼怎么办?你忍心吗?”苗若馨一无辜的模样,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汪汪的眼神看着小女贼,小女贼被这双眼睛看的极度不忍。
“好啦怕了你了,遇到人贩子?还不被你一箭给射穿了”
“姐姐,我只有十四岁,还不能杀人呢”苗若馨笑了笑。
小女贼用手指吹了一下口哨,一匹黑色的骏马跑了过来,苗若馨被小女贼拉上马,向东城跑去。
“你怎么知道我有马?”
“你放了一匹马在东门的墙角下,那马只要听到你的信号就会向东跑,这样就会吸引将军府的人去追。其实我今天已经观察过,如果想逃,刚才那条小溪最合适,它通往后山,密林丛生,容易藏身。白痴才会傻到骑马在城里跑,目标太大。”
小女贼点点头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的马回来了?”
“我说了,他们会追马,虽然你的马也算是千里良驹,加上没有负重,一定跑的很快,但是将军府的军马速度也不慢,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其实马上没有人。他们追发现马上没有人,就会放弃追马,你的马跑来接应你。
小女贼用手摸摸她的头
“你这个小不点,心眼真多。”
很快,两人就来到离将军府不远的街道上,小女贼放下苗若馨,然后挥挥手:
“后会有期。”
苗若馨问道:“那个请你来偷东西的人,给了你多少钱?”
小女贼也不感到惊讶。
“500两”
苗若心点点头。
“下次多要点,你要的少了,说完向将军府跑去。”
小女贼皱皱眉头:“真的要的少了吗?”然后催马离去。
看着离去的小女贼,苗若馨摇摇头:“要不是看在你是银燕子的份上,我第一箭就射到你了。”
苗若馨再次走进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比更加杂乱,秦将军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看到若心回来,带着笑意,对他眨了三次眼睛,他一点头冲出院子开始打锣。这是收兵锣,府兵听到锣声一个个都站住,不在搜索,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在瞭望台有人开始打旗,旗语表名是要整队,府兵马上开始列队,去了演武场。
秦军的儿子秦峰站在点将台上。
“你们身为府兵,连个演习的毛贼都抓不到,以后如何报效国家,报效朝廷?”
这边秦将军还在纳闷秦峰的作为,就被一双小手拉住。
“叔叔,你的玉环已经被我找回来了”
秦将军看着玉环,吃惊的看着苗若馨
苗若心四下张望,把秦将军拉倒一个偏僻的地方:
“秦叔叔,那女贼如果是为了偷东西而来,为什么放着金银财宝不偷,偏偏要盯着在你的玉环?这玉环虽然是皇上所赐,即使是价值连城但更加难以销赃,自己留着把玩那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何况那女贼如何乔装进了将军府?
刚才是谁假意敲锣吸引注意让女贼有可乘之机偷玉环?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说,堂堂的将军府,一个女贼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还把皇上御赐之物偷走了,皇上怎么想?所有,搞出这么大动作,一定不是为了偷走东西这么简单。何况...”
苗若馨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府们外一片乱哄哄的景象,苗若馨皱眉:
“这么快就来了?”
秦守疆吃惊不小,想起了今日苗若馨给他分析的事情,顿时觉得有理,全身直冒冷汗,准备出去看看是怎么会是,却被苗若馨拉住。
“叔叔,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给的套,记住,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演习,都只是为了练兵,其他的不要管不要问,由我和秦峰哥哥处理,还有你马上下令封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说完她飞奔出去,这个时候的大门外,九门提督赵冲正带着一队人马站在府门外,秦峰听到动静之后,带着府兵站在大门口。
“赵大人,这么晚来我将军府有何贵干”
此时的秦峰也倒是沉的住气,一脸的堆笑看着赵冲,赵冲挑着眉毛看着秦峰。
“秦公子,我听说,你们将军府来了贼人,所以特地带人来协助”
“我看赵大人是误会了,我们府内是做演习而已,不想惊动了赵大人,还望见谅”
赵冲心里一直冷笑,装吧,我看你能装多久。
“秦公子,这就见外了,捉拿贼寇是我们九门护卫该做的事情,我下属巡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贼人翻墙进入将军府,我们九门护卫对捉拿贼寇有的是经验,还是让我们进去帮将军府捉拿贼寇才是。”
“哦?刚才不是说听说有贼人吗怎么现在变成看到了?赵大人变得可真快。”
听到这里,苗若心馨已经猜到,这赵冲一定是背后有人撑腰,虽然赵冲没有资格进府搜查的,他只是前期来惹事的,恐怕有资格的马上就要来了。不行绝对不行。苗若馨拉住二公子的手
“哥哥,你可以见皇上吗?”
在早上说通秦将军之后,喵若馨已经叫月牙叫来苗若云,告知了苗若云事情的前因后果,苗若云和秦峰听得如锋芒再背。
苗若云看着妹妹绝决的样子,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很有蹊跷,虽然还不是很相信妹妹,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已经十分危急,忙道:
“如果有紧急军务,还是可以见的”
“那好,你赶快去皇宫,就说,你看到有人要闯将军府,特地来向皇上请示如何处理。”
“皇上会管吗?”
“会,当然会,闯将军府这么热闹的事情,堂堂一国之君都不知道,皇上会怎么会不想凑凑热闹,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二公子点点头,从后门出去,飞奔至皇宫。这边秦锋和赵冲已经开始剑拔弩张。
“小将军多虑了,那盗匪进来府们,我也是为了将军的安危照想。”
“赵大人这话说出来,是要闯我将军府不成?”
“不敢,我只是协助将军府捉拿贼寇而已,小将军这么维护,难道将军府和贼寇有牵连,不敢让我进府不成?”
“荒唐,我堂堂的将军府岂是一两个盗匪进的来的,怎么你赵大人今天是来惹事闯府不成?”
赵冲暗想,我是不敢闯你的将军府呀,但不是有敢的吗?只是这敢闯的怎么还不来?“摆阵”
说到这里,秦峰喊了一句
“摆阵,闯府者,杀”
赵冲吃了一惊,知道他们的计划多半已经成功,但是自己还真不敢闯府,心中暗暗骂道,人怎么还不来?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赵冲暗暗得意,来了来了,哼,等一下有你将军府受的。但是等到马队赶来的时候,他却瞪大了眼睛,带队的居然是皇宫的康公公和一对御林军。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国相的人吗?这怎么闹到皇上那里去了?
康公公看到这阵仗,赶过来。
“哟,这是怎么的啦?”
这个时候,秦守疆才出来,大喝一声
“这是怎么了,谁在我将军府喧哗?”
赵冲心想,你可是真是沉得住气呀,这么大动静,你还说不知道?。
那太监走到赵冲的旁边:
“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呀?”
赵冲皱皱眉:
“康公公,九门户外追击贼寇至此,看到贼寇翻墙进了将军府,所以要搜一搜”
“赵冲,你这么说,是说我将军府藏纳贼寇吗?好好好,今天我便要与你去见皇上,你倒是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谁都以为我将军府是任人欺负的”秦将军怒目而视。
赵冲顿时心里一凄,觉得今天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
“这点小事还是不要麻烦皇上了吧?”
“赵大人,皇上已经听到动静了,事情是小是打那是皇上说了算的,你我呀,说了不算。我们快点去吧,别让天家等了。”康公公一脸的不耐烦。
赵冲无奈的和秦将军前去,走之前,秦守疆拍拍秦峰的手
“一切听苗三小姐的。”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信任苗若馨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但就今天看了,每一步都被这小丫头算到了,听她的至少没有错。秦峰点点头,秦守疆随着马队前往皇宫不谈。
苗若馨对秦锋低语了几句,秦锋皱皱眉头,下令
“府兵听令,任何人敢擅闯将将军府,格杀”
“是”
府兵马上排兵站好,将将军府护的是铁板一块。不远处的马队看到这里,一个小卒问道:
“大人,还去吗?”
“去?去个屁,去当箭靶子吗?回去向国相爷回禀。”
赵冲和苗若馨来到书房,看到一个男人大腿上中了一箭,惊恐的看着走进来的秦锋,秦峰认得这人是府上的大管家。
“大公子救我,大公子”
秦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苗若馨
“秦哥哥,这个人刚才想从后门溜出去,被我射了一箭。”
“大公子,大公子,我我是家里有事情,才要出去的”
苗若馨摇摇头看着他,露出一抹嬉笑,那男人看着这笑容,仿佛是可以穿透他的内心,把他的谎言撕碎。
“家中有事?好,什么事?什么人作证?谁来通知你的?为什么不和秦哥哥请假?抵赖是吗?你当我不知道,出了后门向左的宅子里已经埋伏好了人,就等你去报信,协助赵冲冲进将军府?在顺便告诉你,他们已经撤了。”
“你你,苗小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冤枉你?好”
说道这里苗若心会手搭弓开箭,对着方管家的大腿。
“苗小姐,你你要做什么?大公子大公子救我”
秦锋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想到父亲说的话,也不在言语。
“方管家,我才十四岁,不好杀人,放心,我可以射你十八箭还保证你死不了。你以为我会逼供不成,你错了。
我什么都不用知道,因为你死了,你外边的人已经进不了府了。你们藏在府中的东西也就没有用了。
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女贼是你花五百两银子请来了的,她偷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进了将军府,并且从将军府翻墙出去。那九门提督就可以假借缉贼搜府。
当然,赵冲的官太小,不敢硬闯,但是你的幕后指使就不同了吧。对了顺便说一下,我已经把玉环抢回来了,还有,我之所以让那女贼得手就是为了看你们这一场戏怎么演,看看是谁在演戏,这样你们就从暗处到了明处。”
方管家听到这里真是面如死灰,只听到嗖的一身,那箭已经射了出去,好射到他的裆部,却没有见血,吓得方管家连连求饶。
“苗小姐,大公子饶命呀,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我说”
苗若馨依然的冷峻,又是一箭射出,这一箭射在了不偏不倚的射在他的袖子上,把他的手臂钉在了地上
苗若馨挑起唇角,微微的露出虎牙,像极了要捕食猎物的豹子一样,方管家着她眼角露出的笑容,让自己充满着惧怕,那张娇小的脸仿佛会随时扑过来咬碎自己的喉管一般。
“听好了,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你可以告诉我什么”
“我说,我说,这个宅子原来是国相爷的宅子,当年在地下挖了密室,只是秦将军买下宅子的时候并不知道。后来,国相爷和秦将军闹翻,国相爷就给了小人我许多的钱财,要我放了一个盒子进密室。
再后来,相爷安排在江湖上招募女贼前来将军府偷盗,那女贼只要偷成功了,一旦出府,九门提督就会派人前来要求搜捕匪盗,而相爷的人等赵大人冲府的时候,就会前来支援。大公子饶命呀大公子。”
听到这里,秦锋恼怒不已,抽出宝剑想批了方管家,却被苗若馨拦住
“秦哥哥,先不急要他带我们去密室再说”
方管家拖着受伤的腿带着两人前往密室暂且不谈,这边,秦守疆和赵冲已经前往皇宫,皇帝坐在偏殿的龙椅之上。
秦守疆躬身施礼:“叩见皇上,臣要参九门提督赵大人,纵兵闯我将军府”
赵冲马上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皇上,臣冤枉呀,臣追拿盗匪,正好到了将军府,所以想请秦将军配合一下。”
秦将军怒目而视
“配合?我将军府是皇上御赐的府邸,又有军事机密,岂是你一个九门提督说搜就搜的,如此这般天威何在,我着将军不做也罢。”
九门提督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这将军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说进就进的了的,那正主不是没有来吗,这简直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呀。
这个时候庞国相匆匆赶到。当他听到安排好的人回来禀告,九门提督已经面圣,自己的人连将军府的门都进不去,就知道大事不好,那赵冲岂是可以挡得住这么大的事情的?
“庞国相求见”
皇帝笑笑,意犹未尽。
“今晚可真是热闹,宣”
庞国相走了进来,躬身施礼:
“老臣叩见皇上”
“免了,老国相到此可有什么要紧事情?”
“哦,老臣听闻有贼人要盗皇上御赐给秦将军的玉环,特地前往秦将军府告知,不曾想秦将军已经进宫,所以前来看看是不是将军府被盗了”
这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
秦守疆拿出玉环捧过一个玉环。
“庞国相说的可是这个?”
庞栾卿心理骂道,一群废物。表面上可是像松了一口气一般
“哎呀,没有丢就好没有丢就好。将军府可是受惊了,将军倒是爱惜皇上所赐之物时时戴在身上。”
什么和什么,一个毛贼就能让将军府受惊?
“相爷严重了,今晚将军府传出有贼人盗取御赐之物只是府中练兵而已,我怕伤了皇上的御赐之物,才临时戴在身上,没有想到反而惊扰了九门提督,看来九门提督对我将军府的了解倒是比皇上还多呢?”
赵冲马上跳了出来:
“秦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九门护卫在你将军府安插了眼线不成?”
秦守疆也不理他马上对皇上施礼。
“皇上,臣有罪。”
三人听还没有回过味来,却听到秦守疆此时请罪,倒都是吃了一惊,皇上问道
“爱卿何罪之有?”
“皇上,微臣治军不严,微臣找人假扮毛贼前往将军府行窃,看看府兵的能力如何。不曾想,我府兵疏于训练,尽然让一个毛贼乘虚而入;如此这般怎能保家卫国,还请皇上降罪。”
国相听到这里,顿时愤愤的看着秦守疆,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这府里进没有进人是谁都说不清楚的,国相只要和赵冲一口咬定有外人入了将军府,那么找个由头搜将军府还是做的到的,就算是搜不成,至少可以说吗你们将军府无能,连个毛贼都防不住。
但是人家已经说了,的确是进了人了,不过是自己的人。你还有什么理由?人家也请罪了,将军府是防不住,但是是防不住自己的人,自己的高手。
赵冲却不知道哪根弦短路说了一句:
“既然如此为何不向我九门护卫府通报一声?为什么不和皇上报备一声?”
国相闭上眼睛,心理暗暗骂道
“你是蠢的吗?”
秦将军哼了一声:
“我堂堂将军府练兵什么时候轮到给你们九门护卫通报了?皇上日理万机,这么点破事也来打扰皇上,那我将军做不做了?”
是呀,这点破事,这点破事你们九门户外就要冲撞将军府,是不是没事干了?
皇上听到这里,也有些不悦。
“爱卿严重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你这样勤于自纠自查是我大梁的之兴,好了,朕累了,都退下吧。”
三人离了皇宫,国相对着赵冲一顿臭骂不谈,秦守疆也惊出一身冷汗。刚才的奏对是苗若馨提醒他的。要她一定要咬死,首先将军府真的是进了贼了,但是贼是他找来的,不然,即使撇的清将军府没有藏纳贼寇,那么让一个贼人随意出入也是耻辱。其次,既然将军府的贼人是将军府的人,那么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搜府。自己说不清的事情,对方也说不清。
回到府中,秦锋对父亲说明,已经在苗若馨的帮助下,找到了内鬼,并且搜到了栽赃的书信。秦守疆这才放心下来。
“父亲,若馨请父亲就这件事情对所有的人保密,她说,首先这件事已经报给了皇上,如果查出有假皇上那里就会怀疑父亲。其次,还不确定这将军府还有没有别的内鬼,这样也很危险,还有就是国公府现在势单力薄,如果知道是若馨做了这件事,恐苗家保不住她。”
秦守疆听到这里也觉得有道理,便传令下去,训斥了家丁下人还有府兵,说是被自己找来的盗匪耍的团团转,真是丢了将军府的脸,致使整个将军府包括太太夫人子女们都以为真的是演习而已,还埋怨将军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