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草人降
又走了半个时辰,便到达了墓穴的地方。抬棺的大伙把棺材缓缓放落了地上,等待着时辰的到来,过了一会后,黄头子做起了祭祀的礼节。手拿来一只公鸡,杀死后扔到墓穴里,公鸡扑腾几下便停止了动作。公鸡扑腾下来的鸡毛乃是凤凰毛,黄忠良蹲身捡了起来。
时辰到了之后,大伙拽着绳子把棺材徐徐放下,四平八稳之后,黄忠良和二婶抓了几把泥土扔到了灵柩上。盖上一层薄土,随后大伙把墓穴里挖出来的土撒在了上面,不一会堆了一个小泥坡。
天依然笼罩着一层迷雾,埋好之后,在坟头上插上了一只挂满黄纸的小竹枝。在坟头前烧起了冥纸,贡品以及灵屋。二婶和黄忠良瘫坐在坟前又是一阵痛哭,众人围站一圈不免也感到哀伤。
不一会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灰层般落在人们身上,黄头子望一眼天空,明白该完事回去了。几个村民搀扶着二婶和黄中良两夫妇,往家里头方向走,雨下得很小,未能侵透身上的衣服。大伙一路疾走,半个多时辰便赶往回了家中。
刚到村门,子浩母亲慌忙的跑了出来,一把抓住黄头子的手叫道:“子浩又出事了,您快过去看看。”
黄头子紧皱起眉头说道:“我这就去,你别急。”说完后叫上了正宇,两人紧跟着子浩母亲步伐快步的走着。
到了屋前,正见子浩在屋门口滚倒在地,一脸痛苦。黄头子和正宇急步走了上去,扶起子浩。黄头子慌忙的对正宇说道:“快!回去取些符纸来。”正宇点点头,急忙的往家里跑了去。
黄头子掐着子浩的手臂,另一只手结三清印定在在天灵盖,嘴里叨叨的念着咒语。子浩挣扎得一脸紫黑,蜷缩着身子,眼睛没了神,一睁一闭的失去了生气。黄头子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一刻也没有放松,直到正宇从家里赶往了回来,这才放手立马去烧了道符水。黄头子把符水灌进了子浩嘴里,来回打着不同手印在念着咒语,而此时正宇则拉起子浩的手臂配合黄头子在施咒。
两人嗡嗡嗡的念了好一会,子浩不由控制的抖动了几下,脸色如大病一场般青白。黄头子手扫着字浩的脸来回的看了一下,两眼犀利般的直直望着他的眼珠,随后惊悚般的张开了嘴。沉着脸说道:“有人施了邪术,子浩中了降,把他带回家去,得想法破了它。”
话音刚落,正宇急忙扶起了子浩,其余几人搭了把手,几人拖着子浩便往黄头子家里走。进屋之后,黄头子吩咐正宇准备东西即刻起坛,正宇随即在神坛前摆上了祭品、符纸、香以及天蓬尺,摆好后又在坛前插上了令旗。
一切就绪之后,黄头子上了大香一柱,小香三柱。随之双手结为请神印,嘴里念着请神咒:“天雷尊尊,龙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远去朋友,接我号令;调到天兵天将,地兵地将,神兵神将,官兵官将,五雷神将;符至则行,即请即到,速请速到,急急如律令。”
做好请神仪式之后,黄头子拿过了只碗放至神坛前,碗里装满了米。之后将一张黄纸剪成了纸人,纸人里面写着子浩的生辰八字以及家中地址,意味着这纸人代表着子浩。黄头子把纸人插进装满米的碗里,随后在神坛前烧起了符纸和黄纸,边烧嘴里叨叨念着咒语。
黄头子凝视了一眼纸人,转头望向了神坛,左手收至后背,右手持张符纸。点燃后对着神坛虚画了一番,待到要燃尽时撒在了地上。烧尽后把子浩带到了神坛面前,子浩依然是一脸痛苦,面无生色。
正宇上前扶着子浩,手持五雷印灌至天灵盖,滔滔的念着五雷咒。而此时黄头子右手结为金刚指,虚空对着纸人画了一道符,画完后右脚用劲的跺地一脚。
不一会,只见米中抖动了几下,纸人随着轻轻晃了起来。黄头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纸人,待到纸人不动了,才稍稍松了口气。此种术法类似偷梁换柱,以纸人代替活人,把身上中的邪术和霉气嫁接到纸人身上,免去所受灾难。
黄头子转过头看着子浩,拨开眼睛又细细看了一眼,末了叹了口气。走回神坛前烧了道符水,子浩脸色渐渐好转,人也更觉清醒。黄头子把符水递给了子浩,子浩喝过符水,惊恐的看着黄头子,结巴的说道:“谢谢黄师傅救我一命,刚才我……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黄头子叹息道:“如没猜错,你中的是草人降,此邪术非常阴毒,要是稍晚一步的话,你会性命不保中降身亡;会此邪法的人极少,法师要有很高的法力,看来章子也是中了此降而死;上次子浩半夜也是受了邪术的蛊惑,才会疯癫麻木的跑去寻死,不知是何人用这如此恶毒的手段害人性命。”
子浩父母听完黄头子一番话,一脸惊魂失色,父亲慌张的说道:“这无冤无仇的,谁会下此毒心,要害人性命;幸好有黄头子在,不然这可叫我们怎么办呐。”
黄头子皱着一张脸,随后又说道:“现在暂时是破了这法,但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不是对方何时又会施什么邪术,我也不能担保每次都没事。”
子浩惊魂未定的低下了头,而父母则显得十分惶恐,慌张的说道:“黄头子,这事你有什么法子?总不能让子浩他丢了性命。”
黄头子低着头沉着脸,思索了一会才回答:“哎!回头找二婶她们聊聊,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得罪了何人;会此邪术之人少之又少,得想法找出这下降的人,不然还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
说完后黄头子又拿出了一些符纸,分成两份交给子浩父母,吩咐道:“这一份是冲水喝的符水,得连续喝足一个星期;另一份是冲凉符,洗澡时放进水里便可。”
子浩父母忐忑不安的接过了符纸,望着黄头子点了点头,接着带子浩离开了。黄头子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愁绪着一张脸长长叹了口气。正宇望着黄头子没有言语,不安的去神坛收拾了一番。
黄头子坐在屋里的角落,巴兹巴兹的抽起了卷烟,天空下起了小雪,屋外白灰灰的一片。黄头子望着窗外,微张着双眼一脸沉思,正宇靠了过去,低声说道:“师傅,这事情一桩又一桩的,也没个眉目,您呀不要过于操心了,小心愁坏了身体。”
黄头子轻声说道:“师傅没事,只是有一丝不解;下邪术的法师,他得知道别人的生辰八字、名字和住址,这事必定是熟悉的人干的;周遭一带没人会这种下茅山,十有八九是身边的人找人做的,不知是谁会有这深仇大恨;要弄明事情真相,恐怕得找出那下草人降的法师。”说完又叹了一声气。
李宗轩坐在一旁,听到黄头子不断叹气,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叫道:“黄师傅真是法力高强,刚才起坛作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太神奇啦,哈哈…我对您啊,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完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