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随军出征
回到军营，赫连宏陪着洪德开在帅帐坐下，自有随军的婢女为二人沏上新茶。随后冯喜前来报告此次抓兵的详情，一切由赫连宏负责记录，记录完毕要上报京城。
但是每当冯喜说道一些详细的数据时，洪德开都要改动。例如附加一条，暴民突起伤兵二百，着草药若干，黄金百两，用以补偿。又如抓兵八十人，却写成招兵五百，军费千两银等等。
录毕，赫连宏小心问答：“大人，这样写万一上头查下来怎么办？”
洪德开嘿嘿笑道：“我让你写，你就写呗，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也不瞒你，这些条条都是出军内定好的，只要你斟酌恰当，没人管得着。”
又道：“等到了大黑河一带，就再写个狼族夜袭，阵亡三百，伤八百，着黄金千两用于补偿及慰劳军属。不就得了？”
赫连宏道：“那要是无有战事怎么办？”
洪德开道：“那就每人发给两个大钱，没人说坏话的。反正大军出征多少会有点摩擦。大打小打谁还分得清楚？要是上头派个监军的来就更好办了。哈哈……”
赫连宏听得满头雾水，怎么监军来了反而好办？
洪德开看着赫连宏的样子笑道：“你好好学着，我这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好好干，以后锦衣美食美女少不了你。监军来了就平分，不然监军哪来银子？关键是监军来了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更没有人怀疑了。”
语毕，哈哈大笑而起，正巧遇上进帐打理的婢女，一把抄起腰肢，左右脸颊各香了几口才放她离开，全当赫连宏不存在似的。那婢女也不觉得害羞，反而是欲拒还迎，别有风姿。
接下来便是全军起营，继续北上，冯喜则是率一小队人马又去抓兵。赫连宏骑马走在洪德开身后。而新兵的打头之人正是铁柱，看他那嘻嘻呵呵的样子，应该没有受苦。
洪德开看出赫连宏的心思，问道：“那个打头的小子是你兄弟？”
赫连宏忙应道：“是的，叫乌铁柱，小时候脑子伤了，不大好使。”
洪德开抬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下去。而后喊道：“阿福过来。”
闻言，一个矮胖子笑呵呵的策马而来，形象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洪德开指着新兵打头的铁柱道：“这个是乌参谋的兄弟，你带他到军厨里打个下手。别亏待了哦。”
胖子一看就是明眼人，笑呵呵的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赫连宏道：“多谢大人了，随军之事小子定当给大人办好。”
洪德开笑道：“参谋不必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的兄弟我会好好照顾的，有空带他来见见我。”
赫连宏闻言自是连忙应好。
时光流逝走走停停，除了吃饭睡觉赫连宏一边策马一边研习玄武噬天。不久之后大黑河已在眼前，洪德开则命军队在河南五里处安营。
由于河南较河北地势低了少许，所以洪德开又选了一个不大的土丘为帅帐安置地。又在土丘上立了瞭望塔，这样更好的观看河岸北面的情况。
士兵们忙着砍树搭营，突然一骑兵策马赶来，看样子是先前派出的探子。
就见那探子下马道：“河北五里处有敌方营帐，看样子有两千人之多，其中大约有一千的骑兵。沿河百多里附近的百姓全都撤走，不见人影。”
洪德开道：“看这个意思是不让我们轻易渡河啊。”
又问哪探子，知道敌方率军者何人？
探子道：“主将是蒙狼的凸那日，先锋官是蒙鹰的苏尔巴。”
遣走那探子后，看着洪德开左右踱步的样子，赫连宏问道：“大人为何不安？这两人有什么问题？”
洪德开道：“这次没那么简单，蒙人看样子真是不想退到阴山以北。他们想守着大黑河，虽然黑河离阴山不远，但是这里的土地刚好是最肥沃的，打到黑河没办法交差。必须渡河才行。”
又道：“这两人不简单，蒙狼的凸那日是个凶人，功夫了得，很是嗜血，好杀。家族更是狼族的八姓之一，很有威望。有一次凸那日率领三千骑兵突袭西北当时有西域骆驼王之称的驼驼国。当时驼驼国的东部小城敖边城在没有防备下被突袭破城，男子全被屠杀，老弱也不放过。当时斩掉的头颅全部挂于城门城墙，据说挂了整整一面西墙，对于城内居民却是只留下二百有余的年轻女子。骆驼王听闻后怒气攻心誓要报仇，于是派兵一万攻城。在攻城时凸那日又让军士将二百余女子弄上西城墙，当着驼驼国一万军士的面，一边放箭一边着手下任意奸淫，其惨状不可目睹。惨叫声、呻吟声、军士大笑声，此起彼伏。奸淫完毕后又将这二百余女子施以穿心刑（穿心刑就是用一根木棍由肛门处穿入，而后将木棍竖起，受刑者由于重力下坠，最后木棍会由身体上方穿出而亡。施刑过程长而痛苦，更有严重的侮辱含义。）竖立于城墙之上。驼驼国一万的军士见其惨状居然不敢攻城，有甚着更是悲戚哭泣。驼驼国大将军怒气冲心，不顾士气低落，更要激起军士的悲愤之心，岂知军心以畏，攻城更是乏力。由于城上挂满本族人头，还竖着二百的本族女子，不敢放箭，只好强攻城门。凸那日更是利用此心里做出弃城假相，边打边退，放一万军士入外城，最后在内外城墙的瓮渠间设置干柴火油，并且附上毒粉。一把火烧的一万军士一个不留，不是烧死也是被毒死啊。”
又道：“其实更担心的是鹰族那苏尔巴，这个人是大蒙军中有数的高手，行军打仗或许不行，但是潜伏行刺，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据朝廷的密保，他早已经结丹有成，搞不好都是元婴大士了。”
在万盛爷南魁盛登基之前，这个苏尔巴还来过京城一次，代表的是鹰族专使。当时万盛爷也就是当时的太子，代表我朝武林中年轻一辈与苏尔巴比武切磋。那时万盛爷是金丹中期修为，苏尔巴是初入金丹，结果两人不分上下。最后万盛爷硬挨了他一幻阴掌，换的踢了他气海一脚。两败俱伤，平局收场。
但是下场后苏尔巴只是调息了两盏热茶的功夫就全然无事。而万盛爷则是修养了半年之多。并且还是在当时的国师，也就是玉清观的无为子的帮助下才得以痊愈。
事后万盛爷说，不除此人我北疆将来必有大乱。谁知苏尔巴归国后一直没有消息，好像消失了般。这次突然出现，当是不祥之兆啊。
赫连宏听得头皮发麻，愤道：“世上还有如此凶人？我定当宰了那姓凸的。”
又道：“不瞒大人，小民也是大蒙血脉，是鹰族出生，先祖赫连氏被罚，后一直是南朝边疆的黄花沟生活，早已是南朝的子民了。”
看着洪德开不懂不语的样貌，赫连宏随即将之前冯喜抓兵的一幕讲出。
语毕，只见洪德开正眼打量了自己两眼，道：“我早知道你和那小子不是什么亲兄弟了，单看那长相就知道，宏参谋你一表人才器宇不凡，那小子是什么长相？”
又道：“不过看在你敢说出这一番话的分上，我也不和你计较。可见赫连宏你不但自有器宇，而其胆识过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赫连宏苦笑道：“刚才一时间听得那凸那日的事迹，不敢相信蒙人是这么凶残，随即有感而发了，至于后果倒是没想清楚。”
洪德开道：“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你我重在坦诚。姓什么叫什么，什么出生都不重要。”
随即又岔开话题道：“军中上下也是如此，你我若不一心，上对付不了朝廷，下对不起军士。再说任务也难以完成。宏参谋下去吧，我休息过后亲自视察敌营。”
又顺便道：“你也同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