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意弄人
边走边歇，已有半年有余。赫连宏二人眼看就要到达黄长大运河，到了运河准备搞条船来代步，不消半月应该可到清风山玉清观。到时候自己研习功法，也好请教下师傅自己未来的路子。同时也给铁柱找个力所能及的活儿干，再看着能不能弄房媳妇于他。反倒是对于自己也安慰道：“按照现在筑基的功底，应该可以顺利入门吧。”
蛇形刁手也算能登堂入室了，虽说离小成还差些火候，但也不至于班门弄斧。
赫连宏很喜欢这这门绝学，蛇形刁手完全是模拟蛇类攻击而创造，千变万化，属于近身肉搏的功夫。同时也涵盖轻身的功夫，隐匿的法门等。可所谓是一门外修高级绝学。只是自己不清楚这蛇形刁手按照天地玄黄的排比能达到哪一类？
听小碧那口气，至少也能达到地级吧。赫连宏不敢想的太高。
心想着到了渡口就先想个法子弄条船来，忽见一队骑士走来，后面还跟着群盔甲不正的步兵，细看之下却是有老有少。人群见了这些士兵吓得乱跑，赫连宏正要避让，结果铁柱和另外一个卖羊皮的汉子被几个大兵围了上去。铁柱还嗷嗷的叫着想跑，结果被放翻在地。赫连宏刚要前去解救，不料大兵过来就连赫连宏也围了起来。一个小将模样的跳下马来问那卖羊皮的汉子：“姓甚名谁？”
汉子嘟囔了就：“赫尔巴西。”明显是大蒙国的名字。
汉子还未来得及反映，赫连宏也没来得及出手，只见那小将手起刀落，赫尔巴西的头颅被一刀斩下，鲜血还喷了一丈多高。赫连宏定睛一看，原来这小将是个不错的好手，还是个道家出生，马上就要筑基了。
铁柱吓坏了，嗷嗷的叫着。赫连宏见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对着兵头小将问道：“为什么杀人？”
小将看也不看的问那铁柱：“姓甚名谁？”
铁柱吓得厉害，话也不会说了。赫连宏帮着答道：“他是我兄弟，叫乌铁柱。”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小将又道：“还以为和那死鬼一样是蒙人，要不就砍了他。”又问赫连宏：“姓甚名谁？”
赫连宏心想，看来是真的打起来了，南朝人见了蒙人就杀，还好自己没说姓赫连。随即答道：“小民乌宏。”反正那小将也没细问，还以为和铁柱是一家。
随即小将两眼放光般的上下扫视了赫连宏半天。自言自语的道：“奇怪，这个感觉，怎么会这样，应该是个普通人，只是壮实些而已，又没有灵气绕体呀。”
又问道：“看你仪表堂堂的，做什么的？”
赫连宏答道：“小民是读书人，之前考举不中，也无心归家，四处游荡。”
小将道：“那好，正好别回家了，原来是和懂文墨的，先锋官账下的徐参谋前几天得了花柳病，病的不行了，带你回去给大人看看。”
其他几个大兵笑呵呵的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花柳病，真他妈的厉害，鸟都能短两寸。”
又指着铁柱道：“去后面站着，排队里去。”
赫连宏见此暗叹一声，原来这是遇见抓兵的了，从北跑到南，本来是想脱离战场，认真修道，岂知事与愿违，真是天意弄人。自己想走倒是容易，但是有铁柱在身边也不能强来。只好随小将去那先锋处看看，要是能安顿铁柱也是可以。
由于小将晓得赫连宏是知书达理之人，更何况是要推荐给先锋官，于是乎一路上也就客气了许多。
一路聊来，赫连宏知晓了小将姓冯单名一个喜字。所谓的那先锋官，原来就是乌老大口中的洪德开。之前随军来的徐参谋病的起不来床，帅帐里连个会写字的下人都没有。
再看铁柱倒是乐呵呵的蹦蹦跳跳，还不知道这是要上战场的架势。有说有笑的，只看得几个年过六旬的老者摇头不已。
又到黄昏日落，前方出现一片不小的营帐，约莫有的八百一千人。冯喜着手下带着抓来充军的百姓往营帐去了。接着与赫连宏道：“上马，和我见洪先锋。”
营帐就在眼前，赫连宏问到：“上马这是去哪？小将可好让我那傻兄弟一起？”
冯喜道：“先锋不住这里，这里是练新兵的。”随即又对傻笑的铁柱招招手，示意跟上。
策马扬鞭半个时辰，到了一座不大的土城。城名就叫土城，是一座由土坯建成的小城。冯喜带着赫连宏铁柱二人直奔城主府去。到了才知城主着洪德开去往城里参观。
于是三人又延着门卫指示去寻找。于城内唯一的青楼，上红院门前遇见二人。
经冯喜介绍后，洪德开道：“我也是正好缺这么个人，上头不时地传达什么文件下来，还要我定时汇报。写写画画的随你编，只要能听我的就行，亏不了你。走吧随我陪城主上去坐坐。”
赫连宏知机的道：“一切全凭大人吩咐。”其实心里却想着如何开溜，还要安顿铁柱。
于是赫连宏跟着二人上楼去了，铁柱也在冯喜带领下返回营帐。赫连宏心想，洪德开应该是毫无心机之人，不然也不会当着城主说什么写写画画的随你编，只要听我的就行。再想，暂且就这样吧，伺机而动，更何况铁柱暂时也不会受苦。
城主看似这里常客，点了地道的小菜酒水，又着红娘叫了三个楼里当红的姑娘。每人一个，分别叫小翠、阿红、留美，看样子小翠是城主经常光顾的。余下两人先由洪德开选了阿红，把留美剩给了赫连宏。
赫连宏第一次来青楼，哪里知的怎么应付？席间有说又笑，三女不时的满酒送菜，不亦乐乎。留美看的赫连宏年轻俊杰，悄悄在其耳边轻语到：“奴家看得出小哥是初来此处，并且有资格和两位大人同来，定是了不得的人才，今晚就由奴家给你开封解愁。”
赫连宏乃读书儒人出生，见惯了书中所说的风月场所，诗歌美醉，一夫多妻，也不把这些当回事。
于是学着书中的描述对留美打趣道：“留美的身子真棒，皮肤滑的像凝脂似的，让人忍不住多抚记下。想想今晚有留美这样的可人儿陪寝，小弟虽是新媳妇上轿头一遭，但也不觉得吃亏了。”
留美闻言自是掩口娇笑。
洪德开嘿嘿笑道：“看来乌老弟没少读那圣贤书啊，今晚城主大人做东，咱们就别回去了，只要乌老弟愿意，就在我帐下做个代参谋吧。等到了大黑河由我向将军请个文书来。给你正式入职，以后就是我军方的人了。”
虽然赫连宏与留美对答声不大，再加上唱娘歌声悦耳，但洪德开确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可见洪德开虽然心机全无，但确是功夫好手。一开始赫连宏看不出洪德开的深浅，再加上他毫无心机的样子，赫连宏还以为他只是的普通武夫。这时再想，定是洪德开功力深厚，自己看他不透。
闻言，赫连宏也不好拒绝，只好道：“谢洪先锋看的起，小弟愿效犬马之劳，只是我那兄弟……”
洪德开挥手打断他说话，道：“到帐内做你下手吧。”
赫连宏心想，这先锋官也倒是好说话。又听到洪德开道：“一两个兄弟好打理，别多整出几个来就行，只要你懂得帮我对付上头的人就行。”
又问道：“可知我为什么一眼便看重了你？”
见赫连宏摇头的模样，洪德开又道：“你与普通的舞文弄墨之人不同，但我又看不出你是习武之人，当初见我时腰杆笔挺，自有器宇，再加上不似别的秀才般文文诺诺，我便知道老弟你是非常人也。”
赫连宏听得洪德开这样说到，立即对他大有改观。心想当官的都不简单，自己被乌玉柱的话误导了。
随即赫连宏当即起身，对着洪德开抱拳一礼，道：“先前小民愚钝了，谢洪先锋提拔。”
城主见此立即鼓掌道：“洪大人收的一满意参谋官，可喜可贺啊。”
见此三人哈哈大笑，一同举杯一饮而尽。三女见机也开始鼓掌呐喊不亦乐乎，阿红摇着洪德开的臂膀道：“阿红不依啊，光顾着说那小子，这么长时间也理人家。”
洪德开嘿嘿一笑，随即环在阿红后背的左手不停的抚了几下，不消片刻阿红立即面颊生桃花，口气吐如兰。
赫连宏眼角瞟的真切，见到洪德开抚着的手上有黄光浮现，且集中在阿红腰背的几处穴位之上，这才晓得刚才他的手法定是出自御女功一类。
随着唱娘的歌声停止，又换了舞娘前来助兴。城主看看被洪德开弄得春意盎然的阿红，道：“洪兄弟啊，老哥我有些发困了，小翠扶我上楼。”
随即又还对着赫连宏连打眼色，赫连宏知机，也求留美带他上楼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