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婚
下嫁南宫轩,我朝第一大将军?
攻打下敌国北凤国几座城池的勇士?
当今,国号南凰,地处江域南侧,与地处北侧的北凤国,势不两立,两败俱伤,原因无人可知。
一场戏,为何不提年宁与人私会?为何不追问素鸢彻夜不回的真正原因,不过是一场做给她看的戏罢了,有必要吗。
只需年森一句话,以素鸢在年府的地位,又怎可反抗?
画着柳叶眉,点着朱唇瓣,轻饰蜀花桃红胭脂,头坠镂空金花雕流苏,镜中女孩确是个美人,口中哼着:“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新婚之日,素鸢亲自成妆,只为,不愿假手于人。
花雕门外,大红锦布,一派喜庆,所有人都在恭贺着,忙东忙西。花雕门内,素鸢莺啭:“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凤眸微转,镜中花靥,莞尔一笑,妩媚。
起身。
大红槐木花轿,喜庆红色轻纱,绘金丝羽纹,轿门和窗帘都缀洁白莹润海南珍珠,素鸢置于其中。
夫家。
身着暗红婚服,脚踩黑祥云靴,至门外花轿前,按规律踢了踢花轿。
众人,伸着头,注视着花轿,都想目睹素鸢风姿,虽说年纪尚幼,却都说是美丽无比。
半响,轿内无人应声着暗红婚服之人微皱眉,一把掀过莹润珍珠帘,素鸢持着无邪的笑容注视着来人,只消一眼,素鸢便识得他,那个马背上的白衣男子。
素鸢嘴角僵住,男子停止了剑眉皱起的深度,两人均是一愣,显然,他也识得了她。新郎抱起新娘:“未正式拜堂,怎可抛头露面,难道是因为......着急见为夫?”素鸢脸上染上了除胭脂外的另一种红润,转过脸,面向男人的胸膛,只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脸红的模样。
众人欢呼,嫣然成为众人眼里的恩爱小夫妻了。
他,竟是南凰的南宫轩?她未来的夫席间,光筹交错。黄昏时分,贴着大红门,南宫轩大步踏入,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酒味,虽是极微的,却也喝了不少酒吧。
大婚之日,人生两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南宫轩扯了扯衣领:“为什麽,是你?”。
素鸢疑惑,瞧着。
“不该是你姐姐年宁吗?”年宫轩走近嫣红色的桐木榻,躺卧在绣着百子图的蜀锦软垫上。
素鸢向床边挪了挪,低语:“原来,你要娶的是年宁?”。
不知心中那点酸涩,从何而来,那为何又要大费周章的做一场戏?让我嫁于他?
不容素鸢细想,南宫轩抱着素鸢翻身,被压在身下。
身上宽大的身躯,把充满男性的气息喷洒在素鸢的光洁的脖颈。
前世,自家丈夫和别的女人同样是在嫣红床榻上私混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纤长葱指紧握着锋利的匕首,从刀尖一滴一滴的血红,落在床榻边,一点一点的红。
猛然惊醒,他?是南凰朝第一大将军,若不是此刻,手无敷鸡之力的芊弱女子又怎么能伤的了他?
拿起绣着百子图的蜀锦素白帕,试图止住南宫轩不断向外涌出的血红,素白帕浸红,如雪地里的红梅,争奇斗艳,簇簇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