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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别害怕,光会开花

作者:@墨 | 发布时间 | 2016-07-23 | 字数:3196

世界有些光在暗处,不易发觉,直到成为过去我们也不会为它做些什么,因为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只是需要一个与世界相拥的机会。让他们成为最闪耀的那一束阳光,那时他们就解脱了,他们就在灰暗的地下开出了最美艳的花朵。

乐川在秋天的浪漫中成了醉酒的诗人,在每一把长长的木椅上看着慢慢苍老的柳叶,然后用生命中最后一点靓丽成就了一支来生相遇的舞蹈,作为你见过我的证明。你虽然不会记得我的名字,但是你只要看到这支舞在乐川的小雨中翩翩而来就说明是我来寻你了。

这个秋天的雨绵长幽远,却始终在世界的的门外徘徊着,因为这里属于青春,应该在这世界以外。

早晨的雨,手里的早餐,脚下的踏板,还没扣好的衣服扣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再见。这就是原本的十七岁。

莫敬言路过客厅时听到莫夏在和冬阳讲电话。

原来就是想让冬阳陪她一起去上蛋糕烘焙课,两个女孩子至于大早上的不多睡会儿觉,就搁这儿打了一大早上的电话吗?真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莫敬言拿着他去年莫醒给他带回来的杯子进了房间。

“喂!鹿儿下雨没?”冬阳想着要是下雨了她再睡一会儿。

鹿儿无语的看着床上刚挂电话的冬阳,她任然顽强的闭着眼睛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

“没有下雨,但是班主任说他今天要抽查宿舍卫生管理。你还是快些起来吧,不然被逮个正着那就惨了。”

“我知道了。”接着就看到了冬阳从被窝里伸出的脚,鹿儿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将被子从冬阳身上扯了出去。

冬阳怪叫了一声,哇呜,很冷啊!

“小姐,拜托这才初秋啊!”鹿儿放下刚刚从冬阳身上扯下的被子,拉起白色的窗帘,外面的秋雨还是连同着薄薄的雾笼罩着乐川的天空。

冬阳坐在床上双手撑着下颚,乱糟糟的头发搭在她海绵宝宝的睡衣上,双眼飘过了莫敬言那一张安静而温柔的脸,冬阳狠狠地摇了摇头,一个激灵的起来了。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你早上起床冲向教室的动力,就像是为你多余的青春荷尔蒙找一个合理的分泌渠道一样的正常,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只需要将这安稳的几年平稳的度过,即使到了最后他或者她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努力,以后得年年月月你或许与他或她朝夕相处,又或是永不相见,都无关于现在的这种纯洁的感情。

冬阳急匆匆的冲进教室,差点迟到。

前面的莫夏转过头:“你怎么这么晚啊?老师差点就进来了。”

冬阳气喘吁吁的将昨天拿回去写的物理题放进抽屉:“今早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又眯了一会儿,没想到睡过头了。”

莫夏开心的笑了笑,并不是因为冬阳急匆匆的样子,是因为什么莫夏也不清楚,总之她觉得好笑所以她就笑了。

冬阳转过头看见莫敬言正戴着一副蓝色的耳机,手里的笔一直空白的书页上写着英语答案。身边的陈伽雨宇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外套,衣领上有两撮儿毛绒绒的毛,眼珠不停的转来转去像是一池清澈的池水。

耳边是同学们的朗朗书声,冬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翻开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有看莫敬言,投入在了课文中。

同学们的讲话声越来越来大,外面的秋雨好像有了停止的迹象,走廊上的欢笑声随着风的呼吸飘荡操场边的柳树下。

陈伽雨宇压着莫敬言在他耳边神神秘秘的说着什么,冬阳刚刚和莫夏聊完烘焙,转过头看见他们正在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计划着什么伟大阴谋。

“嘿,在聊些什么啊?”冬阳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到了陈伽雨宇背后。

陈伽雨宇一下反弹了回去,撞到了冬阳伸下的头,立刻鬼叫了起来。

“啊啊啊,我的头啊,痛死了。”陈伽雨宇捂着下巴发出非比寻常的鬼哭狼嚎。

“我得下巴也很疼啊,我怎么没有发出那么令人发指的怪叫呢?”冬阳揉着自己的下巴。

莫敬言的白眼正好扫射过冬阳的面前:“你别管他,他就这样一点点痛就哭爹喊娘的,没什么奇怪的,你也别太把他当回事儿。”

“诶哟,莫敬言我说你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啊,净在小阳阳面前损我,留点尊严给我好吗?”陈伽雨宇揉着自己的头,伸到莫敬言面前:“你看看是不是起包了?好痛哦。”

“你瞧你就这点儿出息,真实太有本事了!”莫敬言掰开陈伽雨宇的手,仔细的瞧着。

在一朵最高的云上有一个凝视众生的人,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正盯着这个祥和的城市,仿佛正策划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只是等待时机。

靴翕将一封电子邮件发给一个熟悉的邮箱,嘴角又上扬起一丝骄傲的微笑。这一抹微笑在乐川这个祥和的城市里化开了捕猎者的气味。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声音在这个空荡的办公室里争吵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看到靴翕在接完电话以后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丝的不安与慌张。精细的双手划开屏幕按了下一串号码,在三声嘟嘟之后果断的挂掉了电话。靴翕鲜艳的红唇上被咬出了血迹,利落的短发垂到了两耳边,将一张小脸藏在这凌乱的头发里。

早自习冬阳认真的背着物理公式,清爽的马尾辫搭在一件格子的外套上,好闻的洗衣粉顺着微微的秋风荡在这片安静的乐土上。有些沉重负担本该无关于这样美好的年纪,被迫无赖的接受,心甘情愿的去理解。但是天空突然打了一个很大的雷,接着就是一片覆灭天地的大雨席卷了整个安静的乐川。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陈伽雨宇不安的转了个面,正好对上莫敬言青涩的侧脸。玻璃上的小水滴汇成汩汩细流,缓缓的淌了下来。

莫夏的手中的铅笔突然断了,在桌兜里翻找着小刀。手中的铅笔突然被一只大手拿走了,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坐在桌角的男孩,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在铅笔上做着精细的减法,越来越多的铅笔屑,在桌角堆成一座小小的山峰。

“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笨啊!”莫夏耳边传来陈伽雨宇清澈的声音,和刚好递过来削好了的铅笔。

“我这不是没找到小刀吗?”莫夏拿过削好的铅笔心安理得的继续在草稿纸上验算着刚刚在做的数学题。

“叮咙啪呛的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了。”陈伽雨宇打着哈欠,一双迷糊的眼睛轻飘飘的看着莫夏。

刚放下物理公式的冬阳,正犹豫着要不要拉莫夏去小卖部买东西吃,因为早餐她错过了,她现在很饿。可是看到她正在和陈伽雨宇说话,就自己一个人刚走到门口,听到莫夏在喊她。

“我刚刚看到你在和陈伽雨宇说话所以没叫你,对不起啊。”冬阳站在门口看着走来的莫夏。

“你又道歉,你又没错。还有那个话唠我们以后不理他啊,我们走。”莫夏皱起眉头故作生气的看着冬阳。

冬阳只有不再说些什么了,只是默默地自己走着自己的路。

青春里的每一个人的以不同的方式出场,在以不同的谢幕作为告别,离开的人不要问为什么,留下的人也不要再互相猜疑。这是我们每一个人共同拥有的特别的青春,不要恨,不要随便的讨厌一个人,因为我们都是以这样的形象存在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大脑皮层,受不得一点风险,生怕你会在我忘记以前就记不起我姓名。

站在窗子前的陈伽雨宇靠着这些透明的玻璃,看着这个城市被淹没在大雨中。刘海下的眼睛变得透明起来。又看看了一样正在算题的莫敬言在草稿纸上一遍一遍的排列着那些公式。

“嘿,敬言呐,快来看乐川下了这么大的雨诶,很少见啊。”

“嗯,是啊。我记得上一次这么大的雨好像是在你第一次和我吵架的时候。”莫敬言站起来走近陈伽雨宇所靠的的窗户,认真的回忆着。

“多少年前的事你怎么还记得啊!”拿手对着那些刚刚落下的雨点。

“快忘记了呢,最近记忆力开始退化了呢。”

“不会是老年痴呆症吧?”陈伽雨宇凑近莫敬言认真的端详着。

陈伽雨宇突然鬼叫了一声:“在家不是说过了吗,在外边不打我的嘛,怎么还是这么暴力啊!你是不是人身伤害啊?下次我得去咨询咨询这方面的法律知识,用我国最严酷的刑法来惩罚你!”陈伽雨宇故意凑近莫敬言的脸,认真的看着那双安静温柔的眼睛,他好像盯到一座城堡。

“我不介意到时候你再大费周折的把我从牢狱里给劫出来。”莫敬言戏谑的看着陈伽雨宇,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这场雨下了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记了乐川太阳的样子了,太阳下少年的影子好像骑着单车正在向我挥手告别,逐渐他们脱下了当时的白色衬衫,换上帅气的黑色西装,将口袋里的稚气放进岁月的年轮里,缴成细碎的粉末,撒在风里,然后转过头对我微笑着。

我一闭上眼就是你们手拉手奔跑在辽阔的草原远离我的样子,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不止一次的祈祷那个梦境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