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五行道士>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变异的舌头
第一百零八章 变异的舌头
“不要在白费力气了,死是注定的……”包猛的笑容十分的灿烂,声音却十分的阴冷。樊悟的眼神一凝,扭动着身子一脚踢想了包猛的腋下,可是看似无比瘦弱的包猛此时完全没有感觉,他笑了笑,卡着他的手举得更高了些,严重缺氧的状态让樊悟的眼神渐渐开始模糊了,他微微的张开嘴,缓缓看向了包猛,眼瞳一缩,散发出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又是那根宛如金属般的管子从樊悟的嘴里喷射了出来。
樊悟的能力其实与墓穴中那些吸血虫像似。飞蛾一般的翅膀,翅膀上的纹理带着魅惑的效果。金属般的管子其实就是樊悟变异了的舌头。喷出的舌头具有奇快无比的速度,还有那恐怖的穿透力,余乐便是被这一招逼出了身形,陷入了胶着状态。而此时无往而力的一招竟然轻巧的便被微微侧头的包猛躲了过去。
一刀黑色的流光划过,樊悟的管状舌头就脱离了身体,蜷缩成一团软趴趴的落在了枯草之上。鲜血几乎是喷溅而出了,他连惨叫声都发布出来,无比的痛楚让他的身体发出了痉挛般的颤抖,嘴里涌出大量的鲜血,终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这一切发生的极快极短,樊悟毫无还手之力的便昏死了过去……
而这时,包猛的手才放了下来。带着笑意的双眼落在了另一手上的掐着的余乐。那双空洞的眼神仿佛看穿了躯壳,直接落在了余乐的魂魄上。余乐有些不解的看着包猛,咬着牙问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会事?”
难道进入甬道的时候,那个大汉所说的事都是真的,他的腿好了,那苍白空洞的双瞳看起来是如此的妖异,还有那诡异的笑容。余乐怎么都想不通,突然灵光一闪,“你到底是谁?”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丝念头就如果他此时的状态一样。包猛被什么俯身了……
咯咯咯……凄冷的笑声在包猛的身躯中传了出来。苍白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身后不远处的隧道中传来了几声巨响,他微微的侧过身看了一眼,这才笑道:“原本还想和你好好玩玩,可惜,没时间了……”
余乐心想不好,完全来不及做反应,包猛的手便伸向了挂在排骨身前的小玉瓶。泛着淡淡光华的玉瓶一把被包猛扯了下来,连带着一道透明的身躯也被他顺带着从排骨的身上扯了出来。那正式附在排骨身上的余乐的灵魂。
余乐的脸上布满了错愕的表情,他实在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扯出来。但这或许便是他唯一可能逃跑的机会,他要尽快将这个消息带给我,这是一个阴谋。他不知道附身在包猛身上的家伙想要干什么,但是人都能感觉的不管他想干什么都不会是一件好事。而且他相信只有我才有可能阻止这家伙的阴谋。
几乎只是瞬间无数的黑色怨气就朝着余乐的身躯涌了过来,为了逃跑他不得不再一次借用这座祭坛古墓中所存在的无数怨气。只是,他如果知道,控制着包猛的才是这座祭坛的主人的话,或许他就不会存在这样的侥幸了……
生涩的梵音在包猛的嘴里飘了出来,几乎只是一瞬间,无数朝着余乐涌去的黑色怨气瞬间消散了,凄厉的哭声飘荡在荒草之上。“这里是我的地方……”不知名的语言再次升腾,一道道扭曲的光华出现在余乐的四周,一股莫名的吸力从小玉瓶中发了出来,拉扯着余乐的灵魂,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余乐的灵魂被吸了,泥泞的泥土慢慢的漂浮了起来,一小玉瓶为中心,一层一层的将小玉瓶包裹了起来,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土球。代表着厚土的远古文字最终落在了土球之上,原本还有些湿润的土球慢慢的便变得干枯坚硬,宛如失去了生气一般。所有的气息就此封存,光华敛去,包猛轻轻的抛了抛手中的土球,嘴角微微一扬,一手抓住了樊悟的一只脚,一手抓住了排骨的一脚,荒草原上多了两道伤痕,压扁了无数的荒草,而不久之后,草原深处的灰色遗迹中又亮起了两道光柱。
一道代表着“金”的白色光柱,一道代表着“水”的黑色光柱,加上原先的代表着“火”的赤色光柱。五个灰色的圆圈已经点亮了三个……
会计师是一种整天要面对无数数字的职业,而长期的职业生涯形成的本能便是计算,计算着任何一切,小到瓜果素菜几毛几分一斤,大到上亿的上市计划书。或许这一些有着数据支持的计算在他们看来只要花时间便能有结果的是并不难。
难的是生存的概率,缺乏信息的时候,周常革这个曾经的注册会计师每时每刻都在计算这自己活下去的概率。一个人在祭坛古墓存活的概率有多低,他心中很清楚,但是落入水中之后,水流从散他们的概率远远大于此刻他的选择。
他爬进了那道只容得下一个人紧贴着墙壁移动的裂缝。他其实心中也很担心裂缝如果变小他很容易被卡进去,但当时的情况下他还可以赌,如果不行他可以在原路返回。但是裂缝没有变窄,反而越是深入就越发的宽广,但是可容纳的却也只有自己的身子转了过来,而挖掘的痕迹十分的清晰。
周常革一直深入,终于从石缝中走了出来。双脚踩在坚硬的石板上,他掏出了手机,借用手机的光照亮了四周。
这是一处石室,石室的四周堆放着无数石制的武器,有石斧,石矛,还有一些木质盾牌。只不过长年累月的风蚀,石制的武器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锋利,风化严重的石斧石矛几乎稍稍一用力,就能碾成粉磨。
石室不算巨大,在周常革的估计也就三四十平方左右。他估计这里在很久之前应该类似武器库一般。他脱下来自己的衣服,又撕成了碎布,将数根石矛上的木柄折断绑在了一起,做了几个简易的火把,有些潮湿发霉的木头不容易直接点着,好在他的包里带着一瓶老白干,倒一点在碎布上就容易点燃了。
微弱的火光缓缓亮起,周常革这才在石缝的一边发现了几具骷髅架子,它们靠坐在石缝的旁边,仰着头,空洞的眼神不知道落在天边的何处。周常革顺着它们的目光望了过去,有的只是石室顶端像似蛛网般的裂缝。这些缝隙应该是后期的山体移动所造成的。
而那空洞眼神在无数年看向那里的时候,或许有的只是坚硬的石壁勾勒成的三角的阴影,阴影透出的深深的绝望。
周常革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突然往向了石缝,明明已经挖通了道路,为什么他们没有离开?骷髅架子的手中握着一把半月形的石质工具,稍稍的用火把拨了拨,看那磨损严重的样子相比这应该就是当时的挖掘工具。但是为什么?他们最终没有离开?难道那条暗河有问题?心中只是闪过了这样的念头却没有太过纠结,再次准备了几个火把之后,便离开了石室。
石室的门只是半掩着,微微一侧身就从门开的一侧走了出来,当他迈出石门的那一刻,人便微微整了整,眼前的这一幕显然不太好看。
石门是一条宽不到两米的甬道,长不知多少米,只是目光所落之处是无数具尸体,那些干煸的只剩下骨头的尸体很七竖八的或躺着或靠着。无数空洞的眼神所过之处宛如布满了绝望,这是一条什么像的路周常革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每向前迈出一步,身边便拥挤着无数的冤魂,那些看不见的魂魄飘荡在他的身边,或好奇或嘲笑着他。就像进入祭坛前那一片人头骨皮灯。虽然那会也很恐怖,但和如今满地的尸体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他不知道这里死过多少人,这一刻他甚至压制了自己的本能,不去计算着这么一条甬道中到底有着多少冤魂。
周常革硬着头皮往前走着,目光尽量平视看着甬道的尽头。潮湿的木棍不足以提供充足的光源,而发霉的木管燃烧室微微的透出了一丝丝淡淡的绿光,他的神经开始绷紧。下意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想尽快的离开这里,越快越开。坚实的石板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显得越发的密集……
他的呼吸在奔跑中变得急促,他觉的吸进肺里的空气也带着一股难以说明的压抑的感觉。耳边的呼吸声让他分不清楚是自己还是其他什么人的,他不敢回头,背后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甬道是相通的,甬道的前面一定有出口,他感觉的到一阵阵风拂过他的脸庞,却在身后带起了一阵阴冷。这样的感觉就叫毛骨悚然。
脚下突然一滑,手中的火把给扔了了出去,他意识到自己应该踩到的地上某位大哥的大腿骨所以滑了一跤。周常革惊呼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胸前起伏着。火把的光在这样一摔之后显得更加的微弱,但是甬道里却渐渐的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