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态
半年后。
小镇周围的深山内。
静谧的深山之中，一个破庙以前就被改装成了一个简陋的房子，虽然床前屋漏无干处，但是锅碗瓢盆什么的五毒具备，也算是能够住个正常人了。
“老头子，我回来了！”
距离这个屋子远远的，一个少年的声音穿了过来，声音带着汾慢的意味，只见一个皮肤有点黝黑的少年从猫咪的林间穿梭着走到小屋中。
少年手里拿着两条刚刚打上来的肥鱼，嘴里嘟囔着什么。
这个少年就是半年前被黑袍人带走的九号，被带走之后，九号就和黑袍人生活在这个破屋里，虽然也很艰苦吧，但总比角斗场的那个囚笼好，九号也已经很知足了。
半年来，和黑袍人混熟之后，九号也不跟他客气了，大大咧咧的与其生活，更何况他又不是什么严谨的人，除了基本的人情世故，什么都不会。
毕竟儿时的记忆不知为记不起来，而且又在角斗场那种地方生活了几年，可以说，能大大咧咧已经不错了。
半年来，九号和黑袍人学习了很多，但这种“学习”简直不堪回首，这也让九号对黑袍人没什么好感，翻到觉得他极为变态！
语落，一个裹着黑袍的人鬼魅一般的从破屋里窜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少年手中的两条肥鱼夺走，最后落到树杈上，跟那两条肥鱼大眼瞪小眼。
还没等少年明白过来，黑袍人就嘟囔道：“诶呀，我说莫名啊，这两条雨还没前天的那条肉多，你怎么办事的？”说完还一脸嫌弃的鄙视。
莫名，是黑袍人给少年取的名字，美其名曰“既然没有名字，那就叫莫名吧，简单粗暴！”以前的那个名字“九号”也太随便招摇了。
听这话，莫名就有些不乐意了，愤愤不平：“老头子，你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知道这些鱼多难抓吗？能弄到两条已经不错了！”
莫名所言不虚，这种鱼一般人根本见不到影子！在这大山深处有一个瀑布，这种鱼就生活在那里，每天莫名的任务之一就是抓这种鱼。
起初，老头子带莫名去抓的时候，莫名还扬言一抓就是端窝！但是真真试手之后才发现这种鱼的恐怖，这种鱼速度太快了，根本见不到影子。抓了十几天无果之后，莫名才堪堪找到技巧抓到几条小的。
后来，从老头子嘴里得出这种鱼其实算是一种灵兽！
何为灵兽？顾名思义，就是兽类体内蕴含有灵力，是多是少就看这种灵兽的厉害程度了。
一般来说，灵兽难以捕杀，要是捕杀了一只灵兽，那其中的血肉是最为珍贵的东西，吃其血肉不仅能增长血气和力量，还能增加体内灵力。所以在这种功效下，灵兽的血肉供不应求。
但捕杀灵兽也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灵兽虽好，但其也比其他同类猛兽要强大的多，甚至强大的灵兽能够比肩人类强大的武者，很是恐怖。老头子就和莫名讲过，他曾经见过一名实力极其强大的武者，生生被一只灵兽撕裂，死的不能再死！
听完之后，莫名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恼怒，合着这老头子每天叫他去打鱼是这么危险的事啊！不过这种灵鱼都只是最低阶的灵兽，没有任何攻击力，不然以莫名的实力，早就被轰死了！
“得得得，老夫不和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计较。”老头子一脸的大度谦虚，将两条灵鱼扔给莫名，懒洋洋的说道：“去吧两条鱼洗洗干净，烤完之后给我，记住，要变态辣的。”说完就在树杈上睡了过去。
见此，莫名狠狠地扬扬拳头，做出一个挑衅的手势，但是想想自己两个正经的武者都不是，打个屁啊。
旋即摇摇头，自顾自的去生火去了。
不一会儿，破屋的旁边散发出了阵阵的烤鱼香，让人忍不住流口水。而这美味的香气四溢烤鱼，得益于莫名的特殊体质。
不，准确的说是，奇异的眼睛！半年来，经过发掘练习，莫名已经能够熟路的应用自己这特殊的“凝视”，也是凭借这种凝视他才能顺利的根据灵鱼体内的灵力，抓捕到一两条鱼。
其实，莫名自己都知道，老头子让他去抓鱼其实是在要他练习他那奇异的眼睛。虽然他能清楚的分辨什么是灵鱼，什么事普通鱼，但是这种灵鱼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纵然看得到，也很难抓捕。
让他抓鱼，练的是他身体的灵活度，和那“凝视”的顺机应变和灵活度。
正因为诸如此类的练习，他才能更快掌握这种凝视。
不过，如果让外人知道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居然会用这种能力来烤鱼，简直是惊世奇闻。
“考好了！”莫名吹了吹鱼上的焦块，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半年他不懂有多少条灵鱼葬送在他的手下了。
悄无声息，老头子已经出现在莫名的身边，将一只烤鱼拿了过去，自顾自的在一边大快朵颐。
莫名也不看他，将另一条烤鱼分了一半，一半抛给老头子，一般自己吃。不是他不喜欢吃，只是这鱼毕竟是一种灵兽，血肉之力很丰富，通常他吃几口就有了饱腹的感觉，多出只会撑！
老头子毫不客气，接过鱼来继续啃，好不痛快。
在一旁吃完之后的莫名，心中纠结一阵，心里一定，询问道：“诶，老头子，你什么时候才会教我修炼？”
其实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次，但换回来的都是老头子含糊不清的回答，但他不放弃，努力完成老头子布下的任务。反正老头子从角斗场把他买走，莫名就相当于老头子的奴隶了。
不过莫名还在希翼着，毕竟老头子半年前所说的“你想成为武者吗？”这句话还是很吸引人的。
“你再练半年再说。”又是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殊不知莫名已经听过这种回答半年了。
其实老头子所说的“练”也不是没有好处。这“练”其实是很累的，每天莫名要练的，是在瀑布底下疯狂的被水流冲击三个时辰，再跑到山顶做几百遍的练气抬石，再扛着巨木跑来跑去。
这种练把莫名的气力和体质练得非常好，比同龄的武者的气血和力量高出了很多。
“这练来练去到底什么是个头？”莫名失落的小声嘟囔道。
尽管很小声，但是老头子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老头子撇撇嘴，不由分说的抓住莫名的一只手腕，一股灵力涌入莫名体内。
“干嘛？！”莫名一下子想收回手，但却被老头子死死地拽住，而且被抓的地方传出一股炽热的感觉。
过了一阵，老头子的额头上明显出现了丝丝细密的汗珠，一双深邃的眼睛抬起来狠狠地盯着莫名那张紧张的脸。
莫名整个人都被盯得发怵。心说这个老头子年纪大了发羊癫疯？！
不知过了多久，老头子擦了一把汗，语气极其惊讶的说道：“你这个变态！”
说完，老头子站了起来，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脸色想要淡定下来，但是心中的惊涛骇浪不可能那么快平静。
莫名也是满脸的震惊，赶紧询问：“老头子，怎么回事？”
闻言，老头子扭头看着莫名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心头一阵好笑，他实在没想到，他刚刚随意的一番探视，发现原本还要练一年半载的莫名，居然在半年的时间内就达到了他的标准，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风云大陆上成为武者要有先天和后天的条件，公认的修炼最好的黄金年段是十岁到十五岁左右，这是为以后的修炼筑基的黄金岁月，而这段时间，莫名还在角斗场里为自己的生存搏杀，早就错过了那个最好的筑基年月。
而这半年来，老头子让莫名练这练那，不仅是锻炼他的肉身和气血，实际上就是将他错过的给补回来，更让他的肉身在天地间吸收灵力，为将来筑基。
原本老头子以为这件事没个两三年完不成，没想到莫名这个“人间凶兽”竟然那么快就完成了指标，而且还是超额的！
老头子的这个指标可是不一般的要高得多，如今莫名提前完成，怎能不让他震惊万分。再加上莫名那双奇异色眼睛，整个人真的是恐怖如斯！
看来，果然选对人了！老头子心中感慨万千。
“没事，你很好！”老头子罕见的笑着点点头。半年来还是第一次赞赏起了莫名。
莫名心中一喜，赶紧说道：“那，那我能学习修炼，能够成为武者了？”
“还差的远呢，”老头子笑着拍了莫名一把巴掌，说道：“每天的练习继续，而且加倍！”
“啊？！”莫名没想到会是这般答复，马上抱怨道：“平常的练习就已经很恐怖了，你还要加倍？你还是不是人？”
“年轻人就该多多敲打，多多练习。老夫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听老夫的总是没错！”老头子一脸的洋洋得意。
闻言，莫名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老头子挡住了，老头子马上变得一脸严肃，盯着莫名，一脸的威严劲，道：
“每天太阳升起前要到山顶，你不是想修炼吗？老夫就传你……功法！”
莫名一下子呆住了，功法？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