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人礼
轰！清晨一声震天的巨响在小镇上空回荡着，震得小镇的居民们家里的窗户纸都碎了，有的家中刚刚诞生新生命不久，这巨响吓得刚出生的小婴儿哇哇直哭，怎么也哄不住。
王阿婆一手拿着浆糊往窗框上涂，边贴窗户纸边问到：“千顾大夫家里这是怎么了？”
正做着同样活计的张阿婆回答：“不知道啊，这些天千顾大夫不知道在府里鼓捣个啥，整天神经兮兮的。这不，听说昨天还去找李婶要了点儿她家小孩子的头发、找孙大娘收了点儿她家刚出生的小孙子的眼泪、又到顾寡妇那讨要了几滴鲜血，急急忙忙地跑回府里去了。”
王阿婆埝着窗户纸说：“哎，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哎……”
张阿婆也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
那么我们来看看人们口中这神经异常的千顾大夫到底在搞什么鬼。
千顾雨寒府上此时一片烟雾弥漫，十分呛人，可怜的小童蒙着面罩、手持蒲扇，向院外赶着烟气，这动静，惊醒了寄宿在千顾雨寒药房里的文静和余晓。
文静下床开门一看，说了一句：“余晓快醒醒！我好像瞎了！”
余晓穿好衣服来到门口，看了看院里乌烟瘴气的场景说道：“看我的~”衣袖一挥，卷起一阵清风，须臾间便将院中的烟气吹的无影无踪，小院又像往常一样恢复了原状。
“咳咳……成……咳咳咳……成功了！咳咳咳咳……”只见千顾雨寒脸上道道黑色的污迹，手里拿着一瓶药水，不住的咳嗽道：“能掩盖妖气的药水，给你们，吸收了就能掩盖住妖气了。”说着将瓶子丢给文静。
文静打开盖子，一股香气便由着瓶中散开，沁人心脾。
“这是什么啊？好香~”文静问道。
“这你不用管了，你只管用就行了~”千顾雨寒说道，她可不想把那些原材料告诉她，就算文静是妖，修成人形了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知道了不吐才怪。
“谢谢雨寒姐~”文静笑着说道。
“不客气，拿去用吧，也得谢谢你们替我把烟弄走，呛死我了……”千顾雨寒狼狈地说道。
终于到了成人礼的日子，一大早文静和余晓就换好衣服，同千顾雨寒一起，向热闹的镇中心飞去。
“今天我也要去接受成人礼，没办法一直陪你们，你们两个自己要小心，别暴露了。”千顾雨寒说。
“放心雨寒姐，没事的~你去吧~”文静自信地说，千顾雨寒点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今天是成人礼的第一天，不少来自外地的商贩或乘船或赶车来到此地，码头上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商人、仆从、官员、侍卫、剑客形形色色的人都来到这个临河的镇子参加这次盛会。本来宽阔的街道变得拥挤，道路两旁摆满了摊位，各种奇珍异宝、食品配饰全部呈现在人们眼前。被人们圈成一圈、围住的是杂耍卖艺的艺人，也有摆着一方小桌、用布棚撑出一片阴凉放开嗓子声情并茂得讲故事的说书人。运河上，双层的雕花游船缓缓行驶，船上搭有小戏台，台上唱戏的班子婉转地唱着戏曲，台下的听众们喝着茶吃着点心，听得兴起时便拍手叫好。
文静和余晓沿着街道转着看着玩着，忽然听到一阵昂扬的鼓声响起，两人循声而去，来到一座巨大的圆形擂台前。整个擂台高出地面两丈，是由一块儿巨石不经切割整块雕刻而成的，擂台边上刻着龙争虎斗的图案，栩栩如生。
这时身旁有人喊道：“快看！各大家族的人来了！”
仲长家侍卫举着仲长家的大旗——黑底金龙旗在前头带路，旗兵后面，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的是仲长家的家主仲长擎仓，仲长家长子仲长天紧随其后，欧阳家、千顾家、云家、庄家、上官家、尉迟家、慕容家几大家族也陆续到场。
一穿着华丽的礼官走到擂台中央，用洪亮的嗓音主持道：“请各大家家主入席！”各家家主翻身下马，由仆从带领，到擂台旁观景楼三层就坐。
“参加成人礼的各家族青年请依次序站好，行加冠礼！”礼官说道，各家成年男子和女子分为两列，男女受礼不同，礼数完毕，便回各个家族的位置就坐。
文静和余晓坐在观景楼的二层，吸收了千顾雨寒的药水再加上有意隐藏，旁人根本察觉不到她们有妖气，还有些人已经对这两个美人想入非非了。
“成人仪式结束，擂台比武正式开始！依据规则，采取自由比武方式，比武双方，失去对战能力或被击出擂台的一方判为负！比武开始！”礼官宣读完规则，便走下擂台，在裁决席上就位。
“你们俩玩儿得还好吗~”是雨寒的声音，可她并不在身边啊！文静和余晓四处张望着，寻找千顾雨寒“往对面三层瞧~”她们向对面看去，见千顾雨寒在冲她们挥手，同时她们见一美丽妇人坐在雨寒身边，那就是千顾家家主，千顾碧霜。
“比武切磋只是个借口，炫耀自己家族的修行成果才是本意。”千顾雨寒传音道：“慕容家与仲长家是世仇，每次成人礼都会有一场武斗，上次成人礼时仲长天年纪尚小，还未能参加，仲长家的大弟子关宇山便迎战慕容家的长子慕容洛。关宇山虽尽全力，但天赋有限，败下阵来。当时慕容家得意洋洋，在成人礼结束后大肆打压仲长家，完全不把仲长家放在眼里，嘲笑仲长家后继无人，其他家族虽看不过去，但也无奈，二虎相争，谁也不敢插手从中调停。今年仲长天已经成年，为了挣回面子，感觉今年这成人礼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仲长那小子挺厉害的呀，不担心的~”文静说道。
千顾雨寒单独传音给文静说：“要不是他连夜与妖修作战守护你们，现在你们应该已经被吸收了。再加上妖群来袭时他一人抗衡那么久，估计现在气息也大不如前了吧。”
文静心头一悸，双手捏着裙摆，眼睛有些湿润，心想：这个猪头！干嘛对我这么好，我是妖呀……
就在文静思绪万千的时候，慕容家次子，今年刚成年的慕容席缓步走上擂台，拱手向众家主行礼道：“各位家主好，小生慕容席，还请多指教。”
余晓拉了拉文静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文静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意，眼睛看着下方的擂台。慕容席一身火红色的窄袖蟒袍，袖口处用金线绣着火云图案，腰间束着一条金色玛瑙腰带，手上一柄赤金色火云扇便是他的兵器，风度翩翩。
“父亲？”仲长天凑到仲长擎仓的耳边，征求父亲的意见。
“去吧，是该挫挫他们的锐气了。”仲长擎仓沉声道。
“是！”仲长天飞身而下，降落在擂台上，拱手对慕容席说：“还请慕容兄赐教。”
慕容席看了看看仲长天说道：“仲长兄何谈赐教，不敢不敢~”
“那么开始吧？”二人向裁判礼官示意道，礼官说道：“仲长家仲长天对阵慕容家慕容席，比武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