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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妹遇难 三郎闯关(九)
寒风呼啸吹拂着志远的身体,周围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志远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黑暗的寂静和醉酒的困倦仿佛无法抵抗的野兽一样正一点点将他拖入疲乏的深渊。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也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黑暗中,在揣摩了良久后,木台上的人终于动了!因为整个黑暗中,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志远的身体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他也就像是一个光源一样只要轻轻一嗅,位置就暴露的清清楚楚。
两个人在空气里轻轻嗅着,慢慢的接近志远,已被全然困倦侵袭的志远此时没有丝毫的察觉,他打了个酒嗝,用意志压制着这份沉重的醉意。
伴随着忽然而吹起的寒风,那两个人终于出手了,拳动的破空声在风声里丝毫没有痕迹。志远被这突如其来的风吹的一个激灵,他暗叫一声不好,却为时已晚。
两只拳头结实的轰在志远的前胸,然后那两人飞快的向后闪去。志远本来就站不稳,再被拳头打着身体便向后倒去。
“小妹—”他大喊了一声,心中仿佛有无数的不甘,眼泪也从眼眶奔涌而出。
嗵—,一声闷响,他最终还是倒下了,只不过是倒在了木台的区域里,铃声也没有响起。志远喜出望外,醉酒的困倦与迷糊也渐渐消散,他大吼一声,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在了台上,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四周人群小声议论着,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这台上发生的事有多惊险。
志远被这样在黑暗中的挑衅点燃了愤怒,他步步为营,接近着黑暗中的对手。有一人按耐不住这样的沉静与紧张感率先出了招,志远轻松躲过,一伸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将他整个丢出了场外,清脆的铃声安然响起。
“来啊!你这个缩头乌龟,狗日的只会在暗中偷袭。”志远在场中破口大骂,他浑厚的声音像是战鼓擂动着人心。
挡关的土匪被这般羞辱也是恼羞成怒大喊着一脚向志远踢来,志远冷哼了一声,飞快送出一脚。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就退下了木台。
当—
一声悠长而明亮的铜锣声从身边传来,志远静立在木台上,朝纳贤堂望去,微弱的火光像是暗夜下的明星。
小妹,等着我来救你!他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打亮子喽——”
一声拖长的吆喝过后,人群中的火把被一杆杆点亮。沉浸的黑暗被火光驱赶开来,世界露出了光亮下的样子。
寒风将火焰吹的生硬作响,志远低头看脚下,一只脚已经接近木台的边缘,好险!他将脚收回来,长长吐了口气,一阵浓郁的酒气被释放出来。人群中众人都朝他望着,那五个挡关的土匪都被人扶着,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
志远扫视了下四周,透过人群给大头目铁辉行了个礼,铁辉双手抱拳回了礼。
“第二关,搏五虎!过——”
土匪们听到喊声,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志远。崖头寨子自建寨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顺利闯过两关,上一个闯山门的人就是在第二关落下了木台,所以被砍掉了一条臂膀,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后来就再也没人敢闯崖头寨的山门。所有寨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这闯三关的第三关是什么,全寨中也只有大头目知道,而这第三关想来也是十分难闯。
“好小子!不错!”铁辉走过人群,大声喊着,他径直来到志远的身前,欢喜的拍着他的肩膀,笑声爽朗而大气,“我这崖头寨从来没人过得了两关,你这娃真是厉害!哈哈”
听着大头目这样说,志远没有吭声,虽然困倦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强烈,但依旧让浑身疲乏。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铁辉看着杨志远,心里充满着欣赏与欢喜,在扫过志远一眼后,给身边的人吩咐了下。
纳贤堂外挂的两个灯笼早已被风吹灭了,在火光的昏黄下像是两只墨红色的巨大眼球在风里缓慢摇曳。志远看着头顶上的灯笼,内心涌出淡淡的忧伤,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是男人吗!他狠狠的咬了咬牙,目光如炬般盯着纳贤堂的大门。
一阵风忽然吹过,纳贤堂的大门在沉重的木头摩擦声中被缓缓打开,堂内的热气迎面袭来,将身周都笼罩在一片热流中。火塘里的柴火在风里燃烧的火势旺盛,那两只作为杠头的狼,此时正安静的被放在太师椅的正前方。
雨蓉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手脚皆被绑着,连嘴里也被塞着东西。
虽然双眼晕沉,志远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红旗袍的雨蓉。他喜出望外,飞快的挤过人群,向雨蓉跑过去。
“雨蓉——”他大喊着,脸上满是重逢后的喜悦。
但志远没跑几步,就被两个大汉拦下了,那两个大汉如凶神恶煞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志远将刀往身前一横,满脸怒意的吼道。
两个大汉丝毫没有被吓唬住,双手互抱着,仔细打量着身前的这个毛头小子。
“让开!他妈的!”志远飞快的拔出了刀,正想要砍前面的人时却被飞快袭来的某物将大刀撞偏了。
“好汉,何必心急这一时呢!既然是闯山门,我们就得按照道上的规矩来。”铁辉看着志远,眼中闪过一丝严肃,话语中也多了几分冷漠。
志远听到这些,将刀重新收回刀鞘,他看着此时在太师椅上端坐的雨蓉,心里涌出热切的期盼与愤怒。
“雨蓉,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大声的呼喊着,又将拳头攥紧了几分。
杨大哥——,雨蓉奋力的呼喊着,也只能在喉间发出含混细微的声音,她活动了下身体,却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纳贤堂前外风声呼呼刮着,将火塘的火焰吹的不停的抖动。土匪们害怕寒冷,都进了大堂,门也被重新关上。
四周没有了风声,一下子安静了许多,除了火塘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外,唯有堂外呼啸的风声隐约间听到。那风吹的呜呜声,像是暗夜里有凄惨的鬼魂在哀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