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丑的若若是人还是动物

夏云溪和若若上气不接下气地逃出了天上人间。若若才丢掉手中的破瓶子，同夏云溪一起坐在出租车上，若若不停地喘着气。夏云溪将头倔犟地看向窗外，很刻意地不和若若说话。

若若自知做了不光彩的事，也一言不发。回到家以后，夏云溪走到阳台为狗狗添了些狗粮，洗涑完毕后又叫若若去洗涑，仿佛晚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若若顺从地洗涑完毕，进到房间时夏云溪正坐在床头翻杂志。若若知道夏云溪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她也知道夏云溪一定会问自己的。

“疼么？”夏云溪盯着若若红肿的半边脸冷冷地问到。若若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疼的还在后面，现在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夏云溪见她想要转移话题，再也忍不住一天下来积压的怒火指责到：“你看看今天都是些什么人，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合作的。”

“你以为我愿意啊！”若若不服地回到：“我也想天天坐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干，我也想不出力气的拿高工资，我也想嫁个好老公，有人疼有人爱，我也想像你一样冰清玉洁的当圣女。可是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没有那么多花前月下供你欣赏，你想不被人算计就得努力的去争去往上爬，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如果你想拿高工资你就必须找到一份好工作，要么你有人，要么出卖色相，这就是生活。”若若眼里写满了痛楚说到：“你只知道打的这两耳光有多痛，你却不知道生活接踵而来的巴掌有多痛。”

夏云溪不可置信地看着若若，她无法想象是什么让若若的思想变得如此的畸形。她气愤地说：“那你就去陪酒？你连续几个月来通宵达旦的工作，哪怕来到城南带病也在拼命做文案，你那么努力的工作，那么努力的付出就是为了让你用陪酒女这种方式取悦别人，让别人可怜你才给你合同签，给你竹竿爬是不是？”

“是！”若若吼了出来，她盯着夏云溪痛心疾首地说到：“没错，我就是你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我给别人当陪酒，我不要脸，我低三下四就是为了一纸合同，就是为了钱。我就是这么虚荣下贱的女人。”说完她将头别向一便，努力压抑着自己即将涌出的泪水。

夏云溪狠狠地盯着若若毫无血色的脸，恍惚间觉得此刻她是那么的陌生。她不想同她再争吵下去，她疲倦又失望地说到：“若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所认识的单若若，独立、自强、自尊自爱，她努力上进不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也不是任何合同的牵制品，更不是任何有钱人的玩物。”她又请求地说：“若若，我不想同你争吵，但我多希望此刻的你从来没有变过，我还认识你。还是我以前敬重的偶像。我多希望你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来过，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友谊做一次努力也好啊！”

若若低着头，听到夏云溪的话心里一阵刺痛，眼泪悄无声息地砸到了地上。觉得刺痛又有些温暖。良久，她像个孩子般哇的一声扑倒夏云溪的怀里哭了出来。

那是夏云溪和若若第一次发生这么惊天动地的争吵，也是夏云溪第一次看见若若无人可知的心酸和惊天动地的哭泣。夏云溪紧紧抱着若若心疼地说：“哭吧，在我怀里放心的哭出来吧，哭完以后咱们重新来过，做回以前乐观主义者的若若。不需要伪装的像金刚，也不要讨好任何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若若泪眼婆娑地样着夏云溪说：“合同没了，工作肯定也完了。”

“没事的，没事的。”夏云溪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背说：“那样的工作咱们不要也罢，你并不是一无所有啊，你还有我还有明天的太阳啊。”

若若一听便少了许多难过，心中生出细腻的温暖嘴里却倔犟地说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啊！”

夏云溪知道若若的情绪慢慢地緩了过来，久久悬在心头的担心顿时放了下来，只觉得难得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