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决斗
我盯着黑衣人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告诉了我,这人是谁?“这就是你一开始便设计好的么?”
黑衣人没有回答,反而向四周看了看,“如今的世界果然和当初相差很大。”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桥边,望向了更远的方向。
我也跟着走了过去,站的更近了几分,“如今的世界早就不属于你了,何必如此贪恋。”
黑衣人笑了笑,双手背在了身后,淡淡的说道:“没关系,曾经的世界也曾经不属于我,将它再次便成我的罢了,这样的事情当年我便做过.如今应该更加的简单了。”
农夫的影子印照在黑衣人的身上,我的眼中看到的似乎还是棋局中的那个穿着麻服布衣的王者。
他曾经拥有天下,在历史的长河中他的名字响彻古今,他的王朝在历史上也拥有无比深远的意义以及影响力,大一统的时代中他的王朝是历史最悠久的,甚至连我本身也属于那个王朝延续的族群中的一员。
只是,这在辉煌的一切也都只是曾经罢了。尘归尘土归土,过于贪恋总会带来不好的影响,于是乎,他想要前进的路,必然会有人挡在面前他的身前。
“我会阻止你的。”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人间。”
“人间?何解?”
“更因为你不属于人间。”
两人的对话渐渐的让那些不可调节的矛盾附上了水面,这里是人间,这里不在是他曾经的王朝曾经的世界,而他也不在属于人间。
“那么,你又是什么?”黑衣人转身看向了我,久久的沉默只剩下依旧响亮的雨声还在轻吟,呼啸的风依旧还在喧嚣。
笑意渐渐的浮现在我的脸上,嘴角轻扬,微微张开的吐出的话语淹没在雨中,却传入了黑衣人的耳中。
深邃的眼神宛如有光射出,虚无中一把三尺长剑落入黑衣人的手中,瞬间便点向了我的眉心。
冰冷的铁剑从眉心中一穿而过,穿过的却是一道渐渐消散的影子。真正的我落在了三米快外,可落下的瞬间,身边便同时落下了五个人,同样的藤甲同样面色冰冷,同样的朴刀砍出了干净利落的一刀。五个人五个方向落下的便是避无可避的五刀……
无形的气劲从我身体中猛然散开,将落下的朴刀连人带刀弹了开来。淡白色的光晕凝聚在手中,五指并拢瞬间追上了被摊开的五位藤甲兵。
身形带起的残影游走在五人的身边,而当我们落地的时候没有沉闷的声音,没有轰鸣的响声,有的只是五颗圆木疙瘩落在了冰了的水泥地上向着四周滚去……
咕噜噜的声响甚至没有激起多少水花,便停了下来,正门的“兵”字上都多了一道砍痕……
马蹄声声就算在雨中也一样响彻大地,木质的车轮声在水泥地上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天桥在震动,不停跳动的水珠预示着某些不安。
这样的声响让我想起了记忆中曾有过的那一幕,他下意识的想着不知道这座天桥建造的时候是否又偷工减料,是否能承受的住这万马奔腾的践踏。
此刻自然不是担心天桥质量的时候,因为跑在最前面的战马已经露出了桥面,怎么办?或许跃入空中是一个好办法,但却无法确保是否越过了这此的冲击,这些战马就会回归到它最原本的姿态,否则没完没了的来回冲刺岂不很无趣。
而且如今的我能做到很多事情,因为他的体内那股从黑白无常那意外得到的力量可是神级的……
淡金色的竖眼缓缓的睁开,金色的流光宛如丝线一般,在我的移动中缓缓的溢了出来。
平实的双手伸向前方,五指展开,天空中落下的雨顿时有了方向。无数的雨丝盘旋着朝着我的双手中汇集,眨眼间便像似汇集了两道无形的漩涡,只有雨水流动的影子才能微微的显露出巨大的漩涡是连着天的……
奔腾的铁蹄越来越近,汹涌的气势扑面而来,金戈铁马,不见金戈,仅仅只是身披重甲的远古战马,那些奔腾了一辈子从来不知道停歇的铁马,就算到了阴间也依旧在奔腾在黄泉路上……
只是这一次,将真的葬身黄泉了……
天桥底下的那条大河,在黑夜里分不清颜色,但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浑浊不堪的,因为奔流的气势总会带起无数的泥沙……
铁马近身,我的双手一拉一扯,天边落下了两道巨大的漩涡,无数的铁马嘶叫着被卷入了天空,最终纷纷坠落在浑浊的大河之中……
盘旋落下的风雨连着天,看着像是两道水龙卷,又仿佛天边的云朵中藏匿着两条巨龙发出龙族的吐息。
当最后一丝风劲散去,黑衣人呆呆的站着,仰着头看着天上被吹散了的云朵,没了云自然没了雨,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四周的云会在风的作用下缓缓的将这片空白补齐,只不过需要花些时间罢了。
只是这一时三刻,天桥之上显得异常的干净,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让眼前的世界都变的清晰了很多。桥上的路灯微微的闪烁了下,再次亮了起来,昏黄却又明亮的灯光照亮了两张同样平静的脸庞。黑衣人和我,同样平静的表情却带着不一样的目光四目而对。
黑衣人的身前挂着一个朱红色的盒子,双手正伸进盒子中,原本正摸索着下一步要用什么样的棋子,哪想到万马奔腾被天边突然落下的水龙卷搅成了粉末,他脸色平静并不代表心中也一样的平静。
“你的棋招,我都见过了……”我平静的说道。是的,不管是兵卒,还是车马炮,黑衣人所拥有的棋招在棋局的世界中他都见识过了,自然知道招式的威力与破解的方式。
淡金色的竖瞳仿佛看穿了一切,包括他的身边隐藏着的两道身影。
两柄修长的秀剑,泛着幽兰的寒光与淡淡的杀气,将帅的身边总是留守着最后的近侍。那看似最平凡却最强大,他们用手中的三尺秀剑守着王前一尺……
“我很意外,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是如何得到这股力量的……”黑衣人略带疑惑的问道。我苦笑了一声,“发生了点意外。”
“意外么?”眼中的深邃渐渐的退去,“那不知道你的意外是否能挡住这个。”说时迟那是快,话音未落的黑衣人猛然抬起来了手,虚空中弯弓搭箭,无形的弓弦连续轻响了数声,嗡嗡声久久不能散去,而破空而去的三支透明的羽箭,带着纯粹的杀气瞬间而至,让我根本无法闪躲那纯粹的杀气所化成的羽箭。箭太快,羽箭射出后一直到击中我,箭的轨道这才在空气中清晰了些。
面对如此神速的羽箭,我所能做的便只有稍稍移动在的身姿,让羽箭并没有射中要害。
几滴鲜血落在了地面上,很空就融进了地面上的水迹中,血线一直从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一股狰狞的笑意,“嘎嘎,原来还是会受伤呢?我还以为你真的射不死呢。”
手中凝聚的乳白色光芒在受伤的部位重重的一按,一丝丝白雾从伤口处冒出,我轻轻的邹了下眉头,抹去了伤口上的鲜血,我那洞穿的肩膀上冒着白烟,仿佛被烈火灼烧的一般。留下的伤口很是难看,但却止住了溢出的鲜血……
我看见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心想此刻的我才是真的黑衣人吧……
虽然我破了黑衣人的伏兵,铁马前車,但是要赢他,那么还是得近身,突破那一双隐匿在身边的双士,可是如何做,便是我此刻正思考着的问题。
在棋局里的世界中,战胜士的方式在此刻显然无法重现。那会能赢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便是那个世界是黑衣人的世界,最简单的说,能赢那是运气。此刻的我虽然拥有着不小的力量,但面对两个技巧无比纯属的剑士,徒有一身蛮力显然是不够的。
而且,此刻的我并不是最完美的状态,因为体内的李晶晶依旧还在沉睡中,少了李晶晶便受到了不少限制,比如阴阳无常袍……
想归想但这架依旧还在继续中,黑衣人可不会等着我想通了才打。好不容易用偷袭的方式射中了我,让我受了伤。此刻还不乘胜追击那就怪了。所以带着狰狞的笑容,无比疯狂的冲了上来,手中的三尺长剑每一次刺出,便带着身边的隐匿的剑士,只要一接近三尺,那么刺向我的长剑便不是一把,而是三把……
奈河桥酒吧肥厨换了身衣服,抱着条毯子走了下来,见战慈呆呆的站在洗手间门口,便疑惑的叫了几声。这才让失神的战慈醒了过来。一清醒心中便是一惊,猛的看向了李狂傲。她依旧还躺在沙发上,不过此时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肥厨将毯子交给了战慈,示意她楼下便交给她了,他回房间,有事就叫他。李狂傲全身湿透淡薄的衣物让肥厨留着显然也不是很方便。于是将叮嘱了几句之后便重新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