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闻香识人

趁着两个小丫头睡觉的时间，周代音将地图浸湿。地图上确实是有一个山洞里那雕塑说的那样的故事。

不管是白雪飞设计的也好，还是真的是任务。周代音都相信了！那个异端最后消失地点是晋元城。那么不难猜测白雪飞一个人来晋元城的原因。白雪飞是来找异端完成任务的！真让白雪飞这么做了周代音估计脸面会有些挂不住。

怎么说她们都是大人，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来做事情呢？他们没有照顾好白雪飞就算了，还没有能力给白雪飞童工费。别人有那脸皮她可没有！

天虽然有些晚了。周代音还是找韩江一起商量事情。

李顺他们是不指望了。连一个贺辞鳌都没能拉住的人，虽然贺辞鳌真的有些难以“驯服”，但怎么说李顺都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都管不住——真的不好让他参与寻找并解决异端的讨论中。何况李顺还在乐园城呢！

就在周代音出去没有多久。装睡的某人吵醒了睡着的某人，拉着迷迷糊糊的某人就偷偷的跑掉了。

偷跑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啊！

凌霜看着手里拽着的钱钱。嘛，在洗澡的时候她顺手从周代音身上摸走的。虽然比起白雪飞那种神出鬼没有些差距，还是没有被周代音发现。

凌霜一直坚持养萝莉一定要从小惯着！虽然之前被白雪飞照顾有点被养萝莉的嫌疑，但是现在她有钱了。有钱了就不一样了！

“还想睡——”白雪飞揉着朦胧的眼睛，一副睁不开眼睛的样子。睡得半梦半醒就被凌霜拉起来了，着实有些不舒服。

“睡毛线啊！别揉眼睛了，赶紧走快点！我们去嗨！”本来依照凌霜大爷的脾气，这话应该是“睡你麻痹，赶紧起来嗨”的，不过——

凌霜打量着揉着眼睛，还不怎么想走路的白雪飞。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白雪飞身后。凌霜拉着白雪飞就往那身影上面推——神兽啊，果然神。凌霜也不想草泥马怎么会出现在两人身后的，把白雪飞推上草泥马自己就爬了上去。草泥马好像知道凌霜打什么主意，直接迈步朝着人群热闹的地方走了。

“才这么点钱？”清醒了点的白雪飞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她的一只手捏着的钱。比起她那张卡来说，这点钱真的太少了！虽然现在那张卡上面没有钱了。

“——”凌霜沉默了。失策啊！这小萝莉竟然这么小就有金钱观念！

“只能去游乐场玩玩云霄飞车和碰碰船了。”白雪飞貌似很熟悉的道。

“那你玩不玩？”凌霜缩回手。

好不容易能带小萝莉出来培养感情。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聪明。难道包夜一百什么的已经过时了？呃，凌霜愣了一下，瞥了眼手中的两张钱，悄悄摸着怀中的小萝莉。小萝莉啊，多久没有——

“云霄飞车五十，碰碰船也五十。”白雪飞扳着指头算着，“还剩一张一十的，然而一个冰激凌都是五块。饿了怎么办？”

好嘛！真是过时了！凌霜小脸有些红，要不要这样打击人呢？

“算了。犒劳一下自己也好！大不了饿了就吃——”草什么的——白雪飞脑海里似乎浮现着自己这里珍藏的不少草。除了盈水仙、刃蛇、缠丝影，她还有旋花、翠一滴、莫脊等等还没有拿出来的好吃的——草呢！

先拿出的那些只是开胃菜啦！等某人吃腻了，嘿嘿！白雪飞淫笑着，口水流了不少落在草泥马身上滑落。

这草泥马还是和凌霜那所谓的“神兽”有不少差别的。比如白雪飞的口水，要是凌霜所谓的神兽绝对不会让口水滑落。而这草泥马，看上去有些毛茸茸的，实际上坐上去冬暖夏凉，还防滑排湿。白雪飞不知道多少次趴在草泥马背上，靠着草泥马流口水了。草泥马还是那样的白！

草泥马站在游乐园门口。凌霜看了过去，只见游乐园门右下角有一块小牌匾，上面写着：门票售价一律五元！

所以连哄小萝莉的冰激凌都没有了？要不要这样坑啊！好不容易能诱拐一个小萝莉，结果自身是萝莉局限了——呸呸呸！凌霜打掉各种念头，下了草泥马。抬头看到还在流口水的白雪飞——

萝莉可不仅仅是想玩啊！凌霜不情愿的摸出自己身上的钱。心里默念着：一切为了萝莉，萝莉既是一切，萝莉既是正义——请无视后面这句。

“想吃什么？”凌霜庆幸自己还藏了几张零碎的钱，不然拿出卡那就——

“哎？”白雪飞的意淫被打断，顺着声音看过去就仿佛看到了五只烧鹅。又是一张一百哎，二十一只烧鹅！下意识的，白雪飞道：“五只烧鹅。”

“你是猪啊！”然后，凌霜就看到了白雪飞又落下的口水，“好吧！”

五只就五只。吃了烧鹅再吃你！凌霜拉着白雪飞朝着不远处的烧鹅店走去。草泥马似乎也看到了烧鹅，舌头舔着嘴跟在两人身后。

于是乎，最后耍大牌的凌霜大爷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的时候。身前的纸包上有着大大的一只鹅腿。你问另外的四只加大半只？没看到白雪飞一个人抱着四只啃着吗？地上那只吃着大半只的请无视。

“不公平！”凌霜也只能小声的抱怨一下。不过，要吃萝莉，首先要让萝莉吃好！凌霜大爷想到不久后就能——嘿嘿。即便只是一只鹅腿也能让凌霜大爷犹如吃饱了一般打嗝。

趁着凌霜愣神，白雪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悄的将三只烧鹅半收了起来。半只就够填饱肚子了，剩下的嘛——囤积食物等待末世——？

吃饱了的白雪飞揉着小肚子，满足的舔着嘴。一边的凌霜马上就拉着白雪飞朝着期待已久的云霄飞车跑去了。

在各种撒娇卖萌之下，两人终于取得信任上了云霄飞车。不得不说，这时候凌霜大爷恨死了自己小萝莉的身材。连上一个云霄飞车都要各种保证，各种训话之后才能在两个管理者的帮助下不怎么开心的玩一次。

还好，碰碰船没有遇到管理者的各种不允许。然而，凌霜真是低估了白雪飞的懂事程度。没几次就被白雪飞撞的晕头转向的——凌霜大爷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找回场子！喵的，只不过是一个小萝莉就能这么收拾她！

角落里，草泥马趴着看着两人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它似乎没有那种被主人抛弃了的感觉，反而很开心的样子。特别是看到两人开心的笑着的时候，它变得精神奕奕的。神兽果然不一般！

天色渐渐暗下去，好在两人玩归玩，还是没有忘记时间点。虽然最后还是在游乐场关门的时候被赶出去的。

星光下。

两白一绿的身影偶尔被灯光淹没显示出两个小萝莉和一只白色的动物。

“好晚啊！”凌霜伸着懒腰。

白雪飞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她道：“为什么不是好玩，而是好晚呢？你竟然也会意一时间的消逝。”

“好久没有玩了。一玩就玩这么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玩。而是晚。可能——”凌霜眼里有一些晶莹。

永恒之境是没有任何早晚变化的。除非是有什么外力主动改变，否则它将永远都是那样。凌霜呆在那里很多时间都是躺在白裙少女怀里睡着，少数时候是大家一起聊聊天说说话！以至于凌霜早已忘记了什么是快乐！

即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都是孤寂的！可能，她真的想像今天一样陪着喜欢的人一起欢笑一起哭吧！可能，她想让刚才的那些时光凝滞，就那样陪着白雪飞吧！可能，凌霜拉着白雪飞黯然的低头。

“你知道吗？”白雪飞低声说着，“我并不是我。”

顿了顿，白雪飞才继续道：“我在拥有身体之前好像是一个意识体。不，用游魂来描述比较确切一点。那时候的我能看到，能听到，但是不能亲身感受到任何一样人们所经历的事情。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还是上百年。我已经记不住了。甚至很多时候都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一道婴儿的哭声吸引了我——”白雪飞也低下头黯然，“虽然上了当，但我没有后悔。我喜欢这样，喜欢有身体的感觉，也喜欢——你——”

白雪飞停了一会儿才道：“骗我。”

凌霜忽然一怔，抬起头看着白雪飞。白雪飞也看向她。凌霜道：“你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好也罢，坏也成，至少你给了我不少回忆。哪怕再次回到之前的样子，有着这些经历我也没有遗憾了！”白雪飞笑着。

“好吧！”凌霜放开白雪飞的手，“跟我来。”

正好，不远处就是一个公园。凌霜拉着白雪飞走了进去，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凌霜瞥了眼跟来的草泥马，并没有在意。她低了一下头，才抬起头正色道：“我是来找我的爱人的。”

白雪飞愣了一下，随即道：“我和他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凌霜点头：“是的。有不少！头上的呆毛，喜欢白色的衣服，靠着树睡觉的姿势。还有——”

“什么？”

“那让人讨厌的，什么事情都要一个人努力去做，不让别人帮忙，以为自己能够做到的坏脾气。她啊，也是喜欢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呢！”

白雪飞沉默。一会儿后才道：“就这样？”

“还有。”凌霜看着白雪飞，将脑袋凑近白雪飞，“年龄没到，还闻不出来。”

“哎？什么东西要用闻的？”

“当然是香味了！”凌霜哑然失笑，“见过发情的动物吗？听过处子香吗？异性之间有时候能够互相闻到一股独特的味道。有些人说那是处子香，但实际上那是发情的味道。”

“呃——”白雪飞的表情马上就这样了o_O！

“你这是什么表情？”凌霜似乎觉得白雪飞想歪了，实际上白雪飞只是惊讶而已。不过她还是立刻纠正道：“不是那样！她身上那股味道是她独有的，任何人都能闻到的，有些甜，有些诱人的味道。她才不是发情的动物呢！”

“哦。”

“不过有年龄限制。不到十二岁是闻不到的！”凌霜遗憾的道。

“所以其实还是发情——”白雪飞失口。

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