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告别前尘，初见孤夜

“小醉，这两天准备得怎么样了？”安苑推开了醉落的房门。

醉落此时正躺在床上小憩，听到安苑的声音，慵懒地坐起身。月白色的内杉滑落肩膀，露出凹凸分明的锁骨。脸上不施脂粉，但却嫩白水灵得让早已看惯了风月的安苑也失了神。

“你怎么了？老板？”醉落用手在安苑眼前晃了晃，低声浅笑。

“咳咳，没事。”安苑清了清嗓子，甩掉自己心头那异样的感觉。

“今天是七巧节，孤夜那兔崽子会带着他的男宠未子央去琉璃河畔游玩。我们的机会来了。待会我会安排你和青柠去放河灯。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安苑的嗓音低沉，一向是醉落最欣赏的，现在即使是说着如此残酷的话语，他依然觉得动听。

“我知道了。”醉落低下头，轻声说。安苑看不见他的神情，那一缕垂下来的发丝随风扬起，竟像拂过了安苑的心里，痒痒的。很久之后，安苑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心酸。

“那我就先走了。”安苑略显慌忙地站起身，往房门走去。

“安。当年让我进醉落阁，你，有没有后悔过？”在安苑要踏出房门时，醉落状似喃喃低语地问了一句。拳头却是紧紧地抓住了被子。可惜早已转身的安苑没有看到。

“没有。”安苑依旧低沉的嗓音从空气中传来，伴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醉落的视线。

“好，真好，我知道了......”醉落松开了拳头，嘴角扬起笑容，眼泪却一点一点地晕染了被单。

“少爷，该走了。老板已经安排了老吴在门外等了。”夕阳将尽，醉落的随身小厮青柠帮醉落梳好了发髻，俯下身子在醉落耳边说。

“知道了，走吧。”醉落睁开灵动的大眼，站起身，往房门走去。身姿挺拔，原先的清秀中多了一股坚毅。跟随醉落多年的青柠，此时突然觉得被醉落的光芒刺痛了眼睛。少爷，不一样了。

“还不快走？”醉落停下脚步，转身叫着还在原地发呆的青柠。

“来喽~”青柠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头，跟上醉落的脚步。

“少爷，小心点。”车夫老吴细心地提醒醉落。老吴看着醉落长大，又是安苑身边的老人，虽然知道醉落这一去将面对着什么，却也无能为力。

“谢谢您，吴叔。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至少我还有点用不是吗？”醉落自嘲地笑笑，掀开帘子进了马车。老吴已经细心地铺上了厚厚的虎皮垫子，在他能送的这最后一程，他想让醉落舒适地走。

马车晃悠悠地往琉璃河畔走去，渐渐地离醉落阁越来越远。此时默默伫立在醉落阁顶楼的安苑才不得不回到房里。

“吴叔，到这里就好了。”离琉璃河畔还有一段距离，醉落便喊住了老吴。

老吴也不勉强，利索地帮青柠把河灯带了下来。

“吴叔，你回去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看青柠已经把东西都整理好了，醉落便打发老吴回去。

“少爷，我看着你走。这一去，老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见你。”说完，老吴竟老泪纵横了起来。

“谢谢你，吴叔。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回去转告安苑，他养育我的，我醉落都还清了。”说完，醉落头也不回地带着青柠往琉璃河畔走去。

“我知道了。”醉落阁内，听完老吴转述的安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老吴重重地叹了口气，告辞出去。

“少爷，咱们到底走去哪里啊？”看着醉落沿着琉璃河不断往上走，却没有停下来放河灯的意思。青柠不解地问。

“青柠，我累了，你去给我找点水喝好不好？”醉落停下脚步，对青柠说。

3“好呀，少爷，你看见奈何桥了没有？你在那休息下等我，我去旁边的农家要碗水喝。”青柠指着琉璃河上的那座奈何桥对醉落说。

“知道了。你快去吧。”醉落拍拍青柠的脑袋。青柠开心地跑远了。

奈何奈何，有情奈何不能成眷属。既让我来了这世间，又奈何让我这般痛苦。醉落缓缓地往桥上走去。走到桥中间时突然纵身一跃，跳进了琉璃河里。

“不要啊，少爷——”折返的青柠看到此景，惊慌地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青柠惊慌地大叫，看着醉落在河里载浮载沉，却由于不会游泳只好干跺脚。

“嘭——”的一声，一个黑影冲进了水里。把醉落捞了上来。那人抱着醉落湿漉漉地上岸，然后把醉落放在岸边。

“少爷，你别死啊！”青柠冲到醉落身边，嘤嘤哭起来。

这个身穿黑色劲装，救起醉落的正是孤夜。孤夜看着眼前清丽的小人安静地闭着双眼，睫毛上的水珠莹润透彻，滴着水的发根缠绕住自己的双手。夏天的衣衫本就薄，他身上的白色长衫被水泡过更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胸前的那两颗小红莓若隐若现。此时孤夜的下腹一顿紧。偏聒噪的青柠又在一旁鬼哭狼嚎，孤夜烦躁不已，直接把青柠打昏了事。自己抱起醉落往自己的侍卫群里走去。

“参见王爷。”侍卫们一看见孤夜回来，连忙下马问安。侍卫长小田上前要接过孤夜怀里的醉落。

“不用了，我自己来。”孤夜虽然知道这样有损自己的威严，还是阻止了小田。

此时侍卫们包围着的一辆马车突然缓缓动了起来。经过孤夜身边时还加快了速度，扬起了尘土。孤夜小心地把醉落的脸埋在自己怀里，自己满面尘土，但并没有生气斥责。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走，回府。”孤夜小心地把醉落先扶上马，自己翻身上马，小心翼翼地把醉落安置在自己怀里。然后指挥侍卫们往王府前进。

“小田，你先快马过去找御医在府里等着，我随后就到。”孤夜看着怀里的醉落还没有清醒的迹象，连忙吩咐侍卫长先走。

“是，王爷。”小田领命飞奔，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没有大碍，只不过是惊吓过度。河水虽然生冷，好在现在是夏天，寒气未入体。他睡会就会醒了。王爷不必太担忧。”御医看过醉落后，捋了捋胡子，对孤夜说。

孤夜松了一口气，坐到床边。

“但是——”张御医又出口了，孤夜的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快点说。”受不了张老头卖关子的孤夜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要爆了。

“没事，就是这位公子身体比较虚弱，王爷要节制啊节制~”说完张老头哈哈大笑地走了出去。孤夜的青筋又暴起了。但是心里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张老头，孤夜又回来坐在床边。下人们已经给眼前的少年换过衣裳。子央的浅蓝长衫穿在他身上略显宽松。孤夜轻轻用手抚过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眼，他的眉。指尖上滑嫩的触感让孤夜的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把他压在身下。但是孤夜忍住了。连孤夜也不知道残暴的自己为什么对眼前的少年分下疼惜。光看着他的睡颜就有了一种满足的感觉。

“王爷。”侍卫长小田在门外的叫唤打断了孤夜的思绪。

“进来。什么事？说吧！”

“王爷，子央少爷现在正发着脾气呢。他把自己房间的所有东西都砸了。王爷您要不要去看看？”小田斟字酌句地禀报，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王爷。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好生伺候着这位，醒了马上通知我。”孤夜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醉落。吩咐完小田，往子央的房间走去。听到关门声的醉落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无神。

“我的子央宝贝，你怎么啦？吃醋啦？”孤夜一进房门连忙闪过未子央扔过来的花瓶。伸手一捞就把子央捞到自己怀里。抱起子央往床上滚去。

“宝贝，你知道爷心里有你的。爷这么多年身边莺莺燕燕，最爱的不还是你吗？乖，宝贝不要生气了，来，爷亲个。”孤夜搂紧了子央，子央却奋力挣扎。

“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在那么多人面前你给我面子了吗？抱着不知道来历的小杂种就不撒手了，我作何感想？你心里真的有我吗？”子央边控诉，眼泪边不停地落下。

“我错了，宝贝，我下次不敢了。”孤夜一点一点地吻去了子央的眼泪。双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孤夜熟练地解开了子央的衣衫，子央瘦弱的肩膀上都是孤夜留下的吻痕。

”宝贝，让爷好好疼疼你。”说完用舌头开始一寸一寸地侵袭子央。双手也没闲着，把子央扒了个精光。子央拱起了身子，嘴里发出呢喃的呻吟。

“宝贝，你真美。我要进去了。”说完，孤夜张开子央的双腿，奋力一挺。

“嗯~”被入侵的子央抓紧了身下的被子。孤夜俯下身吻住了子央的双唇，缓缓律动起来。